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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飞(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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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厌恶与他产生任何的肢体接触,下意识将他的甩开,却因动作幅度太大,将腰间挂着的东西也碰到了地上,她忙低头看去,是魏璟送她的那枚碎掉的玉佩,自打那以后便被她挂在身上,从未离开过。

她忙弯腰去捡,碎掉的两块隔了一段距离,她刚捡起来一块就被那人强硬地从地上拽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二话不说就将她带走。

巷中有风掠过,打了个旋后又消散在空中。

半柱香后,见殷照心的身影迟迟未曾出现,那群侍卫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在附近展开了搜查,最终来到了殷照心消失的那条巷中。

无人的小巷路上积灰,踩出来的脚印便格外明显,大的小的混杂在一起。

而那剩下的半枚玉佩在这空荡中格外显眼。

有人上前将其拾起放入掌心。

“这不是少主曾经随身佩戴的那枚吗?”

“少夫人失踪了,快去禀报少主!”

......

入了夜,魏璟刚亲自审完那两个抓来的人,正从牢狱中走出,便见有人来到他近前,附在他耳边低语。

听清来人说了什么后,魏璟瞳孔猛地一缩,立即迈开步子脚步匆匆往外走。

烛火通明的屋内,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如今正跪在地上,赫然便是白日里跟随在殷照心身边的人。

魏璟正坐在桌案前,面前放着半枚玉佩,与一张纸条。

那纸条上面的内容赫然是:想救殷照心,明日子时山顶,只身赴约拿人来换。

魏璟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从他将对面人的手下捉拿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藏不住了,只是没想到对面的人动作会如此之快,他甚至还未从那两人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出来。

魏璟下意识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了一团。

“把今日的经过全都复述一遍。”

跪在地上那人在魏璟面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今日之事全都说与他听。

“少夫人用过早膳后就被吴府的人请了过去,说是吴大小姐有要事相告,之后二人独处了一段时间,期间没有人知道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大概有一柱香不到的时间少夫人就出来了,那时吴大小姐早已睡下,我们这便原路返回,结果刚走出去没多久,少夫人边便说身上有东西落在了吴府,要回去取,属下们想跟着,t可......”

说到这,那人顿了一下,似乎不知接下来的话该说还是不该说,直到上方传来一声不冷不热的命令后,这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可少夫人似乎并不想我们跟着,还说自己先前与人有约,要谈正事,并且将您拿出来威胁我等。”

“见状,属下们也只能守在街口,半柱香过去少夫人还未出来,属下便心觉不对,连忙带人前去,可那条巷中早已没了人影,只留下了这半枚玉佩。”

一时之间,魏璟没有说话。

见他这般,那侍卫面露犹豫:“少主,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魏璟板着脸点头:“说。”

得了准许的答复后,那人才深呼吸口气,故作沉静道:“就是......属下怀疑,少夫人很有可能与他们是一伙的。”

话说到此处,魏璟已经掀眸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眸中怒色与威胁之意早已昭然若揭,但跪着的那人依旧硬着头皮分析:“少夫人今日失踪很显然是自愿的,她从一开始就想将属下们支开,为的就是妄想利用您对她的感情将您请入瓮中,更何况从最开始,您调查此事就是为了少夫人,若不是她,我们的人也不会身陷局中还损失惨重。”

“这几日,我们也查到了不少消息,这次清心寺的背后不止是一方势力在操控,很有可能还有王室的干预,而少夫人同样也是王室的人。”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但魏璟没有说话,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

有王室的参与,这是从抓来的那两人口中挖出来的。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魏璟脑中如今都是乱糟糟的一片,扰得他头痛欲裂。

其实他手下人有句话没有说错,从一开始,都是殷照心引导着他让他陷入这局当中,一个看似预知的梦,是否是将他引入其中的第一步呢?

想到这,他只是拧眉,目光一直落在桌上的那半枚玉佩上。

当初在秋狩上他为了救她,导致祖传的玉佩碎成两半,后来他亲手赠予了她,在那之后殷照心便一直将其佩戴在身上,从未分离过。

两枚玉佩挂在一起,若是掉落,也会一起,可为何到最后只留下了半枚呢?

显然,那半枚被她捡了回去。

若她当真从始至终对他都是利用,那这玉佩于她而言,也无足轻重,大可以弃之如敝履。

但殷照心匆忙间捡走了另一枚,若她与另一人当真熟识且为同伙,又何故如此匆忙?

想到这,魏璟擡手将那半枚玉佩拿在了手中,无声地笑了。

故意演戏给他的手下看,到最后却还是露出了这般多的马脚。

倒是担心他,却也不想想自己的境遇,他统领江东军十余年,这还是第一次敢有人在他的头上动土,是否也是太小看他这个江东的少主了。

魏璟一哂,眼神骤冷。

这局,他本就是为了殷照心而入,如今她被牵扯在其中,那无论如何,他都会带着她一同杀出重围。

只见魏璟起身,缓步走出桌案后,经过跪在地上那人身边时带起了一阵风。

他的话也紧随着落入耳中。

“妄议魏府女主人,待会自己出去领罚,在领罚之前,先以浅星的名义,给燕双信送一封求救信,让他出兵救人,看他什么反应。”

“最后召集所有人手,提前埋伏在山顶附近,必让对方......有来无回。”

......

原本祥和的清心寺,如今化作一片废墟,数不尽的阴谋萦绕在上空,诡谲暗涌。

次日子时,浓云席卷,将月色牢牢遮挡,空气沉闷,雷声滚滚透着云层传入耳中,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雨。

殷照心的手脚皆被绑在了一起,头上蒙着袋子,将她的视线牢牢遮挡住,连呼吸都变成了奢求。

她行动不便,却一直被人踢着往前走,没几下便被踹倒在了地上,再被人扯着后襟拎起来,如此反复。

这群人倒是没有对她用刑,也没有逼问她些什么,只是行为动作粗鲁了些,想来是得了那日戴面具男人的命令,要暂时保全她这个人质。

那日他说匕首上淬了毒,可是殷照心并没有什么反应,一时之间也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

这般想着,人已经被她们带着到了山顶,有人提前候在此处,听到声响后转身。

殷照心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身边的人喊了声“主”,想来应是他们领头的人,或许就是那日将她抓来的男子。

山谷的风急,凌厉地刮着四肢百骸。

殷照心身子本就单薄,如今被风吹得簇簇发抖,而先前将她押送过来的人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直接在她的背上推了一把,她脚步踉跄,下意识往前跑去,只觉得脚下突然一空,紧接着就被人拉住了手臂一路往后带去,头上的袋子猛地被人扯下,她逐渐恢复了视觉。

垂眸间,她清晰地瞧见了眼前的景象。

只见距离她不远处,正是万丈深渊,崖边偶有零碎的石子滚落,最终被深渊吞噬。

而方才,她险些一脚踩空,若是从这里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见状,殷照心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引得身边人一阵冷笑。

“倘若今日出了什么变故,那这深渊之下......就是郡主的最终归宿。”

闻言,殷照心一抖,下意识擡眸望去。

只见此人的面上依旧覆着面具,在夜中仿佛熠熠生辉,只是......

他的声音,与那日的人,好像有些不大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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