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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坠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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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唔。”

声音竟然还有些委屈。

“乖,宝贝,记得把我送回琉璃塔。”祝遥栀没心没肺地哄了一句,她把合欢蛊暂时压制下去就行,其他的才不管。

她疲倦地坠入盈满花香的黑甜梦境,意识模糊之际,落在身上的亲吻无穷无尽,像是永不退却的潮汐。

“妈妈...”睡梦中的少女轻声呢喃,抱紧了身上的邪神和触手,无意识地轻蹭。

邪神不懂这个称呼代表着什么,但少女表现出来的依赖和信任让祂从发梢柔软到了指尖,像是要坍缩融化。

面无表情的怪物温柔地低伏下去,无比爱怜地吻她的眉心。

祝遥栀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一睁开眼就是烟青床帘,她回到了琉璃塔那间小阁。

不过,棉被把她裹成了一个春卷,她怀里还抱着松软的枕头。

这里的枕头都是硬质的石枕或玉枕,软一点的就是竹枕和细藤枕,所以祝遥栀在枕头外面套了一个毛绒罩子,但现在里面怎么是软乎乎的?

祝遥栀掀开毛绒枕罩,里面塞满了白色的鸢尾花,细碎的花瓣是丝绒的触感,还香香的。

她能想象出,昨晚邪神把她送回来,耐心把被子裹在她身上,还给她弄了一个绵软的枕头。

不过这小怪物不明白,睡觉的时候枕头得垫在脑袋

可能是睡前太过放松,昨晚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祝遥栀心情不错地起床穿衣,一看见水镜中映出的自己险些晕厥过去。邪神就是好,又亲又咬,一只触手亲下去都是一整排的草莓印。

最明显的是她腰侧的一个牙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皮肤好像更加细腻莹白了一些,也许是因为昨晚浸泡过那片悬空的水域,也许是别的原因。

祝遥栀把发丝和身上沾到的细碎白花挑出来塞进枕头里,捏了几个疗伤的法诀隐去那些红痕,徐徐穿上衣裳。

她堪堪系好最后一颗盘扣,房门就被拍得哐哐响。

门外传来朝璃气愤的声音:“祝遥栀,你给我开门!怎么,你有本事禁言我没本事开门?”

祝遥栀顿觉头疼,又来了,颠婆。

除了朝璃的声音,她还听到另外一些窃窃私语。显然,这番动静引来了其他宗门修士的围观。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祝遥栀不想引来更多人,只好弹指甩过去一团灵力,震开了门锁,把朝璃放了进来。

“你最好有事。”祝遥栀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朝璃柳眉倒竖,拿手指着她就开始骂,“祝遥栀你个贱货,竟敢给我下禁言?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没有跪下来求我,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样——啊!”

祝遥栀直接召出木剑抽她。

“剑阁有律,长幼尊卑有序,我是北阁大师姐,你出言辱骂,该掌嘴啊。”

——剑阁有没有这样的规矩,其实祝遥栀也不知道,她随口编来唬人的,反正朝璃这副样子也不可能把剑阁所有律法烂熟于心。

“你!”朝璃被抽得直接跌倒在地,她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祝遥栀。

“小师妹,你可知,这座琉璃塔是按宗门声望从高到低排的,和我们同住第一层的门派,合欢宗、万蛊教这样的宗门里,总是少不了奸邪之辈,”祝遥栀抽出一张圆凳施施然坐下,她眉眼弯弯,笑得纯良又无害,“今日若我不教你规矩,等到你得罪了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剑阁这样的昔日第一剑修宗门,如今落魄了,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

“你、你少吓唬人!”朝璃梗着脖子,但确实被她吓到了,说话时的声势明显弱了下去。

“好了,没事就滚,你看看外面围了多少人,别被惦记上了,司空玉也救不了你。”祝遥栀不耐烦地摆摆手。

朝璃却盯着她的手心,那双杏眼瞬间睁大了,旋即她发出一身嗤笑,满怀恶意地开口:“祝遥栀,你和那些个勾栏女子一样水性杨花!你手上的是合欢印吧,怎么,一边说着喜欢玉哥哥,一边又给什么野男人下合欢蛊!你真是不要脸啊!”

她这几天在祝遥栀这里屡次受挫,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如今总算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还要把这件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朝璃暗自用了好几张扩音灵符。

她要人人都来耻笑祝遥栀!

另一边,琉璃塔最高一层。

这一层不同于其他六层,只设了一座恢弘宫殿,金雕玉砌,琼花碧树间是曲折回廊。

正殿的玄玉大门紧闭,晨风掀不起厚重帘幕的一角。

而青纱床帘却蓦然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撩起,眉间点朱砂的少年靠坐床头,缓缓垂下了眼睫。

李眉砂额上覆了一层薄汗,雪缎寝衣些许凌乱。

他第一次做梦,呵,原来他也会入梦。

只是一想起梦中情景,他不自觉乱了呼吸。

梦里江流倒悬,冰月宛如一轮沉璧,破碎月影中央的少女玉软花柔,莹白肌肤遍开桃花色。他甚至能记起少女眼尾浮出的水汽,尝起来是些许咸涩的味道。

但他记不起梦中少女的面容,像是蒙了一层雾。

一场诡异的艳梦。

李眉砂很快起身披衣,但他忽然瞥到了水镜中的一抹红痕,他的锁骨和肩背上零星落了几道红痕,是用指甲抓挠过的痕迹,月牙一样细小的印记,梦中少女柔软的手按在她肩上,或轻或重地抓挠,指甲圆润小巧。

到底,是谁......

他说不上来这一瞬间涌上的情绪是什么,只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灵力威压荡开,殿中所有镜面轰然碎裂,发出清脆声响。

殿外几树木香花也被震落,花瓣落如细雪。

“公子?”殿外的仙盟修士纷纷跪下,惊疑出声。

“...无事。”李眉砂极快地用术法抹去身上的红痕,顿了一下才哑声吩咐,“备水。”

他平日里并无晨起沐浴的习惯,因此又补了一句:“备冰泉水。”

“是,公子。”殿外的仙盟修士很快应下。

他们恭敬得不像修为高强的修士,更像是卑微的侍者。

就连仙盟长老,都要退居侧殿。

一段时间后,正殿的大门才打开,殿外的仙盟修士整齐跪下,低头不敢直视从殿中走出的少年。

李眉砂束了发,衣袍也穿戴整齐,利落玄衣在日光下隐现金纹,他冷声问:“昨夜有人擅闯?”

“回公子,并无。”

李眉砂冰凉的目光冰雪一样掠过这些修士,母亲派来给他充当守卫的修士,修为自然不弱。

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越过好几个元婴期强者直入正殿,对他......

李眉砂的眼神越发沉冷。

这时,一名仙盟修士快步行来,跪下行礼道:“禀公子,应泊川求见。”

“让他过来。”李眉砂想起正事,眉眼冷肃。

“是。”

片刻后,应泊川再踏入正殿,只见李眉砂坐于檀木桌后,桌后是十六扇山河落地屏风,屏风后的仙盟修士低头跪坐,作为随时待令的侍者。

“大师兄。”应泊川恭敬行礼。

李眉砂并未看他,提笔悬腕,正在纸上勾画。

应泊川知道他这位大师兄不喜拖泥带水,立刻开始汇报:“百年前遗落玉曲的天外奇物,已经找到,确是一枚陨星碎片。”

他拿出一方玉盒,一个仙盟修士很快上来,捧过玉盒置于檀木桌上。

这玉盒通体莹白,但细看之下有一丝一丝的金线缠绕其上,像是某种高阶符篆。

李眉砂屈指在玉盒上一敲,鎏金符篆散开,白玉盒盖自动打开,露出里面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奇物,如玄铁如乌石,绵密而多孔。

“这枚‘卵’已经空了。”李眉砂冷冷一瞥,“天降祸星,以万物为血肉,生养邪物。”

“玉曲镇的丰盛余孽已经尽数清除,只是,我们没有找到从卵里孵化出来的丰盛血脉。”应泊川观察了一下李眉砂的神情,见少年面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才继续说,“但我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她叫祝遥栀,是剑阁修士。”

李眉砂说:“霎雪剑?”

“是,”应泊川将在玉曲的所见所闻简要陈述,又说,“以剑阁那些人的修为,进入玉曲不久就会被邪神血脉污染,血肉开始畸变,但我观其丹田紫府,未有任何异化之象;而且,传闻祝遥栀喜欢师弟司空玉,但我却见她对司空玉态度冷淡,和传闻判若两人。”

“所以我怀疑,祝遥栀已经被邪物夺舍了,”应泊川眉眼一凝,“五阶以上的邪物,神智已经远超常人,夺舍并伪装成人,也不少见。”

“玉曲的陨星,只是戊三,远不到五阶。”李眉砂垂眸在纸上又落下几笔。

“可是,那些邪物会不断演化。”应泊川深深皱眉,“一开始由天外陨星滋生的邪物,乡野村夫就能对付,然后邪物就学会了他们的拳脚功夫,再然后就学会了王朝士兵的刀枪剑戟,再是仙门修士的灵力与术法。现在能够像人一样说话做事,也不是全无可能。”

李眉砂不置可否。

下一刻,他并指一推,写好的那张纸就飞了下去,应泊川双手接过,看到了上面几排人名。

最后一列添上了剑阁一行人的名字,“祝遥栀”三个字被用朱笔勾了起来。

李眉砂说:“将这些人派去菱镇。线人传来情报,魔教会在菱镇招新,一旦确证这些人与魔教有染,杀无赦。”

明朗天光照入,“祝遥栀”三字周围的朱砂像是一圈血迹。

“是。”应泊川低头领命,“大师兄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李眉砂略一颔首,然后起身离开正殿。

应泊川多问了一句:“大师兄是要去哪?”

浮雪一样翻飞的木香花瓣中,李眉砂的背影顿了一下,然后少年冷淡的声音遥遥传来:“找人。”

应泊川暗自奇怪,大师兄一向独来独往,有什么人可以找的?

总不能去找女孩子吧哈哈。太荒谬了。

李眉砂原本打算按照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来筛选可疑女子,但他很快发现,整座琉璃塔,除了最高一层,剩下六层一个元婴修士都没有。

难道,这人不在琉璃塔内?

他不喜人多的场合,于是独自立于琉璃塔的一角飞檐上,任由几瓣白梅落在玄色衣袍上。

这时,琉璃塔最低一层忽然传来一道嘲讽的女声,声音宏亮如雷贯耳,应该是用了扩音灵符:

“祝遥栀你竟然用合欢蛊勾引男人!你口口声声说喜欢玉哥哥,转眼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下贱!水性杨花!”

另一个少女的声音不紧不慢:“你这是在做什么?□□羞辱?都修仙了,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你这种轻浮货色我见多了,来榴花汀没几天就移情别恋了,说!跟你鬼混的野男人是谁?”

少女轻轻一笑,声音柔和:“这与你无关吧,小师妹。就算我的心碎成了好几块,每一块都喜欢上了不同的人,又关你什么事?”

“祝遥栀!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岂有此理,倒反伦理纲常!你竟敢同时勾搭好几个男人?!”

“你总不能要求这世上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你擦亮眼看看,修真界有多少好看的男人。”

“呵,照你这么说,修真界美人榜上的男人,你岂不是都要去勾搭一遍?”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

“祝遥栀你可真够不要脸,好看的男人就是你的?那岂不是连玲珑七阙的首席李眉砂,你也敢要了!”

被迫听到这里的李眉砂:“......”

因为用了扩音灵符,这番胡搅蛮缠的争吵整个琉璃塔的人都听得见。

正要下楼的应泊川听到自己大师兄被嘴了这么一句,一脚踩空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祝遥栀这个可疑的女人怎么敢肖想他们刀宗的大师兄?

吃瓜群众也议论纷纷:

“传下去,祝遥栀敢强要七阙首席李眉砂!”

“何止啊,人家祝遥栀要同时搞很多个,美人榜上有名的美男全都要了!”

“李眉砂是榜首,那他做正宫,其他男人只能做小了。”

“可祝遥栀不是还喜欢司空玉吗?”

“汝爹也!堂堂刀宗首席,人家李眉砂肯定要做正宫,其他人他直接一刀捅死就完事了。”

......

“休要妄言!”应泊川听不下去了,身上威压扩散出去。

嘈杂的议论声立刻消散,但还有三两不怕事的在窃窃私语:

“看,放威压的是刀宗的人!他们急了。”

“刚才我还觉得是流言蜚语,现在刀宗的人都出面想要压下这件事,可见并非空xue来风。”

“是哦,看来李眉砂确实和祝遥栀不清不楚。”

其他不敢开口的修士一听,是这么个理,都面露赞同地点头附和。

应泊川:“......”

对不起,大师兄,他好像越抹越黑了。

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不过,他这阵威压一扩散开来,小阁内的祝遥栀就感受到了。

朝璃扬了扬手里的扩音灵符,得意洋洋地说:“祝遥栀,你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吧!所有人都会笑你。”

祝遥栀“哦”了一声:“你先给我磕两响头看看有多孝。”

朝璃没有反应过来,趾高气扬地接了一句:“你当然好笑,我肯定笑最大声。”

她自以为摆了祝遥栀一道,心满意足地走出小阁,门外几个修士看到她,忍不住噗嗤一笑:“看,要孝敬祝遥栀的出来了。”

朝璃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祝遥栀那句话是在拐弯抹角地骂她,顿时怒不可遏,但祝遥栀已经把门关上了,她进不去。

围观的修士看她那副无能狂怒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哟,瞧这小脸上还红了一道,怎么了,给祝遥栀磕头磕的?”

朝璃脸皮子薄,架不住被这样取笑,眼圈一红,扭头躲回自己房间去了。

该死的祝遥栀,竟敢让她出丑!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小阁里的祝遥栀只觉得世界终于清静了。

她从锦囊里摸出一只紫砂壶,泡了一壶枸杞桂圆红枣茶,开始养生。

昨晚对她这种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了。

已经进入贤者模式了。

可惜她没有清静多久,小阁的房门又被敲响了,不同于朝璃哐哐拍门,这一次的敲门声带着节律,只敲了三下。

门外传来有些熟悉的女声:“祝姑娘,你在吗?我是曲涟,应泊川的师姐。”

祝遥栀想起来了,这是那个用匣里落日测她说话真假的女修,个子小小的。

她用灵力开了门锁,礼貌道:“请进。”

曲涟莲步轻巧地走进来,还贴心地转身把房门阖上。

“曲道友请坐。”祝遥栀示意她坐下。

“多谢。”曲涟坐在木桌的另一边。

祝遥栀这才细细打量她,曲涟面容精致,看起来很是安静文秀。

但曲涟一开口就是:“祝姑娘,你真的要强迫我们大师兄?”

祝遥栀:???

强什么?你做人家师妹的怎么一开口就是这种虎狼之词?

更可怕的是,曲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神情。

祝遥栀说:“没有,流言蜚语罢了,曲道友不可当真。”

“不用紧张,只是开个玩笑。”曲涟提了提嘴角,像是在很努力地微笑,“我不太擅长与人交际,以为先开玩笑能放松心情呢。”

祝遥栀沉默:......

这、是玩笑?难道她真的能去把李眉砂那啥了然后跟他说,兄弟我跟你开玩笑呢。

不过李眉砂那种修为,她怎么可能得手?

曲涟还在努力地微笑:“真的是玩笑啦,大师兄怎么可能被你强迫呢,他凶得能止小儿夜啼。哦,不瞒你说,每一年玲珑七阙新招的弟子中,总有一些不知情的喜欢大师兄,后面就知难而退了。之前有个师妹就是这样,为了一睹大师兄的风姿才进了七阙,但是三年过去了连大师兄的一片衣角都没有见着。后面你猜怎么着?”

她停顿了下来,看向祝遥栀,满脸写着“你快问我呀”。

祝遥栀于是问:“然后呢?”

曲涟说:“然后,有一天那个师妹被魔修抓了,大师兄刚好在附近,于是他顺手就去救人,本来按话本里写的应该是英雄救美,但大师兄直接把刀投了过去,把魔修捅了个对穿,大师兄天生神力,这一刀还把那个魔修从山谷这边钉穿到山谷那边,血滋啦滋啦地喷了一路,把师妹吓晕了,醒来就移情别恋了。”

祝遥栀:“……好凶残。”

“是也。”曲涟提了提嘴角,像在微笑,但看上去更像是抽筋了,“书上说聊一些闲人逸事可以拉进关系。”

闲人……逸事……

你们刀宗......

祝遥栀:“…你看的书,可能,有点道理吧。”

有点,但不多。

“那我们现在可以来说正事了。”曲涟状似松了一口气。

“请说。”祝遥栀并不意外,要是没什么事情刀宗的人不可能来找她。

“仙盟接到情报,明日魔教将在菱镇招新,因此会派一些琉璃塔的修士前去探查魔教的窝点。”曲涟说,“因此我来告知祝姑娘,剑阁几位也在其中。”

祝遥栀有些疑惑,按理说由仙盟修士直接下令即可,曲涟没有必要专门跑一趟来找她。

她温和地弯了眉眼,说:“好,多谢曲道友告知。”

“客气了,”曲涟说,“索性现在无事,不如我们即刻动身。”

祝遥栀婉拒了:“我等下要休息,明日再去菱镇,还请曲道友见谅。”

她昨晚被邪神折腾了半宿,而且若是和曲涟一起去菱镇,那今晚就不好抽身去找邪神了。

“无妨,那我明日再来找祝姑娘。”曲涟说完就离开了。

祝遥栀喝完养生茶,本来打算美美睡觉,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惊呼声:

“你们快看,那边的山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这些山怎么变成了这个颜色?”

她有些好奇,走过去推开雕花木窗,只见远处的群山,忽然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

那个方向是......封印邪神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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