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混沌低语与神纹秘辛（2/2）

叶天涯心头一震。这正是那道古老意志所说的“代价”？唤醒混沌之主意识，意味着他可能会失去自我，那即便救回苏清寒，又有什么意义？

“天涯...”苏清寒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别管我了...我不想你变成...陌生人...”

叶天涯转头看着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边是挚爱之人的性命，一边是自我意识的存续，这道选择题，比面对任何强敌都要艰难。

混沌守护兽见状，缓缓开口：“还有一个办法。你可抽取部分本源之力，但需以自身一半修为为代价，且只能暂时压制毒素，无法根治。若想彻底解毒，仍需以身融合本源。”

一半修为？叶天涯毫不犹豫：“我选后者！”

“不可！”苏清寒急声道，“你还要复仇，还要对抗神族...没了修为，怎么行？”

叶天涯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没有你，复仇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他转身看向混沌守护兽：“动手吧。”

守护兽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庞大的身躯让开道路，山谷深处浮现出一朵悬浮在空中的莲花，通体由混沌本源凝聚而成，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叶天涯刚要迈步，怀中的苏清寒突然剧烈咳嗽，一口黑血喷在他的衣襟上，气息瞬间微弱下去。与此同时，他胸口的玉佩再次亮起，神纹竟开始褪色，仿佛随时会碎裂。

“不好！”刘若涵惊呼，“清寒姑娘的生机在快速流逝，抽取本源之力根本来不及！”

叶天涯浑身一僵，看着怀中气息越来越弱的苏清寒，脑海中一片空白。难道真的要在失去她和失去自我之间做选择？

就在他绝望之际，混沌守护兽突然开口：“等等！你的玉佩...为何会有神族的气息？”

叶天涯一愣，看向那枚玉佩。此刻玉佩上的神纹已变得黯淡，隐约能看到纹路深处，竟夹杂着一丝极淡的金色气息——正是神族的神元！

“这玉佩...是我父亲的遗物。”叶天涯沉声道，“难道我父亲与神族有过交集？”

混沌守护兽盯着玉佩，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突然怒吼一声：“原来是这样！当年混沌之主陨落，并非神族与魔族联手那么简单，你父亲...他是叛徒！”

叶天涯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父亲是叛徒？那灭门血仇的真相，难道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此时，苏清寒的眼皮彻底垂下，气息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叶天涯猛地回过神，看着怀中的女子，又看着那朵混沌莲台，心中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抱起苏清寒，一步步走向莲台，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无论代价是什么，我都要救你。”他轻声说道，随即纵身跃向混沌莲台。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莲台的瞬间，山谷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是令狐白的怒喝：“神族走狗！竟敢偷袭！”

叶天涯回头望去，只见数名神族修士冲破谷口，为首之人一袭白衣，面容绝美，正是当年刺向他的未婚妻——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