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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前尘(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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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璟低笑了一声:“看来梦里的你我,误会很深啊。”

殷照心从他话中听出了有些许的失落,她连忙抱住他,闷声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来的。”

魏璟提着她的腰,将她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头埋进了她颈间。

他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上面至今还混杂着自己的气息,与她的逐渐融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沉声回了一句:“无妨,倘若真死在你手里......”

“胡说八道什么呢!”

没等他将话说话,殷照心就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对视间,她眼眶隐隐发红,眸中似有泪光闪烁,一瞬间刺痛了魏璟的双眼。

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用力按进了怀里,死死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他喘着粗气,安抚道:“是我错了,是我胡言乱语。”

但那未说完的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倘若真的死在殷照心手里......魏璟亦甘之如饴。

兴许,梦里的他,也一样。

寂静中,夜色逐渐蔓延,到了最后,魏璟拥着她重新躺在了床榻上,手臂撑着头靠在一旁,垂眸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殷照心。

“你今日所做的梦,有什么前因后果吗?”

他带着殷照心逐渐冷静下来,去分析她这所谓的预知梦。

闻言殷照心思索了一瞬,末了摇摇头:“我没有梦到前因,但......我心中有一个猜测。”

很久之前,应当是大婚时,她脑海中有过一段一闪而过的记忆,同样也是魏璟手中持剑,挡在了她面前,那时,她虽然没有看清对面人的相貌,但......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竟是笃定,当时梦里的人,同样也是窦婉莺和魏京。

梦与现实再次重合。

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有人想到除掉你,所以找上了我。”

梦里的他们,本就不同心,这一点是最合理的前因。

“至于后果......我只知道你跑了,但没有回江东,而是去了北边,之后的事情就是我先前同你说的那些了。”

殷照心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去防备。

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魏璟紧紧地揽着她,良久过后,他自心底做出了一个决定。

“明日一早我便书信一封送回江东,向我父亲请示,提前离开中晋,以防后患。”

说完以后,他呼吸似乎停顿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他略微垂眸,盯着怀中的殷照心,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出口:“到那时......你愿意与我一同去江东吗?”

殷照心是土生土长的中晋人,在这片土地上承载了她大多数的回忆,纵使遗憾居多,但又有许多美好的记忆,若真要让她就此离去,心中的确有些不舍,只是......

“早在我父母双亡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没有家了。”

那时她一人孤苦无依,t最终被晋王夫妇收养,他们虽给了她最好的吃穿用度,但也仅仅只是这些,哪怕再怎样,她也终究不是晋王夫妇亲生的孩子,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王后心情好时会热脸相迎,心情不好时,纵使不会表现出来,但小孩子的心思最为敏.感,她都能察觉的到,更不必提后来她成为郡主,整日里都要接受宫中的一切安排,学习她最为讨厌的女红与礼仪。

郡主的身份于她而言,是枷锁,是挣脱不开的烙印。

她本以为,嫁人以后这份枷锁会越来越紧,最终会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可不曾想......在魏府的这段日子里,竟是她为数不多快乐的时日。

她没有太多的束缚,没有错综复杂的妯娌关系,更没有勾心斗角机关算计,府中上下的开销打点也并不多,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人可以约束她,她挣脱了那道枷锁。

如今在她心中,魏璟的身边,早已成了她第二个家。

殷照心靠在他肩头。

“从今往后......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家人。”

“所以,我愿意跟你一起。”

他们会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魏璟的手下意识收紧,两具温热的身体相拥,彼此紧贴密不可分,就连心跳声都已经合二为一。

纵使前路艰难险阻,他们也要一起携手共进退。

......

一连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自那日从王宫中回来以后,便再也没有窦婉莺母子的消息,先前出了那等事,兴许晋王夫妇也不敢再让他们母子俩与魏璟牵扯上关系,若是在中晋的境内,江东的人出了什么大乱子,怕是之后都将不得安宁。

这几日,殷照心每一夜都会做些零碎的梦,每每自梦中惊醒时,都会被魏璟抱着安慰,在每个让她心神不宁的时刻,他都陪伴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魏璟已经将密函送去了江东,眼下只等将他召回的回信,他身为江东少主,亦是江东最有资质的继承人,哪怕他父亲再如何疼爱窦婉莺母子,但这一点,却是无法撼动分毫。

魏璟的请求,他不会不答应。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

又是一日天朗气清,今日一早醒来,魏璟就将一碗汤药端到了殷照心面前,苦涩充斥着她整个鼻腔,离老远她就闻到了,连忙擡起手来捂住了鼻子,闷声问他:“这是什么?不会是给我喝的吧。”

魏璟眉一挑,对此不置可否。

“我又没生病,你熬汤药做什么?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

说着,她将头别去了一旁,拒绝的态度十分明显。

魏璟见状笑了一声:“安神的汤药,府医说了,喝下去之后能减少你梦魇的症状。”

说着,他人已经凑上前来,笑中带着些许的戏谑:“还是说......你想每一晚都靠另一种方式让我来帮你消除梦魇带来的恐惧感?”

闻言殷照心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转过头来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从他手中接过了那碗汤药,下意识吞咽后,仰头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见她一滴不落地都喝完了,魏璟这才似是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拆开以后顺势塞进了她口中,被她一点点咬开。

香甜在口中蔓延,这才让苦涩一点点消退。

待殷照心喝完汤药后,便跟着魏璟一同去前厅用膳,甫一进来,她就察觉到了屋中诡异的气氛,目光在魏南筝与吴若娴的身上来回巡视,落座时方才问出口:“你们这是怎么了,都闷闷不乐的,出什么事了?”

魏南筝听后擡眸看了她一眼,随后有气无力般回道:“你若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也会与我一样的。”

“什么?”

殷照心有些摸不清头绪,她转头将目光看向了吴若娴,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见状,吴若娴叹了口气,也没有再隐瞒:“我要走了。”

“走?”

殷照心当即便睁大了眼:“你要去哪?”

见她反应这般大,吴若娴却是很轻的笑了一声:“昭昭,你莫要忘了,我是借住在魏府的,如今我的情况已经得以好转,若是再住下去,怕是就要不合规矩了。”

“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你又没住别人家里,谁敢多嘴置喙魏府的事?”

不知不觉,她如今的行事言语竟变得同魏家兄妹有些相似了。

看着吴若娴淡然的目光后,殷照心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不对。

自从若娴回来以后,她才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个人,如今所谓的规矩于她而言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并不再畏惧这些。

所以一定有旁的原因。

想到这,殷照心平静地与她对视:“若娴,我想听实话。”

“就知道瞒不过你。”

吴若娴像是释然地笑了一下:“祁玄的情况加重了,在昨日,他晕倒在了李奶奶那里的一条小巷中,我当时正巧经过那里,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上前时发现是祁玄的那一刻,我的手都在抖。”

当时祁玄为了救她,险些葬身在山洞中,纵使出来以后,她百般躲避着他,但是心中却时常会想起那一幕,不论曾经如何,但他想救她的那颗心,却不假。

“亦是在那之后,我问了李奶奶,她说......”

说到这时,吴若娴的嗓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她闭了闭眼,艰难说出口:“她说祁玄身上早就中了蛊,若在两年之内母蛊不死,那么死的便会是身携子蛊的他......”

听到这,殷照心与魏璟神色俱是一变。

“先前太医不是说没什么大事了吗?怎么突然就......”

吴若娴平复下情绪,随后与她解释:“像这种蛊虫,都是在发作的时候才会有症状,沉寂时一般都是察觉不出来的,所以......我打算在这两年的时间内,为他寻到一线生机。”

更想......陪伴在他身侧。

殷照心无力般地瘫坐在了座位上,她下意识朝着身旁望去,却见魏璟眼下正拧眉深思,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若是寻常与他们二人无关的事,他向来不会在意,可今日怎么......

她暂时将心中那点疑虑压了下去,扭头看向吴若娴。

“既然如此......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待她话音落下后,吴若娴当即便起身抱住了她,眼中蓄满了泪,哽咽着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嘱咐道:“近日多防备些王室......这是祁玄在中途清醒时,让我转告给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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