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四起(七)(2/2)
紧接着,她又溜到山间,吹响哨音,飞来三只信鸽,她分别将信绑到了信鸽脚上。
这三封信都是同样的内容,只盼着至少有一封能够送到离州城。
接下来,就是如何杀掉夏侯翀了。
这么多年,夏侯翀沉迷美色的习惯至今未改,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回到营帐,她再次找到了舞姬休息的那间营帐,这些舞姬大概是要跳上一夜,衣服却准备了多套,里面塞满了各种款式,她顺手拿起一件就走了出去。
随后赶往夏侯翀的营帐,这夏侯翀酒力不差,但跟常年酒不离身的阿颜乞人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够,若她所猜不差,最多半个时辰,夏侯翀就会被扶进来,那将是她最好的下手机会,不亲手杀死,亲眼看见夏侯翀死去,人在敌军营帐,她实在放心不下。
通敌叛国,不仅仅是顾离最恨的人,也是她最恨的人。
如今,她大仇得报,可顾离的境北,还深陷战乱之中,她如何只躲在离州城之内。
果然,不出所料,不过两刻钟,外面就传来的声音。
“我没喝醉,我乃当朝太尉,是你们的座上宾。”夏侯翀说着酒话就被人扶了进来。
那些阿颜乞人对夏侯翀可是没那么和善,虽然夏侯翀帮了他们,但对底下的士兵而言,眼前这人就是个中原人而已,他们只知自己与境北与中原之间的深仇大恨。
夏侯翀虽然醉了,但却没糊涂到倒头就睡,这样一个久经沙场的人自是不会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于是,宋时书才选择了这样一个方法,只有真正趁机不备,一击毙命之时方能出手。
夏侯翀年轻时也曾杀敌不少,传闻武艺不弱,宋时书也从未见过,因此不敢冒险行事。
又闻夏侯翀擅药理,于是给酒里下毒这一套也行不通。
此时,夏侯翀正背对着她饮水,“咕噜咕噜”入肚,就知道今夜夏侯翀喝了不少,喝再多的水也没办法完全清醒。
就在此时,宋时书站在夏侯翀身后轻声呼唤:“先生。”
那夏侯翀果然转身:“美人。”
宋时书挥动衣袖,示意夏侯翀向他而来。
紧接着,宋时书坐在床榻上,趁机摸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匕首。
夏侯翀拽着她甩出去的披帛就坐在她身侧,闻着披帛上的香味,着实令她恶心。
就在夏侯翀再次靠近之际,宋时书握住匕首向夏侯翀心脏处刺去。
然而,令宋时书没想到的是,夏侯翀竟真的在这种状态下躲了过去,仅仅只是胳膊受伤。
“美人,这匕首可不是个好东西,给我吧!”说罢,夏侯翀上前来夺。
宋时书出手抵挡的同时,意图再次刺向夏侯翀。
然而,夏侯翀的武力与传闻中一样不低,只是,在这样的场面下,夏侯翀还是自视甚高了。
他喝了酒,也的确是醉了,手中又无兵刃,站都站不稳刚开始,还能与宋时书过两招,但终究时间一长,就撑不下去,何况多年未与人一战,又年事已高。
尽管如此,宋时书也懈怠不得,她握住匕首使出全部力气,刀刀致命。
数招过后,夏侯翀被宋时书砍上的同时也被打倒在地。
但此时,夏侯翀似是有些清醒,当即将自己一旁的椅子弄倒在地,发出响动。
“先生,你怎么了?可是有事?”
“先生。”
外面的阿颜乞士兵若是得不到夏侯翀的回复,几声之后就会冲进来。
她现在,只有一次机会了。
握刀而出,直刺心脏,夏侯翀倒地一时起不来,醉酒恍惚。
血流不止,宋时书成功刺到了夏侯翀心脏,她立即又将匕首拔出,大片大片的鲜血流出,到最后一刻,夏侯翀都不敢相信。
她摸上夏侯翀的鼻息与脖颈间,确定夏侯翀死亡,才转身划开营帐,就要就此离开。
然,就在她离开的下一瞬,阿颜乞士兵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