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港夜将晚 > Chapter 17

Chapter 17(1/2)

目录

Chapter17

结束时是在卧室,钟晚整个人像刚从雨里被捞出来,一言不发趴在床上,平复呼吸。

梁序之手掌划过她微湿的长发,解开系在她腕间的领带。

她的肤色过于白皙,皮肤薄得似是碰一下就会破,两只手腕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梁序之指尖点了下,“疼吗?”

钟晚将脸陷在枕头里,摇摇头,很小声回答不疼。

过了会儿,听到他要起身的动静,她翻了个身,缓慢坐起来。

视觉也重回大脑,看见他正在套那件绸制的长裤,上身披着睡衣,轻薄的一层面料搭在肩上,没系扣子。

刚才的感知过于强烈,钟晚一时间还没能抽离情绪,几乎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胳膊。

梁序之转了下头,唇角勾着很浅的笑,嗓音有些低,“还想再来?”

钟晚松开手,声音微不可闻的,“没。其实,想抱一会。”

最后三个字,几乎只有双唇翕动,而后很不达心底地笑了下,“没事。”

不知道这种时候,人为什么会更贪恋一些温度,即使知道是虚无缥缈的。

闻言,梁序之动作顿了两秒,靠回去,将她揽过来。

刚才的一切都很完美,他也不吝啬于满足她的这点要求。

钟晚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更高一些的体温。

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心。

片刻,梁序之淡笑着问:“是不是喜欢刚才的感觉。”

“…还好。”

钟晚知道他在问什么,因为她也是这次后才真正确定。

是过程中,被完全支配掌控,被主导。

他一定能感觉到,那种状态下,她的反应都更强烈。

虽然钟晚也不知道原因。

她在生活中最反感这种浮萍一般身不由己的感觉,但在这种事上,又恰好反过来。

或许这也是她灵魂与肉.体之间自洽的方式,前者厌恶的,被后者所爱好,以此来达到平衡。

很显然的是,她和梁序之喜欢同一件事物的两个面。

单从此事上来说,他们居然是契合的。

如果非要选择这条路,她找遍港岛,也许都很难找到比梁序之更适合的金主、更适合的sexpartner。

……

梁序之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女孩,笑了声,没去拆穿她口是心非的话。

一会儿后,拉她起来,指了个方向,“去洗个澡,那间的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品。”

钟晚也没再说什么,借力坐起身,去床边扯了条毯子,松松裹在身上,去了隔壁房间。

.

夜间正是台风最强的时候,安妍在刚才的近两个小时中给钟晚发了无数条信息,问她是该走还是该留。

梁序之让她今晚就睡这儿,不用回去,他这间套房也不只有一间卧室。

钟晚便选择了留宿在刚才洗澡的那间,让安妍今晚住她楼下的房间。

夜半,窗外风声很大,梁序之点了支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表。

不远处似有脚步声,他擡头,看见钟晚披垂着头发,身上裹着一条米色的毯子,双手抱臂走出来。

他不喜欢太亮,客厅也只t看了窗边那盏暖黄的落地台灯。

钟晚:“您没睡?”

答案显而易见,梁序之没回答,淡声说:“冰箱里有水。”

钟晚过去打开冰箱,取出两瓶,走回去,将其中一瓶放在他的小茶几上。

外面台风的声音实在太大,像末日片的背景音一样,总是吵醒她。

钟晚索性也不回去睡了,在他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又转头看书架,问:“这些书我都能看吗?”

基本都是英文的,除了经济学和管理类的专著,还有那本圣经,其余居然大都是文学类书籍。

梁序之“嗯”了声。

钟晚抽出一本王尔德的书信集,居然还看到里面有手写的批注,字体瘦长倾斜,流畅优雅的意式手写体。

批注还是有关修辞的内容,有点熟悉。

钟晚翻了几页,擡头,“您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

“管理学、文学。”

“双学位?”

“嗯。”

钟晚笑了下说:“怪不得。”

“不过,您为什么会选文学专业?”

她纯粹是好奇,因为她在报专业的时候选比较文学,是听高中的班主任说这个就业领域广。

但梁序之显然不会有这方面考虑,但也不像是会喜欢文学的人。

梁序之看她一眼,简短道:“不是我愿意选的。”

说这句话时,他也忘了先前给她立的那些规矩,自然而然就答了。

钟晚也不会再追根问底,点点头,继续翻那本书。

夜晚书页翻动的声音应该是浪漫的,尤其是在这种灯光下,她独处时就很喜欢这样的时刻。

但在台风天,这种微小的声音很轻易就被覆盖过。

大概翻了十多页,梁序之看完了报表,叫她一声,朝她招了下手。

钟晚不明所以地合上书,去到他身边。

梁序之擡手,挽了下她耳侧的头发,嗓音清淡:“不去睡?”

钟晚语气很乖巧,笑着说:“不太困,想多陪您一会儿。”

虽然,明明是她自己睡不着。现在说这种虚情假意的话,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梁序之今晚心情不错,也不在意她话中的真假,抱她坐在腿上。

钟晚看到他电脑上那张密密麻麻的表格,蹙了下眉。

他将电脑合上。

钟晚转过头看他,胆子也大了些,半开玩笑道:“我一直想,如果我有花不完的钱,应该就会躺平,然后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梁序之微眯了下眼,“比如?”

钟晚思忖着说:“演话剧吧,或者拍视频?”

她笑,“总之,应该会避免让自己过得痛苦。”

梁序之轻笑一声,拿过她刚才取出来的那本书,翻到中间一页。

钟晚现在才真正相信他是读过文学专业的,但不是因为书里的内容,而是这种背多了书养成的引经据典的习惯。

也是这一刻,她意识到她真的对梁序之知之甚少,了解到的似乎只有他的冷漠性格,和一部分众所皆知的身份。

她垂眼,看到那页被勾画出来的句子——Paispera,fuzzy,dark,andalsohasthecharacteroftheeternal.

痛苦是永久的、模糊的、黑暗的,并且还具有永恒的品性。

钟晚笑了笑,“好吧。王尔德说得对。”

片刻,梁序之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你现在有什么痛苦的事吗。”

钟晚安静地想了一会儿。

其实,梁序之对她而言算不上是痛苦,至少是她自己的选择。

开始和结局也都是确定的。

能称之为痛苦的,一般都是执念。现在似乎只有卢文茵的事,让她束手无策,又清楚想寻找的答案也没有意义,却无法放弃。

钟晚去碰他小指上的尾戒,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好像没有。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梁序之笑,把她的手扯到一边,不疾不缓地说:“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不然,你知道后果。”

钟晚手指微僵了一瞬,随后笑说:“当然。”

梁序之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后颈,低沉道:“尤其,不要背叛我。”

钟晚攥住衣角,轻声:“不会的。”

她偏过头,看见漆黑的玻璃窗上倒映的画面。

梁序之倚在沙发上,她靠着他,腿上摊开一本纸页陈旧的书。

如果抛开他们的关系不谈,也抛开背后那些缘由,当下应该是很美好的一刻,值得让她记住。

但她知道,那些都无法被抛开。

……

**

台风过后,钟晚又回剧组去忙拍戏的事。

朱粉壁画的拍摄周期不长,加上被耽误的时间,满打满算应该不超过五十天。

但好事多磨,不知开机仪式时请的那个大师究竟靠不靠谱,剧组所有人连轴转了一礼拜后,靳峰鸣又在拍摄一场动作戏时砸伤了脚。

他拍动作戏也不用武替,这一砸伤,至少有两三周才能完全康复。

靳峰鸣跟导演要求在他伤势稍微好些就继续拍摄,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让全剧组的工作延后。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休息几天。

钟晚剩下的几场也都是和他的对手戏,于是也跟着休息了。

恰好,魏司莹打来电话,告诉她魏阿姨治疗效果很好,前几天已经出院了,最近在家里总念叨她,但又怕影响她工作,没给她打电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