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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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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跪在地上。

高氏看着她,冷笑:“怎么,还是不肯说么?”

“你要忠心,我不拦着你。”

“可你的主儿身上,系着的是我高家的荣耀!”

“她整日这样闹腾,一个不小心,我高家满门都得搭进去。”

“到那时候,你那一家子,也都不必活了。”

喜儿眼眶红红:“侧福晋…奴婢…”

“我也不为难你,只问你,她最近可有什么不对劲儿?不会又打完颜格格的主意罢?”

这个蠢货。

高氏简直都想放弃她了。

若真能扳倒哪个,也就罢了,偏偏一个扳不倒,还落得一身腥!

喜儿低头回道:“回侧福晋,最近无论旁人如何说,主儿竟都不气了。”

这就是很大的不对劲。

墨云轩的茶杯前些时候换了多少了!

“主儿最近偶尔用禄儿伺候,禄儿会按头,兴许是因此主儿性子便稳重了…”

高氏显然不认为是这个缘故,只怕她是在憋什么昏招。

“你好好留意着,有什么要立刻回我。”

“秀珠,你一会儿去一趟,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她给我绣一个炕屏。你拿花样儿过去。”

“是!”

“是!”喜儿磕头。

秀珠过去把她扶了起来,一并退了出去,然后给她塞了一个荷包。

“侧福晋同你们主儿是一体的,血脉至亲,一荣俱荣。你说是不是?”

喜儿点头:“奴婢明白。”

“那套新杯子,拿回去罢。小心伺候。”

“是!”喜儿这才捧着一盒新茶杯回去了。

不多时,秀珠便捧着花样子去了墨云轩。

还特意见了那个禄儿,看起来寡言寡语,也不怎么进内室伺候,便只示意喜儿自己多留心。

一晃又是半个月。

完颜格格还是独占鳌头。

不过弘历从不留人过夜,且隔一日回来都是先去蔚兰苑,用了晚膳,才去前院召人伺候。

温晚已经大好了,弘历也不肯让她出门,更不可能让她去福晋那里请安,只把人圈在院子里,不惜给她叫了人进去玩杂耍给她解闷。

温晚配合着,眉眼间,却是不见什么欢愉的。

同弘历下棋,也不再悔棋了,弘历看在眼里,只能道:“过几日带你入宫。”

温晚点头,看向外面:“要满月了。”

“还差几日,不过月色尚好。”

“满月夜萤飞。”温晚呢喃。

弘历听了,便动了心思。

趁着温晚更衣的功夫,对李玉吩咐了两句。

一连三日,温晚一反常态,晚膳后,都不肯让弘历离开。

弘历只当是她误会了,以为自己要圈着她,再不能出门,故而心生不安。

便跟她解释,他听了大师所言,温晚犯星宿,这些日子不出院子才好,并非是自己要圈着她。

温晚听了明显神色好了些,又嘴硬,只说自己本就不爱出门,哪里就多想了。

弘历也不拆穿,只哄着她,竟特意腾了时间,陪了她整整两日。

后院无不羡慕。

完颜格格一时门庭冷落,不免就有冷言冷语传进她的耳朵。

第三日,弘历依旧未走,只去了福晋那里一趟,回来在蔚兰苑用了晚膳,就要带温晚去园子。

温晚反而不爱走动了。

手里拿着书,颇不情愿的放下。

“正看到要紧处呢!”

弘历瞥了眼那书:“宋时的杂记?”

“嗯。”

“前几日要寻一本古书送人,便整理了书架,看到了这本,还算有意思。”

弘历知道她整理书架,却不知为何。

如今知道了,便也知道她是送谁:“给完颜氏?”

“嗯,投其所好么。”

“我病了这些时候,完颜格格送了数次礼,总要回礼。”

“苏格格的礼最容易回,多是两个阿哥能用的。”

“但完颜格格是个读书人,我总要好好挑一挑,未免让人笑话了去。”

“已然送去了,不然我还得再挑一挑,就当打发时间了。”温晚又补了一句。

显然这句打发时间才是重点。

何嬷嬷在旁,有些尴尬的道:“主儿…您还未言明,送哪本给完颜格格。”

温晚愣了。

“我未选好么?”

“是…主儿看了几本,就搁置了,说是要好好挑…后来,爷便来了。”

何嬷嬷也不敢为这点小事去催啊。

温晚一时难以接受,看向弘历:“我可是…病太久…傻了?”

弘历失笑:“哪里就这么严重了?”

“完颜氏怎配称读书人?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她既这么有心意给你送礼,那就给个二十两银子,打发了罢。”弘历目色厌烦,完颜氏频繁送礼,意在何为!

温晚还沉浸在自己是不是病傻了的思绪里,根本不听他的。

“就那本同样宋时的,送去罢。”

“省得我再忘了。”

何嬷嬷赶紧称是退了下去,自书房拿了书,装了盒子,亲自往完颜格格的院子去了。

这么一打岔,温晚神情郁郁,更加不肯走动了,弘历哄了又哄,温晚喝了补药,才同他往园子里去了。

两人牵着手,温晚手里还有一支糖葫芦。

是小厨房特意给她做的,按她的要求,用了各种水果,煞是好看。

刚到园子,温晚就撒娇,糖葫芦都不肯拿了,弘历只能给她拿着,一只手牵着她,不时低头哄她说话。

心里那种把她囚禁起来的想法,越发淡了。

坐上船,温晚自然的依偎进弘历怀里,娇懒的咬了一口糖葫芦。

弘历抽出她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

船上挂满了灯笼,两人这样亲密的样子,岸上看的分明。

戴佳氏摇着扇子,微笑:“姐姐伺候爷最久,可见过爷这般体贴?”

黄格格笑的十分僵硬:“爷一直待钮祜禄格格这般体贴的。”

“可见啊,这宠,也是有区别的。”戴佳氏笑的意味深长。

“是…云泥之别。”

黄格格听了,觉得不对,立刻反应过来,微微侧脸往旁边看去。

只见几个人影已经离开了,看背影,像是完颜格格。

她叹气:“妹妹何必呢?”

再怎么样,完颜格格也比她们受宠。

戴佳氏笑笑,不再言语。

船将行至荷花池那边时,弘历捂住了温晚的眼睛。

温晚娇哼,“若不合我的心意,我可是要闹的。”

弘历在她耳边轻笑:“随你处置。”

船慢慢停了下来。

弘历道:“心心,睁眼。”

温晚睁眼,他又等了片刻,才松开了手,方不晃着她的眼睛。

只见荷花满园之上,是漫天的萤火虫,一轮圆月,挂在前面的竹林之上,隐隐的,还有笛声萧声。

“心心说的极是,满月便有夜萤漫天。”

温晚回身,扑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这种玛丽苏的剧情,她总接不住戏。

酝酿片刻,她才微微擡头,“纵来日风雨交加,有今日的流萤漫天,我也能再走上一程。”

“必不会让你前路风雨。”弘历将她揽紧。

两人没再说话,只于微风中依偎着看这流萤飞舞。

荷花池子的荷花本开过了许多,显得零落了些,弘历特意让人移植过来许多正盛开的荷花,方显得荷花满园,香气清幽。

而这流萤漫天,不知用了多少人去捕捉而来,又让花鸟司的想了法子,拢住这些流萤短时辰内不会飞远。

这样的阵仗,后院无人不知,只独独瞒了温晚一个。

这样的用心,谁能不嫉妒?

福晋于炕上看书,彩柳端了燕窝进来,正要离开,福晋就叫住了她。

“可是都去了?”

彩柳点头:“是,除了两位侧福晋。”

高氏拉不下那个脸,乌拉那拉氏向来无动于衷。

“这般盛景,只在书里读过,不看倒也可惜。”福晋笑笑。

过去敦肃皇贵妃最受宠,生辰时,万岁爷也会送些别致的礼,但若是这样的盛景,或是一场歌舞,都是会阖宫去凑个热闹的。

弘历却没有这个意思,她作为福晋,倒不好自己凑上去了。

彩柳并没有趁机说让福晋小心温晚,早作打算这样的话,而是道:“福晋,奴婢只怕,众人齐聚,完颜格格难免被针对几句,万一闹出事儿来…”

完颜格格自受宠,虽不怎么说话,但那孤傲的气势,让许多人心生不爽,偏她又自视读书甚多,不与人为伍。

弘历连着留宿蔚兰苑,把她抛之脑后,多少人在笑她呢。

今儿这机会,难保没有人酸言酸语。

福晋一想,点头:“是我疏忽了。”

“你让绿竹去园子里,若有什么,也能略震一震。”

“是!”彩柳匆匆而去。

不过一会儿,便脸色难看的回来了。

福晋合上书,叹了口气:“就差这么一会儿?”

“可还是墨云轩?”

彩柳点头:“是墨云轩,但是…是完颜格格把高姑娘推下了水。”

福晋始料未及。“谁推了谁?”

“完颜格格,推了高姑娘!千真万确,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

“高姑娘已经昏了过去。”

“来传话的是戴佳格格身边的人,绿竹嬷嬷前去看了,也已让人去请了大夫。”

“如今请福晋示下,如何处置?”

福晋端坐着:“所有在场的,都立刻传至正院。”

让她们各自回去,一夜之间,还不知都会生出什么主意。

要问话,就得现在。

“是!”彩柳出去匆匆吩咐了,然后又进来伺候。

福晋方问:“爷,可有话?”

彩柳摇头:“方才问过了戴佳格格的人,只说没惊动爷——爷身边的李公公,根本不让任何人过去…”

福晋笑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不曾问,就先自己处置了。

彩柳捧起燕窝:“福晋,这燕窝凉了,奴婢去再热热。”

福晋伸手接过,“我吃不出凉了。”

彩柳看着福晋一勺勺的吃着,红了眼眶。

很快所有人,包括两个不在场的侧福晋,都齐聚正院,福晋已经重新换了衣裳,端坐于上首。

完颜格格也被“请”了过来。

“戴佳格格,你先说。”福晋道。

“是!”戴佳格格起身一礼。

“回福晋,妾站的远,只看到两个身影推搡了一下,便有一个落了水。”

“倒是黄姐姐,站的近些。”

福晋便看向黄格格。

黄格格心里骂着戴佳氏,又后悔自己站那么近,只能硬着头皮起身一礼:“回福晋,妾同喜塔腊格格还有李妹妹站在一处,确看到完颜格格推了高妹妹一把,只是完颜格格也许是无心的,又试着去拉高妹妹,只没来得及…”

她也算是尽可能的两不得罪。

福晋便看向被点名的那两个。

喜塔腊氏和李氏,起身,说辞也是一样。

“完颜格格,你可有话说?”福晋道。

完颜格格也是有座的,她缓缓起身,依旧孤傲:“是妾推的…”

“高姑娘咄咄逼人,上回差点伤了妾的脸,今日又要故技重施,妾只是自保。”

“若是福晋定要定罪,妾不敢不受!任凭福晋处置便是。”

“只是,妾绝不认罪。”

好一个傲骨铮铮。

好一个蠢货。

福晋淡淡的道:“完颜格格,你是宝亲王府的格格,并非这榜上有名的士子文人,认罪一说,在这后院,是用不上的。”

完颜格格听出了话音,脸色顿时难堪起来。

这时高氏突然起身,行礼:“福晋。”

“妾的妹妹,顽劣不堪,规矩疏漏,妾本是嫌弃的。”

“可,妾听说,妹妹昏迷不醒。”

“妾方知,姐妹之情,已在骨血之中…”说些她便哭了起来。

福晋示意彩柳把人扶起来:“你身子本就不好,莫要再如此悲伤。”

“我已经让人请了大夫,绿竹也过去看着了。”

“高姑娘定能安然无恙。”

高氏坐着,轻轻抽涕:“多谢福晋。”

“事情已清,完颜格格回院子禁足。”

“待高姑娘醒来再行处置。”

“天色已晚,累你们走这一趟,诸位且回罢。”

众人起身,纷纷行礼告退。

傲骨铮铮的完颜格格,也是行礼后,自己倔强的走了回去。

出了正院,戴佳氏同黄氏一个方向,黄氏虽心里骂她,面上还是遮掩了的,只担忧的道:“虽问清楚了,但福晋没有立刻处置,应该是要明日问爷的意思。”

“完颜格格同钮祜禄格格比不得,但比高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戴佳氏混不在乎一般:“谁知道呢。”

“再怎么样,咱们也不敢不说实话罢。”

“福晋连夜让我们来,未尝不是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黄格格还是心里发慌,却也无可奈何,只匆匆回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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