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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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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参见梁王殿下。”唐太傅听闻后转身朝他拱手。

季康立刻将他托起,他眯了眯眼睛打听道:“太傅不必多礼。小王就是想打听打听祁王妃的消息,如今已三日未醒,还剩下四日,这三日伤势有好转吗?”

朝堂之上,皇帝问得浅显,祁王妃身为他的皇婶,自然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多问,便只能来找唐太傅打听。

唐太傅却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王妃伤势过重,老臣也是听太医令说,近日来并未好转,反而更加恶化。王妃良善,但愿佛祖护佑,能渡过此劫。”

“多谢太傅相告,祁王妃乃小王皇婶,平日也多有照顾。若是有何需要小王之处,代转告皇叔,小王必定相助。”

“多谢梁王殿下,老臣告退。”

季康颔首,眉眼间挥之不去阴鸷。

祁王妃良善?怎么可能?佛祖会庇佑她那般恶毒之人吗?他不知。

可是她究竟为何会突然以身体挡剑,救了祁王。难不成真的对皇叔动了真心?

他垂眸从怀中拿出那根小玉芙蓉簪,轻轻抚摸把玩着,心中万分不解。

她那样的人,也会动真心吗?若是如此,那可就不好。

……

唐太傅出了宫后,便坐上马车往祁王府赶去。

在书房中会见季辞,将早朝之事告知一番,叹息道:“虽然圣上如今退了步,愿发兵惩治袭扰边疆的骊军,可是派谁不好,竟然派了霍甬。如今皇后外戚一党越发坐大,现在朝中逐渐有反霍家势力之人投靠淑妃,我在想,或许我们可以助力一把,与皇后形成抗衡。”

季辞摇摇头,将手中看完的奏章放下,道:“淑妃虽无母家,却有一远房伯父在朝官居五品,若助力淑妃,那岂不是再在朝中建立另一外戚党派?到时便不只是党争,更是梁王与魏王的皇位之争。魏王心性幼稚单纯,喜好玩乐,实在不是身为储君的良选。”

“那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这霍家在朝堂越做越大么?”唐太傅眼中带着急切。

季辞却是平静,“现如今最大的隐患为骊国,他们袭扰边境的根源在于试探,想要再次发起战争。如今之际,无论是外戚也好,阉党也罢,重中之重皆在于抗骊。若骊国最后再次成功攻破盛京,何来党派?何来皇位?所以此事急不得,万不能因党争而消耗自身战力,导致骊国坐收渔翁之利。”

“明白,还是简兮提点的好。”唐太傅笑着点点头。

他望向对面异常憔悴的季辞,似是多日不曾休息,想到白日里朝堂之上皇帝的关注,便道:“今日圣上询问了王妃近况,奖了许多宫中上好药材,王妃吉人自有天相,简兮不必太过忧虑。”

“多谢老师,也替学生谢过圣上。到时我定将药材给太医令,看能用上何。”

“对了,那日刺客有抓住吗?”

季辞摇了摇头,“那刺客跑得挺快,并事先计划好了撤退路线。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我仇家众多,实在难以找出是谁的刺客。”

“嗯。”唐太傅看出他兴致缺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有些尴尬,挠了挠下巴,“简兮,这几日你有好好用膳吗?你看起来......”

季辞一愣,想起这整整三日,他一共就用了两顿膳,实在没有食欲,有时便吃点她曾制的龙须糖。

“老师放心,近日就是没怎么休息,用膳......用得好的。”

送走唐太傅后,季辞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累了。他没有去往寝室,而是回到书房坐下,将唐太傅送来的几份卷宗处理完。

一直以来,他心里都清楚自己小妻子心底对自己并无多少男女之爱,就算那日在马车上,她对着自己那番告白,虽是震动,他心中也是不信居多。

在他看来,她一向聪慧,能言巧辩,或许是为了挽留住他的庇护,挽留住祁王妃这份尊荣,才对他说出爱自己之言。

可是当她推开自己,以身挡剑时,他心中是狠狠颤动与懊恼。

或许她真的爱自己。

他在那瞬间后悔了,后悔不该与她在那最后时刻争执,后悔那连续多日未回家与她相伴,心中不安与害怕占据全身。他不想她死,不想她离自己而去。即便她做出了不可饶恕的行为,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能力惩治她,也想要她好好活着。

自知晓她真的为了所谓吃醋一词,而杀了簌簌时,他震惊,崩裂,矛盾。他虽在战场上杀过敌人,审讯过犯人,双手沾满鲜血。可奉圣贤为圭臬的他无法接受因某些可笑的原因,便杀害无辜之人。

可是,她差点死了,离心脏仅半寸的剑,甚至至今都未脱离危险。

若她真的死了,他又该如何?又该怎样自处?生命里再无一丝光线,继续如以前那般,拖着病体茍延残喘么?

此刻,他只希望她能醒来,只要他能醒来,他愿抛弃往日圣贤,再一次降低底线,也愿意以自己寿命相抵。

她只是长歪了而已,她的心性,他可以调回来,只要她能活着。

当他将最后一份卷宗处理完毕,放下捏了捏眉间,准备回寝室小憩时,书房门被急促地敲响推开,是明月。

她两眼通红,气喘吁吁道:“王爷!王妃不好了!从王爷离开寝室后便开始发了热,我们去喊了隔壁的太医令前来,可是现在呼吸越发微弱,连太医令也没了办法。”

季辞骤然间无法呼吸,他立刻站起朝门外箭步而去,大怒道:“这么重要的事,怎不早来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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