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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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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霁捧起他的面颊,决定为他解释这一切:“其实,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应当是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而引之,你是我无意间翻到的一个话本,书中的你被人欺负,渐渐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孤启静静的听着。

“你分明没有做错什么,偏偏被人逼着做了许多的错事,你是众人眼中的恶人,不单是你,书中的很多人都是如此,”郁云霁温声道,“我不愿你过这样的生活,所以,我想来改变你。”

“我还做了什么吗?”孤启木木的听着她的话,他听到自己这般开口问道。

郁云霁望着他的眼眸,思绪渐远。

书中的孤启很是凶狠,他对生母继父喊打喊杀,罔顾伦理纲常,不顾女男大防,私见恭王,对其生出爱慕之心后,便对手足孤善睐恨之入骨,更是以一身利刺示人。

他几乎是原书男女主感情最大的绊脚石。

人们都说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没有郎君的气度,可细细想来,倘若他不是为了活t下去,为了好好的活下去,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是立场不同。

她站在孤启的立场上,知晓他有自己的苦衷。

孤启本质不坏的,他只是害怕,他害怕失去,在那昏暗无光的日子里,他误以为自己对郁枝鸢的感情是喜欢,年少的儿郎按捺不住内心的萌芽,更不允许别人占有应当属于他的东西。

可现在的孤启什么都没有做,他被她好好疼爱着,是人人羡慕的凤君殿下。

“我不知晓改变你会有这么多的影响,起先我想着远离这些东西,待时机成熟便同你和离,这样你也可以试着去嫁给恭王,至少不会像书中那样留有遗憾,被……被书中的我磋磨致死,”郁云霁望着他像是有些懵懂的脸,解释道,“但后来,我渐渐的喜欢你了,单做菡王并不能让我很好的保护你,我想,你当坐上一国之父的位置,这样好的引之,不该被任何人欺负了去。”

“……所以,我是假的吗?”他轻声问。

他是书中人,这,简直匪夷所思。

他分明是受过这样不公的待遇,怎么会是假的?

方才郁云霁说她是神仙之时,他还庆幸,庆幸自己得到了神仙的眷顾,庆幸老天待他不薄,让他有郁云霁这样的女娘做妻主,护他一生无虞。

可郁云霁告诉他,他只是书中一个人人厌恶的坏人。

旁人都讨厌他,那郁云霁呢?

她在看到他做出这样多的恶事时,是否又会在心中鄙夷,厌弃他。

茫然与寒意从尾骨开始上涌,孤启不曾发觉自己的后背是何时汗湿的。

他是假的,那他与郁云霁这么长时间的感情又算是什么。

“你不是假的,引之怎么会是假的,”郁云霁紧紧拥着他,她的声音温和而沉静,能给他带来十足的安全感,“你是我的乖乖夫郎,是我们孩子的父亲,怎么会是假的。”

“不会有人喜欢上一个假人的。”孤启静默了一会,随后平静的反驳她。

倘若是他,他不会喜欢上一个假人的,更何况还是人人喊打的坏人。

“但引之不是假人,你是活生生的,”郁云霁笑望着他,一一为他列举,“我们引之口味清淡,不太爱吃油腻的东西,不同与寻常的儿郎,引之喜欢鲜艳的颜色,尤爱朱红绯红,喜欢金灿灿的小配饰,喜欢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在榻上的时候,总会要面子的不肯哭出声,就算喜欢,也抹不开面子,总是喜欢让我去猜,”郁云霁弯着眼眸,看着他渐渐泛红的耳尖,“若是猜不到,引之就会像只傲娇的小猫儿一样,有时候气恼了便张牙舞爪的咬人……”

“你,”孤启轻轻蹙着眉咬唇看她,“怎么这么不正经。”

他原本都难过得要哭了。

可这说着这样的事,郁云霁还能牵扯到他在榻上的行径。

孤启恨不得封住她的唇瓣,不许她再说出什么:“你,你这样衣冠禽兽,当真是……令人发指。”

倘若教她礼节的女官听到这样的话,估计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人不知郁云霁是仁君,是明君。

可她们哪里知晓,她们的君王面上衣冠楚楚,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色令智昏。”郁云霁没有辩驳,笑道。

她最愿意看到孤启这副红着脸,气恼又羞赧的模样。

怕是除了她,无人知晓孤启还有这样的一面。

当初将京城闹得鸡犬不宁,成日里喊打喊杀的疯公子,如今乖乖巧巧挺着隆起的小腹窝在她的怀中。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假的呢。

他的喜怒格外生动,他也会生气,会难过,私下也会对她撒娇,孤启才不是假的。

孤启没有再牵扯此事,只闷声道:“不管你是什么,我认定你了,郁宓,你不能走,不能对我始乱终弃的。”

“好,都听你的。”郁云霁轻轻拍着他的背,后面安慰的话还不曾说出口,便察觉到怀中的孤启颤得越发厉害,身子也渐渐蜷缩了起来。

“……引之?”郁云霁低头,却见他面色发白,眸中蓄满了泪。

腹中是抽搐的,令人难以忍受的疼,像是什么东西要坠出来了。

“妻主,我应当是,要生了……”

正月初,凤君提前发动,整个皇宫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郁云霁没有在外等,侍人与产公皆是拦不住他,眼睁睁的看着寻常面不改色的帝王闯入了产房。

孤启一直惦记着溪洄先前所说的产厄一事,在腹中绞痛,被带入早已备好的产房之时,他哑声道:“若是,若是了出事,先保皇嗣……”

产公哪敢应声。

孤启白着脸望着帐顶,却觉一只温热的手将他包裹:“胡说什么,不会出事的,引之别害怕,我在。”

孤启错愕了一瞬,偏过还带着汗意的面颊望着她:“你怎么进来了,产房污秽,你是一国天女,不可……”

她早顾不上什么可不可了,看着他这幅模样,郁云霁并不比他少一分紧张。

他的身子本就不好,强行留下这个孩子,生产之时是少不了苦头的。

“别说话,省些力气,”郁云霁将他青筋渐起的手背贴在了她的面颊,为他驱散这无名的寒意,“不会有事的。”

但事与愿违。

孤启孕期虽没有进补过多,严格控制着食量,也时常同她一起走动。

但因着他体力不足,如今又是提前发动,耗了很久都不见婴儿的动静。

“陛下,凤君殿下……”产公哆哆嗦嗦的道,“殿下恐产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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