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根猫毛(2/2)
虞夏感到大脑一阵的失重感。
半是清醒时,她想,她见过许多样子的顾清阑。少年时的吊儿郎当、不羁张扬,久别重逢时的淡漠阴郁。笑着的他,认真工作时的他,在厨房间里细致处理着食材的他,还有现在,陷入情|欲的他。
她其实很难说顾清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温柔吗,自然,对旁人是,对她更甚。但是,他的爱不是冰川下的火种,将炽热深藏,而更像燃烧的红枫,热烈到决绝,容不得一丝寡淡。
他长情吗,她想,那更是了。
从惯用的日常用品到爱吃的菜,喜爱的衣服牌子,和行为习惯,长长久久不变,长情得近乎固执。正如他现在吻过来的力道,深刻的,仿佛在无声地说些什么,一遍又一遍地希望她记住。
虞夏想,或许这其中还该添一个她。
…
在这二人旁若无人,不,旁若无狗地亲起来的时候,Gordie一个猛冲就蹿到隔壁房间去了,它是个有素质的狗子,不该看的绝对不看。
狗哥都记不清自己在那里蹲多久,蹲到爪子麻了,客厅那两个还缠一起没分开。
“……”
明天就吃个十袋狗粮撑死自己。
将睡裙的领口掰正,虞夏垂下的头发遮住发红的耳根,她拍了拍顾清阑的背,让他把自己放下。碰了碰嘴唇,有些微微的疼。
女孩打了下青年的脑袋,恨声道:“顾清阑,你混蛋!”
“你明明知道那单子不可能是我的……”
青年眼神含笑,微微上扬的眼尾含情,他倒是诚实,痛快承认了。
“嗯,我知道。”
很容易就能猜到,她躲躲闪闪地不想给他看,无非是想瞒着他,给人家保守秘密。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这张单子的主人他也认识。
虞夏瞪他,“那你还亲这么——”凶,她话音一顿,小声:“你发什么疯。”
她低声骂他一句。
顾清阑叹息,他用发绳拢住女孩的头发,帮她轻轻扎起,嗓音平静:“不是发疯,只是想亲你。”
“和满足你。”
虞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还要不要脸了!”她不可置信。
青年似笑非笑地扫过来一眼,美丽的眼皮轻掀,微笑:“你不也玩得很开心吗,这种,嗯——强取豪夺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