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军旅训练志,宣公第四年(2/2)
欧洲多国军队在北约框架下推进“一体化训练”。德军依托“联合火力旅”演练多兵种协同,法军则聚焦“海外干预”需求,强化两栖作战与热带环境训练,各国通过“欧洲联合部队”的联合军演,统一战术标准与指挥体系。同时,面对非传统安全威胁,反恐、网络防御等科目在训练中的比重显着上升,如英国皇家海军的网络战部队需日常演练防御黑客攻击,与民间科技公司合作提升技术对抗能力。
印军作为地区大国,训练呈现“双线兼顾”特点:一方面针对高原山地作战,强化士兵的高寒适应性与山地突击训练(如在锡亚琴冰川的驻训);另一方面加速信息化转型,引入以色列、美国的无人机与导弹系统,训练中侧重“不对称作战”战术,同时保留了其传统的体能训练(如瑜伽、摔跤)以提升士兵的身心素质。
这些国家的训练实践,虽路径各异,却共同指向“适应未来战争形态”这一核心——从机械化时代的体能与协同,到信息化时代的科技与体系,再到智能化时代的算法与认知,军事训练始终是各国军队应对安全挑战的“核心竞争力”。而中国军队在与国际接轨的过程中,既吸收借鉴外军先进经验,又坚持自身特色,通过实战化演训、科技赋能与红色基因传承,正在构建起一套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军事训练体系,为维护国家主权、安全与发展利益提供坚实保障。
展望未来,随着人工智能、量子技术、生物技术等尖端科技的突破性发展,以及全球安全格局的深刻调整,士兵军旅训练的模式、内容与理念将迎来更为颠覆性的变革,呈现出“智能化、无人化、融合化、伦理化”的鲜明趋势,同时也将面临技术伦理与实战需求的深度平衡。
智能化训练将成为核心形态。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与元宇宙技术的成熟,将构建出高度逼真的“虚拟战场”,士兵可在其中模拟核生化环境、城市巷战、太空攻防等复杂场景,通过AI生成的动态敌情提升应变能力。AI教官将根据士兵的体能、技能数据精准制定个性化训练方案,实时纠正动作偏差,甚至预判战术弱点,实现“千人千面”的精准化训练。而战略层面,AI辅助的兵棋推演将成为军官训练的核心工具,快速模拟多维度战争推演,锤炼其在信息爆炸环境下的决策效率。
无人化与有人协同训练比重激增。随着无人机、无人战车、水下潜航器等无人装备的普及,士兵训练将从“直接操作武器”转向“指挥无人集群”,需熟练掌握无人装备的部署、协同与应急接管技能。训练中,“有人-无人混编战术”将成为重点,例如步兵班与无人机小队的搜索-打击协同、飞行员与忠诚僚机的空战配合,这种“人机协同”的默契度将直接决定战场优势。同时,针对反无人装备的训练(如电子干扰、物理拦截)也将同步强化,形成攻防兼备的训练体系。
多域融合训练打破军种界限。未来战争将跨越陆海空天电、网络、认知等多领域,训练需打破传统军种壁垒,构建“全域作战”能力。士兵不仅要掌握本军种技能,还需了解其他领域的基础作战逻辑——陆军士兵需具备应对卫星侦察的伪装能力,海军官兵要熟悉网络对抗的基本原理,火箭军部队需融入联合作战的信息共享体系。跨军种、跨领域的联合演练将成为常态,通过“全域练兵场”提升多维度协同作战素养。
伦理与心理训练提上关键日程。科技的进步带来了新的伦理挑战:无人机远程杀伤的心理冲击、AI决策可能引发的责任界定、生物技术增强士兵体能的伦理争议等,都要求训练中加入“技术伦理课”,培养士兵在高科技战争中的道德判断力与人文关怀。同时,未来战争的非接触性、高强度与高不确定性,对士兵的心理韧性提出更高要求,心理抗压训练、集体凝聚力培育将与战术训练深度融合,确保在极端环境下保持战斗力。
传统根基与创新的平衡仍是核心。无论技术如何迭代,“能打仗、打胜仗”的本质不会改变,体能、意志、战术意识等基础要素仍是训练的根基,只是将被赋予科技时代的新内涵——例如,体能训练可能与生物传感技术结合,实时监测生理指标;意志磨砺可能在虚拟绝境中完成,但对忠诚、勇敢的价值追求始终不变。此外,对历史经验的批判性继承也将持续,从古代阵法智慧中汲取协同理念,从近代游击战中提炼灵活战术,让传统军事智慧在新技术中焕发新生。
军事训练的变革,不仅是技术层面的升级,更是对“人与战争关系”的重新定义。它将在科技赋能与人文关怀、效率提升与伦理约束、创新突破与传统传承的张力中不断前行,最终指向一个核心目标:锻造出既能应对未来战争形态,又始终坚守战争伦理与正义底线的强大军队,为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贡献力量。
当我们回望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演进长卷,从古至今,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是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的文学艺术大师,也是纷纷以历朝历代重要节点大事、神话传说、国家社会繁华的盛世和落没时期的腐败与黑暗,战争战役与男女情思之事,还有其他各大题材意象为背景,创作出诗词歌赋、戏曲歌剧、散文小说等一系列文学艺术作品。
在这之中,与士兵与军官军旅训练领域密切相关的主题,始终是文学艺术创作的重要母题,它们或激昂、或悲壮、或写实,以独特的笔触记录着训练中的汗水与坚韧、成长与蜕变,成为映照不同时代军事风貌的鲜活镜像。
中国古代诗词中,对军旅训练的刻画尤为生动。杜甫《兵车行》中“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勾勒出士兵出征前整装待发的训练常态;李贺《雁门太守行》“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以紧张的战前氛围折射出日常甲胄穿戴、阵型列演的严苛;而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更是将将军对训练场景的追忆与壮志难酬的感慨融为一体,让“剑舞”“营训”成为抒发报国情怀的载体。明清小说如《三国演义》,通过“关羽温酒斩华雄”前的刀法演练、“赵云七进七出”的马术枪术描写,将训练中的技艺精进与人物性格塑造相结合,使战场英姿背后的训练积累跃然纸上。
欧洲文学中,军旅训练的主题常与英雄史诗相伴。古希腊《伊利亚特》描绘阿喀琉斯的士兵在盾牌操练、战车驾驭中展现的勇武,将训练视为英雄荣誉的基石;莎士比亚历史剧《亨利五世》中,国王在阿金库尔战役前的动员演讲,背后是英军长期弓术训练与纪律养成的铺垫,“我们是少数人,我们是幸运的少数人”的呐喊,暗含着对训练成果的自信。近现代作品如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通过安德烈公爵的军事演习描写,展现了拿破仑战争时期俄军战术训练的细节,从队列变换到火炮操作,还原了职业化训练的严谨与残酷。
东方其他文明的文学同样留下印记。日本《平家物语》中,武士“弓马之道”的训练描写与“无常”的命运感慨交织,让“流镝马”的骑射训练不仅是技艺展示,更成为武士精神的象征;阿拉伯《天方夜谭》中,波斯勇士的剑术切磋与马术比赛,将训练场景融入奇幻叙事,折射出阿拉伯世界对勇武与技艺的推崇。
近现代以来,文学艺术对军旅训练的刻画更趋写实与深刻。巴金《家》中对军阀混战时期士兵拉壮丁后仓促训练的描写,揭露了旧军队训练的粗放与人性的压抑;当代军旅文学如《士兵突击》,通过许三多从“孬兵”到特种兵的成长历程,细致展现了现代军队中体能训练、战术协同、心理磨砺的系统性,“不抛弃、不放弃”的口号更成为训练中精神成长的写照。影视艺术中,《拯救大兵瑞恩》的诺曼底登陆前训练场景、《战狼》系列的特种兵实战化演练,以视听语言将训练的艰苦与团队精神具象化,让观众直观感受到训练与战场胜利的紧密关联。
这些文学艺术作品中的训练主题,从未局限于技艺本身,而是始终与时代精神、人性思考相连——它可以是家国情怀的寄托(如“黄沙百战穿金甲”),可以是个体成长的见证(如“宝剑锋从磨砺出”),也可以是对战争与和平的反思(如训练场景中隐含的对生命的珍视)。它们与历史记载相互印证,共同构成了人类对军旅训练的集体记忆,让那些汗水浸透的操场、伤痕累累的铠甲、声嘶力竭的呐喊,跨越时空,成为永恒的艺术表达。
话说,王嘉这小子,在这几天,其学习和研究的方面,也由原先那方面领域,向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期与军旅训练领域密切相关的着作典籍,还有其他一系列相关作品方面进行转变。
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在完成书库对应区域的部分竹简卷帛书籍的整理工作后的短暂休息中,开始暗暗思考这一方面的内容来。
王嘉望着书库角落里堆叠的竹简,指尖拂过一卷《吴子》的残篇,竹片上“教战之令”四个字被历代读书人摩挲得发亮。师哥们刚把新整理出的《孙子兵法》十三篇归置妥当,师姐正用软布擦拭着一方刻有“射礼”纹样的青铜敦,那纹样里,士兵列阵拉弓的姿态栩栩如生。
“王嘉,发什么呆呢?”二师兄拍了拍他的肩,手里还捧着一卷《司马法》,“刚才整理的‘严位’篇,说的就是训练时的队列规矩,你琢磨出些门道没?”
王嘉回过神,指了指案上摊开的竹简:“师兄你看,这《尉缭子》里说‘夫勤劳之师,将必先己’,是不是说将帅训练时得先严于律己?就像上次先生讲的,吴起和士兵同吃同住,自己先练出奔袭百里的本事,才敢要求部下?”
三师姐凑过来,笑着点头:“可不是嘛。前几日整理的魏武卒竹简里,记着士兵要穿三重甲负重行军,吴起自己就常披着甲胄督训,据说有次雨天练阵法,他站在泥里指挥,士兵们没一个敢懈怠的。”
王嘉拿起一支笔,在空白木牍上慢慢画着:“我还在想,不同的兵,练的东西也不一样。就像弓兵要练臂力和准头,车兵得练御术和配合,刚才看到《六韬》里说‘练士之道,必明于分数,审于先后’,是不是说得分清兵种,循序渐进地练?”
大师兄正在核对秦国的“为吏之道”竹简,闻言插了句:“你这心思没白费。上次先生带我们看的秦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弩兵、步兵、骑兵各司其职,连站姿、握兵器的角度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都是日复一日练出来的规矩。”
王嘉望着木牍上歪歪扭扭的阵型草图,忽然想起左丘明先生昨日的话:“训练之要,不在形似,而在神合。”他喃喃道:“原来不光是练力气、练技巧,更要练同心协力的心气啊。”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堆积如山的竹简上,那些记载着千年前训练智慧的文字,仿佛在光影里轻轻晃动。王嘉握紧了笔,决定把今日所思一一记下,说不定哪天,这些琢磨出的道理,也能像先贤的着作一样,给后人留点念想。
整理完上午的竹简,王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目光又落回书库西侧那排标着“兵学”的架子上。他从怀中摸出块磨损的木牍,上面用朱砂画着几道记号——那是昨日整理时看到的《孙子兵法》“九地篇”中“兵之情主速”的注解,还有《吴子》里“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的残句,这些都在他心里打了个结。
“王嘉,这卷《司马法》的‘仁本’篇还差几简没缀好,来搭把手?”大师兄正蹲在地上,手里捏着根细麻绳。王嘉应了声,蹲下身时却没忘盯着旁边那卷刚修复的《尉缭子》,指尖轻轻点过“凡兵,制必先定”几个字,低声问:“师兄,你说这‘制’里头,是不是也包括训练的规矩?就像咱们上次整理的秦军竹简里,说士兵射箭不中要罚甲胄,这算不算‘制’?”
大师兄愣了愣,随即笑了:“你这脑子倒转得快。上次先生讲过,吴起练魏武卒,先定了‘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的规矩,这便是‘制’。没规矩的训练,就像没辐条的车轮,转不起来。”王嘉赶紧掏出笔墨,在木牍背面匆匆记下“制为训之本”几个字,墨迹在粗糙的木头上晕开一小片。
等傍晚把整理好的竹简归库,王嘉抱着三卷最犯难的竹简去找二师姐。“师姐你看,这《六韬》说‘练士之道,教其耳目’,可怎么个‘教’法?难道是教士兵听号令、辨旗帜?”他指着简上模糊的字迹,二师姐正用小刀剔除竹简上的霉斑,闻言放下工具,从墙角拖来个旧沙盘:“你看,上次咱们复原的‘鱼丽阵’,前排士兵看令旗,后排听金鼓,这便是‘耳目之教’。就像昨日整理的燕军竹简里说的,‘闻鼓则进,闻金则退’,练的就是这个。”说着她用手指在沙上画出阵形,“你看,这旗一挥,左翼就得变阵,耳朵听着鼓点节奏,眼睛盯着旗帜方向,缺一不可。”
可还有个难题悬在心头。王嘉攥着那卷记载着“秦锐士”训练的残简,夜里辗转难眠。简上写着“拔距投石,超乘者赏”,他知道“拔距”是练臂力,“投石”是练准头,可“超乘”究竟是何等训练?第二天一早,他揣着竹简去了左丘明先生的书斋。
先生正对着一盏油灯校勘《左传》,案上堆着几枚从战场遗址捡来的箭镞。王嘉恭恭敬敬递上竹简,先生捻着胡须看了片刻,指着窗外:“你去看看院门口那辆旧兵车。”王嘉跑到院外,只见那辆战车的车厢离地面足有三尺高,先生随后走来,指着车辕说:“‘超乘’便是跳上行驶的兵车。你想,战车飞驰时,士兵要踩着车轮边缘翻上车厢,既要快,又不能摔下来,这既是练敏捷,也是练胆气——秦军选锐士,必考这个。”说着,先生捡起块石子,随手往墙角的靶心丢去,石子“当”地撞在木靶上:“就像这投石,不光要远,更要准。训练的难处,不在‘练’,而在‘精’。”
王嘉茅塞顿开,转身就要往回跑,却被先生叫住:“明日随我去城外的古战场遗址看看。那里的夯土台上,还留着当年练箭的箭坑呢。”
第二天的实地考察果然没让人失望。在被野草覆盖的土台上,王嘉看到密密麻麻的小圆坑,先生说那是常年练箭留下的痕迹:“你看这坑的深浅,便知当年士兵练的是强弓还是弱弓。东边那片坑深且密,定是精锐弓箭手的训练场。”王嘉蹲下身,指尖探进一个坑洞,仿佛能摸到千年前士兵紧握弓臂的力道。
回到书库时,月光已经爬上窗台。王嘉铺开木牍,把连日来的收获一一誊清:从“制为训本”到“耳目之教”,从“超乘练勇”到“箭坑证技”,那些曾让他辗转难眠的疑问,此刻都化作了清晰的字迹。他摸了摸那卷被翻得卷边的《孙子兵法》,忽然明白,所谓求知,不过是把竹简上的字,一点一点种进心里,再让它们在实践的土里发了芽。
在此之余,他也将关键的知识点与信息,记录在他原先准备的小竹简与小册子中,方便他日后回到现代之后,与现代相应的着作典籍进行比对。
再到了后来,一切便恢复正常。
而王嘉呢,他也着手去寻找《左氏春秋》中记载着关于鲁宣公第四年的竹简草稿。
之后,他又通过自己阅读白话文的记忆,使用头脑风暴与情景再现法,进入这鲁宣公第四年的世界,进行游历。
关于所负责区域的竹简与书籍的整理工作,他也像往常一样,把他们先放到了一边,之后再做。
不多时,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与交织。
他的思绪,很快便来到了鲁宣公第四年的世界。
说来也巧,就在这鲁宣公执政鲁国第四个年头的时候,和鲁宣公执政鲁国前几年一样,也都发生了许许引人深思、耐人寻味,且能带给人诸多感悟的事情。
四年春,周历正月的寒风尚未褪尽,中原大地上已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鲁宣公与齐惠公在齐鲁边境的会盟台上相对而坐,议题只有一个——调解莒国与郯国的积怨。莒国仗着与齐国的旧好,素来轻视郯国,屡次在边境挑起摩擦,如今更是扣下了郯国派去求和的使者。两位国君的调解言辞恳切,齐惠公甚至以“同为周室藩屏”相劝,可莒国使者却在阶下梗着脖子,只说“疆场之事,非口舌能定”,硬是不肯松口。
调解不成,鲁宣公当即下令整兵。鲁国的战车在旷野上列成整齐的方阵,甲士们的铜甲在残阳下闪着冷光,矛头直指莒国的向地。莒国人或许没料到鲁国会动真格,向地的守兵还在城墙上晒着铠甲,鲁军的先头部队已架起云梯。不过半日功夫,城头的莒字旗便被扯下,取而代之的是鲁国的交龙旗——向地被纳入鲁国版图时,宣公站在城楼上望着莒国方向,眉头仍未舒展,他知道,这不过是诸侯纷争的又一个开端。
同年春天,西陲的秦国传来消息:共公稻薨了。这位在位五年的秦君,生前虽无显赫功业,却也守着关中故土,与晋国几度交锋互有胜负。他的离世像一块投入渭水的石子,虽未激起巨浪,却让本就微妙的秦晋关系又添了几分变数。秦国的葬礼简朴而肃穆,新君即位的消息沿着驰道传向中原,诸侯们暗自盘算着这位新君会将秦国带向何方。
夏六月乙酉,郑国都城突发变故。公子归生带着甲士闯入新郑的宫城时,郑灵公夷正在堂上享用楚国送来的鼋羹。这位年轻的国君或许还在为昨日与子公“食指大动”的戏言生气,没提防归生手中的剑已出鞘。鲜血溅在盛羹的鼎上,铜鼎里的肉汤还在微微沸腾,而郑国的朝堂已换了主人。消息传出,列国哗然——弑君之事虽不罕见,可在宴饮时动手,终究显得格外刺眼。鲁国的史官在竹简上写下“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时,特意将“弑”字刻得格外用力,仿佛要以此警醒世人。
赤狄的骑兵在秋收前掠过齐国的西境。这些来自太行山区的游牧部族,马蹄踏过齐国的麦田,将未熟的庄稼碾作尘土。齐惠公正忙于与鲁国周旋,仓促间调兵抵御,却被狄人灵活的战术拖得疲惫不堪。狄人不恋战,抢了粮草便策马西去,只留下满目疮痍的村落和齐国士兵愤怒的咒骂。这场侵袭像一记耳光,打在中原诸侯的脸上——他们忙于互相攻伐,却忘了背后还有虎视眈眈的异族。
秋高气爽时,鲁宣公登上了前往齐国的战车。车窗外,鲁国的田野里谷穗饱满,而他此行的目的,是与齐惠公敲定联合抗狄的盟约。临淄城外的迎宾道上,齐国的甲士列阵相迎,军容比春日会盟时更显严整。两位国君在临淄的朝堂上谈了三日,从粮草调配到出兵时机,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磋商。宣公离齐时,齐惠公亲自送到城外,两人约定“冬则共御狄,春则互市”,车驾驶离临淄城时,宣公回头望了一眼那高大的城墙,心里清楚,这样的盟约,从来都系于利益的丝线之上。
宣公归国未满一月,楚国的战车便碾向了郑国。楚庄王亲率大军从郢都出发,旌旗遮天蔽日,矛头直指刚刚经历内乱的郑国。楚军的攻势迅猛如烈火,郑国的城墙在攻城锤下簌簌发抖。楚庄王站在城外的高坡上,望着新郑的城门,仿佛已看到当年郑文公对楚国的轻慢,看到如今郑国在晋楚之间摇摆的投机。冬月的寒风卷着战鼓声响彻旷野,郑国的使者在楚营与郑都之间往返奔命,而楚国的士兵正摩拳擦掌,等着攻破城门的那一刻。
这一年,诸侯的战旗在中原大地上此起彼伏,弑君的血、抗狄的尘、攻城的火,交织成一幅纷乱的画卷。鲁国的史官在年终整理竹简时,望着那些记载着攻伐、死亡、会盟的文字,轻轻叹了口气,将它们仔细捆好,藏入了宗庙的金匮之中——他知道,这些字迹,终将成为后世回望这段岁月的镜鉴。
话说回来,就在鲁宣公执政鲁国第四个年头,同时也是周王室周定王二年的时候。在这一年的春天,齐鲁大地上寒意未消,鲁宣公与齐惠公在边境的会盟坛前并肩而立,目光都投向莒、郯两国的使者。莒国仗着国力稍强,屡次在边境劫掠郯国,郯人不堪其扰,才请两国出面调停。宣公温言劝道:“莒、郯同为周臣,理应守望相助,何必因小怨动干戈?”齐惠公亦附和:“若需盟约为证,我与鲁侯愿为担保。”可莒国使者却梗着脖子,甩下一句“疆场之事,非口舌能平”,转身便走。
宣公见状怒不可遏,当即下令三军集结。鲁国的战车碾过莒国边境的麦田,甲士们的戈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直扑莒国的向地。不过三日,向地的城门便被攻破,守军的鲜血染红了护城河。可鲁国的史官在记录此事时,却在竹简上写下“非礼也”三字——他深知,调停争端当用礼义约束,而非武力碾压。用战乱平息战乱,好比以火救火,只会让纷争愈演愈烈;连安定都做不到,又谈何推行礼道?宣公站在向地的城楼上,望着莒国方向升起的狼烟,或许也隐隐察觉到,这场胜利背后藏着更深的隐患。
同一时期的郑国,却因一碗鼋羹掀起了轩然大波。楚国人将一只罕见的大鼋献给郑灵公,灵公命厨师烹煮,准备宴请大夫们。消息传到子公与子家耳中时,两人正结伴入宫,子公的食指突然无故颤动,他笑着对子家晃了晃手指:“你看,每次它这样动,我总能尝到新奇滋味。”待两人走进殿堂,果然见厨师正围着大鼎忙碌,鼋肉的香气已弥漫开来,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灵公见他们笑得古怪,便问缘由,子家如实相告。灵公听后,忽然生出几分戏谑之心。待到宴席开鼎,大夫们依次分得鼋羹,唯独轮到子公时,灵公却摆摆手,让内侍将鼎挪开:“你的食指灵验?偏今日就让它失灵一次。”子公顿时面红耳赤,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堪。他猛地上前一步,将手指狠狠插进鼎中,蘸了满指滚烫的羹汁,塞进嘴里吮了吮,甩袖便走。灵公见状拍案而起,怒吼道:“此人无礼至极,必杀之!”
杀机一旦显露,便再难收回。子公回到家,越想越怕,连夜找到子家,劝他一同先发制人。子家连连摇头:“就算是牲口,养久了也不忍心杀,何况是君上?万万不可!”子公见他不肯,竟转身入宫,在灵公面前诬陷子家谋反。子家得知后吓得魂飞魄散,深知自己已被拖下水,只得咬牙答应参与政变。夏六月乙酉,郑宫的铜钟尚未敲响暮鼓,子公与子家便带着甲士闯入灵公的寝宫,弑君于内室。
《春秋》记载此事时,写下“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归生即子家,按说主谋是子公,却将罪名记在子家名下,只因他身为执政大夫,本有能力阻止叛乱却未能尽责。君子论及此事,无不叹息:“徒有仁爱之心而无决断之勇,终究成不了事。”要知道,史书记录弑君之事时,若只写国君之名,便是暗指国君无道;若明写臣子之名,则是斥责臣子有罪——此番明书“归生”,正是谴责他屈从恶念,沦为帮凶。
郑灵公死后,国人想立子良为国君。子良却坚决推辞:“论贤德,我远不及他人;论长幼,公子坚比我年长,理当由他继位。”于是公子坚即位,是为郑襄公。襄公登基后,因灵公被杀之事心生忌惮,想把穆公的其他儿子全都驱逐出境,只留下子良。子良劝道:“穆公的子孙若该留下,便该全留下;若真要流亡,我也该一同离开,怎能独自留下受此优待?”襄公听后幡然醒悟,便不再驱逐众人,还将他们都封为大夫,总算稳住了郑国的局势。
而南方的楚国,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当初,司马子良生下儿子子越椒时,兄长子文见这孩子啼哭声如豺狼,眉眼间带着熊虎般的凶戾,当即劝子良:“这孩子天生恶相,不杀他,终将覆灭我们若敖氏!俗话说‘狼崽虽小,其心已野’,他就是一头狼,怎能留着养虎为患?”子良终究不忍心,执意留下了儿子。子文为此忧心忡忡,临终前召集族人,含泪叮嘱:“他日若子越椒掌权,你们务必速速逃离,莫要陪着若敖氏一同覆灭。”他望着祠堂里的祖先牌位,泣不成声:“若敖氏的祖宗在天有灵,怕是将来要挨饿了啊!”
子文死后,斗般接任令尹,子越椒任司马,蒍贾为工正。蒍贾素来与斗般不和,便在楚庄王面前进谗言,诬陷斗般谋反,庄王竟信以为真,诛杀了斗般。子越椒因此得以升任令尹,蒍贾则接替他做了司马。可子越椒素来憎恶蒍贾的阴险,掌权后便立刻发难,率领若敖氏族人将蒍贾囚禁在轑阳,没多久便杀了他。随后,子越椒索性驻军烝野,厉兵秣马,摆出了要攻打楚庄王的架势。
庄王不愿同室操戈,提出用文王、成王、穆王的子孙作为人质,与子越椒讲和。可子越椒早已铁了心要夺权,断然拒绝。楚庄王无奈,只得在漳澨集结军队,一场王族与权臣的血战,已是箭在弦上。
眼见这一年的春夏两季,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同时其中各诸侯国矛盾摩擦、攻伐交战与权谋权衡之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便让暗中默默围观这一切的王嘉为之忧虑不安,在这之后不久,只见他在长长叹息片刻之余,随即便缓缓道出他的反思思考与评价感悟来。
“唉,这春秋乱世,礼崩乐坏竟到了这般地步!”王嘉望着书库外飘落的秋叶,声音里满是怅然。他伸手抚过案上那卷刚誊抄好的《春秋》竹简,指尖停在“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那一行,久久不语。
“你看莒国,不过边境小怨,便拒诸侯调停于千里之外,这是‘无礼’;鲁侯本为解纷,却动辄兴兵夺地,以暴制暴,这是‘失度’。”他转头对着身旁的油灯,仿佛在与先贤对话,“礼本是用来止戈的,如今却成了攻伐的借口,难怪史官要写下‘非礼也’——用战乱平息战乱,好比抱薪救火,火只会越烧越旺啊。”
说到郑国的鼋羹之变,王嘉更是摇头不止:“一只鼋羹,竟掀起弑君之祸,可笑之余更觉可悲。郑灵公以君上之尊,戏辱大夫,是为‘不君’;子公逞一时之怒,染指君鼎,是为‘不臣’;子家明知不可为,却因畏惧诬陷而从逆,是为‘不勇’。三人各失其道,才让一场宴席变成了喋血宫闱的导火索。”他拿起笔,在木牍上写下“君不君,臣不臣”六个字,“《春秋》偏将罪名记在子家名下,想来是说,位高者更该守礼,若掌权者都屈从恶念,那国之纲纪,便真的散了。”
话锋转到楚国,王嘉的语气添了几分沉重:“子文先生真有先见之明啊!见子越椒形貌便知其心,可惜子良不忍,终究埋下了祸根。蒍贾进谗杀斗般,是‘奸’;子越椒杀蒍贾、抗君王,是‘逆’。庄王以三王子孙为质求和而不得,可见人心一旦被权欲裹挟,连祖宗血脉都拴不住啊。”他想起左丘明先生曾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今楚国的祭祀之地怕是要变成战场,不由得叹了口气,“若敖氏的祖先当真要挨饿了,这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啊。”
王嘉将木牍上的字迹端详许久,忽然重重一点:“说到底,这天下的纷争,病根都在‘忘本’二字。诸侯忘了自己是周室之臣,大夫忘了自己是君主之辅,人人只盯着眼前的利、手中的权,把‘礼’当成了摆设,把‘义’抛在了脑后。”他抬头望向窗外的星空,仿佛能看见千百年后的世道,“可史书终究是公正的,谁守礼,谁失德,一笔一笔都刻在竹简上,让后人看了,总得警醒几分吧。”
说罢,他将木牍小心翼翼地收进书箱,案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着他年轻却满是忧思的脸——或许,这便是他们整理典籍的意义:让那些治乱兴衰的道理,能穿过岁月的尘埃,照亮后来人的路。
紧接着,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幻转移…
秋七月戊戌,漳澨的晨雾还未散尽,皋浒的旷野上已弥漫着肃杀之气。楚庄王的战车列在阵前,旌旗上的“楚”字在风中猎猎作响,而对面,若敖氏的军队如黑云压境,子越椒身披重铠,立马阵前,目光如豺狼般死死盯着庄王的车驾——这场王族与权臣的决战,终究避无可避。
鼓声刚落,子越椒便亲自张弓搭箭。第一箭呼啸着掠过庄王的车辕,穿透了车后的鼓架,箭头重重撞在钲上,“当”的一声巨响震得人耳鸣;紧接着,第二箭又如流星般飞来,擦过辕木,竟贯穿了车盖的伞骨,箭羽在庄王眼前簌簌颤动。楚军士兵见状,顿时一阵骚动,前排的甲士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连国君的车驾都险些被射穿,这位若敖氏的首领,箭术竟恐怖至此!
阵脚微乱之际,楚庄王猛地掀开车帘,高声喝道:“传我号令!”他声音洪亮,盖过了风中的喧嚣,“先君文王当年灭息国,得了三支神箭,子越椒不过偷了两支,如今已然射尽!他没箭了!”传令兵骑着快马,手持令旗在阵中穿梭,将这话传遍每一队士兵。楚军将士闻言,果然精神一振——原来这两箭已是强弩之末!庄王见状,亲自擂响战鼓,“咚咚”的鼓声如惊雷滚过旷野,士兵们高呼着冲锋,气势比之前更盛三倍。
若敖氏的军队本就因两箭未中而士气稍挫,此刻面对楚军的猛攻,顿时溃不成军。子越椒还想再射,却发现箭囊已空,慌乱中被楚军团团围住,最终死于乱军之中。若敖氏的族人或战死,或被俘,曾经权倾楚国的大族,一日之间便灰飞烟灭。庄王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望着若敖氏的旗帜被踩在脚下,忽然想起子文临终前的哭声,心中五味杂陈。
说起若敖氏的渊源,倒是段传奇。当年若敖娶了?国女子为妻,生下儿子斗伯比。若敖死后,伯比随母亲回?国居住,与?子的女儿暗生情愫,珠胎暗结,生下一个男婴。?子的夫人羞于此事,派人将婴儿丢进了云梦泽的荒野。谁知没过几日,?子打猎时,竟看见一只母虎正跪在地上给那婴儿喂奶,吓得他立刻回宫。夫人见隐瞒不住,只得道出女儿私生的实情。?子又惊又叹,觉得这孩子定有天命,便派人将他抱回,还把女儿正式嫁给了伯比。楚人称“奶”为“谷”,称“虎”为“於菟”,这孩子便得名斗谷於菟,也就是后来辅佐楚成王、治国有方的令尹子文。
子文的孙子克黄,当时正担任箴尹,奉庄王之命出使齐国。返程行至宋国时,若敖氏叛乱及覆灭的消息已传遍诸侯。随从们都劝他:“如今若敖氏满门获罪,您回去怕是凶多吉少,不如就在外流亡吧!”克黄却摇头道:“我身负国君的使命,若半途而废,便是弃君命于不顾,天下虽大,又有谁会容一个不忠之人?国君就如同苍天,难道苍天是能逃得掉的吗?”他毅然驱车回国,先到朝堂复命,将出使齐国的详情一一禀报,随后便径自走向司败(掌管刑狱的官员)府邸,自请囚禁。
楚庄王得知此事,沉吟良久。他想起子文当年毁家纾难、辅佐楚国强盛的功绩,长叹道:“子文一生为国,若让他断了后代,往后谁还肯为国家尽心竭力呢?”于是下令赦免克黄,让他官复原职,还为他改名叫“生”——既是新生,也是念及子文的旧恩,留他一脉存续。
冬日的寒风卷着雪花,楚庄王的大军再次开拔,这一次,矛头直指郑国。郑国在郑襄公即位后,虽暂时稳住了局势,却仍在晋楚之间摇摆不定。庄王望着车窗外茫茫的雪原,想起当年郑文公对楚国的轻慢,想起如今郑国对楚使的敷衍,冷声道:“不臣服的诸侯,终究要让他尝尝铁与血的滋味。”楚军的战车碾过结冰的河面,朝着新郑的方向驶去,车轮下的冰裂声,仿佛是郑国命运的预兆。
这一年的秋冬,楚国先是荡平内乱,再是对外扬威,楚庄王站在权力的顶峰,望着版图上日益扩张的疆土,眼中燃起了争霸中原的火焰。而那些关于忠诚与背叛、宽恕与惩戒的故事,也随着寒风,飘进了列国史官的竹简里,成为春秋乱世中又一段耐人寻味的注脚。
眼见这一年秋冬两季发生的又一系列事件,此情此景,只见目睹这一切的王嘉先是思索片刻不久,紧接着内心便五味杂陈,像是有说不尽且说不清的话在他心里憋着。
酝酿许久,只见他抬头望了望天,随后便缓缓道出他的反思思考与评价感悟来。
“唉,皋浒的鼓声犹在耳畔,若敖氏的旗帜却已化作尘埃,这世事的起落,竟比战场的胜负还要无常啊。”王嘉望着案上刚抄录的战报竹简,指尖在“灭若敖氏”四字上轻轻摩挲。
“子越椒箭穿王盖时,楚军的退怯,是惧其勇武;庄王一句‘箭已尽矣’,便能重振军心,可见胜负的关键,从来不止于弓马之利。”他想起左丘明先生讲过的“攻心为上”,不由得点头,“那两支箭射的是车辕、鼓架,庄王的话却射向了人心。乱军之中,稳住阵脚的不是坚甲,而是信念——信国君有胜算,信天道终在正途。”
谈及若敖氏的兴衰,王嘉的语气添了几分唏嘘:“子文先生一生忠谨,连老虎都愿为他的子孙哺乳,可见仁德能感万物。可子越椒偏要恃武叛乱,到头来落得满门倾覆,这哪里是天意,分明是人心不足啊。”他忽然想起克黄自请囚禁的事,眼中亮了亮,“倒是克黄,真有乃祖之风。明知归国可能获罪,却不肯弃君命于不顾,那句‘君则天也,天可逃乎’,比千军万马更有力量。庄王赦他、更名‘生’,不仅是念子文之功,更是在告诉天下人:忠诚者,终会得偿其忠。”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记载楚军伐郑的竹简上。王嘉叹了口气:“楚庄王荡平内乱便伐郑,是想让天下知其威。可郑国在晋楚之间摇摆,何尝不是想在乱世中求存?只是这‘威’字,终究不如‘信’字长久。当年子文辅佐楚成王,靠的不是征伐,而是让百姓安其业、诸侯服其德。”他拿起笔,在木牍上写下“武能安内,文能怀远”,“庄王若只知用武,怕是成不了真正的霸主。”
王嘉将木牍放下,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忽然笑道:“不过史书倒也公平,子越椒的勇、克黄的忠、庄王的断,都一一记着。后人看了,便知何为正道,何为歧途。或许,这便是我们整理这些竹简的用处——让那些血与火里熬出的道理,能让后来人少走些弯路吧。”
说罢,他将竹简仔细捆好,案上的油灯映着他年轻的脸庞,映着那些穿越千年的字迹,仿佛有微光,正从历史的尘埃里慢慢透出来。
在这之后不久,思虑良久过后,只见王嘉的脑海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此时此刻顿时便浮现出这一时期乃至后续时代诸子百家与名人大师的着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紧接着便轻声吟诵并细细感悟起这一切来。
“‘礼崩乐坏,邪说暴行有作’,孔夫子这话,真是道尽了眼前的乱象啊。”王嘉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在案上敲打,仿佛在应和着竹简上的字句。
他忽然想起《论语》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八字,不由得苦笑:“郑灵公戏辱臣子,是君不君;子公染指君鼎、子家从逆弑君,是臣不臣,可不就是坏了这规矩?”转而又念起《道德经》“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望着记载鲁宣公伐莒的竹简叹道,“鲁侯本为调停,却动了刀兵,这‘不得已’三字,怕是没掂量清楚啊。”
说到楚国的乱局,王嘉吟诵起《孙子兵法》“上下同欲者胜”:“子越椒拥兵自重,与庄王离心离德,纵有穿辕贯盖之箭,终究是众叛亲离;庄王一句‘箭已尽矣’,便能聚军心,可见‘同欲’比勇力更要紧。”他又想起《墨子》“兼相爱,交相利”,摇了摇头,“若敖氏与王族相残,蒍贾与斗般相害,哪有半分‘相爱’?到头来只落得‘相杀’,真是可悲。”
念及克黄的忠诚,王嘉眼中泛起暖意,轻声念出《忠经》“忠者,中也,至公无私”:“克黄明知归国凶险,却不肯负君命,这‘中’字,是守了本心;庄王赦他,也是念着子文的‘公’,总算没让忠臣寒心。”他翻到记录郑襄公不逐穆公子孙的竹简,又道,“子良劝襄公‘同归同去’,倒合了《孟子》‘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郑国能稳住,靠的正是这份‘人和’啊。”
最后,王嘉望着窗外沉沉暮色,缓缓念出左丘明先生常说的“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子文立德,克黄立功,史官立言,这乱世里,总还有人在守着些什么。”他将诸子的话语在心中一一过筛,忽然明白,这些字句之所以能流传,正是因为它们像照妖镜,映得出乱局的病根,也像指南针,指得出该走的路。
夜风吹进书库,卷起几片竹简的边角,那些穿越千年的智慧,仿佛在风中轻轻应和。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
在这之中,王嘉与许多相关人士进行交流,并且有了许多自己的感悟。
再到了后来,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时,他便将其中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他先前准备好的小竹简小册子上,之后再细细分析。
然后,他在完成自己手中的书籍整理与分类工作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疑惑,前往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休息以及办公的地方,寻求答疑解惑。
此时此刻,不多时…书库的竹简堆得更高了些,王嘉指尖划过的简牍也添了不少新痕。他先是拉住刚从齐国出访归来的史官,打听克黄复命时的细节——“听说克黄面见庄王时,连冠缨都在抖,却硬是把齐国的风土人情、盟约细节说得一字不差?”史官点头称是,还说庄王听完,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叹“真子文之孙也”。这话让王嘉在心里琢磨了许久:原来忠诚不仅是敢赴死,更是把使命扛到底。
他又找了曾亲历皋浒之战的老兵闲聊,老兵瘸着腿比划子越椒射箭的模样:“那箭来得比鹰隼还快,我当时就站在庄王车后,吓得腿都软了!可庄王吼完那句‘箭已尽矣’,我忽然就觉得,这仗能赢!”王嘉追问:“是因为觉得子越椒没箭了?”老兵却摇头:“是觉得国君心里有数,跟着他,死也值!”这话让他想起“上下同欲”四个字,原来“欲”里藏着的,是信任。
再后来,当案头的木牍记满了零碎感悟,王嘉忽然回过神,窗外的日头已偏西。他找出那卷特意削得细窄的小竹简,用小刀仔细刮去旧痕,开始一笔一划地刻写:
“鲁伐莒,非礼——礼者,止戈之器,非攻伐之由。”
“郑鼋羹之祸:君戏臣,臣犯君,皆失其度。位高者,过则祸尤烈。”
“楚若敖氏灭:权欲焚心,虽亲族亦相残。子文之仁,克黄之忠,乃乱世星火。”
“庄王赦克黄更名‘生’:罚恶易,赏善难,能容忠者,方为明君。”
刻完最后一笔,他把小竹简卷成筒,用麻绳捆好塞进袖中。此时书库的整理工作已近尾声,师哥们正收拾工具,师姐在清点书目,王嘉却顾不上歇脚,抄起那卷记满疑问的木牍便往外走。
左丘明先生的书斋在学府深处,推开柴门时,先生正对着一盏油灯校勘《国语》,案上的铜爵还冒着热气。王嘉躬身行礼,将木牍呈上:“先生,弟子整理鲁宣公四年史事,有几处始终参不透——为何《春秋》记郑弑君偏书子家之名?庄王既灭若敖氏,又为何独留克黄?还有鲁侯伐莒,真就全无是处吗?”
先生放下笔,指了指案边的蒲团:“坐。你且说说自己的看法。”王嘉便把连日的见闻与感悟一一讲来,从莒国的无礼到子公的冲动,从子越椒的狂悖到克黄的坚守,最后攥着那卷小竹简道:“弟子觉得,这一年的事,都绕着‘当与不当’四个字转,可到底什么是‘当’,总有些模糊。”
油灯的光晕在先生的白发上跳动,他听完只是笑了笑,拿起案上的《春秋》竹简:“你看这‘弑’字,子家之名在前,不是说他最恶,是说他最该守‘当’——身为执政,不能止乱,便是最大的不当。”又指着楚国的记载,“庄王留克黄,是让天下人知‘忠当有报’,这比杀一个人更有力量。”
说到鲁宣公,先生沉吟片刻:“莒国拒和,本就失了诸侯之礼,鲁侯的错,不在伐,在‘贪’——占了向地便该收手,若再起贪念,便是又一个子越椒了。”
王嘉听得心头一亮,忙从袖中取出小竹简,想把先生的话刻下来。先生却按住他的手:“道理记在心里,比刻在竹上更要紧。你整理史书,不是要记住谁杀了谁、谁占了哪地,是要看出‘礼’如何失、‘义’如何存,将来才知道该守什么、该戒什么。”
暮色渐浓,书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窗外的风掠过竹林,沙沙作响,像在为这堂特殊的课伴奏。王嘉知道,今日的解惑,不过是求知路上的又一步,而那些刻在竹简上的史事,和藏在史事背后的道理,还等着他慢慢参透。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王嘉在思虑良久之余,也是与他的那几个师哥师姐也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流。
在此基础上,他又了解到了更多的知识,有了更多的感悟。
这一天,很快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当我们告别鲁宣公四年,来到鲁宣公执政鲁国第五个年头的时候,又会发生哪些饶有趣味的话题与事情呢?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