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1/2)
番外7
她们像是相爱已久的恋人,孤启期待着她的安抚,需要着大量的安抚信息素。
她对他也丝毫没有什么陌生的感觉,两人像是熟知已久,郁云霁毫不吝啬的释放出大量信息素。
她总能带给他很好的体验。
“轻轻……啊。”孤启仰起了纤细的脖颈,露出其上的斑斑红痕,他颤着濡湿的长睫,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郁云霁指腹按在他莹亮的红唇上,指节稍稍施力,他的贝齿与舌尖便露了出来。
“是吗,”她看着孤启委屈控诉一般的脸,轻笑道,“可是你明明很喜欢啊,真的不要了吗?”
孤启回应她的,是低低的抽泣t声。
他的确是人们眼中无所顾忌的疯子少爷,但孤启又太过柔软,他的凶狠,像是害怕受到伤害而为自己建立起来的保护墙,此刻窝在她的颈窝低声啜泣,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很能哭,也很会哭。
孤启像是知道怎样在床上惹人火,如今边哭边蹭,郁云霁吻着他的长睫:“……好,听引之的,别哭了。”
她说话时不曾再有什么动作,偏孤启又急得很,哼哼唧唧的不肯让她抽身离去。
郁云霁自认为她在诸多场合都能游刃有余,即便是情场,她也能做到如此。
站在高处并非是那么容易的,她总是要处处小心,稍有不慎便摔个粉身碎骨,商战凶险,人们无所不用其极只为利益最大化,她小心泰然惯了,从没有过这样的境况,她此刻实在拿孤启没辙。
“我是雇主,你怎么……”孤启后面不曾说完的话化为了哑声,所有的谴责嗔怪再没说出口,只像只猫儿似的,颤着身子拥紧了她。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窗边有一株石榴树,此刻开着红艳而张扬的花,细雨绵长而淅沥的拍打着娇嫩的花瓣,雨水顺着水嫩娇弱的花瓣,缓缓滴落在叶片的脉络上。
嫩黄娇弱的花蕊被灌了雨水,此刻花瓣也跟着蔫答答的粘在了一起,难舍难分,滴滴答答的细雨顺着屋檐落地,长此以往,那娇花承受不起细雨这样的拍打,渐渐垂下了头。
细雨不歇,水滴不止,花瓣也随着轻风细雨磕在窗沿上,原本薄而软的花瓣被大理石磕碰磨擦出了斑斑深痕,无力的倚在枝头上,只怕不攀紧枝头,便会被一阵风刮走。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才渐渐有停歇的趋势。
“怎么这么爱哭。”郁云霁垂着眸子,捏了捏熟睡那人泛红的耳尖,孤启还在酣眠,是哭着睡过去的。
真皮沙发上像是发了一场大水,多数都是被孤启的眼泪浸湿的,湿漉漉的水人儿被她擦了擦,迷迷糊糊间还抓着她的手哼唧,大有一副只要她敢离开,他就再哭一场的架势。
王姨只负责白班的工作,到了夜里,整个楼层都跟着安静下来,只剩下孤启清浅的呼吸声。
郁云霁为他盖上薄被,自顾自吃掉王姨为她做的营养餐后,准备出门见周子惊一面。
——
酒吧内充斥着混合信息素与烟草的味道,没有舒缓的大提琴,只有震耳的鼓点和老旧的音响,还混杂着几个醉鬼的歌声与呐喊,带着对生活的愤懑,但这并不耽误人们狂欢畅饮。
这是上流社会鲜少踏足的地方。
周子惊一见到她,便啧啧道:“郁总啊郁总,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跑了之后,上京都要乱套了。老郁董起初对此隐忍不发,可后来得知你那位未婚夫不见了,便下令派人协助孤家搜寻,此刻急着让你回去。”
说到这儿,她手肘戳了戳郁云霁,笑道:“郁总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原本出来逃婚,谁曾想,嘿,那小子也跟着跑了,这下可好,你也不用再担心镇不镇得住那小疯O了。”
“我不是逃婚,”郁云霁想了想,纠正她道,“或许我这算私奔,和你口中的疯子不约而同的私奔?”
周子惊怔了怔,随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到底怎么个事儿,你知道他身份了?不是,你们在一起了?”
郁云霁没再看她,晃了晃手中的冰杯:“准确来说,现在他是我的雇主,我算他的易感保护人,你知道,oga很脆弱的,孤家这位小少爷更是,他很需要一个易感保护人……”
她泰然自若的说着这些话,似乎没有管周子惊面上雷人的神情,直到她发出一声爆鸣:“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会玩儿,易感保护人,真是好一个易感保护人,把可怜的小O耍得团团转,他此刻估计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
她看着眼前默默抿着酒液的郁云霁,眸中先是震惊,随后啧啧称叹,兴味渐浓。
她八卦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总不能一直瞒着他吧,现在两家的联姻都要黄了,你到底还要不要娶他,我竟然开始有些可怜他了,宓姐姐啊宓姐姐,人人都说我手段花样多,可听了你的事迹,我真是自愧不如……”
她满眼都写着,孤启这只可怜的小O,被坏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至少等他坦白,”郁云霁摩挲着指腹,她缓缓摇头,勾唇道,“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啊……”
周子惊难得正色,她道:“孤启的名声你也听说了,我作为姐妹,只劝你一句,你有自己的节奏,要是只为了玩玩,可别过头了,孤启这样的oga可是疯起来不要命的。”
对于周子惊口中的“不要命”,她颇为认同的轻轻颔首。
确实是这样,今日她便领教了一番,只因着她随口说了一句什么,孤启便抓着不放,偏要身体力行的证明给她看,明明都哭成了那样,还是不肯让她抽身离去,不要命似的。
可她偏偏喜欢孤启在床上执拗又不服输的劲儿。
周子惊见她仍在微笑,好似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自顾自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竟然喜欢这一口儿的……”
依着郁云霁的身份,多少上流人物想要跟她联姻,什么云家的云梦泽,溪氏集团的溪洄,哪个不是oga中的佼佼者,偏偏她好的是这一口。
孤启这样的oga不是传统意义上的oga,Oga大都乖巧可人,即便再强势,在自己的alpha面前也是小鸟依人,可孤启不同。
周子惊担忧的看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弱水三千那边她听说了,说是他们给郁云霁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软软哑哑的,像是在撒娇,怎么想怎么不对,结合那一晚上孤启的迹象来看,郁云霁是把人给要了。
如今她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荼蘼花信息素的味道,不知是什么时候沾染的,想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打了折郁云霁此刻的神色,看堪称是神采奕奕,看来这几天她过得确实不错,甚至是为了把自己的想法合理化,竟然诓骗那年纪不大的小疯O,给自己安了这么个职位。
“孤启给你开了多少钱,你,真的会照顾人吗?”周子惊忍了半天,终是没忍住她的疑惑。
郁家的生意势力如日中天,郁云霁生在了这样的家庭中,从小就是被众人捧着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照顾人呢。
郁云霁斜睨了她一眼:“我照顾的还不错,他很喜欢。”
——
孤启做了噩梦。
他梦到自己被腺体猎人抓了去,那群腺体猎人看着他邪笑:“呦,是个高级oga啊,这可不好找,这小孩儿的腺体,至少能叫我们姐儿几个半生潇洒。”
锋利的刀子朝着他脆弱的腺体划来,孤启惊呼一声,猛然从床上坐起。
天光大亮,一旁深红鹅绒的窗帘将阳光遮挡,只留部分微光泄露。
童年的回忆总是可怖,每每梦到他总能出一身寒凉的薄汗。
孤启茫然的环顾四周,出言唤道:“云宓?”
这人不知又去了哪里,她昨夜将自己折腾成这样,此刻不去睡觉又能在干什么?
孤启坐于床沿,刚打算赤脚踩在地砖上,脑海中莫名复现出郁云霁那张脸,随后他沉默了片刻,将白皙的脚趾塞进了一旁一双毛茸茸的猫猫拖鞋中。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他向来是一个叛逆的人,从来不曾说好好听过谁的话,但偏偏郁云霁那天跟他说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其实他也不是很在意,只不过因为他确实意识到了光脚的危害,才不是因为郁云霁拿着这样的话在床上“惩罚”过他。
孤启踩上拖鞋,朝着门口而去,他刚踏上楼梯,就听到了一旁的浴室传来流水哗啦声。
王姨已经为他热好了早饭,听到他出来的动静,王姨道:“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甜粥,快来吃一些吧。”
她长了一张慈祥的脸,平时对他也很好,操心居多,孤启待她也多尊敬。
“好,”他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蹙了蹙眉,“她这是,出去了一整晚吗?”
王姨为他盛着粥,道:“哎呀,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正好就在门口t碰到了云姑娘,她手里还提着小馄饨,看样子是专程起了个大早去买早点,那些早点摊的人从没少过,去的晚了,可就什么都买不到喽。”
王姨絮絮叨叨着,面上还带着笑、
莫名的,孤启耳尖热热的。
他偏头去看桌上那份热气腾腾的馄饨,里面还有橙黄的蛋花,小虾米,紫菜小葱,没有看到香菜,他是不吃香菜的,这事鲜少有人知道。
所以,郁云霁是专程起了个大早,去为他买小馄饨了吗?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吃过小馄饨了,确切的来说,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小馄饨——馄饨是他与父亲两人之间的专属记忆。
母亲总是很忙,忙起来便顾不上他和父亲了,他父亲是金家唯一的oga,但金家后来落败了,父亲便也渐渐也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Oga,变成了人们眼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惠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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