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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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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江仲珏惊讶,心口扑通扑通激烈地跳了起来。

多年的相处,让江仲珏明白,这卫国公,心狠手辣,他要找一个人,可不是随随便便无的放矢的。

“不知道,国公爷是想找这林小大夫做甚么?”

“他得罪了本国公,所以本国公想要逮着他,千刀万剐。”卫国公一脸戾气道,“怎么,江仲珏你有意见?”

江仲珏使劲摇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脸上莫要露出笑容来。

这可,简直不要太好了。

他正想找办法除掉那小神医呢,这几日都在愁,原来天赐良机在此。

“没意见,国公爷自然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江仲珏心花暗放,脸上却正色,“但你们找我要林小大夫的画像,大可不必。”

“哦?”赵铭面色不善的看着江仲珏。

一向客气的骆荣亦是不满:“江二爷你不肯帮我们?”

江仲珏摇头,而后又很快解释:“不是,因为林小大夫,就是小神医。”

赵铭与骆荣一时愣了,而后马上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江叔珩认回来的那个闺女,小神医,就是你们要找到林小大夫。”

看着赵铭与骆荣脸色瞬间大变,江仲珏强忍着得意,将当初自己将林小大夫撵出江府的事给他们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当然,也没瞒下自己当初想先入手为强除掉这林小大夫的事。

想当初,为了找这林小大夫,他可是还走了赵五郎的关系,叫巡城司搜人,赵铭这么精,他不说,他也会派人去查,那实情他迟早会知道,还不如一开始就自己坦白出来。

“国公爷,您没看错,小神医此人,绝对是有大问题。”江仲珏道,“她一来便离间我与江叔珩的关系,以江叔珩的品性,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相信一个小娘子呢?怕就怕……”

“怕什么?”卫国公竟未料到,自己要找到林小大夫,居然一直在京城,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杀子之仇,不能不报。

“怕这小神医,是谁人派到江叔珩身边探子?知晓了我的底细,才让江叔珩跟我故意闹翻的。”江仲珏意味深长道。

赵铭气得将手里的酒盏都摔了,“不管她是小神医还是探子,杀了她,就不能作妖了。”

“国公爷万万不可冲动。”骆荣赶紧劝道。

“她就在我眼皮底下活得好好的,你让我如何不冲动?”赵铭暴怒。

他家五郎含冤丢了性命已经都半年过去了,他这作爹还没能血刃凶手,这还算是五郎的爹吗?

“国公爷,仇要报,小神医要杀,既然知道她是谁了,与我们来说,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骆荣道,“便是得找个稳妥一些的法子,一来小神医在京城如今名声颇大,若随便动手,容易引起众怒,二来,且不说她如今背后有燕王还有江大人等人,据说最近那圣上,亦曾请她入宫诊脉,怕亦是极为倚重这小神医的医术,我们动手之前,得想个完全之策。”

“燕王,不过是个跛脚的瘸子,有何可惧?至于江叔珩,不过是个被我们拿捏在掌心蚂蚱,他什么时候死,还是我们做主的事,他能护得住谁?至于宫里头,那更不用怕,本国公进宫一趟,想杀谁,还不是任我选择?”赵铭冷哼。

“她小神医有名气?名声这玩意儿,一点儿实际用处也没有。”赵铭狠狠道:“他们既如此喜好这小神医之名,那本国公就偏要她身败名裂。”

江仲珏在一旁听着,嘴角暗暗翘了起来,又很快抿了下去。

什么林小大夫,什么小神医,死到临头了!

看来,自己想搬回江府,指日可待。

*

这一日,林幼蝉如常来到永春堂坐堂看病时,心情一如以往的乐呵不已。

养生膏上市已经几日了,除了她之前多去了几次凌云社,带了些撒暂的养生膏做宣传,让小神医药铺多上架一种药膏的事宣扬开去,后络绎不绝地吸引了不少新主顾。

便是先前服用回生丸,察觉身子渐渐有所好转,于是对小神医药铺出品的膏药产生了信赖的旧主顾,见着药铺里的招子写着的新品上架,听闻那养生膏是尤其针对妇人娘子研制出来的滋养补品,于是也顺带的就来一并给家中女眷买回去试试。

想必等见效后,来药铺买养生膏的主顾们也是不会少的。

那样等今年份的回生丸卖完后,养生膏也可以在大部分时间内,撑起药铺的创收支柱。

毕竟养生膏跟回生丸不同,材料易得,而且如今她叫刘大郎君日后熬制阿胶的时候,到桃园庄去,再叫老庄头开个养驴场,自己养一批驴只,不仅可以拿来熬驴胶,那驴肉可以售卖,也可以自吃。

她记得驴肉也是可以做很多美食的,也想尝一尝。

林幼蝉才坐进看诊房里头,帘子一掀,章大掌柜的那张脸便露了出来:“蝉大夫啊,你们药铺那个什么养生膏,怎么不拿一些到我们永春堂来售卖?”

有小神医在永春堂挂单这一层关系,所以林幼蝉在药铺里卖的回生丸,金疮药还有玉檀膏,都有跟医馆合作,寄放售卖。

还别说,来永春堂的有不少权贵世家的病患,听闻医馆里头有小神医药铺的药膏,买起来也特别大方。

所以这寄卖不仅林幼蝉这边得惠不少,永春堂作为小神医的合作伙伴,也让人多尊敬了几分,目前是双赢局面。

“哎,那养生膏主要是给妇人滋补养生的,就似红枣枸杞那般寻常,给病患开药方一般用不上,所以就打算先问过章大掌柜的,您说要,我再拿一些过来。”

“要要,你别见我们医馆也多的是大族出生的夫人娘子么?你别落下我们医馆呐,她们能来咱们医馆看病,捎带着能卖出去的份量也不少的。”章大掌柜的一手抓着个算盘呢,啪啪啪打了一番冲林幼蝉说到,“我们医馆先要一批,什么时候能上门取货啊?”

“我今儿回去跟刘大哥说一声,叫他运一批,三种各二十盒过来吧,先看看医馆卖得好不好再谈后续?”

“也成。”

林幼蝉看看外头已经有病患排队了,章大掌柜一看,也不妨碍林幼蝉干活,识趣地赶紧走了。

在看了五个病人后,那外头的喧哗声就大了起来,林幼蝉正给下一位病人放在脉枕上的手捏着听诊呢,那章大掌柜又忽然将帘子一掀。

林幼蝉看着章大掌柜吃惊的脸,不满了。

她正忙着呢,这大掌柜的有什么话不能找个好时机再说,但没等她问出口,外头传来的喧哗声更大了,而且其中还夹杂着哭喊声。

“蝉大夫,你先出来。”

林幼蝉意识到出事了,叫看诊房里的病人稍安勿躁,跟着章大掌柜出去时,发现看诊堂里本该排队的病患都堵去了医馆门口,一层一层的,水泄不通。

从医馆门外此时传来了嚎哭跟咒骂声:“什么小神医?狗屁!”

“你看看,我媳妇昨儿就出事了,怕是不能活了啊!”

“我媳妇肚子里可是还怀着我的孩子啊,我第一个孙子!”

“她那个庸医,庸医,呸呸!”

“你们千万不要信她,她跟她那个爹,一样狼心狗肺,都是个坏心肠的。”

……

林幼蝉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了,医闹。

所以不等章大掌柜说什么,已经从围观的人群了挤出去,才看到大门口,不管是永春堂这一边,还是济安堂那一边,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中间只留了一点儿位置,是一家母子在哭天抢地,旁边木板上躺着一个脸色发黑,嘴角流淌着白沫的妇人。

而周遭看热闹的人,无论大夫,还是病患路人,都在窃窃私语。

“蝉大夫!”

闻讯赶出来的夏大夫跟高大夫,亦在一边,束手无策,见到她了,眼神一亮。

林幼蝉来不及多想,马上去给那妇人把脉。

不把还好,一把脉,林幼蝉心里一沉:这人中毒了,只剩下一口气。

那妇人似乎察觉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勉强睁了下眼,认出是小神医,眼神既有感激,又有憎恨,最后却是绝望的一下涌泪。

林幼蝉对上她的视线,配合方才的似曾相识的中毒脉象,已然明了了几分,摸了摸身上,一时匆忙,没带针袋。

“夏大夫,高大夫,你们可带了针袋?”

夏大夫跟高大夫一听,赶紧将身上随手带出来的几枚针给了她。

林幼蝉接过针,便要去撕那妇人的衣裳,那对母子一下疯了一般推开她,“你干什么?我媳妇都快死了,你还要羞辱她?”

“你就是那个小神医吗?大家看看,看看,多么狠毒的一个人。”

“跟她爹是一样心黑啊!”

林幼蝉气极,可这个时候多说什么也无益,只能先把人救下来:“我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救她。”

“你在这么多人面前撕扯我媳妇的衣裳,是救人?呸!”那老妇人啐了林幼蝉一口。

林幼蝉闭了闭眼,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医馆里头章大掌柜一声大喝,“让开!”

永春堂门口的病患主动让出了一条道,几个伙计跟药童背着扛着四道屏风出来,夏大夫跟高大夫一见,也赶紧帮忙疏推妇人身边的看客:“你们退后退后,给蝉大夫腾出一些空间,好救人!”

还有小竹匆匆跑了出来,拎着林幼蝉的药箱:“蝉大夫,您的药箱在这儿!”

“救什么救,你们永春堂的大夫,跟这什么小神医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坏胚!”

“人都被你们害成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你们是畜生!”

人群里也咒骂起来。

章大掌柜的恼了,大喝:“谁是畜生?我们永春堂立堂百多年,从来救人,没有害人,不然我们的名字怎么能代代相传下来?”

“我们现在在救人,你们却拦着我们的大夫诸多刁难,我看你们才是想让她死啊!要是她真死了,你们这些看热闹的,才都是畜生!”

“你你你你,黑心肠,不要脸,都是来看病的,我章满春可都记住了啊,柳家的罗家的巴家的,她要死了,你们可都是害她的一份子,日后她下阎罗殿,上来做鬼找仇家,你们可都逃不了。”

章大掌柜的看人群里的瞎嚷嚷的人不得不退后了一圈,也呸了一句:“见过坏心肠的,没见过你们这般心肠烂得连缝都缝不起来的,再瞎嚷嚷,被揪出来爷要你没三头六臂也给你开个颅变三头,切条胳膊变六臂。”

章大掌柜的在这边怒怼的时候,那屏风合起来早临时搭成的篷子里,林幼蝉已经与小竹一起,将妇人的衣裳剪开,快速运针,想将这妇人体内的毒素随血脉筋络的运转缓和下来。

这毒已经完全侵入体内五个时辰,正是毒性发作最狠的时候,遏制不住,只能延缓拖慢毒素反应。

“蝉大夫,她是中毒了?”小竹也看出来了。

林幼蝉点头。

而且,这毒,还跟她不久前救的某个人身上见到过。

崔景明崔詹事。

林幼蝉知道这妇人是谁,一个昨天还来过找她看过病抓过药的妇人,叫梅嫂子。

肚子里的孩子不过四个月大,但因为梅嫂子家贫,营养跟不上,还得日夜操劳,最近觉得身子不适,才来看大夫的。

林幼蝉看她胎相不稳,所以便开了一副安胎药给她。

昨儿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谁料到一夜过后,她便被家里人擡着回来永春堂了,而且怀里的胎儿早已没救了,而梅嫂子跟崔詹事中了同一种剧毒。

甚至在剧毒发作后,被刻意送到了永春堂,前后一联系,林幼蝉怎能不明白,这就是冲她而来的。

卫国公,已经知道了杀害他儿子的是她了,知道她小神医就是林小大夫了。

若要复仇,冲着她本人来便罢了,竟敢,用这般狠毒的手段,杀一个无辜的孕妇,太可恨了。

小竹看林幼蝉脸色不对,担心:“蝉大夫?”

“昨儿我写的医案,你帮我拿过来。”

“哎!”

林幼蝉跟着小竹后头走出了屏风棚子,看着被医馆的伙计制住的梅嫂子的郎君跟婆母。

方才她要施针,他们竟然拦着她,医馆的人拼成棚子时,还被他们破口大骂,看这架势,不像替梅嫂子讨回公道,倒是处处妨碍她救人回来。

那安胎方子应该是没问题的,梅嫂子中的毒,是有人另外让她服用的。

这方郎君跟方家母,知情吗?

“你们说,梅嫂子是我害的?”

“当然是你害的,我媳妇来医馆找你看病之前,什么事都没有,但昨晚喝过你开的方子,今儿早上就变成这样了。”方郎君怒喝。

“没错,我家儿媳妇平时儿吃喝都跟咱们母子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煎了你的药包来喝,不是你误诊开错了药方,还是什么?”方家婆母也气势汹汹,不忘瞥一眼那屏风棚子。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按我的方子抓的药,药方呢?”

“就知道你会抵赖,在这儿呢!”方郎君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子,得意地递过去给林幼蝉。

林幼蝉瞥了一眼折叠得过于整齐的药方笺子,没吭声,展开。

一旁的夏大夫跟高大夫都凑了过来,一眼看见那方子上歪歪扭扭的字,没错,是蝉大夫标志性的一手丑字。

再看方子上的药材名目,也没错,是一副极好的安胎汤药。

“蝉大夫,您的医案。”

林幼蝉将手里的医案打开,翻到了梅嫂子的脉案那一页,病人脉象,病情,一一填写在上,连同药方,跟方郎君手里的一模一样。

“怎么样?承认是你医术不精,医死人了吧?”方郎君看这些永春堂的大夫面面相觑,又大声嚷了起来:“就是小神医害死了我媳妇,害死了我儿子。”

“你别吆喝了,这方子蝉大夫开得没错。”夏大夫阻止道。

“那我媳妇怎么喝她的汤药就出事了?”方家婆母哭嚎起来,“你们医死了人,还要抵赖。”

“我没抵赖,这方子任你们找谁,也不见得是我的错。”林幼蝉不认。

“那就是你们永春堂的药材有问题。”方郎君大声道,“我家娘子就是按照这方子来抓药的,方子你们说没错,那按方子抓的药也是你们永春堂里的药。”

“小竹!”林幼蝉也大喝。

“哎?蝉大夫!”

“你去,按他给我们的这张方子,马上去我们医馆抓药,而后回来当中煎熬一副,看看有没有问题?”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出事了,早已经把有问题的药材换了?”

“我开了三剂,昨儿梅嫂子只服用了一剂,那家里头应该还有两剂,你既然说我们永春堂的药材有问题,那我们着人,去方家把剩下的两剂药包拿回来,当中煎熬药汤出来,看看有没有问题。”

林幼蝉看着章大管事道,“顺便也将昨儿熬过药汤的药渣,也找回来,看看是不是我们永春堂的药材有问题。”

“好,我马上派人去找。”

章大掌柜也利索,不听旁人再解释什么,马上就叫人立即骑马去方家了。

笑话,竟然污蔑他们永春堂的药材,这事要坐实了,他永春堂的名声便要坏,他作为大掌柜的怎么可能任由事态恶化下去。

“你们永春堂,是死也不肯承认医死了人是不是?”方郎君恶狠狠地看着林幼蝉,“我早猜到你们这般肮脏了,所以我一早报官了。”

“梅嫂子是不是我医死的还不能下定论呢,但是我肯定很明确地告诉方大郎一点,我现在就能把梅嫂子救回来。”林幼蝉已经知晓这方氏母子俩的是何居心,硬气道。

“你……”

方郎君吃惊得倒退一步,那方家婆母脸色一凛,便连两个医馆门口的大夫跟看众,都愣了。

“小竹!把炉子拿出来,我们煎药,救人!”林幼蝉大声道。

话音刚落,永春堂的章大掌柜,夏大夫跟高大夫都激动起来,不仅是小竹,医馆里的其他药童跟伙计也赶紧帮忙,一下拿出来了四个炉子。

小竹按方郎君的药方抓的安胎药熬制要一个,林幼蝉煎药要一个,另外还有等着从方家翻找出来两剂安胎药后,也各一个。

旁观的大夫们跟诸位看客一下都惊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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