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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元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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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元婴

祝遥栀撑在桌上的手收了回来,骨节匀亭的手指却勾住她的发尾,李眉砂缓声说:“除了双修,我也有别的方法帮你。”

“我很心动,但我困了。”她转身去床上睡觉,衣裳和鞋袜脱得乱七八糟。

她阖上双眼,听到了些许轻微声响,睁开眼一看,李眉砂将她丢了一地的衣裳折好放在床头柜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冷着脸,长发被发带高束,发尾荡了几下。

像猫尾巴。

她伸手抓住少年的发尾一拽,李眉砂就顺势在床边坐下,床榻陷下一角。

“怎么了?”

“没事,欺负你一下。”

祝遥栀半阖着眼睛玩他的发尾,摸起来像是上好的绸缎,毫无枯涩之感。玩着玩着,她觉得手里的发丝像是浸了水似的,越来越软。

她擡眼一瞥,少年坐姿挺直,但耳尖泛红。她猜想,李眉砂和邪神一样,头发是有知觉的。

她只玩了一会就睡了过去。

那段发尾还被她抓在手里,墨缎一样顺滑的发丝缓缓缠住她的手指,有些伸过去卷住她的鬓发,轻柔勾缠摇晃,像是蛇类交尾,只是那些属于另一人的发丝毫无反应。

苍白手指伸过来,轻轻挑起她的鬓发,然后少年垂首,落下了一个轻柔至极的吻。

祝遥栀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浸泡在温泉里,盈满柔和似水的暖意。她清醒过来后,意识到一股充沛的灵力在温养她的周身经脉。

她睁开眼,看到眼前闪过幽蓝灵光,李眉砂伸手轻轻覆在她头顶,温和又纯粹的灵力涌入灵台,游遍灵脉后汇入丹府,让她全身都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

“这就是你说的方法?”她掀了掀眼睫。

“嗯。”李眉砂倾身过来,一缕长发落在她脸颊上,“双修后,我的灵力只要加以炼化,就能直接给你。”

换言之,她可以不用自己修炼。

“你怎么比我还急?”祝遥栀睨着他。

“我只是猜想,你是否有什么把柄落在魔尊手中,那我助你提升修为,你就能尽快摆脱他。”

她将脸上的发丝拂开,状似随意地说:“那你就不担心,我修为上去了,也会摆脱你。”

李眉砂说:“你的修为如果想超过我,像这样的方法要花很长时间,就算是双修,也要好几年。”

祝遥栀无语了一瞬,“你说的好几年,是不是只考虑双修,其他什么都不做。”

卷成这样,大可不必。

李眉砂面容平静,“可以闭关。”

谁家好人闭关就为了日日夜夜颠鸾倒凤啊?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牙酸,“没有人可以一天天的只做这种事情。”

他发现宿敌在这个方面的常识,几乎为零。也是,玲珑七阙毕竟是正经宗门,藏经阁的双修之法论述得再详细,也只是浮光掠影,不可能真的讲清楚床笫之欢。

“你不可以么?”李眉砂居然问。

祝遥栀:“……”

她认真地说:“我会死。我需要睡觉,需要吃饭,还要到处玩。”

李眉砂就说:“那你继续睡,我不吵你。”

“我不困了。”祝遥栀坐起来,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精神了不少。

柔和的灵力萦绕在她周围,像是轻灵的水雾,黏而不腻。

她拍了拍覆在头上的手掌,李眉砂就收回了手,问:“你现在想做什么?想吃饭?还是玩?”

“不,我得做正事了。”祝遥栀仔细想了一下,说,“我的下属建议我在魔尊回来之前杀掉你,被我否了,但我发现,我只要把你放走就行,然后说是你自己逃脱了。”

李眉砂冷静地说:“你就不怕我找到你师弟,将他杀了?反正他现在是孽物。”

她怔了一下,很快就说:“你不应该先去处理仙盟的事情么。”

李眉砂却说:“你怕他死,他身上有何玄机?让你必须保护他。”

祝遥栀反应过来,他前面那句话只是一种试探。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在试探她。

她真是睡迷糊了,竟然忘了之前她被迫暴露身份,还有把李眉砂囚禁起来,就是为了吊着司空玉的命。

“如果这是在下棋,你会输得很惨,”李眉砂的声音很轻,“你有太多破绽了,魔尊,还有你的师弟。”

“可惜我不下棋。”祝遥栀伸手一把抓住少年脖颈上的锁链,眯着眼眸道,“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你的眼神认真了。”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眼睑,李眉砂的声音还是很轻,“却是因为别人,我会嫉妒。”

“谁管你嫉不嫉妒?”祝遥栀手指收紧,冰雪锁链在少年脖颈上勒出红痕。

她警告道:“你最好别背着我做什么事情。”

李眉砂某种意义上要比邪神更加可怕,因为他知道如何玩弄人心,知道如何逼出他想要的供词,如何得到想要的结果。

少年被她勒住脖颈,声音还是冷静如常:“我之前猜错了,比起魔尊,你真正的把柄在你师弟那里。”

祝遥栀被刺中要害,心里炸了一下,手指用力抓着锁链,直接将李眉砂狠狠掼在床上。

床顶垂下的琉璃坠饰被晃动着发出清脆声响,轻纱幔帐飘飞起来,上面的刺绣在日光下晃出斑驳剪影,一一落入少年平静眼眸,如落深潭,不见一丝光亮。

祝遥栀心中越是慌乱,脸上的神情就越是紧绷,她抓着锁链的手没有松开,甚至越收越紧,李眉砂的脖颈上已经被勒出丝丝血痕,脸上因为缺氧而浮红,但他没有挣扎,眼神也依然冷静,像是已经看穿了她的惊惶。

反而是祝遥栀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她忽然意识到她中计了,在李眉砂提起司空玉时,她应该表现得漫不经心才是,包括现在,李眉砂一边故意激怒她,一边细致入微地观察她,想要她露出更多破绽。

“你真讨厌。”祝遥栀缓缓松开了手,锁链落在少年锁骨上,鲜红血迹犹如冰雪中的点点梅花。

她才意识到,李眉砂没有再穿那种高领的衣袍,盘扣也系得敷衍,被她一扯就开了。

正常人在快要被勒死却死里逃生之后,一定会大口大口喘气,但李眉砂呼吸平缓,丝毫没受影响,只是脖颈留着锁链印下的一圈红痕,深可见血。

祝遥栀勾起他脖颈垂下的锁链,将另一端绑在床头,冷静地说:“你以后别想离开我的视线。”

李眉砂“嗯”了一声,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他只是说:“你如果要护你师弟,就不该把他是孽物的消息透露出去,仙盟不会放过他。”

其实祝遥栀只透露给了施语荷,但施语荷仇怨未消,她不一定会把猎物拱手相让。再者,李梦戈已经够仙盟那些人焦头烂额了。

祝遥栀伸手摸着他颈间勒痕,说:“你还想套我的话。”

“我只是想知道,你受制于谁。”少年眉眼冷静,手掌却复上她的手背,轻轻摩挲她的指节,“告诉我,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不信你。”她冷声说。

她没那么傻,要是被宿敌捏住把柄,可比系统难应付多了。

李眉砂对她的抗拒并不意外,缓声转移了话题:“还要灵力么?”

祝遥栀忍不住问:“你审讯犯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步步紧逼,又以退为进。”

“并不是,我只是用他们的痛苦换取我想要的答案。”少年眉眼淡漠,轻轻拢住她的手,侧过脸埋进她手心,说话时带起潮热气息,“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祝遥栀抽回了自己的手,“你不问,但你会自己找答案。”

她不确定,她到底可以隐瞒李眉砂多久。

李眉砂撚了撚她垂落的青丝,缓声说:“放松,你今天很累了,好好休息。”

她皱眉,“你是想趁我睡觉时做什么?”

“没有。”他说。

祝遥栀也反应过来,“你如果想做什么,没有必要等我睡觉才做。”

“所以好好睡觉。”

祝遥栀像那种怀疑枕边人出轨的妻子一样多疑,她俯身靠近,掐住李眉砂的脖子问:“你是不是已经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少年眉眼沉静,看不出丝毫情绪。

她并不相信,但修长的手臂环过她的肩,李眉砂轻缓地将她往怀里带,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她完全可以挣开。

祝遥栀也没挣开,枕在少年宽厚的怀抱里,只是双手依然掐在他脖颈上。

李眉砂随她掐着,伸手轻抚她的脑袋,从头顶的发旋往下抚至发尾,掌心隔着万千青丝和衣物摩挲她纤瘦的脊背,带着几分哄她睡觉的意味。

祝遥栀还是有些不放心,松开掐着他的手,忽然在手心凝了灵力,贴着他脖颈命门送了进去。

身下的少年身躯一僵,她将拇指按上去,指腹压上浮凸滚动的喉结。

逸散的灵力凝成丝丝霜雪,带着几分清寒之气,但李眉砂的体温在升高,心跳和脉搏也在加快,血液在四肢百骸急速回流,眼尾都隐隐泛红。

她并不意外,“你用我的引冰符用得太久,你的身体对我的灵息像是有瘾一样。”

“不止是灵息,是对你。”李眉砂脸上的神情冷静得几乎淡漠。

“哦。”祝遥栀见他这副不沾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就有些来气,手心贴着少年优美的颈线往下滑,指尖在他心口打圈,灵力流窜经脉,不怀好意地涌向下方。

她另一只手肘撑在他胸膛上,支起身子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李眉砂身上的变化。

少年皎月般的面容逐渐泛起薄红,眼睫连着薄薄的眼皮一起颤动,像是墨蝶栖在桃花瓣上,他额上出了一层细汗,浸湿了鬓发。

急促的呼吸凝出细密白雾,心跳和脉搏快得像是一场被她挑动的狂潮,体内的灵力也近乎疯狂地追逐着她的灵息。

只有她的灵力是冷的,祝遥栀用指尖碾了碾他上挑的眼尾,红得像是一抹艳血,她弯了弯眉眼,“李眉砂,你好烫。”

祝遥栀坐起来,曲起膝弯故意地压了压他的腰侧,按在他心口上的手往下,顺着绷紧的肌肉线条游移,放肆得近乎在亵/玩,指尖还贴着厚重腰封钻进去。

有力的指节扣住她的手腕,像是要阻止,但还是纵容。

李眉砂气息尽乱,眼中爬上血丝,瞳仁暗沉得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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