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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hapter 3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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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chapter33

继续还是停止?

裴知晚略略怔住,想了两秒。

按理说,钟庭屿开口说了“别咬”,出于礼貌,她应当尊重他的意愿立刻停下动作。

可此时此刻,一种陌生的新奇感俘获住她——

她发现,当她上下齿尖轻轻下压时,他会发出低低的喘|息|声,手掌下的肌理绷得很紧,隆起的月几肉会一点点填满她的手心,触感温韧结实。

她似乎能轻而易举地牵动他的反应。

这一发现让她有些意外,也蛊惑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松开,而是使坏地轻轻叼住,在上方又咬了一口。

她玩得起劲,被撩|拨的钟庭屿则是呼吸压抑克制。他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擡起来,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

裴知晚的下巴被扼住,顺着他的动作松开齿关,随着脸一寸寸往上擡,他利落的下颌、微扬的唇角、高挺的鼻梁一一映入眼底。

直至最后,径直望入他充满欲|念的眼神。

裴知晚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忽然有点慌。

他为什么会是这种眼神这种表情?

该不会是她用的力道太大,把他喉结咬疼了吧?可是不应该啊,她明明收着力,只是用齿尖轻轻叼着,应该不会痛吧?

裴知晚顶|着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开口:“怎么了吗?不能碰吗?我就是轻轻咬了一下……”

“一下?”

钟庭屿薄唇勾着淡弧,虎口抵着她的下巴,用拇指一点点,从她唇上擦过去,然后微微用力,微用力,探进唇齿之间,被濡|湿了一点点。

裴知晚僵了一下,下意识将头后仰,抿住唇,声音有些含糊:“……两、不,三下,最多三下,不能再多了。”

“是吗?”钟庭屿似想到什么,眉梢微挑,“那我是不是应该咬回来?”

咬回来?那怎么行?

裴知晚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咬得很轻。”

“恩,是很轻,”钟庭屿点头,深邃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脸,然后落在她唇上,慢条斯理地说,“可是我会有反应。”

“……?”

裴知晚睁大眼睛看他。

钟庭屿好整以暇地回望着她,神情自若,薄唇勾起淡弧,看似淡然平静,再斯文正经不过了。

裴知晚沉默两秒。

这人怎么能顶-着这张脸,又用这么沉稳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来?

她慢慢反应过来,第一想法是扭头查看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可脸正被他捏着,只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同他四目相对。

裴知晚同他对视片刻,从漆黑的瞳眸中能够看到翻涌着的晦涩情绪,也能隐隐窥见几分潜藏的欲|望。

和平时的眼神确实不一样。

裴知晚有些心虚地眨眨眼。

她现在要是和他解释,说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玩玩,他会相信吗?

不好意思再看他,裴知晚垂下视线,回避他灼灼的目光,以前从各种渠道了解的男性生理姿势随之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

据说喉结是男人比较敏|感的部|位之一,据说男人在清早醒来时容易有反应,不能轻易撩|拨……

想得越多,裴知晚越觉得刚刚自己的行为太过莽撞。

她发誓,她一开始真的是因为好奇才咬的。

气氛一时陷入有些微妙的尴尬中。

钟庭屿好似没有察觉,捏住她脸的手松开,垂落到她的肩头,和握住她腰侧的那只手一齐施力,将她压向他。

两人距离拉近,属于他的气味云遮雾罩般漫过来,偏冷的木质香调混着成熟男性的荷|尔|蒙,结成一张无形的茧,细细密密地将她包裹住。

裴知晚双手撑在他肩头上,微地屏住呼吸,却是徒劳。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气息早已侵入她的肺部深处,在她的身体里生了根。此后,和他的每一次近距离接触,嗅到他的气息时,就会引导着人轻易想起关于他的许多记忆。

两人的脸部距离不过一涨,钟庭屿凝视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阿晚,你刚刚转头,是想看哪?”

裴知晚:“……”

救命,他的问题怎么一个比一个难回答?

难不成她要直接说想看他口中说的反应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吗?这话要是说出来,完全就是在耍|流|氓。

晃神片刻,裴知晚微微有些窘迫,说:“我才没有,只是……只是睡觉时好像压到脖子,想活动一下。”

这个理由多少有些苍白,不知道钟庭屿“恩”了一声,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压着她肩头的手空出来,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右手,牵引着向下。

裴知晚睫毛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心脏也忽然跳跃得厉害,随着他的动作悬到半空中。

应该不是她想得那样吧……

钟庭屿握着她的手腕,在掠过自己肩下后速度减缓,等越过胸口后停下,将她的手摁到他的胸口。

裴知晚瞬间怔住。

掌心之下,在月几肉骨骼的包覆下,是另一颗坚韧跳动的心脏。

咚、咚、咚。

蓬勃的脉动一下下响着,似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挟裹着温热紧实的触感,冲击着她隐隐泛潮的手心。

手心强劲热烈的颤动仿佛同时传递到她的躯体,牵动着她的心脏,以一种慌乱有力的节奏急跳着。

一时间,呼吸和心跳全都乱了。

窗外海风忽然烈烈,挟着海潮漫卷的涟漪声和盐腥味的气息,从没关严的门窗缝隙漏进来。低垂的窗帘卷起,一起一伏地翻涌着,好似心跳的旋律。

在近乎黏|稠的空气里,他有些幽深的眼眸笼罩着她,近乎克制地说:“感受到了吗?”

*

直到起床洗漱好准备用餐,裴知晚还是隐隐有些虚。

虽然钟庭屿说了他口中的“反应”是心跳,可她总觉得,最初他的答案或许不是这个,只是在手掌下移过程中,他克制住了。

是怕她被吓到吗?

昨天在苏城时,她坐在他腿|根那一刻,隐约察觉到,他的条件似乎颇为可观……

她大学时也曾和周嘉怡以及另外两位室友讨论过。那时流行少女漫和言情小说,在寝室拉灯后,她们会小声讨论这些。

由于当时宿舍四人都没有实践经验,嘉怡不知从哪找了一部影片,结果播放不到三分钟,四人一致觉得男主角长得不够好看,身材也差,索性不看了。

可钟庭屿长得好看,身材也好,至于……

“阿晚?”

餐桌上,钟庭屿看裴知晚忽然停下动作,出声提醒。

裴知晚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差点被呛到。她一边心虚,一边摆出乖巧的姿态:“我在,您请说。”

钟庭屿看了她一眼,等咽下口中的菜,才不急不缓地说:“你刚在想什么?喊你两声了。”

裴知晚:“……”

在想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裴知晚放下瓷勺,勺子在碗沿轻磕出清脆的声响,然后说:“在想等会去海边玩。”

钟庭屿偏头看了她一会,很轻地笑了一下:“等会再去,现在先专心吃饭,不然容易被呛到。”

裴知晚:“?”

讲真,刚才要不是他突然开口,她也不会差点呛到?

可这话她不能说。

裴知晚重新拿起瓷勺,从碗里舀了一勺粥喂到嘴里,试图当刚才这个小插曲没发生过。

*

沪城早上九点多,海边的阳光热烈,斑斑驳驳地穿过棕榈树与旅人蕉的叶子,落在干净整洁的地面上。

站在别墅门口向外望,眼前是一望无尽的蔚蓝色的天空和海洋,一片清爽的温柔的碧蓝色浸润着人的双眼。

海风吹拂着,掠过海面卷起一层层海浪,海潮向岸边缓缓涌来。在阳光下,浪影闪映出细碎的光斑,似洒落无数碎金。

裴知晚在喷涂防晒霜后,戴上帽子穿好防晒衣,和钟庭屿握着手走在树荫下,鼻尖是海边特有的淡淡的腥涩味,耳侧充盈着无尽的潮声和风声。

潮润腥咸的海风紧一阵,缓一阵,呜呜吹着苍绿色的树。裴知晚的头发被风吹得微蓬,有几缕乌黑的长发被吹起来,发尾拂到她的脸上。

裴知晚擡手,将发梢掠向耳后。

早知道刚刚就不要贪快,为了出来玩,连头发都没有扎起来。

她看向钟庭屿,他的黑发也被风吹得微微有些凌乱,可是这半分不损他的气度,而是显得越发随性。

视线再往下,他身上挺括的白衬衫被阳光照得有些透明,海风吹过来,称身被鼓得胀胀的,偶尔又贴上腰身,隐约勾勒出劲瘦的腰线,下方精心熨烫好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

他只是站在这,就足以将场景衬托成一幅无可挑剔的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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