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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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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因为刘无疾尚在养伤,所以与林幼蝉一起商议开馆大事的担子,便落到了刘大郎君的身上。

听闻父亲应允了与蝉大夫一起合作经营药馆,刘大郎君喜不自胜。

首先如今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只能辞去飞鸿社的大夫一职,原本因为阿爹从济安堂被辞退,家中钱银削减,便已经困难,再没了这做大夫的几两银子,单单由他一人负担家中花销的话,更是雪上加霜。

跟阿爹走的路子不一样,刘大郎君主要兴趣是栽药制药。

没错,刘大郎君在北城外头的农户家里租了几亩地,专门拿来栽种药材,最后产出的药材,一则拿来售与京城里的医馆药铺,二则供自己熬制药膏。

是以刘大郎君能赚到的钱银,也就是这两项,售卖药材所得,以及售卖药膏所得。

当然,那药膏效用最好的,还是那款高大上得花费一两银子的金疮药。

可惜各家药铺医馆都有自家独创的金疮药跟止血粉,并不愿意引进刘家金疮药挤占自家药膏的市场,兼之这款金疮药还贵得很,所以卖出去的不多。

最畅销的一次,还是蝉大夫替燕王治病,一口气拿了十支,后来又追订了十支,算是大赚了一笔。

如今听自家金疮药可以堂而皇之地放到药铺售卖,刘大郎君难怪激动。

凭小神医的名头,当真开业了,怕是知晓燕王的腿伤有用上他刘家金疮药主顾会闻风而来,这药膏定能畅销。

他刘方海也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除了刘大郎君,林幼蝉跟他商议好,届时熬制药膏的主要便是刘大夫,自己亦是会跟着学的。

而刘大郎君闲时自然可以也帮着熬制,但主要任务还是栽种药材,以及选购药材。

她认识的熟人,信得过的,除了刘无疾,最谙熟药材的人便是他了。

她日后是打算多拿些方子出来熬制的,不仅要有能炮制药材的人,亦要有到外头选购药材的人,自然得找一个信得过,眼光也好的人做这差事。

因为设想的铺子不大,届时只要有两人看守便得了,而且刘大郎君闲时亦可以在药铺做而掌柜的帮忙看店跑腿。

同样从医多年的八角可以做药铺的抓药伙计,但另外怕是还得找个守店的掌柜。

本来这掌柜的由刘无疾,刘大郎君,或者是林幼蝉自己上最好的,无奈刘无疾不适合露面,刘大郎君得外出奔波,至于她本人,嗐,不是还想去永春堂上值么?

自然便不好由他们来当了。

所以得另外找一个管钱银的掌柜,但同时又最好对药材有些许认识。

因为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只能暂且搁置下来,而后一边准备药铺开张后要卖的药膏,一边去看铺子。

在林幼蝉与刘大郎君商议要去哪儿看药铺的当儿,左京跃跟苏峤,两人带着左七娘来拜访她了。

为的是上一次跟林幼蝉提过的给他左尚书治愈陈年旧伤的药方。

“蝉大夫,你找到这种良方了吗?”

自从回家蝉大夫答应了帮忙想一想,自家老爹每一日都要问问他这事儿进展如何,左京跃也是被催得烦了,才不过几日就来问林幼蝉的。

那左七娘听说四哥要来见林幼蝉,在凌云社许久不见人,甚是想念的她于是也做条小尾巴跟着过来了。

“找是找到了,就是其中一味药材,有点难找。”林幼蝉在左京跃求助那一日就已经从黑匣子数据库里找到了一味合适的药膏,只是这几日都忙着救刘无疾,才把这事耽搁了。

眼下要张罗开药铺,自然是要将这一副药膏也熬制出来,与金疮药一道作为招牌产品的。

“什么药材?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得上忙的?”左京跃一听有戏,赶紧地问。

“我需要用到虎骨。”

林幼蝉查找到的对治愈这等旧伤最有效的药膏,便是一味以虎骨为主材的虎骨药膏。

黑匣子数据库里头对于制造虎骨糕的方法,有几种。

林幼蝉结合实际,选了一种性价比最高的来做,药方对需求的虎骨不多,但跟其他药材的配合起来,能彼此激发药性能得到最好的治愈疗效。

只是虎骨在大盛朝,却是寻常大夫都难以得到的药材,因此售价甚高,很多时候还是有价无市。

“什么?”左京跃一怔,倒是苏峤想到了什么,“是了,虎骨,我记得朝中有几位老大人,也颇喜欢用虎骨泡酒喝,这虎骨当真是能治愈旧伤的?”

“用虎骨泡酒?”林幼蝉惊奇,“他们的虎骨打哪儿来的?”

“自然是去猎场狩猎到的。”

“还有便是城外山林里头打的,就城北那片山林,就有野虎。”左京跃答。

“没错,蝉大夫,我租用的农田就在北城门外的村子里,据那儿的村民说,他们居住的那座山里头时常有虎啸,找不到吃食的时候,那恶虎还会进村子伤人。”一旁的刘大郎君也道。

苏峤跟左京跃看着刘大郎君,“他是谁?”

“哎,我的合作同伴,飞鸿社刘大夫家的大郎君。”林幼蝉替双方引荐。

“什么合作同伴?”

“我打算跟刘家一起合作开个小药铺。”林幼蝉将自己要做药铺的事给苏峤跟左京跃说了,然后道,“你要的这味药膏,也会放到药铺里售卖,届时你们叫有需要的大人们直接到药铺里头买就是了。”

新铺开张,刚好可以找这些大人们去捧个热场,也不失为打响名气的手段。

“若是知晓是你小神医开的药铺,怕不是开张那药膏就会被人抢光了。”左京跃想想不对,“以防万一,等药膏做出来了,你替我阿爹先留一些吧!”

“可以。”林幼蝉一口答应下来,看看左京跃,又看看苏峤,“所以,你们都知晓谁家大人用虎骨泡酒了,那帮忙弄虎骨给我,也不困难吧?”

“这个……”苏峤跟左京跃彼此觑了觑,“那当然是不难的。”

大盛朝那么多的深山老林,这大虫也多,就如刘大郎君说的,时常还会对老百姓成为祸患,想猎虎,只要有身手有胆量,去山上走一遭,不仅虎骨有了,虎肉跟虎皮也有了。

“我记得去年秋狩,郑大人就猎了一只金虎,我去问问那骨头还有没有。”

“我也回头问问我爹,他们兵部认识许多武将,都是一身蛮力,平时儿也喜欢去狩场或者是山野打猎,看看有没有。”左京跃道。

“那行。”林幼蝉想了想,嘱咐青柳几句,那青柳就从屋里头捧了一个木匣子过来。

林幼蝉接过去递给了苏峤:“这是五百两,你们帮忙看看,能买到多少虎骨。”

苏峤不客气地收下了,而后递给左京跃,“你的药铺开在哪儿?都卖些什么药?”

“才在筹备阶段,还没来得及开张呢!”林幼蝉不好意思地笑笑,“等我定下店铺了,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苏三左四可是关系到她药铺的第一批主顾呢,自然得好好跟他们通气的。

“所以,你还得去看商铺?”

“那蝉娘你打算将药铺开在哪儿?就宣宜坊吗?”

之前还觉得商铺离远一些好,但是药铺的话,就开在宣宜坊,也不是不可以。

“蝉娘啊,你要看商铺的话,我手上倒是听说有个铺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跟着左京跃过来的左七娘听说自己钦佩的蝉大夫要开药铺,还没铺子,又只看小商铺,马上插嘴问。

“真的?”林幼蝉惊喜。

“七娘你哪来闲置的小商铺?”左京跃奇怪。

“是二舅妈家的铺子,说是换了几任租客也没有做起来,不仅租金低,频频找租客还麻烦,那日她来见阿娘,说起这铺子挂去牙行许久没人问津,还埋怨这铺子砸自己手上了呢!不过不在这个坊,但在前头那个平康坊。”左七娘解释,而后看向林幼蝉,“就是,铺子实在小了些,不知道蝉娘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我一点儿都不介意。”林幼蝉使劲摇头。

她本来就只想开个小药铺而已,商铺小那就更好了。

“那七娘带我们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左七娘笑着点头。

于是马上收拾收拾,就去看左七娘说的那个商铺了。

他们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坐了两架马车,于是刘大郎君跟苏峤,左京跃两人一辆,林幼蝉则跟左七娘一辆,直接驾车去了平康坊。

而如左七娘所说,这铺子果然当真小得很。

不过十五平米左右,先前估计是拿来卖小吃食的地儿,铺子前头还垒着小灶,周边还留有残羹渣子,后头便是条凳跟案桌,一边的两个橱柜则拿来做了仓储用。

小则小矣,但对于林幼蝉想要开的药铺,这位置却是极好的。

因为平康坊里头住着的多是达官显贵,而她的药铺里首先上架的,无论是金疮药还是虎骨丸,价钱上都低不了,若在寻常百姓多的坊市开起来,怕当真赚不了几个钱。

刘家出售那金疮药,却几乎无人问津,便是前车之鉴。

但对平康坊里头的大户权贵来说,一支刘家金疮药,一两银子,怕只是区区而已。

而且平康坊旁边就是东市,人多,热闹,意味着客流量也多,那届时听闻神医名字来买药膏的潜在客源怕也比别处都多,所以林幼蝉很快做决定,就这里了。

“那这小商铺,是拿来卖还是拿来租呢?”

“那就看蝉娘你是想买还是想租了。”

听左七娘这意思,这商铺是还能买下来?

“我二舅妈手里的铺子多,这么小又麻烦的小店儿,她觉得卖了也就算了。”左七娘热心道,“你要想买,我跟我二舅妈说一说,便宜卖你?”

“当真就要这铺子啊?”苏峤也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而后跟林幼蝉道:“未免太小了,不偌再看看,我也能介绍一些好的铺子给你。”

“不用了,就这儿吧!”

小药铺原本就是卖药膏的,药膏定价高,那一日怕也卖不了多少,再考虑上药膏药效的话,在店铺里也不宜囤放太多,最主要的是她们的药膏有个宣传的门店,若要货多的时候,这小药铺拿来做接洽订单的点儿正正好。

最后关键的是,她钱银上可不阔绰,租大铺子没买小铺子这般划算——买下来的话,那这小药铺就完全算是自己的置办的产业,虽然小,可能给自己生钱不是?

所以林幼蝉马上托左七娘问问,这小店铺要买的话,得需要多少钱银。

“没问题,我今儿回去马上问我二舅妈。”

看完了铺子,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

因为苏家跟左家都住在内城,所以林幼蝉就跟他们分道扬镳,而后与刘大郎君打算另外租马车回宣宜坊。

之前因为坐的是左家的马车,对外头街道上的情形是一点儿不清楚,现在徒步去寻车马行时,林幼蝉见着一路热闹喧哗的街市,更为满意了。

不过,不知道是平时平康坊的街市就这样,还是今日特例,林幼蝉总觉得在这里的街市上巡查的官兵比在宣宜坊的多了好几茬。

不仅在街道上不时审视路人,还时常进店铺里盘查。

而这些官兵的皂服,林幼蝉算是很熟悉了。

是巡城司的人。

见到巡城司的官吏,她自然就想起了几次不愉快的交道,自然也想起那赵五在巡城司当差的事。

看这巡城司的人,似乎是在找人。

而最近,她有幸得知合寿坊坊务司的骚动,莫不是这些巡城司,在替卫国公搜查那日从私牢里逃出来的人?

但愿不是自己多心。

*

林幼蝉却是并非多心,这一日她见到的巡城司的官吏,切切实实在替卫国公寻找逃犯。

且说几日前,坊务司引起那般大的骚动,还有不少被关起来的人逃出来后,虽然作为合寿坊的坊正,袁老爷已经第一时间弥补,发散府上所有差役帮闲跟护卫去擒拿逃犯。

这些人当中,有抓回来的,也有当场被杀的,另外还有漏网逃出生天的。

卫国公赵铭,闻讯急匆匆赶来坊务司时,见到死去已久,尸首发硬的尤令史的尸首,火冒三丈。

“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尤九德又是怎么死的?”

“国公爷,据卑职调查,牢中骚动,肇因已不可考,因为当时在这监牢里当值狱卒跟看护,都被杀了,连尤大人带来的两个护卫也丧命于此。”

对外声称是袁老爷,实则是袁大总管的坊正惶恐地跪下解释,“卑职跟几个管事彻查过后,估计是监狱牢头跟某间囚牢的人犯接触时,被人犯反抗所杀,那人犯抢了管事的钥匙,放了监牢里的其他囚徒制造混乱,而后带着他们逃离了监牢,而尤大人,怕就是在这场骚乱过程中,亦被人犯杀了。”

“你选的废物?竟然连个囚犯也看不好,不仅让他们生出这般大的骚乱,还让人逃了,给我闹出这么大个乱子!”卫国公咬牙切齿。

“卑职办事不力,请国公爷降罪。”袁大总管冷汗涔涔,硬着头皮请罪。

“降罪与你有何用?”赵铭怒吼,“事已至此,那些无足轻重的什么囚犯,逃了也便逃了,就是让那该死的也逃走了,要是不尽快捉回来,让他们乱来,怕是要给我捅出破天的大篓子来。”

袁大总管跪地惶然。

“国公爷,事情已然发生,且袁大总管也算力挽狂澜,将次日大事化作了小事。”卫国公身边的幕僚骆荣替袁管事说话。

“那也得亏这整个合寿坊都在我的掌控之内,他们逃出了这个宅子,却逃不出这个坊。”卫国公冷哼。

“国公爷说得是,国公爷英明。”骆荣点头附和,再道,“无论如何,接下来得尽快安排我们的人在京城全城搜捕,若能将逃出合寿坊的囚犯捉回来,那自然是最好,若不能捉回来,我们亦要有所防备。未雨绸缪,不管他们日后如何发难,我们亦能从容面对。”

“区区宵小之辈,我还不放在眼里,便是那本该死的那个老家伙要还活着这事传出去,才是我赵铭的心头大患!”卫国公恨不得将当初闹事的人给揪回来,碎尸万段。

“这点国公爷勿用担心,且不说那老家伙身子已是千疮百孔,怕他失控那狱卒每月都会例行喂毒,今个月内,不,最迟下个月,若是没有按时服用解药,那老家伙定是必死无疑的。”

“但愿如此。”卫国公长叹,再俯身看着尤九德的尸身,“偏偏骚乱时,他却在牢狱里,这尤九德查案可是相当有一手,这些年来,也帮了我不少忙,只可惜……”

“虽则惋惜,但国公爷亦无须担忧,没了尤九德,我们大可以再物色一个提拔起来,想为国公爷效力的人很多,国公爷不怕无人可用。”

赵铭点头,又瞥了尤九德一眼,“可不能人知晓这尤九德与合寿坊的坊务司私下有来往!”

“国公爷放心,今儿夜里头,卑职会派人将尤大人与其他尸身一并送出城去处理掉,断不会让人生出疑心。”

“很好。”

袁管事正要起身去安排人手善后,赵铭忽而又问了一句:“当时尤九德在监牢里,是在查哪桩事?”

他可记得,交给尤九德的其中一件差事,便是追查杀害他最宠爱的五郎的凶手。

赵五郎是赵铭与其正妻所生的第二个儿子,是老来得子,与他第一个嫡子,亦即现在的卫国公世子,年纪亦相差甚大。

也正因为如此,卫国公上下都极为宠溺赵五郎,赵铭更是将这个小儿子捧在了心尖尖上,有求必应。

那时候怎会料到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小儿子会被人瘁然杀害呢?

虽然事情掩盖了下来,他见着儿子死后作为侠义英雄享尽尊荣,可那如同被剜了一块肉的心疼,让赵铭绝不愿意就此放过那狗胆包天弑杀了自己骨肉的恶徒。

所以才吩咐擅长查案的尤九德,不惜一切代价,要揪住这个凶手,他赵铭定要将其千刀万剐。

只是今日,尤九德竟是这般不凑巧地,死在了这监牢的骚动里,那他家五郎的死,尤九德查到了何种地步?

最近他可是没有从他这处听闻过有何进展!

“禀国公爷,卑职不知。这尤大人当时在查什么事件,只有刑狱里的人才知晓,如今他知情的大多数人,均死了……”袁大总管说动这儿,见赵铭脸色倏然阴沉下来,又慌忙补充,“不过,便是在前几日,那尤大人曾经叫人掳了一名男子囚进牢里。”

“那是什么人?”

“只听人提过,貌似是位,大夫?”

“大夫?”赵铭拊掌,“什么大夫?”

他记得,最近一次尤九德回禀杀害五郎的疑凶,似乎便是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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