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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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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栀心头一颤,“你的意思是,如果是邪神,可以随时随地进入一个人的梦境?”

“是。”李眉砂颔首。

她想起上一次邪神入梦帮她炼化元阳。这样一来,小怪物岂不是随时随地都能进入她的梦?坏了,有点不敢睡觉了。

游轻容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被邪神入梦的人,要么陷入疯癫,要么变成孽物,或者成为魔教的圣子圣女。”

司空玉纠正他:“我们并非要感召邪神,而是感召长生宴。”

祝遥栀并不相信睡一觉就完事了,一定、一定还有什么信息被她忽略了。

她忽然想起鸿音客栈的那个房间,她没有查出什么异常,但换作别人说不定能查出什么别的东西。

于是她说:“我去过一间客栈,一个灵修就是在那里消失的,你们不如跟我去看一下。”

李眉砂颔首:“好。”

其他两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祝遥栀本来想缩地成寸瞬移过去,但想想那些在翠岚城的魔修,还是不敢用灵力,怕引起魔教的注意。

所以她只是走得快了一些。

李眉砂和她保持一样的步调,司空玉和游轻容也紧紧跟着她。

于是在路过接头那家布匹铺子的时候,那位大姐瞠目结舌地看着,然后高声问了祝遥栀一句:

“妹子,这哪个是你孩子的爹啊?”

“……”祝遥栀脚下一趔趄差点给她摔死。

事实证明,不要随便口嗨,口嗨一时爽,事后问起就是火葬场。

李眉砂:“孩子?”

司空玉:“师姐,什么孩子?”

游轻容:“大小姐你有孩子了?你爹知道吗?”

真是天大的误会。

“……”祝遥栀假装没听到,走得脚下生风想要逃离现场。

却不料大姐扬声又说了一句:“是不是黑衣服那个?我看那位郎君跟你挺配!”

“……”祝遥栀脚下又是一趔趄,好险才稳住脚步。

可真会挑啊。

哪里配了?没品!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三个她都烦得要死。

她没看李眉砂是什么表情,因为她一心都是走快点走快点。

终于到了那家鸿音客栈,祝遥栀把孩子的爹是谁这件破事给抛到脑后,直奔三楼那个房间。

“就是这里,我看不出什么猫腻,你们也看看。”祝遥栀双手抱臂靠在门上。

游轻容和司空玉也看不出什么。

只有李眉砂沉声说:“这里有孽物的气息。”

祝遥栀怔了一下,“所以还是和魔教有关?”

那这长生宴她可就不敢去了——她会被邪神抓走的。

李眉砂却说:“不一定,这里没有魔息。”

祝遥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游轻容不甘落后地说:“既然和孽物有关,那岂不是只要我们带上孽物的气息,就能进长生宴?”

李眉砂:“不妨一试。”

祝遥栀问:“那我们要怎么沾染孽物的气息?”

李眉砂拿出几个黑色玉盒,一个递给祝遥栀,另外两个扔给游轻容和司空玉。

游轻容接住,一开口就是阴阳:“首席出手就是不同凡响,这可是能隔绝一切的龙骨玉。”

祝遥栀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玄玉盒,上面浮动着金色符篆,她一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奇特的黑色石头,表面有很多气孔,但质地比瓷器还要莹润细腻。

她有些疑惑,刚想问李眉砂这块石头是什么,一擡头就就发现玄衣少年一直在看着她,眼中含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像是确认,又像是不解。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眼神...

祝遥栀之前根本没细看,现在才发现死对头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没有之前那样森寒冷厉,像看孽物一样的看垃圾的眼神。

反而有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看得她浑身发毛。

这时,旁边的游轻容叫起来:“这盒子我怎么打不开?首席,不想给就别给,给一个打不开的盒子,莫不是消遣于我?”

司空玉也打不开。

很奇怪,只有祝遥栀一下就把玄玉盒打开了。

“上面有我画的符篆,只有我的灵息才能打开。”李眉砂弹指甩过去两道灵力,才打开了游轻容和司空玉手中的玉盒。

祝遥栀有些一头雾水。

她刚才可是直接打开了玄玉盒,说明她身上有李眉砂的灵息。

可是她怎么会有宿敌的灵息?

难道是昨天打架挨了李眉砂几刀染上的?

她还没有细想,游轻容又叫了起来:“这是陨星!”

陨星?!

祝遥栀有些发怵,她想起之前在魔教地宫看过,这些陨石里面爬出了斑斓流光的孽物,钻进魔修的身体。

李眉砂很快说:“放心,这些都是空的。”

“那就好。”祝遥栀才敢把那块陨石拿出来,温凉光润,摸起来犹如上好的美玉。

司空玉说:“所以,我们只要带着这块陨石睡一觉,就是进长生宴?”

“试试咯,”游轻容耸肩,“反正现在也不算晚。”

祝遥栀下意识看向窗外的天色,炽盛阳光有些浅淡,估计还有半个时辰左右,日头就要西斜。

“我去要几间房。”她转身下楼。

店小二为难地说:“客官,因为十五长生宴,我们这其他房间都住满了,只剩那间被撬了锁的。”

只剩一间房……

祝遥栀一想到要和那三个男的睡同一间房,就开始脑壳疼。

不行,绝对不行!

她摆了摆手,说:“那我去别家客栈看看。”

店小二说:“整个翠岚城的客栈都这样,这么多人过来求仙缘,包住满的。客官,不是我说,最迟也是昨夜来住店,您现在要住,哪里有空房啊。”

不信邪的祝遥栀,跑了几家客栈,一问都住满了,最后只好垮起个脸回了一开始那间房。

李眉砂靠窗闭目养神,一听见她的脚步声就睁开双眼看了过来。

祝遥栀无奈地摊开双手,“没有别的房间了,只剩下这一个。”

这个房间不算宽敞,四个人站着已经显得拥挤了,特别是身高腿长的李眉砂,总觉得他待在这间屋里是一种委屈。

李眉砂对祝遥栀说:“你睡床。”

祝遥栀“呵呵”了一声:“我想去睡屋顶。”

谁要跟这三个男的一起睡?她又不是变/态。

李眉砂说:“不安全。”

祝遥栀隔着幕篱对他翻白眼,“反正我不想跟你一起睡。”

估计睡一半得打起来。

游轻容说:“大小姐还是睡床上,我睡地板就行。”

祝遥栀:“你挂窗子外边睡。”

“不要嘛...”游轻容委屈巴巴。

司空玉就说:“你们合欢宗风评如此,怨不得别人。”

李眉砂解下腰封上的四道玉简,说:“玉简里各有一座空置的洞府。”

然后他捏诀在房间里布下禁制。

游轻容和司空玉没意见,各拿了一道玉简。

祝遥栀屈指,将悬在她身前的那道玉简弹了回去,“不用了,我有画境。”

开玩笑,死对头的洞府她才不想住,万一里面有什么埋伏就糟了。

李眉砂接住玉简,没有反对,“好。”

祝遥栀拿出画卷,刚想进入画境,李眉砂就提醒道:“如果真有孽物入梦,不要看,也不要回答,一有回应就会被抽取神魂。”

“哦。”祝遥栀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游轻容和司空玉已经拿着陨星进了玉简里的洞府。

祝遥栀刚想进入画境,却被李眉砂叫住了:“祝姑娘,能否给我你的联络灵息?”

“哈?”祝遥栀转过头,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少年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长生宴吉凶未卜,若你需要,可随时唤我。”

虽然这个理由听上去天衣无缝,但祝遥栀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李眉砂只要她一个人的联络灵息?

这宿敌怎么不要游轻容和司空玉的?偏偏只要她的。

祝遥栀不是很想存死对头的联络灵息,然而,宿敌讨厌,却实在强悍,不要白不要。

于是她拿出腰间的弟子令,和李眉砂交换了灵息。

幽蓝灵息在注入弟子令时,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指尖。

祝遥栀没留意,因为她转身给李眉砂写了个备注:呸

言简意赅,充分表达了她对宿敌的厌恶之情。

祝遥栀拿着陨石,化作一道灵光钻入画境中。

画中还是月下花谷,山溪萦绕竹阁,潺潺流水如鸣佩环。

祝遥栀躺在竹榻上,刚闭上双眼就想起李眉砂的话:不要睁眼,不要回答。

她怕自己忘了,就接下发带,缠绕在双眼上,在脑后打了个结。

万事俱备,开始睡觉。

祝遥栀躺在竹榻上,原本以为自己会翻来覆去好一会,没想到她很快就坠入黑甜梦乡。

也许是因为竹阁周围开满桃花,她在梦境中也觉鼻端萦绕了清幽甜香。

潺潺水声离得越来越近,她像一片羽毛一样轻盈下坠,飘在山溪上,伸手可以触摸到冰凉的流水。

她双眼覆着发带,看不见眼前景象,但周遭光线并不刺眼,可能是在晚上,流水从手指的缝隙轻柔穿过,她可以捞到溪水中的几瓣落花。

那股花香越发甜腻,甜得近似蛊惑。

这是她的梦境,她的潜意识,所以她闻到了槐花温软的甜香。

祝遥栀伸手将捞起的花瓣放到鼻端细嗅,那几瓣花忽然融化了一样,变得柔软粘腻,缠绕在她手指上,触感有些熟悉。

她搓了搓手指,碰到了细密的吸盘。

不对!这些是触手!

她悚然一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冰凉的触手已经将她缠绕包裹起来,猛地拽入了溪水中。

浑身湿透,冰凉的手指挑开她鬓边的发丝,不疾不徐地撩到她耳后,然后指腹沿着她的耳廓软骨细细摩挲。

祝遥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栀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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