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莲台血祭与旧侣锋刃（2/2）

叶天涯没有理会，他死死守住识海，同时将更多的本源之力渡给苏清寒。就在苏清寒腕脉的黑纹即将彻底消失时，莲台突然剧烈摇晃，本源之力竟开始反噬。混沌守护兽的声音响起：“神族在污染本源！他们带了噬源蛊！”

叶天涯转头望去，只见柳如烟怀中抱着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正飘出缕缕黑气，顺着巨网渗入莲台。那些黑气所过之处，本源之力瞬间变得浑浊，苏清寒刚好转的气息又开始衰弱。

“柳如烟！”叶天涯目眦欲裂，混沌之力冲破识海的束缚，与本源之力彻底融合。他的头发瞬间变得雪白，周身浮现出与莲台同源的神纹，气息之强，竟让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既然你们想抢，那就都留下吧！”叶天涯低喝一声，混沌噬天功全力运转。巨网瞬间被撕裂，那些浑浊的本源之力连同噬源蛊的黑气，一同被他吸入体内。柳如烟等人只觉体内神元疯狂外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不！我是神族圣女，你不能杀我！”柳如烟惊恐尖叫，试图求饶，“当年我刺你一剑，是受了神族胁迫！我对你是真心的！”

叶天涯冷笑，混沌之力化作利刃，瞬间刺穿了她的心脏。他看着柳如烟倒在血泊中，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在看向莲台上的苏清寒时，才露出一丝柔和。

苏清寒已经醒了过来，正虚弱地看着他。叶天涯刚要伸手去扶，却突然感觉到体内的混沌之主意识猛地爆发，识海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踉跄后退，差点从莲台上摔落。

“天涯，你怎么了？”苏清寒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本源之力的光晕拦住。

叶天涯咬紧牙关，试图压制那股陌生的意识，却发现只是徒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吞噬，关于苏清寒、关于令狐白、关于灭门之仇的片段，正在一点点消失。

就在此时，混沌守护兽突然怒吼着冲向谷口，那里传来了更加强盛的神元波动。一名身着金甲的神族战神缓步走入，气息之强，竟比叶天涯还要胜上一筹。

“混沌之主的转世，果然有趣。”战神轻笑，目光落在叶天涯身上，“不过，本源之力岂是你能掌控的？乖乖交出混沌神纹，本座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叶天涯看着逐渐逼近的战神，又看向莲台上担忧的苏清寒，心中一片绝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快速消散，用不了多久，这里就只剩下混沌之主的躯壳。

“清寒...”叶天涯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陌生，“记住...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不要靠近我...”

话音未落，他周身的神纹突然暴涨，双眼化作纯粹的金色。混沌之主的意识，终究还是觉醒了。苏清寒看着他眼中那陌生的威严，心脏骤然揪紧，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而那名神族战神，却突然单膝跪地，对着叶天涯行了一礼，口中吐出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属下参见主上！恭迎主上回归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