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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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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淮序被苏念抱着往屋中走,他不舍地瞥了一眼叶鸣赫手中的那把真剑,将脑袋默默地埋在苏念的颈窝处。

叶鸣赫看着苏念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剑,嘴角浮起一抹辨不出情绪的笑。

是,不稀罕了。

这把剑,和他这个人。

徐清焱和叶鸣赫转身出院子,还未走几步,身后传来“哒哒哒哒”地脚步声。“喂,我该怎么称呼你?”稚嫩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却没有向陌生人问话的惧意。

叶鸣赫闻言转身,徐清焱蹲着把淮序搂在怀中,“嗯……你叫他‘叶叔叔’好了。”

“叶?可是那个……”淮序拧着细细的眉毛,“你是叶鸣赫?”

他黑黑的眼瞳打量着叶鸣赫,他有些不确定,这个人和他心里那个“吃小孩的将军”完全不一样。

不够魁梧,不够凶悍,长得也不够……像妖怪。

他有点失望。

徐清焱“嗤”地笑了出来,压低声音对淮序说道:“小声点……小心你阿娘……”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屋门。

淮序赶忙捂着自己的嘴,冲徐清焱点点头,转而又仰头看向叶鸣赫,小声道:“是吗?”

叶鸣赫颔首。

淮序眼神落在他手中的剑,双眼立刻亮晶晶的,“这个能送我吗?”

叶鸣赫垂目看他。

刚追过来时,以为这孩子是他和苏念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激荡在胸腔,有激动、狂喜和因为孩子还在,他对苏念犯的错还不至于不能挽回而产生的一丝希冀。

然而见了这孩子,失望和悔恨同时裹挟着他。

继而又被另一种更尖锐更磅礴的情绪代替——

这孩子,是谁的?

卫慈的?还是同别的男人的?

“你阿娘同意了么?”叶鸣赫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同孩童说话的软和。

“阿娘说她管不了我,随我自己。”

淮序说着,屋门处响起了摔帘子的声响。

“诶,听你阿娘……”

徐清焱这厢还正在哄孩子,叶鸣赫已将剑扔了过去。

这把剑虽是少年人的佩剑,但也比淮序身量高,叶鸣赫一掷是带着三分力气,淮序吃力地接住了,但还摔了个屁股墩儿。

“都制服不了自己的武器,以后怎么能为你所用?”叶鸣赫道。

“阿序还小嘛……”徐清焱忙起身要将淮序扶起来。

“谁说的!”不想淮序却倔强地t拨开徐清焱的手,抱着剑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我只是……只是没准备好,你再扔一次试试?”

淮序伸出抱着剑的胳膊。

叶鸣赫看着他不屈的神色,又扫了一眼地上被折断的木剑,心头涌现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你几岁?”

“三岁!”

他眉头紧蹙,“下盘不稳。”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清焱也不知叶鸣赫和个孩子置什么气,他忙追了上来,“你没听苏念说嘛,那剑危险,阿序又总不听她娘的,伤了怎么办?你也真是!”

“那阿序的父亲呢?怎么不去管教?!”叶鸣赫语气不善。

“他父亲?”徐清焱抓抓后脑,“我,我好像忘问了。嘿嘿,可能死了吧。”

叶鸣赫突地被路边凸起的石块绊住了脚,险些摔了一跤。

徐清焱少不得要嘲笑他“你还教小孩子,你下盘才不稳”之类的话,他懒得同他计较,心道,好得很,他也希望那孩子的父亲死了。

“你没发现那孩子……阿序,一开始就是想要鹤安的佩剑?”叶鸣赫道。

鹤安随叶鸣赫学武,半大的小子掰断一把木剑绝对不成问题,但方才,叶鸣赫看到那把剑上有鞋印,还是孩童的。

这把剑分明就是被那个孩子用脚踩断的,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想要鹤安的紫莲剑。

徐清焱微诧但旋即又摇头,“没发现。不过倒是提醒我,让宁元把木剑做得再精致结实点……宁元!”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到屋中。

叶鸣赫不知为何,又想到了苏念看着鹤安离去的笑容,她的笑容是何意?是完全清楚自己儿子方才演的一出戏么?

思及此,他内心一惊。

“鹤安呢?”叶鸣赫问。

随从道:“回将军,鹤安少爷一直没回来。”

“把他给我提过来!”叶鸣赫满目晦暗。

没过一会儿,鹤安摔着帘子走到屋中,灰头土脸的满身风沙。

“还委屈上了?”叶鸣赫沉声道。

随从看着爷俩那都阴沉的脸色,悄悄带着门退了出去。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鹤安咬着牙,指着外面,“你就信那个小子!”

叶鸣赫冷笑一声,“这不是你几年前的玩儿过的把戏么?”

与此同时,淮序正在被他阿娘罚站。

“知道哪里错了吗?”

淮序满心满眼的都是那把紫莲剑,压根就没听苏念说什么,只是状似什么都晓得的点头。

淮序的小九九,苏念作为母亲,自然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刚才众人都在,她不愿揭发他,更是因为她的小阿序,从某种程度上,替她阿娘报了仇。

但她既憎恶鹤安原先的举动,就不能让自己儿子也成为那般心术不正的人,所以,还是得好好教导。

“好,既然知道错了,那你说,怎么罚你!光罚站太轻了!”苏念道。

淮序颠了颠紫莲剑,真的好重啊……他想起叶鸣赫说的话,黑色的眼瞳一转,冲着苏念道:“要不,要不阿娘罚我一会儿多吃一碗饭。”

苏念心道,这孩子总使诈,她才没那么容易上当,便说:“如果你没做到呢,我就……”她一把夺过淮序抱着的剑,“我就放到高处,不给你。”便把剑放到了柜子顶端。

……

“五年前,你是不是吓过苏姨娘?从楼上跌落的那次,是不是也是你自己所为,就是想陷害苏姨娘?”叶鸣赫冷声质问。

鹤安猛然擡眼,眼底划过被揭穿后的惶恐和羞窘,他涨红了脸,小声道:“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我突然提这个?”叶鸣赫怒极反笑,“你刚没认出她?”

鹤安错愕,刚才和那小子争执,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父亲冤枉,他内心都是委屈和愤怒,并没有注意到苏姨娘也在。

“那……刚才是……”

“她不愿认,你也就当不认识!”叶鸣赫绷着下颌。

就在这时,徐清焱挑帘而入,“子晦兄,饭已摆好,带鹤安过去用饭吧。”

叶鸣赫点头,和鹤安出门,但见徐清焱与他们不同路,拐身去了另一个方向,叶鸣赫问道:“你要去哪里?”

徐清焱笑道:“找苏医师么,我得亲自去请。”

叶鸣赫看了一眼苏念院子的方向,轻叹道:“她,大约不会过来吧。”

徐清焱笑容更盛,“不会不会,我去了,她一定能来。”说完就拱了下手,去找苏念了。

叶鸣赫和鹤安先进到屋子,他职务最大,宁元引着他坐在上首。刚坐定,远远地就听到徐清焱堪称讨好的声音,间或她一两声的轻声附和。

叶鸣赫绷着唇角,也是,都“不认识”了,于一个陌生人来说,又何必“躲”?

是他想得多了。

亦或是他想的,少了。也许苏念这是用行动传达她的意思——

没必要!

恰恰这样的“没必要”,像一记又一记重拳砸在叶鸣赫的胸口。

可他根本做不到。

不光苏念来了,淮序也来了。淮序甫一进屋子里,黑色的眼瞳乱转,看见叶鸣赫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徐清焱小声道:“许叔叔,下盘是什么?”

徐清焱本该坐在苏念母子旁边的条桌上,被阿序这么一问,趁势坐在阿序旁边,“腿部。”

苏念被挤得往侧挪了挪,阿序也挪了挪,“那下盘不稳意思是我腿没劲,要怎么练?”

徐清焱继续挪,三人干脆就坐在一张条桌前,他摸摸阿序的头,依旧笑得灿烂,“你太小了,等长大再……”

“扎马步。”叶鸣赫见徐清焱那没皮没脸的模样,沉声打断。

徐清焱立马拧着眉头瞪他,意思就是,我一个武将我不知道吗?用你插言!

叶鸣赫当没看见,用筷子指着空着条桌,“你过来坐,我有话同你说。”

徐清焱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大将军能号令三军呢,属下耳朵也好使,能听得见。”

叶鸣赫挑眉,“好,那我说了,你父亲寄信来说给你相看了……”

“我过来!”徐清焱大吼一声,急忙屁股往旁侧的条桌挪,他还不明白叶鸣赫什么用意么,咬着牙低声道,“被拿我父亲诓我,要是让我知道根本没什么书信,你信不信……”他暗暗指了指苏念,“我就把你找了一个宠妾找了五年还时不时犯大病的事,给捅出去。”

叶鸣赫神色不变,还笑了笑,“你说啊,最好现在说……”

徐清焱:“……”

他算是怕了叶鸣赫这种刀枪不入的,转头命人上菜。

趁着空当儿,叶鸣赫给鹤安递过去一个眼神。一直沉默不语的鹤安,挣扎了片刻,便起身走到苏念和淮序跟前。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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