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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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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江泉背着书篮子亲热的一屁股坐到江陵旁边:“哥哥您今儿没去当差啊!”

“当什么差!”江陵懒洋洋道。

自从被三叔赶出了江府,自从江首辅,不,该说是安国侯把他撵出门,又大肆宣扬江家与江陵恩断义绝后,这安泉县就每人乐意找他做活了。

他是被在那位大堂哥回来后,知晓大伯死讯,但京城江府却荣升为安国侯的事的。

那时候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侯府啊,他成侯府的郎君了,若是早一点儿知晓这个消息,那赌场的人怎么会出千?那姓谢的怎么还敢小瞧他要江氏的祖宅?

所以见着京城里头来的江二管事查账的时候,马上就意识到不妙。

果然,账目,还有祖宅被抵押出去的事被逮着后,他就被囚禁起来了。

原本想着江氏子嗣少,江家又家大业大,等三叔回来后,好好认个错就是了,祖宅还要他们看管不是?

未曾料,连三叔一面都没见着,就被撵出来了!

幸好当时阿爹为怕江泉到私塾辛苦,在这附近置办了这家宅子,走投无路,于是只能先来这里头了。

江泉仰头看了一眼阿哥,摸了摸腰间佩戴的荷包,不舍地摘了下来,扒拉开袋口,看看里头不多的几两碎银,又看看江陵。

江陵低头一瞧,毫不客气地伸手进去抓了抓,抓出了几两碎银,啧啧:“你零花这般少啊?”

江泉不吭声,默默将荷包要拢起来挂好的时候,被江陵整个抢了过去,而后将里头的铜钱也全倒了出来,再将空荷包还给了江泉,伸手在江泉头上使劲摸了摸,“等过一阵子,我找到活计了赚到钱银了,再还与你。”

江泉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最近府上怎么样了?那侯爷,没为难我们家吧?”

“没有。”江泉絮絮叨叨说着江府最近的事儿,待听到回府的大娘子在椒园栽种了贡椒,手头上还有价值千金的贡椒栽种秘籍时,眼睛一亮。

“你说有秘法,是真的有啊?”

“真的,阿爹亲眼看见的。”江泉道,“阿爹还说,大娘子可能还有栽种三七的秘法呢,以后我们祖宅,就种好贡椒跟三七,都能年收万贯了。”

江陵心头忍不住一动。

若是弄到手,卖出去,怕也价值千金了。

大娘子,就是他那日被撵出来时的见过的那个娘子吧!

啧,可惜自己被撵出来了,可惜眼下是守孝期,进不去江府啊!

江陵看着江泉,本打算说什么,后来想想自家这个小弟是个嘴巴不牢靠的,又打住了:摆摆手,“行啦行啦,我知道了,你快去私塾啦,省得阿爹说我耽误你进学了。”

江泉头一点,起身,哒哒哒地跑出巷子,自去书塾里头去了。

江陵将银子揣好,起身,脑子里转了转,决定是时候见一见自家小妹了。

*

江府祖宅里,被贡椒出息如此这般的巨额盈利所打动的,还有江衡。

自从知晓父亲干下的那等恶行后,江衡心里头便不免惴惴然。

虽然对未来承爵一事势在必得,但那也是得要三叔首肯,怕能真正封爵,掌控侯府,也是得等三叔致仕之后的事情了。

并且,那时候没了三叔在官场上的帮衬,估计亦只能够靠自己。

京城的产业他自然是要弄到手的,可看三叔对自家父亲犯下的罪行那般厌恶,就怕祸及池鱼,对他亦存几分成见,届时怕是更倾向于将家财多分与蝉娘。

若蝉娘嫁妆多了,那他得到的产业少了,凭他如今的地位,亦不敢置喙,那被分薄的那部分,他自然得想法子补回来。

椒园的出息就是很好的一笔进项。

要知道,自家阿爹在京城留给他的家产,他看过白大管事整理的账本,每个月出息也就百两银子。

便是届时椒园收成不好,折损对半,一年也有至少五千两银子,那也是阿爹那些铺子地产出息的十倍多。

更别说严大管事还说,椒园的椒树成活后,栽种年限越长,产出越多,出息也会逐年翻倍。

所以只要单单守得住椒园,那他也能够富足无忧了。

所以江衡不得不心动。

但如今椒园是蝉娘在弄,那椒苗又是三叔弄回来给蝉娘的,他是一分力没出,届时要界定椒园的归属,就怕三叔给蝉娘。

这可不行。

不过椒园是在祖宅,将来蝉娘出嫁亦带不走的,就是三叔将来要将椒园给蝉娘,那也要分出息给祖宅的人。

毕竟椒园需要祖宅的江家人照看着的,椒树都在这座宅子里,负责贡椒种植的又是祖宅雇用的佃农。

但若真到那一步,每年贡椒实际出息多少,其实只有祖宅的江家人知晓,想分与蝉娘多少,还不是江家的人说了算,这其中可操控的空间亦大。

江衡想到这里,已经有了几分打算。

看来祖宅这处很重要。

三叔必然是不满现在的江万里一家的,而且从江万里一家回来祖宅后,虽然表面上还尊称他一句七叔,可父亲与他,都没有承认过这位江万里是嫡房堂叔,只不过以为他是个雇来看宅子的。

事实上,这江万里一家子连这一点儿职责也做不到,甚至不仅差点败光了安泉县的江氏产业,还差点将祖宅都抵押出去了。

这江万里一家,绝对不可靠,没看如今三叔也就养着他们一家子,府上事务都不让他们经手了么?

那得找旁人来盯着,可,如今江氏的旁支子嗣愿意回安泉县的少——也不对,最近三叔封爵为安国侯的事宣扬出去后,已经陆续有不少五服内五服外的江家管事上来探口风了,怕是日后也有看在爵位权势的份上愿意回来安泉县的。

谁知晓日后被三叔看中,留守祖宅的其他江氏靠不靠谱?

可怎么靠谱,哪里比得上他亲自打理这祖宅庶务呢?

江衡想想京城的侯府,又想想安泉县的祖宅,心里头痒痒的。

若是,既能做侯府的主子,又将祖宅收拢到手上就好了!

又想想,便是当真要这般做,有何不可呢?

届时他便是安国伯,既无官职在身,便不用拘于非要长居京城,那便可以随时回来安泉县,从京城到安泉县,快马轻骑,亦不过十日左右。

他完全可以主居京城,而后随时来安泉县查账照料祖宅事务。

等届时他家儿郎出世长大后,便能让一个主居在京城,一个留守在祖宅了。

江衡这么一想,登时不由懊悔应该早日成家便好了,无奈前些年跟着苏三表弟那群郎君公子们,觉得成冠之后娶妻生子的好,于是便随了大流,如今又逢阿爹丧事,得守孝三年,要想说亲,怕是还得要三年后。

不过,有一失必有一得。

作为儿郎他要守孝三年,那便是要留守祖宅三年,三叔身上还有官务,蝉娘也得打理她的小神医药铺,一年后必定要返京,届时他们走了,祖宅便只余下自己,那祖宅的事务,若由他这个嫡系的郎君来打理,定然是最好不过了。

而且三年期,恰好是椒园的苗木开始挂果的时候,他也正好可以看看椒园的出息,是否当真那般丰盈。

于是这一日,江衡便去寻了三叔,与他说了想要跟随严大管事管理祖宅庶务的意思。

“你想掌管这祖宅的庶务?”江叔珩却是一眼看穿了江衡说要跟严大管事学着料理祖宅事务的用意。

“是的,三叔。”江衡被江叔珩直接道明了自己的用心,稍稍赧然,而后正色,“三叔您也亲眼瞧见了,让万里叔来管着祖宅的后果,便是我们江氏差点连宅子也未能保住,可见万里叔是无法胜任的。”

“虽然今日亦有说想要投靠我们安泉县江氏的旁支郎君,但那是冲着三叔您封爵后的名声来的,不然怎地我们京城江氏起复后那般久,也便只有万里叔回来?是以将宅子事务交由后来迁居到安泉县的江氏郎君,其为人品性不甚了解,便怕又出一个万里叔,故而不妥。”“侄儿自知天分不高,才学亦不出众,故而想趁着守孝期间,替三叔打理好祖宅事务,好替三叔分忧。”

江衡说得好听,但江叔珩亦自有分寸。

京城江氏这亦支,确实只余下江衡一人了,江衡便是浑身毛病,但大体亦不算太差,况且他亦算有自知之明,加上他是江仲珏的儿子,江仲珏之前替他打理庶务亦是不差,或许江衡亦有其父亲的这个优点。

当初意识到江衡才能平庸时,他便对江衡未寄有厚望,只望他能规规矩矩,守成即可。

若江衡愿意从掌管祖宅事务开始,亦未尝不可。

所以江叔珩点点头:“可,我吩咐严海一声,日后你自去学着管事便是了。”

“侄儿谢过三叔!”江叔珩心中不由暗喜,摩肩擦踵跃跃欲试。

*

林幼蝉不知道自己钞录的这份贡椒栽种秘籍,以及将将才开始栽植的椒园分别被人给觊觎上了,这日在椒园正将浸泡过了几日的花椒种子栽种到土壤里播种时,严三家的过来,说是县老爷到府上来求见她。

县老爷?就是徐攸吧,他找自己有事?

“小竹,你盯着他们将种子全按照刚才的法子种下去。”

“晓得了,蝉大夫!”

林幼蝉先回自己院里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才去前堂见许攸。

等见着人了,才知晓许攸是为着求医来的。

“是这样,我首下的邵县丞娘子预产期到了,可今儿早上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后受伤流血了,虽然邵县丞马上将人给送到了百草堂,但那大夫说,人救不了,胎儿怕是保不住了。”徐攸焦虑地说,“邵县令可是盼了许多年才盼来的这一胎,不死心,又送去了另一家仁和医馆,但那大夫诊断后说了同样的话,邵县令没法子了,可邵嫂子血流不止,我才斗胆来请蝉大夫的。”

林幼蝉一听,不免想起了在京城时那梅嫂子的遭遇,马上分别打发人去叫海棠帮忙将药箱送过去,还有叫小竹赶过去仁和堂,自己则匆匆跟着徐攸先去救人了。

待去到仁和堂后面的看诊房时候,瞧见这位邵嫂子脸色苍白单薄,一点血色也没有,但身下垫的被褥早已经被血浸透晕出了一大片红印子。

林幼蝉第一时间拿出针袋给邵嫂子止了血,一边身手摸了摸邵嫂子凸出的腹部,一边抓着她的手腕诊脉。

那邵县丞原本心情绝望,看徐攸匆匆赶过来,带来的这个年轻小娘子不由分说给自家媳妇施针,不免吓了一跳。

此时再见她老练地给自家媳妇诊脉,缓过劲儿来,也不敢打扰她给自家媳妇看病,问徐攸:“徐大人,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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