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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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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必多言,”宁云泽打断话语,搭上他的肩,“走走走,我知道前头有家新开的店……”

堂弟,不必多谢堂兄,这是他身为堂兄应该做的!

小弟更摸不着头脑,那这青楼,还去不去了啊?

莫名其妙的,两个人逛街变成了四个人扫街宁云礼(被迫)和宁云泽勾肩搭背,禅悦被宁云泽有意无意的同宁云礼挡开,还有一个小弟殷切的跟在宁云泽身后,宁云礼着急的直往边上看。

禅悦倒是不在意宁云泽的“棒打鸳鸯”,她本就想在回去之时同宁云礼讲清楚他们两个不合适,宁云泽这么做,阴差阳错正好和了她的意。

“乐舒妹妹,这簪花看起来同你十分相配,不若我买一支赠你?”宁云礼在一家摊子前执起一支海棠簪花。

宁云泽一把从他手里夺过簪花,在老板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下丢回摊子:“如今的姑娘都不爱这样的簪花。”

宁云礼皱眉:“堂兄怎么知晓?”

宁云泽刚要开口,小弟便十分有眼神的上来替他回答:“这位堂弟,你也不看看我们老大是何等风流人物,这种简单的事,他自然知晓了!”

宁云泽很是满意小弟的马屁和眼力劲儿,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风流=经常出入风月场所=懂女人

宁云礼听了,竟觉得好似是挺有道理的,他不放心,还是问了禅悦:“是这样子的么?”

宁云泽正想用眼神威胁,就见禅悦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点了两下头,呃,给他胡诌对了?

“谢谢堂兄,不然我可真是要出丑了。”果然还是自己常年扑在书堆里,一点都不懂女孩子么,宁云礼在心里叹了口气,为刚才怀疑堂兄故意破坏自己的姻缘感到羞愧。

“无事,我是你是堂兄,这些是我应该教你的。”宁云泽十分飒爽的摆了摆手。

其实,堂兄人好像还是不错的,没有她娘同他嫌弃的那般粗莽好色纨绔无理嘛,宁云礼心想。

想着总要给乐舒妹妹买点什么,可是一行人从街头逛到街尾,宁云礼竟一个铜板都没花出去。

每次他看中什么想给乐舒妹妹买,宁云泽就会说这不合适,姑娘不喜欢,宁云礼知道这都是他堂兄好意的提醒,毕竟乐舒妹妹都点头同意的了。

宁云礼长叹息一口气,哎——女孩子的心,真的好难懂!

宁云礼忽然有些庆幸他堂兄如同狗皮膏药般非跟着他们一道逛街了,否则以他所知,真不知道女孩子有那么多不喜欢的东西。今日跟着堂兄,真是学到了许多。

约莫逛了小半个时辰,也该回酒楼了,禅悦趁着宁云泽一时疏松,将宁云礼拉了过来,有些事,比起在长辈面前说明白,还是私下里解决比较好。

“哎,哎哎哎哎——”宁云泽眉头一拧想要将他堂弟抓回来,同禅悦视线一对上,瞬间就泄了一腔气势,以至于之后说出的话软绵无力,“把本少的堂弟给还回来。”

经过短时间的相处,禅悦已经看清了那宁云泽就是一个纸老虎,根本不足为惧,她不理他,丢下一句“我们有话要说”,拉着人走远了几步。

“乐舒妹妹……”宁云礼忐忑又不安,他好似已经有些察觉到对方要说些什么了,逃避着低下头。

禅悦却一点也不含糊,将刚才在心里措辞了一路的委婉拒绝全都倒了出来。

宁云礼就这样低着头,淡淡的听着她讲话,半晌,他好似舒了口气般叹息:“适才逛街,我已知是我不足,乐舒妹妹值得更好的人去相配。”

“不,你很好……只不过,每一个姑娘的喜好的确不同罢了,若是你一直保持这般模样,早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她。”禅悦心里愧疚,心里一边骂宁云泽一边又骂自己。

看给人家单纯的孩子都忽悠成什么样了,别真是觉得自己不好。

其实禅悦也想过,如果一定要找一个成婚对象的话,宁云礼不能说是一个不好的选择,但是在她心里,到底有些将就。

两人来自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三观,禅悦不必强迫自己去迎合,也没必要让“正常人”同自己这个外来的“疯子”磨合。

眼下看着,两人是相处的不错,可以后若真正成婚了,那些不好的地方才会一点点开始暴露出来。

在这个时代,成了婚基本就是一辈子的事,没必要去赌。

绞尽脑汁说了半晌话,宁云礼才再一次开朗起来,他彬彬有礼的后退半步:“乐舒妹妹,虽然我们不能更进一步,但云礼仍旧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妹妹,随后我再去挑一样礼物送给妹妹,妹妹可别再推拒。”

禅悦知他已然看开,嫣然一笑点头道:“宁家哥哥送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两人说完话扭头回去,一眼便看见一个一晃而过的身影,下一秒就见那个身影翻身啪嗒靠在墙上,口哨声响起。

禅悦:哟,还是凤x传奇的歌呢。

……等等,这人也是穿越的?!

随后回了荟萃楼,事情都办完了,两家人自然是很快各回各家了。

一上马车禅母便问女儿今日如何,禅悦老老实实都说了出来,禅母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行,当下给了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恨恨的。没办法,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口气,不能强迫,得忍。

另一边宁夫人得知儿子与乐舒郡主没成,气的捶胸顿足,原先看到一双小儿女回来怎么还带着个第三人呢,这会儿是反应过来了,咬牙道:“是不是你那作孽的堂兄故意破坏你和乐舒郡主相处?”

良善的宁云礼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误会堂兄,连连摇头道:“这回阿娘可是误会云泽堂兄了,刚才他不仅没有找儿子麻烦,反而还帮了儿子、教了儿子许多东西。”

随后将适才发生的事同宁夫人都说了一遍。

“不过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讨好女子?吾儿可别同他学坏了。”宁夫人一点不觉得宁云泽是个什么好东西,“我看他就是嫉妒礼儿你是宁家这辈学问最好的小辈,怕被你抢了风头!”

宁云礼无奈,哪有他娘说的那样,他娘说话就是爱夸张,论学问,分明云泽堂兄的两位兄长也十分优秀。

只是现在说这些他娘不会听,只好道:“儿子倒是觉得,云泽表哥不像传闻中那般坏。”

宁夫人冷哼一声,油盐不进,她坚信这回事定是宁云泽故意捣乱,她家礼儿就是太过良善,被那个纨绔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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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明!悦!”

禅母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那么生气是什么时候了,今日这般,实在是这小兔崽子有本事,就是儿子小时候连续三天逃课挖泥巴,她都没这样动怒过。

“娘、娘亲……”禅悦这会儿叫的是亲热了,那绣着小猫儿的绣花鞋却是悄咪咪往后退了半步。

禅明熙听到动静,已经安静如鸡般缩在自己的院子里默诗了,学习从未如此认真。

这事……哎,后院的事,禅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于是干脆也学儿子缩在书房当做没听见。

禅母看到女儿那个后退半步的动作,都气笑了。

她自认为自己这个做娘的还是十分开明的,没有拿女儿的婚事作筹码,没有盲婚哑嫁,让女儿亲自相看,女儿不喜欢也没有强迫她接受,直接换下一家。

可这小丫头,今日竟直接翘掉了一场相看,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人家,这让她这个娘费的苦心往哪处放?

如今禅悦也过了二八年岁,已然及笄了,一般人家都会在及笄那年将女儿嫁出去,至少也会定下婚事,禅悦接下来要真再这样磨下去,必是要成老姑娘了。

作为一个娘,禅母能放任不管吗?

禅母愿意让女儿多相看些人家,寻找情投意合的人,但不能忍受她连相看都不愿意相看一面。

看到女儿的视线左右躲闪,禅母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磕,疾言厉色道:“说,我倒是想知道,你能编出什么正当的理由!”

她能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只是觉得,这样相亲下去也不会有一个结果,干脆就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禅悦又悄悄后退半步,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当然,肯定不能说实话,得找个什么比较高大上的理由……对了,古代不是最重孝道的吗?

“娘亲,其实,女儿真是有理由的。”禅悦小心翼翼的擡头瞟了眼,见禅母神色不变,心惊胆战的继续说道,“虽然女儿相看是一样十分重要的事,但是女儿一想到曾外祖母近日身子不爽利,心里就十分难受,根本无心相看……”

禅悦话还没说完,禅母脸上已经挂上了冷笑:“你曾外祖母在皇宫里,自有陛下挂念,太医照料,你干担心有什么用?”

“娘亲说的是,”禅悦点头道,“作为小辈的也不能做什么,改日女儿就亲自进宫看望曾外祖母。”

禅母再一次要被气笑,给她根杆子,她还真顺着往上爬。

她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吗?

“给我安分些!”禅母疾言厉色,“就你这般闹腾的,少去太后面前晃悠,当心哪日太后她老人家给你气晕了!”

她哪有那么气人!禅悦心里不服,又不敢反驳。

禅母不管她怎么想的,命令道:“之后的相看,你莫想要再寻借口逃脱,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然后十分利落的扣了禅悦这月的月银。

禅悦觉得自己也是很难过了,从寒冷的初春,一直相看到如今在室外完全可以穿单衣,从未及笄,相看到及笄,林林总总,相看的公子也有一只手以上了。

有些她相看过没成的公子都已经找下家成亲了。

她真想同她娘说一句:实在不行,要不咱算了吧?

唉,不能说,说了会品尝到竹笋炒肉。

表面上,禅悦唯唯诺诺的应下,一转身,禅悦握着拳气冲冲的冲向自己的朝食铺子。

她现在的难过,唯有吃瓜可以稍稍缓解!

顺便去蹭个糖糕吃,她现在的心情,就该吃些甜的压下去。

结果到了朝食铺一看,禅悦火气全消了。

并且不敢置信的掐了自己一把。

她是想要吃瓜来着,但没想到瓜主直接跑到自己铺子里来演啊,也太贴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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