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2)
第74章
“我犯了什么错,你们要抓我?”
“对了,是不是有人栽赃嫁祸我,要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
“我要见老首长,我是冤枉的!”
“你还有脸见老首长,给我老实点!”
按住齐勇的两个战士听他脚边,攥住他手腕用力往背后一掰,齐勇闷哼一声,整个人脸照地被死死按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你们敢这么对我,我........”
“你能怎么样?去找你那个好伯父师政委给你撑腰,让你沉冤得雪?”
“可惜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一身灰色中山装的陆老爷子走进来,他看过来的目光犀利如刀,面容威严,彷佛回到当年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铁血岁月。
“老首长好!”
“老首长好!”
两个押着齐勇的战士看到陆老爷子,没办起身向老首长敬礼,只能擡手行了个军礼。
陆老爷子点点头,齐勇看到老首长,还想强辩几句。
“老首长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英勇无畏的解放军战士,决不会背叛党跟人民。”
“你是被冤枉的?那你告诉我,大晚上你不在宿舍睡觉跑到陆家书房来干什么?”
“我是想......”
“你想个屁,齐勇我真没想到你是个通敌叛国的王八蛋,老子手下出了你这样的兵真是整个营队的耻辱!”
“你对得起那些掩护你牺牲的战友吗?”
石营长在陆家走廊上听了齐勇的话,顿时怒不可遏,红着眼睛抡起拳头,砸在了他脸上,打得齐勇鼻孔流血,一张脸迅速肿了起来。
“行了,石营长,教训几下就得了。”
林平泽装模作样来拉架,实际上伸腿在齐勇腰上踹了几脚,他这几脚下了脚力,疼得齐勇吃痛连连,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陆老爷子就当没看见。
林平泽踹过几脚,一双桃花眼恢复如常,大力拉起暴怒中的石营长,拍拍陆砚池的肩膀,温和道,“老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趴在地上喘气的齐勇这才注意到,陆砚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房内,二人之间明明隔得很远,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冷沉得有些凌厉的气势。
“陆砚池你不是去外地执行任务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明白了,你们早就发现我的身份了,故意给我下套,声东击西引蛇出洞!”
齐勇着陆砚池出现在眼前,捏紧拳头,怒目圆睁,恨恨瞪着一双眼。
“哟,齐勇,没想到你脑子还挺好使。”
“不对,不应该叫你齐勇,应该叫你师承勇才对。”
“师政委家的亲侄子?”
林平泽这话落下,空气有一瞬间的死寂。
齐勇脸上的血色蓦地褪去,他狼狈拧过头,目光凝成一股滔天的杀意,死死盯着眼前的几人。
“你们都知道了?”
“陆砚池是不是你!是你查出来的对不对!”
“你们陆家谋财害命,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们会有报应的!”
“我就等着看你们下地狱!”
齐勇知道陆砚池是部队特种临时侦察小组的组长,部队里除了他谁能查出自己隐藏多年的身份?
陆砚池淡淡看了他一眼,冰冷嗓音犹如碎玉落盘落下。
“堵住他的嘴,带到审讯室。”
“是。”
两个战士迅速拿毛巾给齐勇堵嘴,烤上手铐押着呜呜嘶吼的齐勇消失在黑暗雨雾中。
齐勇一被押走,原本面容肃穆陆老爷子摆摆手,道自己累了,想自己静静。
“你们都回去吧。”
“累了这么多天,回去好好陪陪家人孩子。”
陆砚池知道老爷子是伤了心,齐勇在陆家当了大半年的警卫员,跟陆家人朝夕相处,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有些伤是需要时间来治愈的。
说再多安慰话都是苍白无力。
陆砚池默然点头,对着林平泽、石营长打了个手势,三人一同出了书房。
出了这档子事,石营长心里也不好受,靠在墙边抽了两根大前门,才带着一身烟气转头开口道。
“天晚了,我家桂兰还等着我回家。”
“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我先回家属院了。”
石营长的警卫员开着车在军区大院门口等着,外面风雨飘摇,林平泽蹭石营长车一块回去。
临走前,林平泽目光在对面五六百米远的师家小红楼上转了一圈,漆黑雨夜中,师家二层小楼没有亮灯,安静得不同寻常。
“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什么动静来。”
陆砚池丢过来两把伞,林平泽徒手接住,到底有些不放心,凑过来跟他嘀咕。
“老陆,咱们趁着师家老头去疗养山庄的时候动手,他回来看不见齐勇会不会起疑心?”
“不会,他没有那个时间了。”
陆砚池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眸子异常平静,说出来的话让林平泽眼睛大亮。
“哈哈,好,到时候我看那个老头还怎么装腔作势,糊弄人。”
1979年十月八日,榕城军区出了一件轰动一时的大事件。
榕城军区二军前军政委师屹礼经过详密调查,确定其就是隐藏在党内多年的某组织敌特头目“飞鹰。”
飞鹰潜伏在党内多年,依靠身份出卖战士、残害共产党员、贪污成性,其犯下累累罪行,手上沾满了革命烈士跟无辜百姓的鲜血。
军区司令立马下达逮捕指令,十月十日上午九时,飞鹰与其情妇严心柳在疗养山庄被逮捕。
讽刺的是,飞鹰也就是师屹礼被抓捕后,其次女、幼子及其他家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席卷家中金银细软,坐车妄图逃窜到香江。
只有长子师承志留在家中照顾病重的母亲。
师家逃窜的众人被公安机关拦截在火车站,随后一起被抓捕归案。
这桩案子里齐勇纯粹就是个被人利用的替死鬼。
齐勇是孤儿出身,49年老蒋溃逃台湾,留在大陆的有钱人也纷纷坐船逃往香江、台湾。
当时船家昂贵,一张船票甚至要一根小黄鱼才能买到,有不少富商大少为了保留资本,抛妻弃子只买了一张船票上船,留下众多码头上无助哭嚎的孤儿寡母,有些年轻母亲实在没办法抚养孩子,心一狠就把孩子抛弃在码头,自己自谋生路。
齐勇就是码头弃儿的一员,因为是男孩能传宗接代,被码头上一个干苦力的工人抱回家当儿子养。
齐勇也就跟着养父姓齐,齐勇十八岁到榕城军区参军,先在石营长手下当兵,后来表现出色被分配到军区大院给陆老爷子当警卫员。
陆家跟师家比邻而居,陆老爷子从去年起就察觉出师屹礼不对劲,他调查发现,战争岁月里有多老战友丧生都跟师屹礼脱不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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