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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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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姿泰然自若地在餐桌另一边坐下,像没看见他们一样,安安静静地吃饭。

关元明幽幽开口,“宁小姐也是来探望霍夫人的吗?”

“是。”宁姿咽下一口汤,不疾不徐回答,把手中的汤勺放下。

“我也是,希望她早日康复,免得亦辰一直为他的祖母担忧。”

宁姿朝他淡淡睨了一眼,“听说在霍伯母养病期间,霍氏内部召开了好几次会议,都是由霍亦辰代替出席。”

关元明毫不回避,“亦辰年纪虽轻,但性格沉稳、有大局观。”

“评价很高嘛,事实上是他的决策都有利于你,才令你非常满意吧?”宁姿擡手用纸巾擦拭嘴角,声音郑重道,“霍伯母生病不过一个月,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你趁机提出不少于三项提案,即便其余董事会成员有异议,你们的票数依然占优势。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像是抓准时机达成你私心的目的,连稍加掩饰意图都不愿意。”

关元明吊着眼角,“,或许比起建筑设计,你更适合从事故事创作类的工作,但这种冒犯人的猜测就到此为止吧。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站在为公司考虑的角度上,容不得别人泼脏水。”

宁姿神色淡然自如,“听了刚才这番话,我也发掘了你的天赋,或许你很适合从事影视表演行业。”

“和一位小姑娘斗嘴实在有失水准,我愿意谅解你。”关元明装作好脾气的样子,慢条斯理道,“这些话究竟是你有感而发,还是霍辞的意思?你们这对未婚夫妻对霍氏内部的事务这么关心,究竟是什么意图?不论如何都该收敛些,毕竟人人皆知,霍氏的继承人的霍亦辰。”

宁姿挑眉,内心嗤道还以为他能吐出什么象牙,“年纪一大把,做人却这么不敞亮,何必打着为霍亦辰好的旗号试探?”

她瞥了眼一直保持沉默的霍亦辰,“霍氏饭店是霍辞双亲的心血,我实在不忍心看它落入歹人手中。霍亦辰,我衷心提醒你,擦亮自己的眼睛,用心思考,不要做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与虎谋皮迟早都会自食恶果,还会伤了疼爱你之人的心。”

霍亦辰神情中隐含的不甘简直喷薄欲出,“你现在是以未来叔母的身份在教训晚辈吗?我告诉你,用不着。我会让你看清楚,我霍亦辰不比霍辞差,祖母选择我做霍家继承人没有做错。”

宁姿冷笑了声,“实际上你是看见曾经被你蔑视的霍辞今非昔比,掩盖了你霍亦辰的光环,所以心里不平衡,胜负欲作祟,生怕霍伯母动了换继承人的心思,宁愿兵行险棋投靠野心勃勃的关元明,甚至甘愿拿祖辈的基业孤注一掷。简直是懦弱、自私又愚蠢,哪里配和霍辞相提并论?”

“配不上的人是他!”霍亦辰利声喊道,满脸惶惑,甚至站了起来。

宁姿觉得他无可救药,起身朝门外走,停在门边,没有转回身,只淡淡留下一句,“至少霍伯母对你是倾其所有的疼爱和信赖,如果你还有良心,就多关心下她的身体。”言尽于此,她走出二人视线。

霍亦辰瘫坐下,疲倦地揉了下眉心。关元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今天看不起你不要紧,只需要拿最后的结果狠狠打她的脸。女人都是很现实的,只要你比霍辞强,凭她是再冷清傲慢的女人都会主动到你身边来,甘愿伏低做小。”

霍亦辰倚着椅背,失了神。

·

两周时间过去了,傍晚,霍辞和宁姿倚在沙发上看电影,看的是《海上钢琴师》,正当二人为1900留在船上的抉择而感动时,一通电话打断了情绪。

霍辞走到阳台接电话,宁姿按了暂停键,盘腿坐在沙发上吃薯片。

过了大约两分钟,霍辞回到客厅,微抿着嘴角,站在沙发旁一动不动。宁姿笑着问他,“怎么傻掉了?”

他回过神说:“母亲的病痊愈了,打算在下周日办一场晚宴,问我有没有时间参加。”

“你是怎么回答的?”宁姿很高兴。

“我正好有空。”霍辞有些不自在,垂眸看着她问,“你愿意陪我一起出席吗?”

“这个呀,我得思考一下那天有没有安排。”她故意拖着尾音说,瞧他满脸希冀,不忍心再逗他,轻快答道,“就算有也得推掉,一定陪你一起去。”

到了宴会那天,宁姿换上霍辞特意为她准备的礼服,是一抹银灰色吊带鱼尾裙,胸口缀着一圈同色系蕾丝边,露出肩颈雪白光滑的肌肤。

她轻唤霍辞的名字,房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停顿在门口,随后门被敲了三声响。

“进来。”

霍辞推开房门走入她的卧室,双手贴在她圆润的肩头,令她转过身与自己面对面。

他穿了整套正装礼服,主色调是深灰色,与她的裙装相称,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不论是样貌还是身形都彰显着英气逼人四个字。

宁姿纤细的指尖勾着一条银色项链,皎白月牙形吊坠折着温润的光,是他送的“月柔玉净”。

“麻烦替我戴上。”

“是我的荣幸。”霍辞没直接接过项链,而是拉过她勾住项链的手,低头啄吻她的手背,刹那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烫了些。他的目光缱绻落在她脸上,眸中的惊艳不加掩饰,随后绕至她身后,专心戴起项链。

不知是否有意,温热的指尖不时碰触她后颈敏感细腻的肌肤,轻描淡写划过,掀起她身体一阵颤栗,宁姿不自觉轻抿唇。霍辞得寸进尺,在她后颈落下一吻,灼烫而热烈,猝不及防,令她感到双腿发软,纤细的身子不自觉偏斜,正合了他的意,被他纳入怀中。

他嗅着女孩发间清淡的香气,愈发沉迷,毫无适可而止的意思,顺着优美的肩颈线条一路吻到莹润的肩头,最后意犹未尽地将唇瓣挪到她耳畔低声道:“肌肤红了,像绽开的花瓣一样,很美。”

宁姿吸了吸鼻子,声音微微发颤,“你比我以为的要坏得多。”

耳畔传来他的低笑,磁性低沉,仿佛能震颤她的心灵,“只算是冰山一角,怕吓到我的小未婚妻,最坏的那一面已经被我藏了起来。”

这耳鬓厮磨的亲密,令宁姿面红耳赤,全然找不到呼吸的正常频率,小手牵住他贴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带了点恳求意味地柔声道:“别再逗我,时间不早了,还得出门呢。”

只要她一示弱,他就拿她没办法,霍辞不舍地松开她,咬牙道:“你和我到底谁更坏?”

这话逗得她笑得花枝乱颤。

华丽绵密的锦帘半拉开,窗外赤明的日光涌入室内,罩在纤弱美丽的少女身上,长发如锦缎漾起微光,雪腮被晒得通透。

她的笑容更比日光明丽,令他的心房被照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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