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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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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树枝上挂着是红纱贴金的小灯笼;院子里立着的是锦绣绢缎扎成的飞天神女,有的怀抱琵琶,有的素手拈花;廊下挂着的是纸糊彩绘的禽形兽式灯,有金鱼,小狗,兔子,孔雀,黄莺……

月洒清辉,花灯满庭。

崔宝音惊喜地转过头四处看了看,迟芳馆里伺候的下人都立在廊下,庭中却有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渐渐显露。

她眨了眨眼,想笑,眼底却不知怎么滚出泪来:“干什么呀!”

分明她一个人不出去看灯也很好,现在搞这么一出,好了吧?把她惹哭了,谁高兴了?

谢玄奚走近,看见她眼眶红红,鼻尖也红红,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身后,一双眼似嗔似喜地望着他,心头微热,后又慌张:“怎么哭了?是不喜欢?”

崔宝音瞪他一眼:“明知故问!”她轻哼一声,“不是说要忙公务吗?这就是你的公务?”

谢玄奚温润一笑,一本正经地道:“讨音音欢心就是我的公务。”

崔宝音听他这么不要脸地说话,连忙紧张地往旁边看,才发现下人们早已经识趣地四散开去。她松了口气,十分勉强道:“都怪你,我本来要睡觉的,现在被你弄得没有睡意了,你说该怎么办!”

谢玄奚将她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拂到耳后,好声好气地同她赔罪:“都是我不好,不知音音可否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陪音音去看灯会,好不好?”

崔宝音立时转头高声唤折萱:“快来给你家郡主梳妆!”

她急匆匆地进了屋子里,好一番折腾才出来,看谢玄奚仍候在廊下,想起自己方才乱糟糟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问他:“谢玄奚,你冷不冷?”

谢玄奚摇了摇头。看她穿着锦裙,披着厚重的斗篷,一张粉雪似的脸裹在滚边兔毛里,心里软了又软。

“我不冷。”他又说,“你摸一摸我的手,是不是很暖和?”

崔宝音向他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你真敢让我摸?”她慢吞吞道,“我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说不定我们一会儿出去,还能碰到他。”

谢玄奚看着她的眼睛,缓声笑道:“无妨的。”

摄政王不会明面上教训他,或许暗地里少不得要给他使使绊子。

但是无妨。

他在岳父手里吃点亏,是很应当的事。

崔宝音睨他一眼:“那也不要。”

他不怕她还怕呢。

“你那些灯……怎么想的?”两人并排着出了迟芳馆,慢慢往前庭走去,崔宝音将手拢在袖子里,一边低头看着地上两人被拉长的影子,一边问道。

谢玄奚温声道:“就是这么想的。”

上元灯会,君民共乐,可是人人都能赏见的东西,有什么可稀奇的。所以他便想给她办一场独一无二的,只她独有的灯会。

“可是我刚刚一点也不好看。”崔宝音觉得好丢脸。

早知道谢玄奚给她准备了这么一场惊喜,她一定精心打扮,别说睡觉了,她坐都不要坐一下,以免把衣裙坐皱了。

谢玄奚温声笑道:“很可爱。”过了会儿,他又补充,“也很好看。”

他从没见过那样的崔宝音,褪去了白日里精致的簪环首饰,绫罗衣裙,只披了件斗篷,头发散在身后,大抵是因为还没缓过神来,看人时还带着些茫然,总之和平时一点也不一样,好像刚出生几个月的小猫,又像只粉糯团子。

他又想起临去芜东前她说的话:“你怎么不能把我变小,变成一块手绢,叠在你怀里——把我也带去芜东呢”

他也想将她变小,何止带她去芜东,就连他上朝,在东宫为太子授课,夜里归家处理公务,都想她在他身边陪着。

他转过头,看了眼崔宝音,轻呼出一口气。

“你看什么?”崔宝音正四处张望着,看街上卖的吃食花灯,猝不及防撞进谢玄奚一双温柔笑眸中,眨了眨眼,莫名问道。

谢玄奚温声答:“看我将要过门的妻子。”

他的小妻子。

谢玄奚咂摸着这几个字,只觉得满腔爱怜与喜悦快要从胸膛里溢出来了。

崔宝音红着脸,将刚买来的炸元宵喂进他嘴里,声音低低地道:“你闭嘴吧。”

夜色如水,街上行人散了不少,但仍然热闹,沿街的香药铺子,茶坊酒肆,客栈食店,都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还有叫卖新鲜龙眼荔枝的,水晶脍科头细粉的,就连元宵也做了三样,煮的炸的冷淘的……

崔宝音走马观花一般逛着,忽然见着一盏栀子花t灯下立着一位女子,两人目光相接,那人抿唇笑了一下,崔宝音亦对她轻轻颔首,以表示意。

注意到她的动作,循着她的目光,谢玄奚也望见灯下的人,偏过头向她问道:“那是谁?你认得?”

崔宝音咬了口炸元宵:“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叫徐瑶簪,父亲在翰林院做官。”

谢玄奚若有所思地垂眼。

翰林院,姓徐,莫非是徐瑞的女儿?

如果他没记错,皇上升了户部侍郎黎宣做尚书,补的是冯衡的缺,如今户部侍郎的位置空下来,便是徐瑞与孟惟清在争。

原本有摄政王举荐,孟惟清升任侍郎是板上钉钉的事,谁料半路杀出来个徐瑞,背后又有范阳卢家支持,是以皇上一直权衡不定。

“怎么遇见的?”

崔宝音不高兴地看他一眼,烦不烦啊,一直问来问去,一份炸元宵她吃了一刻钟都还没吃完,尽回他的话了。

她捏着竹签在炸元宵上戳来戳去,一边戳一边将几日前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谢玄奚默了一瞬。

倘若真是徐瑞的女儿……

在这个节骨眼上,撞到宝音跟前,她是想做什么?

他眼睑微垂,摸了摸她的头发:“凡事要多小心,别太轻信于人,知道吗?”

崔宝音听不下去,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只炸元宵。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况且,她可是在宫里待过的,见识过的魍魉手段,哼哼,说不定还不比他少。

谢玄奚还是不放心,晚些时候回了府里,又将苍叙召来:“去查一下徐瑶簪这个人,应是翰林院徐瑞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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