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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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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时宁这才缓过劲来。

胤禟瞧着董时宁这一系列的动作,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但却故作不知问道:“福晋,怎么了?”

董时宁看向胤禟,委屈巴巴道:“酸。”

话说完,董时宁视线下移,看到了那满碟子的杏脯,就觉得嘴里满是酸水,忙吩咐道:“青黛,将这酸杏脯撤下去,以后别再买了。”

她以后要避雷这家干果行。

“是”,侯着的青黛答了一声,走上前来,刚要伸出端那盘杏脯,就见胤禟出声吩咐道:“将这杏脯送去浮云轩吧,雅尔檀爱吃酸的。”

买都买了,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青黛听罢,点头道:“是,九爷。”

话落,青黛双手将白瓷盘端起退下去,用檀木食盒装好,便拎着往浮云轩去了。

这厢青柳又给董时宁重新上了盏茶,将空茶盏端了下去。

董时宁掀了掀茶盖,撇嘴道:“爷对雅尔檀可真是好。”

也不知到底是雅尔檀爱吃,还是完颜氏爱吃。

虽说是她不喜欢吃的酸杏脯,可胤禟拿着她的东西,送给旁人,董时宁心里,却有些说不清的别扭。

胤禟听着这酸溜溜的话,只觉得好笑,“雅尔檀一个小女娃的醋,福晋也吃?”

董时宁否认道:“我哪里吃醋了,是爷小气,雅尔檀大病初愈,爷该给浮云轩多送些补品才是。”

胤禟听着董时宁这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笑道:“雅尔檀的一应开销,福晋这个嫡额娘,都让走了府里的公账,所需都是最好的,哪里还要我这个阿玛多操心。”

他的儿女,有福晋精心教养照料着,是以上一世,他的心思,也没有多分给几个孩子。

所以这一世,他也只能多多弥补了。

董时宁知晓,胤禟在拍她的马屁,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比较受用。

世上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

——

翌日清晨,董时宁好一顿梳妆打扮,与胤禟一起用完早膳以后,便坐着马车往皇宫去了。

到了翊坤宫,董时宁与胤禟一进门,便瞧见宫女太监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进了正殿,董时宁与胤禟相视一眼,一起行礼道:“儿臣祝额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坐在上首的宜妃,笑得开怀,“好,好,快起吧。”

董时宁这才有机会盯着宜妃瞧,一身镶边槿紫彩绣凤尾花的斜襟盘扣旗装,华贵又优雅。

这厢胤禟已然同胤祺打起招呼,“五哥来的早啊。”

这正殿除了宜妃这个主子,便是胤祺夫妇了。

胤祺笑道:“刚到而已。”

而上首的宜妃也注意到,董时宁今日穿的旗装,是她上回给的云锦做的。

“额娘就说这颜色衬你,一上身果真是美极了。”

董时宁上前一步,笑嘻嘻说道:“我也觉得好看,不过比起额娘来,还是差了点。”

她一回府,便叫了绣娘来量体裁衣,两匹云锦正好做了两件衣裳,今日她是特意穿上了,宜妃相中的桃粉色绣玉兰花的。

宜妃闻言,嘴角噙着笑,擡起右手指了指董时宁,“油嘴滑舌。”

胤禟听见这话,将脸扭过来看向宜妃,夸道:“额娘,福晋说的可是实话,您今日那可是仪态万千,光彩照人啊,不信,您问五哥五嫂。”

说着,胤禟又看向了胤祺夫妇。

胤祺面目含笑,走过来道:“九弟说的不错。”

而他塔喇氏跟着胤祺走过来,跟着出声附和。

被夸的宜妃更是笑得花枝乱颤,用帕子掩着唇。

甜言蜜语固然使人开心,可最重要的是胤祺夫妇与胤禟夫妇同气连枝。

说话间,只听守门的宫女喊道:“贵人吉祥。”

宜妃边站起身边喊道:“吆,姐姐来了。”

董时宁的视线寻声看去,这应当是宜妃的亲姐姐——郭络罗贵人。

依照原主的记忆来看,宜妃的这位姐姐,原是嫁了人的,后来丈夫去世,是以寡妇的身份入宫的。

不得不说,康师傅真是会玩,就喜欢娶姐妹花。

董时宁在心中吐槽完康师傅,跟t着胤禟走过去,给郭络罗贵人见礼。

郭络罗贵人瞧着,给她行礼的胤祺和胤禟夫妇,笑道:“都起吧。”

郭络罗贵人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似那涓涓细流。

离的近,董时宁才瞧清了郭络罗贵人的容貌,与宜妃有五六分的相似。

不同的是,宜妃身上带着一股热烈明媚,是如火红玫瑰般的潇洒肆意,而郭络罗贵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静若幽兰的气息,宛若那清冷又柔软的皎皎月光。

董时宁不禁又在心中感叹,康师傅真是好福气,同时拥有了红玫瑰和白玫瑰。

郭络罗贵人拉着宜妃的手,缓缓道:“前些日子,恪靖从蒙古给我送了不少东西,知晓你马上要过生辰,特意备了两份儿。”

宜妃的目光,看向跟着郭络罗贵人身后的几个宫女,见着几人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匣子,笑着拍了拍郭络罗贵人的手背,笑意盈盈道:“难为这孩子远在千里,还想着我。”

随后,宜妃喊道:“蕙娘,快好好收着。”话落,宜妃拉着郭络罗贵人坐下喝茶。

董时宁大脑飞快回想,恪靖便是郭络罗贵人的女儿,序齿为四公主。

在康熙三十六年,被封为和硕恪靖公主,下嫁给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在当地颇有威望,权倾漠南。

照这么算来,这位和硕恪靖公主,既是她的亲姐姐,又是表姐姐。

董时宁乖乖跟着坐下喝茶,陪聊。

约摸一盏茶后,后宫的妃嫔们,便结伴前来,为宜妃祝贺生辰。

一时间,翊坤宫里热闹极了。

而董时宁眼睛一瞥,却瞧见郭络罗贵人,岁月静好般的坐在小榻边沿饮茶,宛若一幅美人品茗图。

董时宁打定主意,便将自己显眼的位置让出来,悄悄的凑过去了。

谁让她,就爱和美女贴贴呢。

董时宁花痴的望着郭络罗贵人,嘴甜的喊道:“姨母。”

郭络罗贵人听罢,莞尔一笑,端起四方白瓷碟子,递给董时宁,言道:“这奶酪饽饽不错。”

“谢谢姨母。”董时宁说着,伸手从碟子里,拿起一个奶酪饽饽,送到嘴边刚要吃,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尖细声音。

“这个时候了,怎么不见德妃呢。”说话的是位列七嫔之一的安嫔。

要知道,“惠宜荣德”四妃,除了德妃,可都聚齐了。

“或许在路上了。”接话的是坐在安嫔旁边的端嫔。

宜妃给她这个嫔位,都下了帖子,没理由会故意避开德妃。

安嫔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有些话,只适合烂在肚子里。

而嘴上吃着奶酪饽饽的董时宁,眼睛也没闲着,视线从聊天的安嫔、端嫔身上,移到了宜妃脸上。

宜妃正忙着交际,聊的热火朝天,丝毫不受影响。

董时宁将视线收回,偷瞄了身边的郭络罗贵人一眼。

郭络罗贵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品香茗。

董时宁便在心里思付着,宜妃与德妃向来不对付,而胤禟因为在万寿节上,献了那幅崔白的《寒雀图》,颇合康熙的心意,前几日已被康熙受命,领了内务府的差事,眼下正是风光的时候,是以今日来为宜妃祝贺的妃嫔,大多也有攀附之意。

而她若是德妃,定然是不会前来,给宜妃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机会。

分析完以后,董时宁又开始犯愁。

宜妃与德妃关系紧张,胤禟与胤禛,更是有童年就结下的梁子在。

她夹在中间,该如何缓和双方的关系呢。

真是太难了!!!

闲聊过后,便是众人的献礼环节了。

嫔妃们送的礼,左不过是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一类的,接下来,便是胤祺夫妇了。

跟着胤祺的小太监,将长长的画匣打开,胤祺将长匣里的画轴取下来,展开给宜妃瞧。

这是他亲手画的一幅画——《子母图》。

图上应是炎炎夏季,檀木荷花纹小榻旁的冰鉴里放着冰,小榻上一个稚子在呼呼大睡,而坐在床沿面容姣好、身形窈窕的女子,慈爱的守着稚子,手里轻摇着团扇。

这画显而易见,画的便是胤祺本人和宜妃。

宜妃看懂了这画,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胤祺从小在仁宪太后膝下长大,隔三差五的才能来翊坤宫一趟,母子才能短短相聚。

若是胤祺待的太久,免不得旁人要猜疑议论。

待胤祺去了上书房读书,母子相见更少。

只是,众人面前,宜妃并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脸上便露出灿烂的笑容,点评道:“小五的画技见长,蕙娘,快好好收起来。”

其余众人见状,便也是跟着附和夸赞。

只有胤祺本人才明白,宜妃方才的一句“小五”,对他而言,有多么弥足珍贵。

胤祺落座后,他塔喇氏紧跟着站起来,身后的春雨走上去,将漆木匣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把双面绣的团扇。

他塔喇氏捏着帕子,一脸谦虚的说道:“儿媳雕虫小技,在额娘面前献丑了。”

待宜妃从匣子里,将双面绣的团扇拿起来时,一旁的荣妃瞧清楚以后,忍不住夸道:“这双面绣,绣法复杂,更何况是这颜色繁多的孔雀,着实不易呀。”

惠妃跟着附和道:“不错,这孔雀最难的便是,将这羽毛绣的活灵活现,五福晋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吧。”

胤祺听着自家福晋受到了赞赏,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

而他塔喇氏闻言,微微点头道:“两位娘娘谬赞了,小巧而已。”

上回进宫给宜妃请安时,宜妃赏了她一支金镶梅花嵌珠簪。

可待她出宫,坐上马车以后,打开匣子一看,里面不仅有支金镶梅花嵌珠簪,还有一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

彼时他塔喇氏才明白,宜妃这是有意贴补她。

皇宫的东西虽好,却不得随意送人典当,是死物件,所以宜妃才将五百两银票,塞进盒子里给她。

回府以后,她便想着,待到额娘生辰之时,定要花心思做一件生辰礼,才不浪费额娘对她的心意。

这厢宜妃擡眼,才注意到他塔喇氏头上,戴着她给的那支金镶梅花嵌珠簪,心里又高兴了几分。

宜妃轻摇着双面绣的团扇,那团扇上的孔雀,好似随着宜妃的动作,翩然舞动起来,连带着那扇柄末端坠着的穗子,摇晃起来,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来。

“这团扇这般精致,额娘可舍不得用呢。”

他塔喇氏瞧着宜妃欢喜的紧,嘴角噙着笑,言道:“额娘喜欢,儿臣可以再做。”

“那感情好。”说着,宜妃的目光里满是欣慰。

手中的团扇显摆够了,宜妃便放回了匣子里,让蕙娘好生收着。

“额娘,您也瞧瞧儿子的礼。”胤禟说罢,站了起来,拍了拍双手,何玉柱已然捧着一个漆木托盘过来,那漆木托盘上面,还用红绸遮盖着。

何玉柱弓着腰来到宜妃面前,言道:“请娘娘擡贵手揭开。”

“好。”宜妃笑呵呵道。

这个老九,就知道故弄玄虚。

宜妃捏起红绸一角,这么一掀,下一瞬,一枚质地温润、晶莹剔透的玉如意,暴露在人前。

胤禟拱手作揖,声音清朗道:“儿臣祝额娘事事顺心,吉祥如意。”

宜妃眼中满是惊喜,“好,有心了。”

话落,何玉柱已然将托盘,交给了蕙娘。

作为最后出场的董时宁,只察觉到众人的视线,齐齐转移到自己身上时,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额娘,这是儿臣准备的生辰礼。”

话音落下,董时宁从身后的青黛手上,接过描金小匣,打开盖子送到宜妃面前。

宜妃看见匣子里,躺着两个胖墩墩的小白瓷瓶,拿起其中一个,念出了上面贴的字条,“洁面乳?”

董时宁见宜妃面带疑惑,缓缓开口解释:“是,额娘,这是儿臣自己研究的洁面乳,额娘可以用它来洗脸,不仅有清洁的功效,还润泽肌肤,儿臣已经亲身试验过了,额娘可放心用。”

董时宁说完,宜妃颇有兴趣的打开盖子,凑近闻了闻,言道:“像芦荟,还有玫瑰花的味道,挺好闻的。”

“额娘猜的不错,这洁面乳里确实有芦荟和玫瑰。”董时宁夸道。

宜妃闻言,又将瓷瓶的盖子盖上,放回到匣子里,看向董时宁,笑道:“那我今儿个晚上便试试。”

董时宁将匣子盖好,交给宜妃身旁的蕙娘,嘱咐道:“蕙姑姑,这匣子里,我写了使用方法。”

蕙娘笑吟吟的用双手接过匣子,点头道:“九福晋放心。”

礼物献完,惠t妃看向宜妃,语气有些酸,“还是宜妃妹妹有福气,这两个儿媳准备的生辰礼,都这般有心意。”

“吆,我可听说前些日子,大福晋给惠妃姐姐,亲手做了一个决明子的枕头呢。”

这厢荣妃跟着附和道:“就是,惠妃姐姐和宜妃姐姐,都是有福气的,我才是比不得的那个。”

果不其然,惠妃听了这话,擡手扶了扶头上的珠翠,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骄傲起来。

端嫔闻言,将手上的茶盏,放回原处,捏着帕子出声道:“荣妃姐姐,您这般说,我可都替三福晋抱屈呢,上回你不慎染了风寒,三福晋可是进宫侍疾、日夜守在床侧呢。”

荣妃听着端嫔这般夸奖自家儿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腰却挺直了几分,眉目间也颇有几分得意。

目睹了一切的董时宁,眉头一挑,这是什么大型的商业互吹现场啊。

而落座在小榻边沿的郭络罗贵人,见此状,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茶也喝了,话也聊了不少,宜妃正准备安排人入席听戏,就见门口守着的小宫女,进来禀报道:“娘娘,德妃娘娘身边的季英姑姑来了。”

宜妃闻言,有些意外,只道:“快请。”

而座上的几位妃嫔,都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

下一瞬,叫季英的大宫女,带着一个小宫女走进来,齐齐福身道:“给宜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宜妃瞧着这两个人,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起吧。”

季英站直后,娓娓道来:“宜妃娘娘相邀,我们娘娘自是要来捧场的,可昨夜不慎着了凉,染了风寒,今朝怕过了病气给娘娘,就不便前来,但我们娘娘心中,惦记着娘娘您,便吩咐奴婢,将这生辰礼送来。”

季英说完后,坐在玫瑰圈椅上的安嫔,掀了掀茶盖,眼睛向上一挑,阴阳怪气道:“吆,这德妃娘娘病的可真是巧呢。”

宜妃美目转了转,这在场的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德妃这病,怕只是个借口罢了。

只是安嫔将话点了出来,倒是方便她,接茬往下说了。

“人食五谷杂粮,生病总是难免的,倒是德妃妹妹真是有心,都病了,还惦记着我,季英啊,你回去,代我谢过你家娘娘。”

季英闻言,恭敬的朝着宜妃,福了福身,言道:“娘娘的心意,奴婢一定带到。”

随即,季英示意自己身后的小宫女上前来,出声解释道:“这便是我家娘娘的贺礼,一对上好的翡翠玉镯。”

宜妃的视线,看向位于季英身旁的小宫女。

视线锁定在,小宫女捧着的漆木托盘上,摆放着的檀木盒子,方喊了一声:“蕙娘。”

一旁的蕙娘心领神会,迈步走过去,双手从漆木托盘上,捧起檀木小盒,便往回走,要呈给宜妃看。

却不料刚走了两三步,只听得“啪叽”一声响。

檀木小盒从蕙娘手中滑落,径直摔在了地上,那一对碧绿的翡翠玉镯,也变得四分五裂,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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