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道(1/2)
转道
安厌房内的琴声一直持续天将破晓时。
她把萧长燕摁在桌案上玩、抵在书架前玩,推进浴桶里玩。
狐貍身上的金链缠在也被扣得七零八落,不知道被安厌塞到哪去了。
桌案上的东西落了一地,毛笔稀稀拉拉的沾着水渍。书架也被撞倒了,散落的书页凌乱、溅着星星点点的斑驳。浴桶中已经冰凉的水浑浊一片,底下还沉着几颗夹碎的葡萄。
萧长燕中途求饶了许多次,时不时发出甜腻的喘声撒娇,主动笑嘻嘻又惨兮兮地给安厌展示被她弄出来的痕迹。安厌不停下,他就边求饶边骂,后来彻底没了力气,神志不清,安厌说什么都只会乖乖应声。
最后,快两米那么大一只浑身肌肉的狐貍目光涣散,缩在安厌怀里一直发抖。
安厌念他第二天有公务才放他一马,还大发慈悲地把床让给了他。
不过萧长燕多少是个武将,安厌怕他醒来怀恨在心,把他往床上一扔,就给自己随意披上件衣服,趁着还没褪去的夜色,抄起镜湖剑往江宴那边溜。
系统提示说虎豹骑马上就要到长野了,她天亮就可以跑路。
安厌有点困,打算在天亮跑路前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一觉。江宴那儿就十分合适。
假如萧长燕是狐貍精,江宴就是能文能武的美貌人妻。
毕竟按齐折叶的说法,江宴和她是关系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又是武将出身,假如萧长燕醒过来找她麻烦还能帮她拦着。
江宴为人自卑,绝不会多问她半句话。
这种好兄弟,遇事了,绝对是投奔的第一首选。
安厌心里盘算着,神不知鬼不觉摸到江宴房前。
江宴厢房的门窗都关着。安厌为了掩人耳目,卷起衣摆、抱着剑,偷感很强地从窗户翻了进去。
江宴亦未寝。
或者说,江宴睡得很浅,一听见动静就立刻被惊醒了。
屋内没点灯,江宴借着黑暗不动声色地抽出枕边的匕首。待看清安厌熟悉的轮廓,疑惑试探,“…明道?”
安厌嗯了一声,一翻进来就直奔江宴床前,示意江宴挪进去一点。
江宴被她的行为弄得有些茫然,“…出什么事了吗?明道?”
“不必担忧,没事。”
安厌擡起手背掩唇打了个哈欠,困倦地半阖着眼皮,从容地爬上江宴的床,一头扎进他怀里,吸了一口,慢吞吞的闭上眼睛。
衣服原本是她的,但是现在已经有一股江宴香香的味道了。
江宴无论进宫为奴还是在西州连日奔波,都一直尽量维持曾经的体面。他不熏香料,身上是最干净的皂香,一股被太阳晒过的味道。
腰也很细,搂起来很舒服。
安厌不由分说把江宴往床榻深处推了推,压进堆叠的被子里,枕着江宴的肩膀,擡腿往江宴身上一架,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含糊道,“手好酸,帮我捏捏。”
江宴擡起她的手臀捏捏,听她伏在自己胸口的清浅呼吸,见她实在困倦,轻柔地问,“做什么了?一晚没睡吗?”
安厌毫不心虚,道,“揍了萧长燕一顿,待会他过来帮我拦着。”
“他又缠着你?死性不改!”江宴眉心微跳,立刻沉下脸就想出去揍萧长燕一顿,“你睡,我去找他。”
“手酸。”安厌搂着他不放,用鼻尖蹭了蹭他胸口。
江宴被她蹭得痒痒的,耳尖在暗处发红,又害羞了。
他还是因为长久以来的自卑不太习惯安厌的亲近,掩饰性的点了点安厌放在床边的镜湖剑,“你不是带着剑吗?”
“带了,没砍着。”安厌懒洋洋的说。
江宴一哼,没好气的低声埋怨,“他皮糙肉厚,下次早点动手,别累着自己。”
“我是文官,打不过他,被他逼着弹了一晚上的琴。”
安厌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一套扭曲事实,甚至还有点回味地把手递出去,非要江宴再给她揉揉。
都是萧长燕的错,萧长燕就是妖妃、狐貍精!再在这里待几天,她估计要得腱鞘炎。
果然是穷乡僻壤的狐貍精,勾栏样式,也就只能偶尔玩玩,根本比不上江宴识大体。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荒凉西州,只有江宴才能随时作为她玩累了的港湾。
她跟萧长燕结束了,她要浪子回头。
“再帮我按一下。”安厌低笑着亲江宴一口,把手伸进江宴衣襟。
江宴身形一抖,半是羞恼半是无奈,“明道!闹什么,快睡。”
他捉住安厌作乱的手,换而轻轻揉捏安厌的虎口和手掌,催促,“睡吧,我陪着你。”
索兴安厌也没打算反抗,笑道,“天亮就叫我。”
“多睡会也没关系。”江宴温声细语地掩住她的眼睛。
“那不行,之前和你说的那只重骑兵快过来了,等他们到了,我们就动身去铁木堡……”
安厌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这么快?”江宴没有接到铁木堡被吴国围攻了的消息,但他熟悉西州各处,稍微一想铁木堡相邻的土地是属于哪个国家的,就明白了安厌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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