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4二合一(2/2)
对上福惠的眼神,年贵妃笑。
“福惠要不要额娘再剪一个三个小人牵着手的?就像额娘与福惠福沛一样。”
福惠的双眼随着年贵妃的话一点点亮起,听完她的话,对上她满是笑意的目光,福惠面上又带起笑。
“要!”
刚才众人手忙脚乱,皆满脸担忧围着额娘的场景真的有些将福惠吓到了。
得到福惠的点头,年贵妃站起身,坐到桌前,仔细拿笔在上面勾勒出三个笑人的样子,最后一点点将它们剪出来。
在她一点点剪的途中,一个小脑袋一点点朝她这处移动,最后来到了桌子前,小心扒在桌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剪形状的时候年贵妃很是专注,直到最后一点剪完,她缓缓松了口气,擡起头。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在一旁的小身影。
面上带了些惊奇看向对方,年贵妃朝他招招手。
“福惠怎么站那么远?”
是怕打扰到她吗?
见年贵妃朝他招手,福惠很快来到她身边,仰头看她。
许多时候,福惠皆擡头看着你,不说话。
见他不说话,年贵妃也未多想,只是摸摸他的脑袋,将剪花放到他手中。
“福惠瞧瞧,可是要这样的?”
顺着年贵妃的话语低下头看向手中的剪花,再擡头看向年贵妃时,他眼中满是崇拜。
“额娘,好厉害。”
一旁白青听到他的赞叹,噗呲一下笑出声。
面上带着余笑,白青擡起头。
意外对上几人转头看她的目光,不想让八阿哥以为她是在笑话他,白青连忙摆手。
“八阿哥,奴才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以前刚跟着娘娘那会儿,那会儿还在王爷府上,每次快要过年,娘娘也是将我们聚起来一道剪窗花。我们当时都不擅长这些,除了娘娘剪的窗花特别好看,特别精致,我们剪的都不堪入目,很是难看。”
如今想想当时的场景,这些当时觉得稀疏平常的事情,过了好些年的如今再一看,都是满满的回忆,而且还是再也回不去的场景。
当初娘娘身边还没子嗣,两位小阿哥还未出生,娘娘...娘娘的身子也没如今这般虚弱。
想到娘娘的身体,白青的情绪没忍住黯淡了瞬,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
最近几日不适合沮丧,后个可就过年了。
想到这里,白青伸手拍拍自己的脸,擡头看向身边其他人,笑道。
“白青笑是心中觉得开心,能与□□阿哥一道过年,希望明年,后年,日后每年都能是这么多人。”
随着白青的话语落下,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年贵妃垂眸看向怀中福惠,余光看到不远处坐在毯子上的福沛,没说话。
直到没一会儿后,福沛出声。
“啊啊。”
福沛的声音就宛如分割线,随之改变的是房间内宛如僵住的气氛。
听到福沛的应声,白青笑眯眯看他。
“呀,九阿哥真好,居然会应和奴才的话。”
说罢,她放下手中的窗花,几步来到毯子前,伸手将福沛从毯子上抱到怀中,将他抱着来到年贵妃身边。
跟在年贵妃身后将两位小阿哥放到座位上,白青朝年贵妃一个t行礼,转身去帮其他人一道贴窗花去了。
白青回忆往事的突然,但年贵妃并未因此感到不悦。
看着白青离去的身影,此时屋内还剩下两个奴才守着他们,想到之前在亲王府的日子,年贵妃也面露些感慨。
低头看着身边两个幼孩,此时无事,索性为他们讲些故事也好。
心中这样想着,年贵妃一手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声音柔和又缓慢同他们道着以前。
日子过的很快,只一瞬,很快来到了除夕当晚。
从天黑开始,耳边尽是时近时远的鞭炮声。
福沛从未听过这声音,一开始第一次听到时还是很近,巨大的鞭炮声。
彼时,福沛正在与福惠一起玩玩具。
乍一下听到鞭炮声,小身子下意识一抖,福沛茫然擡头。
“啊?”
没等他反应过来,紧接其后的是接连不断的鞭炮声。
随着鞭炮声不断响起,福沛不自觉呜咽出声,害怕起来。
“呜呜。”
见福沛小身子不停颤抖,眼中满是泪水,福惠放下手中的玩具,来到他身边抱住他。
“弟弟,不怕,没关系。”
鞭炮声音太大,福沛并未听到福惠的话语。
只知道不停往福惠怀里缩,企图将自己缩起来,让那些鞭炮声隔绝于耳,不再听到。
但福惠本身就是小小一个,无论福沛再如何将自己往他怀里塞,鞭炮声毫不受影响,不断传入他耳朵。
忍了又忍,最终福沛缩在福惠怀中大哭出声。
“呜哇——。”
从未见过福沛哭得这样难过,福惠将手放在怀中颤抖的小身子上轻轻拍着,学着每次奶嬷哄人的话语。
“弟弟,不哭,弟弟。”
没一会儿,鞭炮声消失。
不再有声音阻隔,正在外间的奴才听到里间的哭声,连忙往里赶。
“八阿哥,九阿哥,谁哭了?这是怎么了?”
从未见九阿哥哭得这样撕心裂肺,万分心疼将九阿哥从八阿哥怀里抱到怀中,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不哭哦,九阿哥乖乖。”
扭头一看,只见其小鼻子与额头满是汗,就是头发也汗津津的,王奶嬷连忙拿出帕子为他擦汗。
赵奶嬷与王奶嬷一同进的里间,王奶嬷将福沛抱起来的同时,赵奶嬷也将福惠抱起,查看他的情况。
好一会儿后,福沛哭声渐停,手抱着奶嬷的脖子,哭得太久,此时他还有些止不住抽泣。
一旁赵奶嬷见状几步走来,轻声同王奶嬷交流情况。
赵奶嬷方才问福惠了,根据福惠的描述,九阿哥忽然害怕是从鞭炮声响起那时候开始的,所以他想必是被鞭炮声吓到了。
方才的鞭炮声还不小,估计就是京城内放的。她们方才就是说话都需要凑近了说,不然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嘴动。
对上九阿哥撅着小嘴,眼泪汪汪的样子,赵奶嬷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正要出声安抚。
“九阿哥...”
下一秒,外面又传来巨大的鞭炮声。
与此同时,九阿哥的脸只瞬间的就白了。
只见他猛地仰头扎进王奶嬷怀中,又很快大哭起来。
王奶嬷只得又伸手继续拍拍九阿哥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这次的鞭炮声比方才的还要大,两位奶嬷见状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鞭炮声又大,九阿哥又害怕,此时她们根本没办法安抚福沛的情绪。
放弃了出声哄劝九阿哥,王奶嬷一手不停在福沛背部轻拍,在心中祈祷着鞭炮声能快些停下。
从前每年除夕,她只觉得鞭炮声闹人,要到好晚才能睡觉,如今鞭炮又多了个恼人的点,就是孩子害怕。
将九阿哥带大到如今,她从未见九阿哥哭成这幅样子。显而易见,他怕极了这鞭炮。
一想到之前一向开朗爱笑的九阿哥如今哭成这样,王奶嬷很是心疼。
又好一会儿后,鞭炮声停下。
哭太久,九阿哥整个人变得十分疲惫,只见他将头靠在王奶嬷肩膀上,小身板时不时抽搐着,嘴里发出几声呜咽。
趁着此时没鞭炮声,赵奶嬷抱着福惠凑近福沛。
眼见福沛一直哭,福惠开始变得不安。
见终于能和弟弟靠近,福惠连忙伸手抱住福沛。
“弟弟。不哭,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