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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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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存

似是感受到了宋宇承的不安全感,金粒粒擡起头去看他。

宋宇承被迫从她的颈窝里擡起头,跟她对视。

感受到她疑问的眼神,他笑了笑,

“怎么了?”

金粒粒感觉到宋宇承要碎了。

就是那种怕被人遗弃还努力逞强的眼神。

这次轮到她说了,

“别怕。”

她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我不告诉你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怕牵连你。”

这一刻,宋宇承和书里的宋宇承重合,金粒粒怜美惜惨的心依旧,他这么脆弱,她好想疼他。

她的手软软的,眼神里都是怜惜。

说来有意思,他第一次在别人眼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宋宇承这个名字在别人眼里,就是强悍、甚至无所不能的代名词,他们从不认为他需要照顾,他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别人存在的,因为他足够强大。

可粒粒不是,粒粒似乎一直觉得他需要保护,也一直在尽力这么做。

哪怕自己抗着,也不希望他涉险。

这一刻,宋宇承好想拥有她,恨不能把她吃掉,这样就可以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再不分开。

他向她靠近,金粒粒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个吻没有温柔,从一开始就是激烈的,带着将对方拆分入腹的疯狂。

她也想要,想要好好的宣泄自己,这很舒服。

金粒粒迷迷糊糊的想,现在一定不那么美观,因为这看起来恐怕更像是一场战斗。

谁也不服输,谁都想要啃食对方。

战斗从站立变成到书桌上,金粒粒被抱坐在宽大的桌面上,这里是宋宇承平日处理工作的地方。

他要在这里签批各种文件,调度各类事项。

在这里,他是不茍言笑、手段凌厉的宋处长。

而现在,他仅仅是一个取悦喜欢姑娘的男人,看着她仰着头,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舒服到迷离…

此刻,他的满足感爆棚,人也不受控制的更加激动。

这种看着她满足的心理上的快乐,竟然超过他本身的快乐。

享受着他吻的移动,金粒粒下意识捂住脖子,上次他闹完,她连续穿了好几天高领羊绒衫。

“我知道。”

他把她的手拉开,他哪里还敢再用力了?

他像对待稀世的艺术品一样,无比轻柔地对待她。

不,他对待那些有年代的古董艺术品,从来没像这样珍惜过。

在他这里,她比什么都珍贵。

唇舌留连过美瓷的瓶颈,至轻至柔,冰凉凉的美瓷被热烫划过,激起一阵战栗。

金粒粒今天穿的是一件对襟的毛衣,并不紧身,扣子也十分好解。

似乎只是宋宇承轻轻一拉,一串的扣子就自动和扣眼分离。

一片暄软中,他恨不得溺死在里面,耳畔是她的轻哼。

她不想让他死,她想他继续。

北风的怒吼裹挟着冷空气冲撞的呼啸,掩盖了屋里细小的尖叫。

金粒粒坐在办公桌上,双手向后撑着,头颈后仰。

他像一个探索新事物的孩子一样,不知疲惫。

而她,从未感受过这种快乐,甚至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无助地哼着。

上班铃响,打断一切。

宋宇承先清醒,他看着彼此零落散乱的衣服,不知是该气铃声打断了他们的“好事”,还是庆幸铃声让他回神。

这里太简陋了。

他用意志力停下,给她擦了擦鼻尖细密的汗珠儿,先去给她整理衣服。

一颗颗系上毛衣的扣子,虽然这很难。

金粒粒整个都是懵的,铃声响了吓她一跳,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高中课堂。

甚至被宋宇承系上扣子的时候都没有意识,一直在发愣。

等她清醒,看到他去系自己衬衫的扣子时,她不愿意了,嘟着嘴去闹他,手指挠动着不让他去系。

宋宇承被闹得没办法,干脆放手,敞着怀面对她。

他就这样散开着衬衫,无奈地看她,眼里还有未平息的渴望。

金粒粒眼睛瞪得大大的,哇!终于看到她喜欢的腹肌了!

她笑嘻嘻地伸着手指去勾画。

一块、两块、三块...一共有八块呢!

她最会画人体,但至今也没画过这么英俊的男模。

美院里的模特写实比较多,身材说不上有多好,注重一个真实。

宋宇承这身材...太完美了。

她专注于自己的手指画,却没想到这对他来说,是怎样的折磨。

每一次指尖的滑动,都激起细密的皮肤战栗,还有简直要爆炸的冲动。

宋宇承咬牙忍耐…不,说不上是忍耐还是享受,这是一种夹杂着痛快和痛苦的双重之痛。

虽然痛,但他不想喊停。

一直到她数到第八块腹肌,才发现这个位置竟然…如此之近。

金粒粒一下子红了脸,手再不敢往下移,而是弹簧一下跳开。

可这次,宋宇承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捉住她的手,再拉着她重重地放了回去。

“惹完就想跑?”

……

下午时候,来办公室找处长的人,都能发现处长的心情很不错。

处长不但神清气爽,且办公室里也空气清新,似乎是开过窗,还挺……冷的。

而成为全局人讨论话题的姑娘下午时候就走了,好像是有车要回省委大院,处长就让车把姑娘给捎回去。

姑娘走的时候,处长亲自送到车上,又是开车门,又是上去扶的,别提有多周到了。

联想到处长近日来的好心情,似乎跟这姑娘有关呀!

全局的人都在祈祷,希望这个优秀善良的金知青赶快答应处长,跟他处对象吧,他们也希望有一个天天心情好的处长呀!

金粒粒被送回省委大院,自己拿钥匙开门进了屋。

这个点儿胡阿姨和小飞都没回来,她爬上二楼回到自己的屋里,瘫在床上,真是腿都软了。

不但腿软,手也酸。

金粒粒嘟着嘴揉着自己的手腕,又羞又气。

虽然是隔着衣服,但被他拉着手一直...

她都要累死啦!

到后来她简直要羞哭了,趁着他亲她好不容易给她缓口气的时候,哼唧着求饶,

“宇承哥哥,你快些,我...我的手好酸!”

宋宇承喘气粗重,他也想饶了她,但是...

金粒粒实在没办法了,求也求了,哭也哭了,还能怎么办!

还是曾经的小说没白看,她干脆一咬唇,狠了狠心…

趁着他喘息,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喊了声,

“好哥哥,求你了。”

然后含住了他的耳垂,还轻轻挑了一下。

这一声柔柔的好哥哥直接让宋宇承激荡了,拉着她的手用力,许久才停下。

“真是个妖精。”

宋宇承埋在她劲边呢喃,要不怎么勾的他什么都不顾,一门心思只有她。

金粒粒冲着宋宇承的耳朵狠狠咬一口,

哼哼,我要是个妖精,首先就是把你吃掉!还能让你这么欺负我!

下午,宋宇承早早下班,自行车蹬到飞起,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省委大院的门岗看了都赶快放行,这么快骑车,这是有啥急事儿啊?今天这可是院里第一个下班赶回来的。

胡亚玲家门口,宋宇承在自行车上腿撑地,打着自行车铃儿。

金粒粒听到铃声赶快往窗外望,看到是宋宇承,开心得想立刻下楼,又故意慢吞吞的穿衣服,又怕他多等地蹦跳着跑下楼梯。

走到门口时,又特意停下,把气喘匀,然后才慢慢开门,“仪态万方”地走了出去。

宋宇承现在看金粒粒,满眼都是浓情蜜意,喜不自胜。

金粒粒嘟着嘴,傲娇地扬着头,慢吞吞地往外走。

她下午可是累到了,现在还没力气呢。

宋宇承拉着她的手先问,“还酸?”

金粒粒一甩手,傲娇地哼哼。

宋宇承宠溺的笑,试探性地问了句,

“郝叔说今天有从北边运过来的大马哈鱼,让咱们去吃呢,要不...”

“去!”

金粒粒一个雀跃,蹦上了宋宇承的后座。

就这还不肯搂宋宇承呢,生气!

宋宇承拉了她手,见四周没人,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拉着她的手环抱住自己,

“走喽!”

金粒粒抿着嘴笑,头靠在宋宇承的后背上,好开心呀!

郝叔家果然来了大马哈鱼,这是金粒粒第一次看到这个大家伙,一块肉就好大,根本猜不到原来整条鱼是有多大,而且鱼肉竟然是红的。

金粒粒...三,三文鱼?

“这大马哈鱼是北边来的,冻货到咱这才不坏,所以口感嘛,就差了点儿,但吃个新鲜,一会儿我给你们煎着吃。”

郝叔说着偷偷递给宋宇承个东西,宋宇承拿了一看,挑了挑眉,挑帘去后厨拿了个馒头过来给金粒粒。

金粒粒手上被塞了个馒头,直接往外推,

“不要不要,我一会儿等着吃鱼。”

宋宇承...

“给你你就拿着!”

再次硬塞给她。

金粒粒不明就里,还没吃饭呢,干嘛给她塞馒头啊。

宋宇承给了她个眼神,又看了看馒头,金粒粒...

哥,你啥时候学会飞眼儿的啊?

难不成这馒头又乾坤?

她低头去看,果不其然,馒头是切开的。

咦?

她想把馒头掰开,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却被宋宇承一把拦住,

“吃。”

金粒粒...

看在她下午那么努力的份上,哥总不会毒害她就是了。

她捏起馒头,闭上眼睛,啊呜一口!

“咦?这...”

品味到不一样的金粒粒睁开眼睛,眼里都是惊喜。

宋宇承看她这样忍不住笑,

“快吃吧,饿了先吃个馒头垫垫肚子。”

金粒粒频频点头,吃了一半把馒头递给宋宇承,

“你也吃。”

宋宇承笑着睨了她一眼,语气里都是深意,

“你吃,你辛苦了。”

金粒粒要不是手里拿着美味,一定忍不住去拧他。

不吃拉倒!

金粒粒愤愤地享受着这无比鲜美的爆炸性口感,大马哈鱼子酱耶,她这小灶开的也太高级了吧!

郝叔的香煎大马哈鱼真的好香,鱼还没上桌,煎鱼的味道就已经传到了屋子里。

金粒粒小鼻子嗅了嗅,闭上眼睛沉醉地吸了一口气,好香!

宋宇承食指点了下她的小鼻子,馋猫儿!

两桌的人都惦记这大马哈鱼呢,等鱼上来,一人一盘,谁也不多。

看似公平,但食客们心里明镜似的。

他们这桌四个人一盘,宋宇承他们一桌两人一盘,公平啥呀!

但谁都知道跟谁攀也不能跟宋宇承攀啊,人家跟郝叔什么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宋家要是让郝叔别干了,再回去给宋家做饭去,郝叔明儿个就乐颠颠地把院子关了!

这不是因为宋家现在要注意影响,才把原来家里雇的人都送回家养老,听说走的时候人人都拿足了补偿,现在就没一个说宋家不好的!

除了香煎大马哈鱼,还有一个韭黄炒肉丝。

金粒粒简直爱死了郝叔做的菜,主要是在他这每次都有新鲜菜。

不管是上次的一小把茼蒿,还是这次的韭黄,都能感觉到郝叔在自己身上是用了心的,好感动!

“叔叔阿姨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带了点儿东西,回信过几天回程的时候带回来,现在情况特殊,你就先别往那边邮信了,局里有专门往那边走的线路,有信什么的从我这边走比较安全。”

金粒粒甚至有些不敢问,因为不敢听到不好的消息,

“他们...还好吗?

“还好,我的人没有给我不好的反馈。”

宋宇承斟酌着说,吃苦肯定是要吃些的,但粒粒的爸爸妈妈和她一样会苦中作乐,听说精神状态不错。

“这次的人去会做一些工作,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会不会...”

见金粒粒又要说一些怕牵连她的话,宋宇承用一个海棠果罐头堵住了她的嘴。

“这罐头是郝叔特意给你上的,你快尝尝怎么样!”

“唔—”

金粒粒的嘴被塞满,连比带划地比量着。

“我知道,”宋宇承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金粒粒除了生吞一个海棠果罐头以外,还能说啥呢?

跟他在一起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这种安心的感觉真的胜过千言万语。

“那为啥我给爸爸妈妈寄的信的退回了啊?”

金粒粒突然想到,喊着海棠果问。

“因为啊...”宋宇承瞥了她一眼,“你的地址填错了。”

啊??

金粒粒茫然,她没写错啊,她都对了四五遍才寄出去的信。

宋宇承也很无奈,就好比是东坡,粒粒写成了西坡。

西北那边一坡不知道隔了多少里,多少个村子,可不就退回来了吗?

“可能是记地址的时候有些仓促,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就记错了吧。”

宋宇承说。

金粒粒想确实有这个可能,因为她是从日记本上找到的这个地址,从当时潦草的笔记上来看,确实是仓促之下写的。

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乌龙,让她的寻亲之旅这么困难重重。

好在现在一切向好,想到马上就能和爸爸妈妈联系上了,真是吃着饭嘴角都合不上。

宋宇承看她开心也跟着开心,悄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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