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听闻安相受楚国先帝赏识, 哪怕如今继任的皇帝孱弱无知,也?顾念先帝之情留在楚国?”(1/2)
变故“听闻安相受楚国先帝赏识,哪怕如今继任的皇帝孱弱无知,也顾念先帝之情留在楚国?”
宋帝看着与自己对坐的安厌,目光沉沉。
“陛下想说什么?”安厌轻笑。
“楚时鸣并非安相信赖的先帝,也绝非明主。安相为其殚精竭虑,可曾顾及过他会对您不满?”
安厌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她摊开手掌,“陛下难道认为我在楚国举步维艰?拉拢于我?”
“朕相信安相的能力,但按照安相的性格,哪怕不是举步维艰,朝堂内的世家门阀也应当是人人包藏祸心。”
宋帝抓住安厌的手,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定定,“朕明白,朕作为亡国之君,在此时对安相提出招揽,对于安相来说有些可笑。但朕还是会这样做。”
“承诺高官俸禄、爵位利益对于安相太过空泛无用。但朕保证,楚时鸣能给的,朕都有,他不能给的,朕也会给。”
年轻的宋帝紧紧握住安厌的手,目光坚定而诚恳,“朕会如楚国那位先帝一样对安相付出所有的信任。绝不让任何人干涉安相作出的决定与政令。
假若安相为官,是为了清名,可与朕一同名垂千古,史诗留名。
假若安相是为了权力,朕愿将皇座与安相共享。
我宋国国域渺小,百姓凄苦,朕心不甘使他们屈居人下,抑不忍天下诸国仍旧如同这般纷争不休。只望重现当初戾朝天下一统,万世太平,护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还请先生助我!”
凭心而论,这样的招揽,对于任何有目标有理想的有志之士都是有着巨大吸引力的。
多少臣子死于猜忌与莫须有的罪名,都最渴望得到皇帝的信任。而宋帝志向在于终结乱世,一统天下,并且愿意付出全部的信任。
别管他将来会不会这样做,至少他现在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实现。
假如让安厌选老板,对比楚时鸣那个欺软怕硬窝里横和背地里捅刀的废物,她肯定选宋帝。
有上进心,对员工好,后期还可以借着他的信任踹掉他,自己上位当老板。
但很可惜,安厌必须要保楚国,她只能在楚国当奸臣,当不了宋帝想要的贤臣能相陪他一起平定天下。
安厌抽出被握着的手,言辞冷淡,“陛下这般轻蔑在下的主君,不怕在下杀了您?”
“朕知道安相不会。”宋帝抓紧她的手腕,势在必得,愉悦地微微一笑。
王对王,将对将。
兵杀敌将,能够成为将,却不能杀王。
——王,只有王能杀。
若是一国之君被能其他人杀死,便会违背这天下千百年来的规则以及君权神授的统治性,所有的阶级都能够被底层被打破了。
一旦有这种事情发生,天下诸国都将群起而攻之。
安厌当然可以像办其他事情一样让他出现意外“病逝”或“失踪”、“不堪受辱自尽”……但诸国心中都会清楚明白,是安厌杀了他,逼死了一位一国之君。
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其余国君会不会慌乱呢?会不会联想到下一个就是他们自己?
这正是他自愿被俘后安厌不杀他的理由。
安厌是想将他送到楚国去,让楚时鸣亲自动手。
可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楚时鸣不在安厌身边,安厌身边的是他。
夜长梦多,难道不会发生变故吗?
假如他有能力在这段时间内让安厌归顺于他…那么…被杀的皇帝会是谁呢?
宋帝轻轻的笑了。
他的呼吸距离安厌尤其的近,几乎能够用睫毛触碰到睫毛,鼻尖触碰到鼻尖。
他定定的注视安厌,两双黑沉的眼眸相望,倒映出对方的模样,轻而缓的笑着蛊惑,“朕会向安相证明,朕比楚国那两位皇帝做的更好。”
如此行事,安厌不得不为他而惊叹。
都这种快要亡国,命都要没了的局面了,居然还能冷静的想方设法策反她?
假如换楚时鸣那废物过来,绝对做不到宋帝这一步。早就开始怨天怨地了。
安厌是个伪君子,面对男人时的品性犹其恶劣,遇见这种人就像猫遇到毛线团一样总想逗一逗,想看人露出丑态。
她拽住宋帝的领口,将其压在身/下,不怀好意地笑问,“我怎么就不能是因为贪图美色,见他们长相漂亮才呆在楚国的?”
楚云琛与楚时鸣,楚国这两任皇帝的模样的确闻名天下,可安厌作为一个臣子,说自己是因为贪图皇帝的美貌才留在楚国,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和滑天下之大稽。换个人来,绝对会当场脸色大变怒斥她。
可惜,年轻的宋帝眼中毫无慌乱,被笼罩在她的阴影中,还往前凑了凑,微笑道,“两位楚帝的模样的确闻名天下,可安相不是那样的人。听闻安相洁身自好,流传的艳闻轶事中也从无安相之名。”
安厌轻笑一声,修长的五指慢条斯理地拢起宋帝有些散乱的头发,“陛下怎么就确定我不是个伪君子?”
宋帝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没有因为这轻薄之举有半分恼怒,反而将手放在她的掌心,贴在她的脸颊上,微笑,“要论美色,安相自己不也是吗?安相这般人物,就算安相想做什么,想必也不会有正常人会拒绝吧?”
“陛下会拒绝吗?”安厌对他的从容笑而不语。
宋帝看着安厌意味深长的眼睛,莫名感觉自己不应该继续再说下去,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便把那种不祥的预感抛之脑后,沉声自谦道,“朕不过蒲柳之姿,年纪尚轻,亦无后宫妃子,断比不上楚时鸣陛下。假若能换安相欣喜,舍去这具皮囊也无妨,总不至于残肢断臂。”
“哦,是吗?”
安厌擡臂将其抱起,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剥了他层层叠叠的庄重的龙袍,将他扔进后殿的温泉池。
哗啦!
激起一阵水花。
“…安相?”
宋帝因为措不及防呛了一口水。他从水面冒出来,黑压压的发丝沾了水,一缕一缕贴在玉白的脖颈上,稍有些狼狈。
他眉头微蹙,抿紧了嘴唇。有些分不清安厌是故意折辱他,还是考验他是否会因此而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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