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灵魂交织（1/2）

夜风呼啸，程岩紧抓着柳寒烟的手，在千米高空的极光火翼上摇摇欲坠。他的视野正在分裂——一边是玄霄国星光璀璨的夜空，一边是原来世界办公室惨白的荧光灯。两个世界的场景在视网膜上重叠，撕扯着他的意识。

\"程岩！看着我！\"柳寒烟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

程岩努力聚焦，看到她被极光映照的侧脸。柳寒烟的眉心的朱雀纹明亮如火，发丝在风中狂舞，背后展开的火翼呈现出梦幻的蓝绿色调，边缘却闪烁着星甲特有的冰蓝光芒。

\"又开始了...\"程岩咬破舌尖，用疼痛对抗意识的分裂，\"我能看到...两个世界...\"

柳寒烟突然捧住他的脸，指尖燃起一簇极光火焰：\"别抵抗，跟着我的火焰走！\"

那火焰出奇地凉，像一滴冰水落入沸腾的油锅。程岩的意识被牵引着，跟随火焰的轨迹在脑海中画出一道螺旋线...

刹那间，屏障破碎。

程岩感觉自己跌入了柳寒烟的记忆长河——五岁的小女孩在庭院扑蝶，下一秒却被黑衣人掳走；阴暗的地牢里，锁魂印烙在锁骨时的惨叫；第一次执行暗杀任务时颤抖的双手...以及最近，与他并肩作战时那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

与此同时，柳寒烟也看到了程岩的记忆碎片——高楼林立的陌生城市，电脑屏幕上闪烁的《玄界传说》游戏界面，车祸瞬间刺眼的车灯...以及穿越后，每一次生死边缘的挣扎。

这种精神共鸣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却如同经历了漫长一生。当两人回过神来，程岩发现自己的意识前所未有地清晰，两个世界的记忆暂时和谐共存。

\"这是...什么？\"程岩的声音微微发抖。

柳寒烟同样震惊：\"朱雀真火从没有这种能力...除非...\"

她的解释被一阵刺耳的尖啸打断。下方山脊上，数十支缠绕黑气的冰箭破空而来！

\"蚀骨箭！\"柳寒烟猛地拉升高度，火翼在空中划出急转的弧线。

程岩右臂星甲自动展开，护住两人要害。大部分箭矢被避开，但仍有几支擦过火翼，爆开的黑气如活物般缠绕上来，腐蚀着极光火焰。

\"魔宗蚀骨毒...\"柳寒烟闷哼一声，右翼明显暗淡，\"专门克制真火...\"

更糟的是，前方的风暴云墙中，隐约可见旋转的气流——是龙卷风！后有追兵，前有风暴，两人陷入绝境。

程岩突然抓住柳寒烟的手腕：\"再试一次！像刚才那样连接我们的力量！\"

\"太危险了！如果失控...\"

\"比等死危险吗？\"程岩直视她的眼睛，\"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柳寒烟犹豫了一瞬，随即点头。她眉心朱雀纹大亮，程岩也将星甲能量集中在额头。当两种力量再次接触时，奇迹发生了——

极光火翼骤然扩展三倍，颜色从蓝绿转为耀眼的金白！更惊人的是，程岩的星甲自动延伸，在火翼表面形成一层半透明的冰晶薄膜。冰与火不再相克，而是完美相融，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冰火之翼\"！

追击的魔宗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射出的蚀骨箭撞上冰晶薄膜，竟被直接弹开，连黑气都无法附着！

\"这不可能...\"领头的魔宗执事喃喃自语，\"冰火不容是天道法则...\"

程岩和柳寒烟同样震惊，但没时间思考。冰火之翼赋予了他们惊人的速度，两人如流星般冲向风暴云墙。

\"抓紧！\"柳寒烟大喊一声，带着程岩扎入翻滚的乌云。

刹那间，世界只剩下狂风、暴雨和闪电。冰火之翼在风暴中顽强闪耀，为两人撑开一个相对安全的泡泡。程岩紧搂着柳寒烟的腰，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和急促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冲出风暴。眼前豁然开朗——星空如洗，明月高悬。远处地平线上，王城的轮廓已隐约可见。

\"我们做到了！\"程岩兴奋地喊道。

柳寒烟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冰火之翼随之波动。程岩这才发现她脸色惨白，嘴角溢出血丝，皮肤下的血管泛着不健康的紫光。

\"反噬...\"她艰难地说，\"极光火焰...消耗太大...\"

程岩连忙环顾四周，发现左前方有座雪山：\"去那边休息！\"

就在他们准备降落时，一群巨大的白影从山脊后升起——是雪雕！北境传说中的巨型猛禽，翼展超过五米，喙如弯刀。

\"糟了...\"程岩握紧星甲拳套。

出乎意料的是，雪雕群并未攻击，而是围绕着冰火之翼盘旋，发出悦耳的鸣叫。为首的雪雕体型格外庞大，头顶有一簇金色羽毛，如同王冠。

\"极光...朱雀...\"雪雕王竟口吐人言，声音苍老而威严，\"千年...再现...\"

程岩和柳寒烟惊讶对视。雪雕王继续道：\"世界之火...归来...预言...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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