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满城春(2/2)
这身衣裳,果然很衬她。
玉明滚在了床榻上,浑身都蜷缩起来,他的目光像要把人吞吃入腹一样,她穿着这身衣裳,比剥净了都羞耻。
外衫落地,中单落地。
他对她笑着:“他像我一样,这样摸过你吗?”
玉明一半身体在他膝上,脸埋在衾被里,被欺负得哭着咬住了被角。
“混蛋,禽兽,坏东西!”
她好像想出了平生所见的,最脏最脏的词来骂他,那双圆圆的杏眼泛着水光怒瞪着他,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威胁力,勾得陈玄嗣又很想亲她。
“骂,随你怎么骂,骂得越狠越好,我越爱听。”
陈玄嗣伏在她的耳边,“我今天还真不当人了,就当你嘴里的禽兽。”
“疯子,变态!”
玉明真的害怕了,她觉得陈玄嗣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她声音软下来,哭着恳求:“陈玄嗣,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你有那么多的人可以找,为什么非要强迫我呢?”
“你当我陈玄嗣谁都不挑,见了个人就想上?”
陈玄嗣掐着她的下颌,盯着她湿漉漉的小脸,指腹轻轻摩挲,“你我都是夫妻了,上个床不是理所应当?你不想和我做,那想和谁做?”
“和你的表兄吗?”
钳在她下颌的手,骤然用力。
玉明被掐出了泪,拨开他的手,本能的恐惧占据了她。
她只见过小册子上画的,可那真的太可怕了,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更不愿意被他强迫着做。
“陈玄嗣,求求你了,冷静点,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子,行不行?我怕,我真的害怕……”
陈玄嗣一手就将她的双臂摁在头顶,吻她的眼睛,又去吻她的唇瓣。
“知道怕就别躲。乖一点,不然待会儿会很痛。”
陈玄嗣已经足够有耐心了,知道她没有经历过这些,怕伤到她,直到摸着掌心湿漉漉,才敢继续。
“看着我。”他掰过她的脸。
玉明双眼红肿着,睁开眼看他。
“叫我。”他命令。
玉明声音颤抖:“陈,陈玄嗣。”
下一刻,她痛得哭了出来。
又哭又骂,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
陈玄嗣亲她的耳朵,“对,以后都留着嗓子,这个时候骂我。”
“你,不要脸……”玉明哽咽。
满室春色,云消雨歇。
婢女进来送热水时,看都不敢看一眼,余光瞥见燕王只披了件外衫坐在床边,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大片结实的胸膛上是道道抓痕。
青色的帐幔半卷起来,其下人影儿似是趴在衾被间,雪白滑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只露出了半截无力垂下的藕臂,都看得人面红耳赤。
燕王侧身过去抱人,却被推开。
听见了隐约的话,“不要碰我,坏东西,你欺负我……”
婢女一点都不敢往后听了,又是一些不能听的诨话。但心里都暗暗吃惊,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这么跟燕王说话,燕王还一副抱着哄着的姿态。
陈玄嗣抱着人去洗了澡,玉明完全没有了力气,浑身酸软的任由他抱着。
正要沉沉地睡过去,又被弄醒了。
玉明是真的受不了了,又看到眼前他放大的俊美的脸,她怕得浑身颤抖着推他,可根本推不动。
他吻她:“光管你自己,不管我?”
陈玄嗣先前只是稍稍尝了尝这滋味,还是完全顾着她的感受,到这个时候,也该他了吧。
玉明哭得满脸是泪,脸埋着陷进软枕里,泪水都蹭在了上面,只能哽咽着恳求他。
“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
“你表兄这样对过你吗?抱过你?吻过你吗?”他还在问。
玉明终于被他弄得屈服了,哭得满脸是泪,嗓子哑了:“没有,真的没有,我们连手都没有牵过。”
夜里摇了三四次铃。
天已经大亮了,陈玄嗣抱着怀里的人,她已经累得睡着了,碎发凌乱地沾湿在额角,睡得安安静静,极其乖巧。
他看着就舒心。
低头亲了亲她嘴角。
得到她的这滋味还真不错,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爽,爽得头皮发麻。
她虽是及笄了,但还是太小了,有些受不住,该再养养才是。
陈玄嗣又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抱着人睡到了午后,看她还是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他先起身披了件外衫。
看了眼时辰,他捏了捏她的脸:“蔺玉明,先起来用膳,用完再去睡觉。”
躺在衾被里的小人儿,没有一点反应,脸颊红的异常,陈玄嗣皱了皱眉头,去摸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燕王府没有女医,是去请了邑台城最有名的女医过来。
陈玄嗣草草披着一件外衫,坐在外间的椅子上,露出的半个胸口上是道道抓痕,神色间明显一副餍足了的样子,眉头仍锁着,显然是在忧心里面的人。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元回还是开了口:“铁矿那边,得赶紧去处理了。”
昨天刚到铁矿那边,就收到了当夷传来的消息,主子气得罕见地连正事都没做,只叫人拖着,回去就直找王妃。
如今也该赶紧去处理了。
陈玄嗣端着盏茶,没什么心情喝,他也知道元回说得是。
“再等等。”
女医终于出来了,她写了一副方子,叫人去照着这个抓药,熬好后每日两剂,早晚各一次。
“人怎么样?”陈玄嗣问。
女医瞥了眼陈玄嗣,她不认识这人的身份,但多半能猜出来是罪魁祸首,于是脸色很不好。
“里面这位姑娘年纪尚轻,幼时没有养好身体,身子骨很弱,不能被这样没轻没重地对待,请这位公子日后多加小心,莫要再伤到她。”
陈玄嗣就这么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脸色很不好,但也没发火。
“再留点药。”他擡擡下巴。
女医收拾了东西,瞥了他一眼,只道:“外用的药我已经给了里面那位姑娘,但最好是不要再伤到她,否则,再好的药膏都没用。”
陈玄嗣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
待女医走后,陈玄嗣又进去看了一眼,她仍闭着眼,脸颊上是不自然的红晕,他擡手摸了摸,还是很烫。
小妻子眼睫明显颤了下,却没有睁开,分明是醒了,却还在装睡。
这是不想见他。
陈玄嗣瞧出来了,却没有戳穿。
只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他最后摸了下她的脸:“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
玉明颤了下,听见里间已经空寂得没有声音,这才睁开了眼。
她坐起来,缓缓地抱住自己,埋在膝盖间,泪水沾湿了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