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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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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

新婚之夜,红烛高燃。

“夫君,”谢希颜醉眼朦胧,拉着沈南洲不肯放手,“我们还未喝合卺酒呢。”

沈南洲心中不耐早已到了极致,却还要忍着,轻声哄劝,“你今日喝得够多了,醉酒伤身,先睡吧。”

“不行,”她双眸半闭,强撑着撒娇,“这可是大事,不能不喝的。”

“好,”他握住她的手腕,想要将衣袖拉出来,“你先放开我,我这就去拿酒来。”

哪知谢希颜捏得更紧,突然使力将亦有些醉意的沈南洲扯倒在床边,她撑着身子凑近,“夫君莫急,我瞧着夫君那位姐姐,不像个简单人物。”

“何出此言?”

她轻轻抚上沈南洲的手,仍带着迷蒙酒意,“夫君莫要紧张,只是我偶然瞧见你姐姐腰间挂着的那枚玉玦,其上是否刻着一个‘楚’字?”

沈南洲垂在袖中的手骤然收紧,沉声问道,“是又如何?”

他并非没有问过沈寄雪那玉玦所属之人是谁,只是无论他旁敲侧击或是直接询问,她都避而不答。

久而久之他便也不再问了,只是此事在他心中沉积多年,成了难愈的心病。

谢希颜轻轻一笑,声音慵懒,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其中一闪而过的锋芒,“夫君可曾听过玄霄宗?”

她自顾自说道,“十年前玄霄宗有剑尊坐镇,天赋卓绝,堪称人界第一强者,只可惜爱上了自己的徒弟,他因情生了心魔,最终被自己的心上人所害。”

“结契大典当日劫云聚集,楚长渊没能扛过九九八十一道劫雷身死道消,玄霄宗掌门震怒,于是向整个人界发出追杀令。”

“见此女者,可杀。”

谢希颜看向面无表情的沈南洲,知他将自己这番话听了进去,红唇微勾,“初见时我便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夫君,但我只以为是缘分使然这才瞧着格外面善,现下想来······”

她拉长了声音,擡手挑起沈南洲下颔,借着屋内烛光对上他的双眸,“夫君竟像极了那位死去十余年的玄霄剑尊——楚长渊。”

沈南洲神思一晃,眼中光芒逐渐消散,直愣愣盯着那双隐隐泛着金色的眸子,只觉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遵从。

谢希颜再开口尽是蛊惑之意,“你难道不想知道,你那位好姐姐的真实身份吗?而你,又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

“我想······”

“我想知道。”

沈南洲怔怔点头。

她满意一笑,哪还有半点醉意,“既如此,三日后回门可就看夫君表现了。”

说罢,她擡手拂过沈南洲双眼,见他顺着乖乖闭上眼,拽着他的领子提上床榻,随后自己起身出去了。

屋门开合的声音响过,一片寂静中,沈南洲缓缓睁开了眼。

方才他就要沉沦在谢希颜迷惑心智的魅术之中时,怀中玉佩骤然发烫,一股清流瞬间涌入脑海,唤回了他的神智。

沈南洲索性将计就计,扮做中了她的魅术。

他侧耳听着屋外动静,放轻脚步凑近门前,几息之后缓缓拉开了房门,侧身溜了出去。

谢希颜提到的条件于他来说确实诱人,但他宁愿等沈寄雪亲口告诉他,也绝不会相信旁人口中所言。

若沈寄雪真的是她口中那个杀了师尊、被玄霄宗追杀的叛徒,又为何要留着那枚玉玦,甚至日夜不离身。

不论她心怀苦衷有口难言亦或其他,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沈寄雪这一边。

谢希颜妄图几句话便离间他们二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此时已过二更,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府中走动的下人都少了许多,倒方便了沈南洲行动。

他隐匿于廊下阴影,路过巡夜的仆人打了个呵欠,与同伴低声絮叨,“洞房花烛夜,小姐独自一人去了老爷书房,也不知有什么要紧事如此着急,需要半夜商议,这下新姑爷明日可要擡不起头来了。”

“听说是城外好几家庄子的账目出了问题,管事的贪了好大一笔银钱跑路了,老爷气急攻心晕倒过去,小姐这才赶过去照顾的。”

“怪不得,那新姑爷真要独守空房一晚上啊······”

沈南洲心下一松,这倒是正合他意。

待那二人走远了些,他绕开大大小小的院子、穿过花园往更偏僻处去了。

谢家宅院极大又守备森严,先前议亲都是约在府外茶楼,不知府中情况,为避免打草惊蛇,隐息符轻易用不得,便只好等沈南洲入府后再做查探。

谢希颜“克夫”之名在颍川传得沸沸扬扬,有一个原因便是府中婢女与家人闲话时,曾提到府中最南角有座荒废多年的园子,自从谢希颜第一任丈夫消失之后,每每入夜那里便会传出“呜呜”的哭声,听得极为渗人。

那座园子不用想都觉着可疑,沈南洲索性也就朝着那里而去。

他习武多年,虽不及修士,但也较之普通人强上许多,一路疾行至宅院最南角,果然看见了那座废弃园子,借着月色勉强能看清所挂牌匾——香如故。

沈南洲挑眉,名字倒是颇为风雅,他环视四周见无人来此,随后拾起一块石头,上前敲碎了已经生锈的锁头。

“吱呀——”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还不忘将身后的门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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