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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新门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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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新门规

宴星稚梦到自己变成皮毛变黑,还梦到了讨厌的人,一时间睡得有些不大安稳,在藤椅上扭了一下,皱起眉毛。

赵寡妇在一旁看见了,以为是少主觉得冷,就回房中取了厚厚的毯子盖在她身上,结结实实地包裹住,这才放心地退到一旁坐着,重新拿起针线来,低头绣着。

冬季要来,她想给少主缝制一件袄子。

梦境中,宴星稚迎风而立,与牧风眠隔空相望。

恍然间千年已过,这段时间宴星稚虽然是死了,但她的神识却好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重聚,陷入一场漫长的昏睡之中,没有梦也没有意识,只感觉睡了很长很长时间,醒来之后,便到了这人间之中。

对于出生也不过几十年的宴星稚来说,千年已算是很长的岁月。

而今再次看到牧风眠,虽是在梦中,宴星稚心里也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牧风眠躲过她的爪子,轻轻扬眉:“一见面就要动手?”

宴星稚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梦中?”

他自是不会说出是他自己进来的,反而倒打一耙:“这是你的梦境,你不该问问你自己吗?”

宴星稚果然被糊弄住了,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但随后又道:“不对,我不可能在苍山梦到这样的你,定然是你自己进了我的梦境之中。”

牧风眠倒是意外她反应还挺快,毕竟当初他去苍山的时候,已经是大火焚烧之后了。

他索性也承认了,扬了扬下巴问:“那你觉得我入你梦境是为何?”

宴星稚沉思了一瞬,说道:“难不成是你知道我刚回来神力还未完全恢复,害怕我找回身体之后将你踩在脚底,所以想趁我病要我命?”

牧风眠对她丰富的想象力叹为观止,忍不住鼓掌,“我若要对你动手,用得着挑时间?”

宴星稚冷哼一声,“休要否认,你就是这种卑鄙之人,尽做些小人行径。”

他听后也觉得颇为纳闷,好笑地问:“我做什么小人行径了?”

若是说起牧风眠做的那些恶劣事,宴星稚能说上三日三夜,自然是数不完,便道:“多了去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许是说起从前,宴星稚思绪被牵动,导致整个梦境也开始变化,从郁郁葱葱的苍山逐渐幻化成高低错落的琼楼玉宇,脚下踩的落叶土地也变成了大块的地砖,神族学府那气派的柱门屹立于天地之间。

上三界的天总是很高,视野瞬间变得无比开阔。

神族学府的仙族神族子弟在其中来来往往,路过的时候皆朝着一个方向投去目光。

只见那高大无比的柱门旁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臂中皆挽着一杆旗,立于烈阳之下,精致的面容上俱是不服气的神色,周遭空了一大片,没人敢靠近。

宴星稚一看,鼻子都气歪了,这正是当年神猎会上她与牧风眠大打一架之后,神族对两人做出的惩罚,握着和解旗在学府门口的柱门旁站了整整一日,让来往的人看足了热闹笑话。

牧风眠目光落在柱门旁的两人身上,也忍不住笑了,说了句风凉话,“多威风啊,才来神族区没多久,你的名号便无人不知了。”

宴星稚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纵身一扑便朝牧风眠亮出利爪,擡手就要抓花他那张善于蛊惑人心的脸。

牧风眠将身子往后一仰便避过,动作看起来极是懒散,却又十分快,让宴星稚的每一击都落了空。

两人交手多回,牧风眠早就摸清楚了宴星稚的攻击路数,只要她不祭出问情,他都能轻易应付。

看他这般游刃有余,自己的攻击有屡屡落空,宴星稚怒火越来越盛,虚晃一招来了个声东击西,一把就抓住他的右臂,张开虎口,一口利牙冲着他的脖子而去。

牧风眠偏过头闪躲,同时捏住了她的两颊,一下就制止了她往前的力道。

他低头,就看到宴星稚那一对尖利的虎牙,想起自己也没少在这对尖利牙齿下吃亏,便皮笑肉不笑道:“差点忘了,你这对虎牙平日里作恶多端,正好就趁着你神魂离体,我去将你的一口牙全磨平,看你还往后还怎么咬。”

宴星稚一听,顿觉这是个大噩耗,惊得眼睛都瞪圆,使劲挣了两下,没挣开,气道:“你敢!”

牧风眠倒是没想到随口一说能让她露出如此惊吓的表情,不由笑道:“我如何不敢?”

宴星稚又用另一只手掌蓄力推向他的胸膛,也被他顺势扣住,将她双手牢牢桎梏住,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就变得极为贴近,她几乎半靠在牧风眠的怀中。

赤色的长发垂下来,经风一吹便拂过宴星稚的脸颊,带起一阵痒意。

几番挣脱不开,宴星稚气得大骂:“狗风眠,放开我!趁虚而入算什么本事,有胆等我找回身体之后再来与我一较高下。”

牧风眠手中一用力,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就痛得她脸色一变,“我可不是来与你一较高下的。”

宴星稚气道:“我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滚出我的梦!”

他垂下头,敛了敛笑意,凑到她面前来,声音低沉,“我问你,清屿剑在何处?”

宴星稚有一瞬的怔愣。

当年捅破天隙中的万魔封印,用的就是六界第一神剑清屿,那是牧氏神族的至宝,也是牧风眠的随身剑,宴星稚当年用它在黑雾峡谷上的一战可谓是惊天动地,清屿剑的剑意无比强大,战意更是凶猛,饶是天生好斗的宴星稚也难以掌控。

后来她死于乱战,问情自封,清屿剑的气息也随着她一并消失,没人知道那柄神剑落在了何处。

但清屿剑毕竟是认了牧风眠当主人的,神剑有意识,能与主人产生共鸣,就像问情与她。

宴星稚有些讶异这一千年的时间里,牧风眠竟然没能找到清屿剑。

宴星稚在死之前的确是把剑藏了起来,但过了那么长时间,清屿剑还在不在那个位置,倒也未可知。

不过她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牧风眠。

她又不是傻子,万一前脚告诉了牧风眠,后脚他就提着清屿剑找上门两下给她砍死,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脑袋?

宴星稚偏过头,“不知。”

牧风眠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清屿剑是我的。”

宴星稚就不耐烦道:“我又不是不知道,炫耀什么?”

牧风眠被气笑,“我这是在炫耀吗?我是问你它在哪里,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宴星稚一副要跟他吵架的样子,语气很冲:“我说了不知道,你聋了?”

牧风眠狠狠往她脸颊上捏了一把,说道:“用你这愚笨的脑子好好想想。”

她痛叫一声,一下就从藤椅上惊醒做起,声音还把旁边打瞌睡的赵寡妇吓醒了,连忙站起来问:“少主,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吩咐吗?”

宴星稚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并没有什么痛感,方才的所有只不过是梦而已。

没想到在梦里都不得安宁,她当即大怒,拍桌喊道:“将左护法给我叫过来!”

赵寡妇见她气得脸都红了,赶紧跑出去禀报荀左,荀左守在门边左右为难起来,不知是进去将风眠神君唤醒,还是跟少主说左护法正休息去不了。

正想着,门就从里面被拉开,牧风眠擡步走出来。

他背上的伤势已经暂时愈合,还换了件拢着金纱的白衣,墨色的长发高束垂下长长的红色飘带,面上没有表情却也不显冷漠,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天生带着笑,端得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

“风……左护法,你背上的伤可好些了?”荀左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侧旁,恭敬问道。

牧风眠应了一声,“少主找我?”

荀左暗暗吃惊,没想到风眠神君还真改口了,强作镇定地点头道:“是,左护法可要去看看?”

牧风眠便朝前走去,几座房屋拢成的院子并不大,是以也不需要有人给牧风眠带路,他自己就能找到宴星稚的位置。

看着他翩翩远去,赵寡妇没忍住,在荀左耳边低声道:“右护法,本来这玄音门这么多年也是你一手操持,如今少主也就罢了,怎么这个新来的小公子瞧着也没什么厉害之处,为何比你更得少主重用?该不是少主被他这副好皮囊给迷惑了吧?”

荀左心惊胆跳,见牧风眠拐个弯进了正堂,这才将她拉到一旁,“日后这种话你可万万说不得了,左护法深藏不露,身上的本事大着呢,岂能是你我能够背后嚼舌根的?当心祸从口出啊!”

赵寡妇也被他这模样给唬住,立即抿紧了嘴。

牧风眠其实听见了这话,但也只是勾了下唇角没有理会,进了正堂之后就瞧见宴星稚很没形象地坐在正中间两层台阶上的藤椅上,腿翘在桌子上,脚快速地摇晃着,眉头蹙起,浑身上下写满了不高兴。

知道她是因为方才的梦生气,牧风眠笑容更甚。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宴星稚见他进来,眸光落在他脸上,将那张与狗风眠有七八分相像的脸收入眼底。

他逆着光站在门槛处,日光洒在身上,将他的面容衬得有些不分明,除却墨发墨眸与狗风眠的区别较为明显之外,轮廓与气质在光影的模糊下竟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宴星稚正因为方才的梦生气呢,一见到他,当即更气了,一开口语气就不怎么好,“进来。”

牧风眠依言走进去,走到当间时就停下了,没再往前。

宴星稚气道:“站那么远做什么?我还能咬你不成?走到我面前来!”

牧风眠心想你咬得次数可不少,但没说出口,顺着她的话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桌边,“什么事?”

宴星稚突然放下脚坐起身,把桌子捶得邦邦响,牧风眠猝不及防被惊一跳。

接着就听她破口大骂,“牧风眠那狗东西,上赶着来找事是不是?活了万年的王八都没他闲,放着自己的事不做非要来给我找不痛快,我都死了一千年了竟然跑来找我要清屿剑,他自己的剑自己不知道在哪吗?”

这一通骂每个字咬音都很重,一下一下往他耳朵里砸,牧风眠嘴角一抽,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奇妙,他甚至不能为自己辩驳一句。

“狗风眠,卑鄙小人,心胸狭隘,没事找事,惹人厌烦,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是毁了这新得来的身体,也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牧风眠心中暗惊,默不作声。

拼个鱼死网破?

至于吗?

“你闲着干什么?跟我一起骂他!”宴星稚看见他这张脸,怒火就烧到了他的身上,立马开始找事,“先前你在牢中还为狗风眠辩驳来着,怎么?你是他忠实拥护者?”

牧风眠忍了忍脾气,说道:“我不会骂人。”

“跟着我学,”她道:“牧风眠,大王八!”

牧风眠:“……”

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还能遇上这种事来。

没听他学话,宴星稚怀疑的目光立马就打过来,落在他的脸上,牧风眠思及方才她说要鱼死网破的话,迫于无奈之下只好开口:“牧风眠,大……王八。”

“愚蠢自大,骄矜自负,狗眼看人低,根本配不上清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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