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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if线番外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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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钟家老宅这头,在他们出门不久后,钟明霄也想出门玩,恰好父母都在家里,于是就撒泼着说要出去。

“小叔都和他朋友出去了,我也想出去!”

钟明霄父亲原本不想理他,只是钟老夫人正好过来,孙子辈里她最疼钟明霄,见状不由劝:“孩子想去就带他出去”。

钟明霄父亲没办法,只能顺着钟明霄的要求,开车带他和妻子出门去游乐场。

一路上夫妻二人板着脸没怎么说话,钟明霄没有察觉,反而高高兴兴地抱着机器人玩着,等他意识到父母在边开车边争执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车子撞到障碍物造成伤亡。

消息传回钟家,钟老夫人当场晕厥过去,清醒过来后,将情绪发泄到钟庭屿身上。她怪钟庭屿非得挑今天庆生,惹得明霄也想出去玩,才会导致车祸发生,还怪邵家兄妹两人惹事成了祸端,说要不是他们两人也不会发生后面一系列事情……

当然,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家其他人劝住了。要知道,港城邵家的地位不比钟家低,而且邵家人十分护短,一旦家里有人受委屈,大家就会纷纷为家人出头。

一场荒唐闹剧就这么落下帷幕。

这对于在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的阿晚来说,无疑有些冲击。

她有些被吓住了,回过神后又觉得困惑,她不懂钟庭屿母亲的想法,对方怎么能将这种事情怪罪到钟庭屿身上?

她小声问哥哥,邵云深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晚点再和她解释,现在他要去找人处理点事情,请她帮一个忙,去和钟庭屿说说话。

阿晚点头说好,然后找到钟庭屿,蹲在他面前,语气认真又坚定地说:“庭屿哥哥,这不是你的错。”

她说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有被遗弃的小孩子,妈妈说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是合格的爸爸妈妈,爸爸也说有些人天生亲缘淡薄,比如他自己,身为叶家人,却宁愿自己不是叶家人。

她说如果庭屿哥哥在钟家待得不开心了,可以和他们一起回港城,她会当个小地主照顾好他,会认真听他说话,分担他的情绪。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皱着小眉头,有些不确定地补充,她觉得脚有点麻,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她可以坐着歇一会换个重心再聊天。

腿麻,膝盖。

钟庭屿眼睫颤了下,想起什么,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卷起裙摆后才发现小姑娘膝盖上的伤口微微渗出了血丝。

“会疼吗?”少年声音有点哑,让人拿药箱过来,又问,“膝盖有伤还蹲那么久。”

“刚刚忘记了。”小姑娘皱着小眉头,有些心虚地眨眨眼,其实刚刚有一点点疼意,不过更清晰的是脚麻的感受,“就一点点伤,没事的。”

钟庭屿擡眸看她一眼,给她上药的动作放轻了几分。

阿晚借机问:“那庭屿哥哥你要和我们回港城吗?”

钟庭屿顿了下,摇头,说:“我以后会去的。”

“好吧。”阿晚失落地耷拉下脑袋,有些失望,不过也能理解,无论怎么说,这里都是他的家。

不过没关系,他们现在是好朋友了,等过一段时间,她也可以邀请他去家里玩。

这时候的阿晚并没有料到,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好多年后的事情。

邵云深说钟庭屿出国读书,回国的次数并不多,两人多是通过电话沟通。

阿晚也和他打过电话,不过更多的是通过书信联系。因为有一回小哥在电话里说起她学校里老师建议她们寻找笔友,钟庭屿主动提议说可以写信给她。

两人距离远,每一封书信都需要漂洋过海才能抵达对方手里,再加上各自有事情忙碌,有时候两三个月也只能收到一封信。不过即便这样,几年下来,阿晚也积攒了一小箱子的信件。

他在信里和她说在国外的见闻,说遇见了风趣幽默的导师,说最近遇到寒潮突然降温下暴雪,说学校附近有一家甜品店,她应该会喜欢那儿的口味……

阿晚也在信里回复,说某天和太爷晚上偷吃肉被逮到,像小时候一样被罚面壁坐着,说班上最近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说和小哥去外边玩结果遇到停电暴雨被吓到了……

两人相距一万多公里,许多封纸笺载着彼此的经历和字迹飞向另一端。

有一度邵云深甚至有些吃味,扭头问他哥:“哥,阿晚经常给庭屿写信,都不给我写。”

邵云礼把送妹妹的礼物放好,一本正经地说:“等你出国了,也可以让阿晚给你写信。”

“那还是算了。”邵云深摇头,“直接打电话比较快。”

再后来,邵云深也出国留学,临走前叮嘱阿晚:“阿晚,等你高中毕业我就回来接你去玩。”

阿晚乖巧地点头说好。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去国外找小哥,结果钟庭屿也在。比起以前,他又长高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

从梦里醒来,阿晚有些恍惚地想,不知道现在的他变成什么样子了。如果现在再看到他,她还能认出他来吗?

两个月后,阿晚高中毕业,为了给邵云深一个惊喜,她提前出国飞去邵云深的住处。

邵云深不在。

阿晚沮丧地垂下头。

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阿晚。”

阿晚蓦然转身,就见一位身穿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对方五官深邃俊美,身形颀长挺拔,只是站在哪里,足以叫人惊艳。

是钟庭屿。

多了数年岁月沉淀的痕迹,男人青涩的少年感早已剥离,看起来矜贵沉稳,同时自带着一种强大的上位者气场,不敢冒犯。

阿晚心头一颤,一种微妙又陌生的感受浮上心口。

早在出国前,她便想过是否会遇见他,想着他是否和从前一样,还是已经发生了变化?

现在这些问题都有了答案。

可转念间,又有新的问题冒了出来。

相隔数年,他们现在该用什么方式相处?是否能像信上交流的那样友好?

阿晚抿着唇角,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这些年信纸上都和小时候一样叫“庭屿哥哥”,可现在却猛然发觉,如果要当面这样喊,未免过于亲昵了些……

可不叫庭屿哥哥,又该叫什么?

直接叫名字?

有些不妥。

叫钟大哥?

有点奇怪。

……

她胡乱想着,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男人克制地垂下眼睫,遮去某种晦暗复杂的情绪。他迈着长腿走到阿晚面前,绅士温和地笑了笑。

他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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