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保证(2/2)
“为什么吃味?”京纾说,“说说看。”
“说起来我也觉得有点不可理喻。”徐篱山蔫蔫儿地说,“你俩最多算好基友,彼此没有半分暧/昧的意思,我怎么着也不该吃他的醋啊?”他努力地发挥聪明才智,苦思一番,终于思考出了一种可能性,“除了陛下、五殿下和莫先生,他是头一个同你这般亲近的人,可陛下和五殿下都是你的亲人,莫先生也与你相交多年,他却既与你没有血缘关系也并非时常相见,所以稍显不同?”
京纾说:“从前付将军教过我骑射,我与付长晏就是那会儿认识的,只是知道的人不多,毕竟他是将门之后,我是天家人,走得太近难免招惹是非,我倒无所谓,他们付家军权在手,能谨慎些就谨慎些吧。”
徐篱山掰着手指头,“那你们都认识十几年了?”
“嗯。”京纾揶揄道,“会不会更酸了?”
徐篱山冲他嘴上猛地拔一口火罐,说:“我让你酸!酸死你!”
说完又连续、迅速、凶猛地拔了好几次。
京纾放在锦被下的手用力,将徐篱山全部捞到自己身上趴着,面对面的,鼻尖相抵。他一手圈住徐篱山的腰,一手落在往下一些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说:“突然觉得你在屋里穿这奇形怪状的裤子也是件好事。”
“我穿棉裤都挡不住您的咸猪手!”徐篱山翻个白眼,感觉那手逐渐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立马夹紧屁/股,“不许!”
京纾的手不再动了,却也没拿开,很凶狠地把他盯着,“不许什么?为何不许?凭什么不许?”
好小子,还敢质问三连是伐?徐篱山说:“你说是什么为什么凭什么?”
“我不脱/裤。”京纾嘬着他下巴上的软肉,含糊地说,“用手碰碰也不行么……留青,就进两根,好不好?”
好小子,还装可怜是伐?徐篱山吞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说:“不是我不许,是条件不允许。”
京纾摆出一副“你继续诓我”的表情。
“我没骗你!”徐篱山说,“倒是你,一大把年纪了,你别装纯!”
京纾又摆出一副“我真纯,你直说”的表情。
“……哪有直接来的?”徐篱山嘟囔,“不得要借助工具吗!”
京纾迷茫道:“什么工具?”
“就那些膏啊药啊什么的,你直接来跟强/奸有啥区别?”徐篱山趁机去捉他的手,被京纾躲开了,并且反驳他,“我裤子都没脱,算哪门子强/奸?”
徐篱山瞪眼,“指/奸就不是奸了?!”
京纾挑眉,打量着徐篱山微红的脸,“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自己会制床上用的膏。”他擡手握住徐篱山想逃跑的后脑勺,“不止如此,还说保管我与未来的王妃恩爱愉悦,爽得不行。”
“……”徐篱山说,“有吗?”
京纾淡淡地说:“留青,你知道在刑房之中,装傻充愣、知情不报的犯人往往会受尽苦楚么?”
徐篱山哆嗦了一下,巴巴地说:“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还要烙我不成?”
“我自有别的法子审你。”京纾说罢猛地翻身将徐篱山压在身/下,伸手捞起徐篱山的腰把人往前一撞,“跪好。”
这个姿/势简直不要太羞/耻,徐篱山连忙说:“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京纾俯身,用鼻尖推着后腰处的背心,顺着一路吻了上去,最后在后颈重重地吸/吮。徐篱山闷哼出声,腰抖个不停,被他伸手捞着,辗转吻到耳边,“你真的很喜欢撒谎。知道说不知道,记得说不记得,喜欢说不喜欢,不老实要装成老实……”
温热的呼吸不断燎着耳朵,要烧起来了,又烫又疼,徐篱山眼眶湿润,还没来得及认怂就听见京纾问他:“我们改了这毛病,好不好?”
京纾口中的“好不好”鲜少是温和的征求意见,甚至比直接的命令还要具备威力。徐篱山在这一瞬间甚至莫名心虚,很怕京纾瞧出他不乐意成婚,然后立马立地当场发疯,他都没有逃跑的路线!
可是京纾应该看不出来……吧?
“怎么不说话?”京纾松开那颗可怜的耳垂,擡手握住徐篱山的侧脸迫使他偏头与自己对视,语气很轻,“没听见?”
徐篱山打了个颤,很小声地试探道:“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然后你借题发挥要弄我?”
“没有。”京纾轻笑,“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这话不要太虚伪了好伐!
徐篱山有点跪不住了,卖乖地笑一笑,说:“不就是膏吗,我给你制,一文不收!”
京纾垂眼扫过他的唇,感慨般地说:“这么乖啊。”
“嗯嗯!”徐篱山夹出了海绵宝宝声线,“俺超乖嘞。”
京纾被他哄得笑了一声,说:“什么时候给我?”
徐篱山谨慎地说:“喜宴之前?”
“那敢情好。”京纾顶/腰把他撞趴到枕头上,顺手往那挺/翘的屁/股上拍了拍,说,“这次再说话不算话……”
“绝对不会!”徐篱山举出八根手指,“我发誓!发两次!”
“你的发誓没有什么作用,”京纾说,“给我保证点实在的。”
徐篱山欲哭无泪,“不如你直接说想让我死成哪种款式吧。”
“不用摆出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哪怕你真的又说话不算话,哄骗了我,我也不会真把你大卸八块。”京纾让徐篱山翻过身来,“还记得隔壁那座水台吗?”
“记得。”徐篱山惶恐道,“你要在那里把我活剥了吗!”
“我把那副人架子搬走了,这段时日找人重新修缮一番,布置你喜欢的陈设,再种几盆你喜欢的花。”京纾摩挲着徐篱山的唇,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等你以后犯了规矩,我就把你吊在那红柱上弄,好不好?”
徐篱山舔了舔唇,恳求道:“要不你还是把我删了吧?”
京纾指腹微微用力,压住那唇瓣,说:“好不好?”
我他喵的敢说不好吗?徐篱山不太敢,憋屈地说:“好……”
“既然达成一致,那就盖个章。”京纾在徐篱山纳闷的眼神中拨开他的唇,把双指探了进去,摁着舌面挤压、搅/弄,几乎逼近喉/口。
徐篱山眉间紧蹙,双腿来回地蹬了两下,发出难受地哼声。京纾居高临下,目光冷厉,他灵光一闪,用牙齿轻轻地咬住那两根手指,含糊地说:“盖……惹。”
京纾一僵,抽出了手指,带出一片湿/润。
徐篱山张开嘴喘/气,搂住京纾的脖子让他压下来,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缓了缓才说:“我喜欢你。”
“……怎么突然说这个。”京纾试图理解,“以退为进,要激起我的愧疚之心,还是甜言蜜语,哄骗我的怜惜之情?”
徐篱山摇头,哑声道:“想起来了,就说说。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没什么信誉值,但是我真的喜欢你。我撒过谎、骗过你哄过你,还做了些让你怀疑我的事情,或许……以后还是会惹你生气,但是这句真的是真的。”
安静良久,京纾在彼此都有些不冷静的呼气声中说:“知道了。”
*
一夜安眠。
翌日京纾醒时徐篱山还睡得很沉,趴在他肩上,有一侧脸腮被挤得滚圆。他伸手戳了一下,徐篱山没反应,可他试图把徐篱山的脸拨正、自己好下床的时候,徐篱山还是醒了。
“嗯……”徐篱山睁不开眼睛,用额头撞了下京纾的下巴,“要困嗝屁了。”
“困就继续睡。”京纾捏一捏他的耳朵,轻声说,“我今日要入宫,不陪你了。”
徐篱山“哦”了一声,擡起爪子无力地挥了挥,说:“好热,我今天不出门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小吃,什么都行。”
“好。”京纾嘬了下徐篱山的脸腮,被当蚊子似的在脸上一通乱挠,识趣地逃了。他下了地,反手放好床帐,穿了衣袍去外头洗漱。
付邺正坐在房顶上啃饼子,见京纾出来,不禁啧啧称奇,说:“我一直以为他要孤独终老。”
辛年不敢说曾经的自己也那么觉得,啃了口饼吃了,说:“这叫铁树只许一朵花上身。”
“真有意思。”付邺说,“我在北境滚泥沟,他在这里暖被窝,凭什么?”
辛年安慰道:“您也找一个。”
“我已经找到了。”付邺在辛年重重的、惊讶的一声“嗯”中握住腰后的佩刀,“只有它才能伴我一生,我们是灵魂知己。”
辛年很惊奇,“它能给您暖被窝?”
“谁说不能?”付邺目光温柔,“我们夜里就是一块睡的,它睡我枕边……好吧,看来我早已抱得美人归了,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辛年无语地跳下房顶,走到京纾身边,说:“主子,等公子一道用膳么?”
“不必,让他好睡。”天气热,京纾没什么胃口,也懒得用早膳了。他吩咐鹊一,“今日我要晚些才能回来,守好他。另外,叫人去把府中的账簿拿过来,等他醒了就呈给他过目,他若想花钱就都随他。若礼部有人过来询问喜宴相关的事项,让他们一切听公子的喜好安排。还有,天气虽热,但别叫他吃太多凉食,免得吃坏肚子。”
鹊一想了想,其他的都简单,可这最后一点,“主子,公子若非要吃,属下等也拦不住。”
“那就告诉他,要吃可以,最好别吃坏肚子,否则就等我回来收拾他。对了,”京纾说,“礼部送来的那一箱子请帖不要动,等我回来亲自写。”
“那么大一箱子,您一个人得写到什么时……”
京纾看过来,辛年很顺畅、自然、迅速地改口,“……好!就该您亲自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