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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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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画画都那么好,夫君可真厉害!”姜秋叶虽说得极其奉承,可心底里却打真心喜欢这两幅画。

无论是笔触也好,意境也罢,都是她所见过的山水画中最为出色。她今日收拾春猎出行物品时,无意间翻出来这两幅画,当时便惊了她的双眼。

季辞见她眼睛盯着两幅画不挪开,才偷偷勾起唇角笑了笑,见她看过来后又迅速压平,继续夹着那一道青菜吃。

待咽下后,才无所谓一般开口道:“这算什么,我儿时师从大儒名家,留下过不计其数的名画,可惜都留在干阳了。其实比起这山水,我更擅长丹青。”

“丹青啊。”姜秋叶撑起下巴看着他,“说到丹青,我想起之前归鸿堂中,有位文人为我画的《秋日归鸿仕女图》,我可喜欢了。就是可惜,被那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季辞眉头微蹙,她说的那幅画他自是知晓。只是这小妻子也太没见过世面了,那算什么?

想当年他年纪轻轻,便有神童之称。他从宫中流传出t去的丹青,可是被文人雅士万金疯抢。

他自觉似乎吃青菜吃撑了,便下了箸,用随意的语气开口道:“不就一幅仕女图,我再给你画一幅不就好了。”

听此一言,她自然喜不自胜,见他已经用完晚膳,便立刻回了房装扮一番。找出一粉白相间的绢纱褥裙,裙下层层叠叠,似是荷花初开。又戴上一条由珍珠所串的腰带,发顶带一串珍珠步摇。此等更是如雨后斑斑点点的荷花,香艳动人。

做好一切后,季辞那边也刚好将画具备好,让姜秋叶躺至贵妃椅上。

看着不远处的美人,绢纱层层叠叠堆积,衣下山峦因她侧躺的姿势被挤了起来,红痣在白纱之下若隐若现。而她眼角如魅鬼,勾魂夺魄。

压下心中的悸动,他便开始动笔画了起来。

而姜秋叶躺在贵妃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作画的季辞,偶尔他看过来时两眼对视,似有摸不着的丝线相连。

一个时辰后,姜秋叶躺到困意来袭,终于见他放下了手中的笔。

“画好了?”

“嗯。”季辞喉咙干燥,擡起一旁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她起身小跑上来,贴着他的身侧一观,果真栩栩如生,画中人婷婷袅袅,仙人一般。比起那文人为她画的仕女图,确实好上不止一个档次。

她看着桌上的画具,脑中似乎出现了一幅羞涩又刺激的画面。转头看向季辞,微微一笑。

他瞥了她一眼后心觉奇怪,“你脑袋里在想什么?怎的用如此一副变态的眼神盯着我?”

变态?

哪里变态了?

她踮起脚尖,将唇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季辞瞬间后背发僵,不可思议地回看着她,严肃道:“不行!”

“简兮哥哥。”她立即上前抱住他的腰,开始娇嗔。

季辞喉结滚动,似是经过几番天人交战,最后勉强开口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简兮哥哥对叶儿最好了。”她上前亲了他一口,便开始动手去解他腰带。

两个时辰后,他终于抱着汗淋淋的她去了净室,两人入了同一个浴桶。

看着神情恹恹的姜秋叶,他反而精神抖擞,在水下倾身上前将她抱住,轻轻在她耳边低语:“没想到,叶儿竟如此会玩儿,下次可以再来。”

姜秋叶身子一哆嗦,立即摇了摇头,她实在没想到,此事竟如此耗费体力与精力。

原本最开始,她想尝试以他的身体为画布,她亲自作画。原本画得好好的,在她精雕细琢一只小老虎时,不知发生了何事,两人竟画到床榻上去了。

而为了让她更方便的作画,她必须坐在上方。这本就耗费体力,却还要听从着他的指点,这儿画的差了几笔,那儿画的不好要改。

老师傅很严厉!

老师傅是个不要脸的衣冠禽兽!

随着入了水,他身前那幅老虎逗鸟图渐渐消失,低头一看,最初那股抗拒早已不见,心中竟有些可惜。不过他将所有画面都印入了脑中。

刚才她主动取悦他的场面太过酥骨刺激,被她所主导,所牵引,原来是这样一番感觉。想到这儿不由笑出了声。

擡眼一看,发现小妻子竟已疲惫地睡了过去。他不由摇了摇头,开始用浸湿的帕子给她轻轻擦身。是不是这些时日给她养的太好,耐力越发差了。

……

季康自白日见过姜秋叶与季辞后心中便开始沉闷起来,回到了府中连晚膳都不用,便开始喝酒。

他其实很早便见过姜秋叶,那是多少年前已然忘了。可他印象深刻,那年是幼时,他跟随太师去了一趟淮山北部。

冬至,雪如碎琼乱玉一般飘落,他路过一个正在卖龙须糖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相貌如同天仙一般,虽冻得手脚发紫,脸上却依旧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最明显的是她的两个酒窝。

他找她买了一份龙须糖,还多给了二两银子。而那小女孩见到那银子眼中满是光。

二两银子对他来说不多,可对于这贫苦家庭来说却是够用一个月。

本以为她会感恩戴德,没想到转眼间,他的钱袋便被她偷了。等他反应过来跑回最初的地方时,这个小偷已经销身匿迹。

本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多年后他便也淡忘了。直到在皇后赏菊宴上再次见到她,他一眼便认了出来,就是当年那个小偷。

不知为何,自见到她后,儿时脑中那卖龙须糖的小女孩越来越清晰。后来看着她表面上甜美,背地里使坏的模样,心中不觉厌恶气恼,反而更觉好笑。

可是她居然是安国公嫡女邱子叶。邱子叶不是长在梧州么?为何他当初会在淮山北部见到她?不过一切皆无谓。

那日魏王府中,她勾引自己的模样,只要看着她那双眼,他便更加确定,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偷。

可惜,她嫁给了皇叔。如今,她好像又对皇叔动了心。

这让他实在嫉妒!

季康擡起一壶酒直接全灌进了嘴中,眼前开始朦胧。他起身从柜中翻出了六幅丹青,一一展开挂了起来,画中皆是他画的她。

又从一旁拿起那枚小玉芙蓉簪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明明没有丝毫气味,却好似闻到今日白天隐隐传来的花香。

他看回丹青上的美人,将亵裤解开,好一会儿功夫后,他终于低沉一声,泄了出来。

正当头脑渐渐清醒时,他猛一转头,发现梁王妃段氏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段氏眼睛从季康身上抽回,扫过那六幅被挂起来的丹青,那画上的女人惟妙惟肖,她自然认识,那是祁王妃,是他们的皇婶!

她视线重新回到季康阴森森的面孔上,大惊失色,“王爷,你、你、这可是皇婶,是皇婶啊。”

季康淡定地将裤子穿好,走到她面前低下头,死死盯着她片刻后道:“不想死,就不要乱说话。”

段氏端在手上的盘子一松,跌落到地上,“砰”一声,瓷器碎裂一地,带着滚落的糕点。

她自然明白自己并不受季康宠爱。

自两人成亲不久后,季康驱散了院中所有的姬妾,她本以为是季康为了自己。外人皆以为他们夫妻恩爱,然而除了新婚洞房之夜,他便再也没碰过她。

她一直以为,季康如今只有她一个女人,并无甚大碍。直到今天她才发觉,原来一切皆是因为他在觊觎自己的婶婶。

上不得台面,违背伦理的阴暗。

若是别的女人就算了,可这是大不敬之罪,若是被皇帝或者祁王知晓,还如何争那储君之位。

季康不再理会她的反应,只警告了一声,“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踏入书房半步。”

说完,便一脚踩过地上的糕点离去,攥着双拳。

他一边走着,一边擡头看了一眼月色。是啊,当年那个可恶的小偷,如今是自己的皇婶。

可那又如何?

等他当上皇帝,谁能阻碍他?谁能批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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