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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前尘(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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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筝虽然行事嚣张跋扈了些,但若不是旁人有意提起,她多半也不会多嘴去说,所以......她是如何知晓他的表字的?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脑中又一次响起了先前殷照心与他说过的话。

在吴若娴失踪的时候,她曾说自己做过一个梦,一个......让她十分在意好似能预知未来的梦,而事实便是,她所描述的梦中的一些情形,是在现实中真的发生了。

这不禁让魏璟心生在意。

他开始在脑中回想与她相识后的点点滴滴。

似乎从初见时......她便已经对他心生提防,而后的每一次见面那种强烈的惧意似乎犹为明显,直到秋狩后才渐渐发生转变。

他依稀记得,秋狩后的殷照心对他十分感兴趣,哪怕他故意躲避,她也要不顾一切地尝试接触他,而现在看来,那时,她所感兴趣的,恐怕未必是他,而是......他身上的那枚已经碎掉了玉佩。

当时她拙劣的演技早已被他看穿,只是那时他并未想太多,可如今将种种一切联系在一起后会发觉,从一开始他们彼此之间的接近,就都分别带着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魏璟倏地笑了一声,床榻上的人似有所感,哼唧一声后翻了个身,面朝向外,恬静的睡容正对着他。

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寒意早已在屋中消散,他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床边。

她睡得很沉,双眸轻轻阖上,长发散落,面颊上微微泛着红,格外惹人心生怜爱,她的嘴唇像是有些肿了,变得更加丰满,像是已经熟透了的果子,咬一口便汁水四溅,甜美充斥整个口腔,而魏璟一时情难自禁,俯下身来,同样这么做了。

直到身下人口中传出一阵嘤.咛后,他才意犹未尽地撤开了身子,看着她又将身子翻了回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魏璟不自觉勾唇浅笑,擡手掀开了被子,翻身上了床,一把将离他有些距离的殷照心揽进了怀里,手紧紧地环着她的细腰。

他的吻落在她身后露出的那一小截白嫩的脖颈上,逐渐吻出了一道细密的红痕。

她其实瞒着他很多事情,不止是关于燕双信的事,她心里藏着许多秘密,而这些,魏璟心里其实都知道。

他一直在等,等她亲口与他坦白的那一天。

夜色中,魏璟将她搂的越来越紧,一声低喃落在她耳边:“别让我等太久。”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殷照心就被热醒了。

她身后好似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传遍她全身,仿若一座火炉,烤得她浑身都好似出了一层的汗,像是从水中刚刚打捞出来的一般。

于是她下意识挣扎起来,不料横在她胸前的那只手臂似乎箍得更紧了些,压得她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红着脸,手肘向后怼了一下。

“魏璟,你快松开,我要起来。”

闻言,魏璟只是沉闷地应了一声,眼睛仍闭着,脑袋蹭上了她的后颈,低声道:“再睡一会。”

殷照心叹了口气。

她倒是也想再睡一会,只是......

她面色涨红,半晌后,依旧小声道:“那你离我远一点,太热了......”

“嗯。”

他嘴上虽应着,身体却仍然一动不动。

殷照心终于忍不住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前动来动去,试图想要从他的桎梏中脱离出去。

不知挣扎了多久,她只感觉身后的人似乎动了一下,在她的动作停下后,被一只手猛地带着翻了个身,面朝向他。

殷照心的手下意识搭在了他胸前,半个身子撑了起来,俯视间,她瞧见了魏璟缓缓睁开了眼,眸子深处,是呼啸欲出的深渊,冥冥之中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纳入其中。

腰后蓦地复上了一只手,隔着一层寝衣却依旧灼热分明。

殷照心连忙红着脸伸手向后去打他。

“大清早的你要干什么?”

魏璟收回了手枕在脑后,朝她轻挑了下眉:“我看你精神不是挺好的,趁着清醒,帮你回想一下昨夜的事,免得忘了。”

听到这,殷照心脑中竟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的一幕幕。

只是一晃而过,也足矣令人面红耳赤。

她慌张地撤开身子,与他隔了一段距离。

“你怎么趁人之危。”

魏璟并不满意她这个说辞,当即便啧了一声纠正:“是你主动要的,我自然要满足你的心愿。”

“......”

眼看他越说越不正经,殷照心也懒得再与他争辩。

昨夜大多数事她都有些记不清了,记忆仍停留在与燕双信对峙的时候,她好像把那一壶装着解药的酒都喝了下去,之后便醉得不省人事。

想到这,她将目光看向了魏璟。

“昨夜是你把我接回来的?”

提到昨夜,魏璟登时便冷笑一声,并未回答她的话,但那模样显然不置可否。

“那你......”

眼看着殷照心面露犹豫,魏璟便知道她接下来想要说些什么,当即打断了她的话:“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提及有关燕双信的任何事。”

殷照心面容一怔,随后极小声地为自己辩驳:“我没有要说他,我就是想知道昨夜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魏璟轻嗤一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他上身赤.裸着,麦色的肌肤上面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显然是昨日夜里殷照心的杰作,她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又很快地移开了目光。

见她明显心不在焉,魏璟面上的笑意也逐渐褪去,晨光熹微,鸟雀鸣叫,可屋内却依旧死气沉沉一般。

魏璟盯着她的脸,沉声道:“他还好好的活着,说了一堆没有用的废话,人已经走了。”

“他好好的活着,还走了?”

殷照心惊愕地看着他。

魏璟闻言边往身上套衣服便回头看她:“怎么,知道他还活着就这么开心?”

他这话冷冰冰的,又带着浓厚的嘲讽,就好像在陈述什么事实一般,听得殷照心只觉得火大。

她猛地将枕头砸在了他背上,话中难掩怒气。

“他险些害死若娴、害死祁玄,还差点要了我的命,他活着我开心什么?昨夜我刚醉你应当就到了吧,知道我来见燕双信你就这么急切,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枕头砸过来的时候魏璟并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着这一下t,整个人都被砸的往前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

他听着殷照心在身后的控诉,倏地笑了一声。

“你也知道他做过这么多十恶不赦的事啊。”

说着,他手里拿着那个放在砸在他身上的枕头,不轻不重地又重新扔了回去,随后目光落在了殷照心身上。

“明知与他见面危险,你甚至连声招呼都不肯与我打就去赴约,你中毒的消息甚至告诉给了祁玄,都不肯同我说一下,明明心中已经开始对他产生怀疑,却从未与我提及过此事,嘉和郡主,该坦诚的究竟应该是谁。”

嘉和郡主,这个冰冷的称呼。

一瞬间,他们好似又回到了初见时的那段日子里,就连彼此的面容都变得逐渐陌生起来。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一下又一下地凑近,到最后将她逼到了床角,双手撑在了她身体两侧。

压抑着的呼吸近在咫尺,可魏璟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平静地与她陈述事实。

“没有燕双信所作所为的证据,他眼下又是晋王重用的人,在中晋境内,我没法对他下手。”

更何况……她的命还在燕双信的手上,只是这话魏璟并没有说出来。

殷照心知道他这是在对方才自己逼问的话做出的解释。

她不知道昨夜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而看眼下这般模样,魏璟多半也不会与她提起,就像她曾瞒着他一样,这一次,被瞒着的人换成了她。

他们的身上都带着诸多的秘密,从未对彼此坦诚过。

这样走在一起的两个人,隔阂只会逐日被放大。

殷照心深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方才也有些太过急躁了,只想着要不能继续再放任燕双信这样下去,情急之下才做出那种举动来,如今冷静下来后,心中却是一阵愧疚,她别开脸,有些别扭着问道:“你......疼不疼?”

见她下意识闪躲的模样,魏璟眸色一黯,只留下两字。

“不疼。”

他沉声说完这句话以后便起身,随手拿起地上的外衣套在身上后径直从屋内走了出去。

关门声很重,像是砸在了殷照心的心上。

她看着魏璟离去的方向,眼中有些失魂落魄。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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