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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6) 番外(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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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6)番外(26)……

几日后。

皇宫正门,马车缓缓驶入皇宫中。

马车内,江婉莹身着凤袍,忐忑不安地不断向外窥探。

萧景飏悠悠哉哉倚在她身旁,闭目养神。其实他的风寒早已痊愈,只是他故意装作未好,以此博得江婉莹的心疼。

江婉莹回首,心慌意乱对萧景飏道:“景飏,呃,是陛下,是要去拜见太上皇与太后娘娘吗?”

萧景飏摇首,温柔安抚道:“阿莹不必怕,父皇与母后那边,无须你费神应付。我独自一人去便可。”

江婉莹的确不想去,可怎能不顾宫规伦常。“可是,这恐怕不妥,定会被人诟病非议。”

萧景飏握紧她的玉手,柔情似水道:“阿莹,做你自己便好。相信我,其他的一切,交与我便好。你不必想太多,今日好生歇着,明日我便召承恩伯与夫人,入宫于你团聚。”

“承恩伯?是何人?”

“我已封你父亲为一等伯爵。”

江婉莹也未谢恩,更无诧异。历来加封皇后母家,都是再寻常不过之事。

“陛下,说话算话,明日当真能让我一家团聚?”

萧景飏揽住香肩,低首逼近朱唇,“自然是真的。”音未落,便含上娇软的樱唇。

江婉莹这几日,早习惯他时不时的不正经。勾上他的肩头,仰着俏脸回应。越是深入,越是将那捆干柴引燃。烧得二人意乱情迷,萧景飏把持不住去扯她的衣带。

“陛下,中宫殿到了。”

常胜的声音迫使二人唇齿分离。彼此气喘着,四目相对同时甜笑起来。

萧景飏将她唇边花掉的口脂擦去,坏笑道:“良宵苦短,定要等我回来。”

江婉莹微微颔首,含羞回道:“好,我等你。”

二人理好衣衫,牵手下了马车。

中宫殿外,侯着郝守信与夏尚仪。

郝守信见帝后一同回来,满脸笑意迎上去,“老奴参见陛下,参加皇后娘娘。”

萧景飏向郝守信嘱咐几句,无非是好生伺候江婉莹。

而后便摆架,去往如今太上皇与太后所居的祥和宫。

萧明修仍不能正常行走,坐在四轮车上与汪氏围桌共用晚膳。

“陛下,驾到。”

一声传呼升殿,令二人神色一惊。汪氏是欢喜起身亲迎,而萧明修是皱眉显怒。

“皇儿,你总算是平安归来了。”不待萧景飏回答,又道:“咦,皇后怎会同皇儿一道过来。”

为了皇家的颜面,更为了江婉莹不被人非议。汪氏并不知江婉莹出逃一事,自始至终以为是皇儿亲自去定州接江婉莹回宫。

萧景飏早有说辞,淡定回道:“一路舟车劳顿,皇后身子弱不慎染了风寒。朕,命她待身子好了,再来向父皇与母后请安。”

汪氏是对这个皇后不满,可拗不过皇儿的一片痴情,已从心底慢慢接受江婉莹。

“皇后身子弱,那可得好生调养。不然如何早些为皇家开枝散叶。”

萧景飏的目光移向父皇,汪氏察言观色立时顿悟。坐起和事老,笑道:“皇儿,你父皇亦是十分挂念你的。”

萧景飏行到父皇面前行礼,“儿臣恭请圣安。”

萧明修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死不了。”

汪氏只以为是萧明修仍旧在记恨,皇儿逼宫上位一事。木已成舟,再置气又能如何。便装傻充愣,反对萧景飏乐呵呵道:“皇儿,还未用晚膳吧,陪母后与你父皇,一同用些吧。”

萧景飏也不推脱,落座动筷。

萧明修反倒没了胃口,自行推动四轮车远离桌前。

萧景飏毫不在意,谢过汪氏的夹菜,稳坐如山用膳。

汪氏倒也不惯着萧明修,从前她是皇后,千方百计讨好其。如今成了太后,又不必争宠更不必固宠,自然懒得费心讨好。不断向萧景飏夹菜,母慈子孝开开心心用膳。

萧明修压着恼火,生生等二人用完膳,“都下去吧,朕与陛下有话要单独说。”

汪氏蹙眉,虽然是规规矩矩听命告退,可心中不免骂其老糊涂,为何总不愿放下对皇权的野心。

殿门一关,萧明修刹那变脸,怒冲冲道:“你究竟要任性胡为到什么时候?”

萧景飏却不打算与父皇分辩,答非所问道:“儿臣舟车劳顿,先回去歇着了,改日再来向父皇请安。”转身欲走。

“那江婉莹生不了孩子,你是想要大盛的江山后继无人不成。”

萧景飏止步回身,眼神中露出恨意道:“父皇,怎知,儿臣的皇后生不了孩子。哦,朕都忘了,父皇命人一直在皇后的饮食中偷偷下绝嗣药。”

萧明修并无半分悔意,理直气壮道:“你不肯纳妃,无妨,日子久了,那些朝臣必会齐心协力逼你纳妃。既然你如此坚持,要江婉莹做你的皇后。那父皇便要看看,你们这少年夫妻能够恩爱到几时。”

“这个便不由父皇费心了,儿臣与皇后定会和和美美,白首到老。”萧景飏撂下这句话径直离开。

宫巷里,郝守信提心吊胆随在萧景飏身后。方才他隐隐在外听见,太上皇与陛下起了争执。

“郝守信,你跟随朕多少年了?”

对于陛下突然的发问,郝守信陪着笑脸,回道:“回陛下,陛下五岁开始,老奴便奉太上皇之命伺候在陛下跟前,算算有一十八载了。”

萧景飏口吻感慨:“都这么久了,朕一直对你信任有加。”

郝守信以为主子这是要嘉奖自己,“能被陛下信任,是老奴的福气。”

萧景飏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对其他宫人挥手命道:“尔等全部后退。”那些宫人闻声而动,井然有序后退数丈。

萧景飏盯着郝守信,厉声道:“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朕?”

郝守信不明所以被吓到,原以为是要有奖赏,这会子看起来更像是兴师问罪。他屈膝跪地,慌道:“老奴对陛下忠心不二,日月可鉴……”

萧景飏懒得听这些虚言,打断其:“够了,朕要听实话。你可是私下里替太上皇做事?”

郝守信急着否认,“没,没有,老奴绝没做过吃里扒外之事。”

萧景飏才不信,“哦?是吗?那绝嗣药又是怎么回事?”

郝守信磕磕巴巴起来,“绝,绝嗣药,陛,陛下,都,知道了?”

萧景飏痛心疾首道:“朕,思来想去,那时在东宫能神不知鬼觉下药的,唯有你这个东宫总管太监。你真是妄负朕对你的信任。”

郝守信声泪俱下辩解道:“陛下,太上皇的确命老奴在皇后娘娘的饮食中下绝嗣药。老奴不敢不答应啊,若是老奴不答应,太上皇定会命其他人来做,那皇后娘娘定会伤了身子,无法再生育子嗣。老奴,跟随陛下十八载,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老奴怎会瞧不出陛下对皇后娘娘的情意,又怎会做出伤害陛下心爱之人之事。老奴亦是被逼无奈,可老奴真的没有做对不起陛下之事。太上皇派人暗中监视,老奴偷偷换了药,根本没有对皇后娘娘下绝嗣药。”

萧景飏冷笑一声,并不相信对方所言。而是对远处的宫人命道:“来人啊,传御医到中宫殿。”

立即有宫人依令离开,又对郝守信冷厉道:“你有没有做过,御医把了脉,自能证明你的清白。”

郝守信求之不得,慌忙爬起来去追萧景飏。

中宫殿,寝殿。

江婉莹沐浴完,更上一袭雪缎寝衣,只想上榻就寝。

殿外传来宫人的参见声,便起身欲迎。又觉得衣衫不整,便立在床榻上相迎。

殿门一开,萧景飏换上笑意大步而至。拉上她的手,轻声柔语道:“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

“嗯。”江婉莹颔首莞尔一笑。

他身上染的寒气,令她发冷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快传御医。”萧景飏原本不知用何理由,让御医为江婉莹诊脉。抓住机会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兴师动众吆喝下令。

接着将人抱上榻,用锦衾将她包裹住,口吻自责:“阿莹,对不住,定是那日我将病气过给了你。”

江婉莹不明真相,自是笑他,“陛下这是作何,我哪有那么娇气。”

萧景飏坐至床边,将人揽在怀里,“还是让御医瞧一下,方能安心。”

江婉莹有些困倦,劝道:“不如平日再请御医请脉吧!”

可殿外郝守信已在通禀,“陛下,言御医到了。”

“请御医进来。”萧景飏起身,取过软枕让江婉莹半靠着身子,又将朱色幔帐放下遮挡。

言御医入殿行了礼,便到榻前诊脉。

江婉莹探出的一截白藕般的手腕上,搭着一条白丝帕。

萧景飏眼见言御医搭完脉,不动声色道:“言御医,出来回话吧,皇后身子疲惫要歇下了。”

言御医自是不敢多言,背上药箱紧随其后出了寝殿。

一入偏殿,萧景飏便迫不及待相问:“皇后的身子,可有不妥之处?”

言御医正正经经回道:“回陛下,皇后娘娘身子康健,并无不妥之处。”

萧景飏心急如焚问道:“朕问的是,皇后可能生养?”

言御医这才明白圣意,斟酌一夕回道:“回陛下,皇后娘娘的凤体无虞,来日定能生养。”

萧景飏舒了口气,喜上眉梢道:“言御医,为皇后开些滋补调养的方子。”

言御医自然明白这是要坐胎药,“微臣这便去。”

萧景飏随即出了偏殿,瞟了两眼颤颤惊惊弯腰垂首的郝守信。走到其面前,笑道:“郝公公,是朕错怪你了。”

郝守信既欢喜有委屈,颤抖着嗓音,“陛下折煞老奴了,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萧景飏心情大好,“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郝守信哪里会敢讨要赏赐,溜须拍马道:“老奴谢过陛下的好意,只是赏赐都有个由头,此事还是切莫声张,若万一被娘娘知晓。”

郝守信恰到好处的提点,让萧景飏醍醐灌顶。倘使被江婉莹知晓可就大事不妙,他不确定也没自信,对方会再次原谅与他和好如初。

想着明日便是除夕,届时有的是由头赏赐,“你说得对,朕记下了,来日再赏赐你。”

萧景飏回到寝殿,江婉莹早已梦会周公。

翌日,早膳后。宫人们张灯结彩,迎接新春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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