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2/2)
姜秋叶转过身,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盯着他,等待着他说话。
“我、我龙须糖吃完了。”季辞一脸傲娇,似乎不愿施舍一个眼神般。
她点点头,“那我再为夫君装上一些带走。”
说完,她便又要往厨房而去。
季辞慌张喊住她:“等等。”
“怎么了,夫君?”
“我想了想,这龙须糖很快就吃完,这一趟下淮西,也不知多久才归。要是吃完了没得吃的,就不好了。”
季辞故意说话说一半,装作为难状,等着姜秋叶接话,求他再带着她走,结果姜秋叶反问道:“之前王爷下曲州时没有龙须糖,是怎么度过的?”
“......”
季辞尬住,冥思苦想,后装作恼羞成怒样,“那时行军打仗,能比吗?”
姜秋叶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再也憋不住,盯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开始捂着肚子,眼泪流了出来,她试图深呼吸,可还停不下来。
“你笑甚?”季辞蹙眉指着她装凶,未曾想她竟笑得更加厉害,竟说不出话,只能擡起手拍打着他的肩膀,他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又压下,警告道:“本王警告你,不许笑了!你是否在笑话本王?”
这凶神恶煞的警告无丝毫用处,姜秋叶只能不停摇着头,感觉再这样笑下去,腹中得血崩。
季辞气急,一把将她扛起,走回寝室,扔到床榻之上,倾身而上,再用尽了力抽了两下她屁股。
“啊——”姜秋叶疼得大喊,转过头不甘地看着他,满脸是刚才流出的泪水,“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她恼着推开他,大吼道:“你打我,我不要活了!”
“......”
“那我赐你白绫?”季辞努力让自己面色更加冷漠,却如何也回不去那面瘫脸,“让你笑话我!”
姜秋叶笑累了,努力憋住,最后摇了摇头。
罢了,不逗他了。她的小季辞真可爱!逗坏了便不好了。
留着下次机会再嘲笑他。
她自然看出来季辞走了一晚后回来究竟为何,便给了一个台阶,甜笑着上前抱住他的腰,扑进他怀里,娇嗔道:“简兮哥哥,既然你担心龙须糖会吃没,那便将叶儿带上嘛。吃完了,叶儿给哥哥做。”
屋外的白雪反射着细碎的淡淡光线入了寝屋,洒落在两人粘在一起的身上,暖进了心里。
他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露出了皓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既然你如此想跟着本王,那这次便允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只不过此次时间紧迫,你快速收拾一番,轻装简行。”
还只此一次......这人真够别扭。
姜秋叶在心底翻个大白眼,却还是给他留了面子。
“嗯嗯。”她撑起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简兮哥哥最好了!”
说着她便下了床,喊来明月立刻为自己梳妆。
换好衣服,在明月帮她梳发时,她数着妆奁中的面头,满脸纠结道:“嗯,这些都是我平日里最为喜爱的,都得带上,还有衣裳,中衣,寝衣,小衣,披风,还有前阵子买的百褶裙和万花罗裙。细细算下来,怕是得两个箱子呢。”
季辞虽然自己平日里过得简朴,生活中毫无物欲,却一丝未亏待姜秋叶。
自成亲之后,知她喜欢这些肤浅之物,便将所有最时兴的面头衣裳都让人给她备了不少,与公主相比,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这些都不许带。”季辞一盆冷水直接从姜秋叶头上浇下。
“啊?为什么?”姜秋叶从铜镜中看着不远处的季辞,委屈巴巴的嘟起了嘴。
可爱至极!
季辞呼吸一沉,擡起手遮住嘴,悄悄将上扬的弧度压平,然后轻咳一声道:“我说了,此次时间紧迫,我们不坐马车。你会骑马吧,我们直接骑马下淮西。”
骑马?
她自然会,而且马术卓绝。只是这么远的路程骑马,等到了淮西,屁股都颠坏了。
这个老木头,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她只能恹恹回复道:“哦。”
季辞很是见不得她的委屈模样,无奈道:“你放心,等到了淮西,再给你大买特买,不会缺你那些首饰,还有衣裳。”
收拾的过程中,姜秋叶想到槿红还未回来,便向明月交代了几句,让槿红回来后不必担忧她。
又留下了暗语,张仪或是那铜鬼,必须想法子杀死其中一人。
等全部收好,明月为她装下的大部分都是小衣与月事带。这一趟出行路上没个婢女伺候,郡王妃平日又娇气,还是叫她有些担忧。
最后便只剩下两个小包行李,季辞拿过自己背在身上,牵出两匹马,将姜秋叶托至马上。没有丝毫耽搁,直接驾马,两人一道再迅速往驿舍赶去。
到驿舍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天去见到姜秋叶时不知做出何表情,原来这就是王爷落下的东西,难怪不消他取。
因这一耽搁,一行人便只能在驿舍再住一晚。昨日那驿臣见季辞回来,连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奔上前,跪到两人面前磕头道:“王爷啊,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饶过小人吧!”
姜秋叶被季辞拉着手,愣愣看着这驿臣,好奇道:“这是犯了何事?”
驿臣擡眼,竟见是一天女般下凡的芙蓉面,桃花眼,惊鸿之貌,难怪昨夜那女人入不得祁郡王眼。
见驿臣一直盯着姜秋叶看,眼睛都勾直了去,季辞脸一黑|道:“本王看你不用在这驿舍了,郡王妃之颜,安可直视乎!”
说完便拉着姜秋叶直接入了房间内。
倒是那驿臣才反应过来,晴天霹雳,原来那竟然是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