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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囚笼中的特殊顾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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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何雨昂如同一位被禁锢在方寸之地的军师,以笔为刀,以数据为兵,剖析着新政权面临的经济困局。

他提交的报告,往往长达数十页,逻辑缜密,数据翔实,论证有力,建议犀利精准。报告中充斥着专业的图表、精确的统计推断和对政策执行后可能产生效果的沙盘推演。

一份关于“利用北平现存民族工商业基础快速恢复轻工业生产”的报告

详细分析了北平纺织、印染、面粉、食品加工、日化等行业的现状、潜力、瓶颈,提出了针对性的扶持政策、原料调配方案和产品供销渠道建议,其可行性和前瞻性令经济处的专业干部都叹为观止。

另一份关于“建立初步物资计划调拨体系以稳定核心物价”的报告,则系统性地提出了如何划分物资类别(核心统配、重要管控、一般市场)、如何建立从中央(军管会)到区、再到零售点的垂直调拨网络、如何制定合理的地区间物资调剂方案,为后来实施的统购统销政策提供了重要的早期蓝本。

何雨昂的报告,迅速成为了军管会经济决策层的重要参考,甚至在某些关键问题上起到了拍板定调的作用。

李副主任等人对他的态度,从最初的审慎利用,逐渐转变为发自内心的尊重和依赖。

虽然那层身份疑云依然笼罩,但监室内外,“何先生”这个带着距离却又隐含敬意的称呼,已经悄然取代了冰冷的“嫌疑人”代号。

他在这特殊的囚笼中,以冰冷而高效的智慧,为这座百废待兴的城市脉搏恢复,注入着不可或缺的力量。

何雨昂被军管会带走的消息,如同在四合院这潭沉寂的死水里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汹涌而浑浊,带着一种荒诞的黑色喜剧色彩,更夹杂着无声的恐惧。

易中海在最初的极度恐惧和慌乱之后,度过了几个惴惴不安的日夜。

他像等待宣判的囚徒,期待着军管会的表彰,期待着自己“举报特务”的功劳被认可,期待着自己能一跃成为街道甚至区里的“积极分子”、“治安模范”。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等来的不是奖状和掌声,而是军管会干部再次登门,进行更详细、更深入的调查询问。

询问的焦点,不仅是他举报何雨昂的具体过程和“证据”,更深入地追溯到了他与何雨昂过往的种种恩怨:

从吃绝户,到何大清被打事件中他的煽风点火和事后撇清,再到他长期伺候龙老太太的真实动机——是想当“道德模范”,还是觊觎老太太那点可能存在的“体己钱”?

军管会干部的眼神锐利而冷静,语气虽然不失礼貌,但那审视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以及话语间流露出的那种对市井算计、背后捅刀行为本能的鄙夷和冷淡,让易中海如坐针毡,汗流浃背。

每一次询问结束,他都感觉像被剥掉了一层皮。

更让他脸上火辣辣、心里冰凉的是,何家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一蹶不振、陷入绝境。

何大清和何雨柱照常在丰泽园上班,虽然父子俩都沉默了许多,脸上笼罩着愁云,腰板似乎也没那么直了,但他们的工作还在,收入还在。

更让易中海心塞的是,军管会的干部竟然还专门找何大清谈过话,明确告诉他:

“何大清同志,组织上正在调查何雨昂的事情,请你相信政府,相信组织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们安心工作,不要有思想负担。”

这话传到易中海耳朵里,无异于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院里邻居们的态度变化,更是让易中海体会到了什么叫“千夫所指”。

一向精于算计、讲究明哲保身的阎埠贵,现在看见他,远远地就绕着走,实在避不开了,也只是极其冷淡地点个头,眼神里满是疏离和一种“我看透你了”的失望。

以前总想压他一头、当院里刘海中,此刻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他故意在易中海路过时,站在自家门口,声音洪亮得恨不得全院都听见:

“哟!这不是咱们院的‘大功臣’老易嘛!举报有功啊!啧啧,扳倒了一个‘大特务’,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怎么着?街道办还没给您送锦旗?没给您安排个一官半职?不应该啊!哦,我明白了,肯定是组织上要保密,低调处理!对吧老易?不过啊,”

刘海中故意拉长了调子,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易中海,“这官帽子,是好东西,可也得看戴不戴得稳当哟!别风一吹,就掉了,还砸了自己的脚!”这话夹枪带棒,字字诛心。

就连一向刻薄、同样不怎么喜欢何家的贾张氏,这次也站在了易中海的对立面。

她倚在门框上,看着易中海灰溜溜的背影,撇着嘴,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易中海听见的声音嘀咕:

“呸!缺了大德的玩意儿!背后捅刀子,算计邻居,也不怕遭报应!断子绝孙的命!”这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易中海最痛的软肋上。

易中海感觉自己成了四合院里的“孤魂野鬼”。走到中院,原本聚在一起唠嗑的妇女们立刻噤声,眼神飘忽;走到前院,下棋的老头们也停下了棋子,看他的眼神像看什么脏东西。

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内容一定是关于他的卑鄙无耻。

这种被彻底孤立、被集体唾弃的感觉,比任何直接的辱骂都更让他难受。

巨大的落差,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将他心中那点可怜的“正义感”和“功劳心”迅速扭曲成了强烈的憋屈、怨毒和一种病态的自我安慰。

“哼!你们懂什么!一群鼠目寸光的玩意儿!”易中海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冰冷的墙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布满了血丝,

“何雨昂被抓了!关起来了!他完了!他再厉害,再能算计,还不是栽在我易中海手里!是我!是我这个你们看不起的老绝户,把他送进去的!我是扳倒了特务的英雄!是保护了大家的功臣!你们现在这样对我,是嫉妒!对!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嫉妒我立了大功!嫉妒我比你们有觉悟!”

他一遍遍地在心里嘶吼,用这种扭曲的认知给自己洗脑,将外界所有的鄙夷和冷漠都强行解读为对自己“功绩”的嫉妒。

渐渐地,一种病态的、虚妄的“得意洋洋”在他心底滋生出来。

他开始在院子里刻意地昂首挺胸,脚步踏得咚咚响,咳嗽声也比平时响亮了好几倍,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向全院宣告他的“胜利”和“存在感”。

当看到何大清低着头匆匆走过,或者何雨柱在院里劈柴时那沉默而压抑、偶尔瞥向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时,易中海心底就会涌起一股扭曲而阴暗的快意,仿佛何家人的痛苦就是他最好的营养品。

他甚至专门跑到龙老太太的后院正房去“邀功”。

老太太的精神状态似乎稍微稳定了一些,不再整日惊恐尖叫。

“老太太!我帮您出了口恶气!天大的恶气!”易中海脸上堆着刻意挤出来的、带着谄媚的笑容,凑到蜷缩在床角的龙老太太跟前,声音拔得很高

“那个何雨昂!那个让您睡不着的‘东西’!被政府抓起来了!他是特务!是坏分子!政府把他关进大牢了!以后再也没人能吓唬您了!您老可以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龙老太太浑浊的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干瘪的嘴唇哆嗦着,发出如同砂纸摩擦般嘶哑的声音:“抓…抓了…抓了好…抓了好…”

她枯枝般的手摸索着,从枕头底下颤巍巍地掏出二块银元递向易中海:“…给你的…”

易中海看着银元,眼中闪过算计。但看着老太太那依赖的眼神,他强行压下直接问老太太有多少老底的冲动,脸上挤出更“灿烂”的笑容,伸手接过银元:“哎!谢谢老太太!您老惦记我!”

他坐在老太太那狭小、散发着陈腐气味的房间里,摩擦着银元的边角,感受着一种极其畸形、建立在他人痛苦和自身卑琐之上的“安心”与“成就感”。

仿佛扳倒了何雨昂这个“大魔头”,他易中海就成了这方寸之地里真正的“主宰”,连这个曾经的四合院“老祖宗”,现在也不得不“依赖”他,向他“进贡”。

这种虚幻的权力感,成了他在这冰冷现实中唯一的慰藉和麻醉剂。

何雨昂坐在特别监室唯一的窗前。午后的阳光艰难地穿过高墙上狭窄的铁窗,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投下一条微弱的光带。

他刚刚在一份关于“如何利用北平现存古建筑资源,结合文化需求与旅游经济萌芽,试点性恢复部分传统手工业(如景泰蓝、雕漆)以解决就业和创汇”的报告上,写下了最后一个严谨的句号。

他的手腕稳定有力,笔下的字迹如同他本人一样,冷峻、清晰、一丝不苟。

外界关于他处境的风波——军管会内部的争论、易中海可笑的表演、四合院的鸡飞狗跳、何大清的忧愁、何雨柱压抑的愤怒——所有这些声音,似乎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他的意识如同沉入万米海沟的古井,深邃无波,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无法扰动其分毫。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来自遥远南洋丛林的、精纯而澎湃的黑暗能量,正源源不断地跨越空间,滋养着他这具躯壳,也强化着他与这个世界隐秘规则的连接。

这股力量,让他对北平城内潜流暗涌的敌意,对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暴,感知得更加清晰和敏锐。

身份危机?暂时的囚禁?在他漫长的、跨越时代的意识存在中,不过是时间长河里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他提交的每一份经济报告,其意义远不止于解决眼前的困难。它们是在为新生的、根基尚浅的红色政权,在经济领域打下更坚实、更科学的制度基石;

是在不动声色地积累着一种超越个人恩怨、关乎国计民生的巨大功绩和政治资本。

这份资本的分量,将在他身份洗清的那一刻,转化为无可辩驳的话语权和更广阔的行动空间。

易中海之流在四合院里上演的跳梁丑剧,在他眼中如同蝼蚁在热锅上的徒劳喧哗,既可笑又可悲,连让他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龙老太太在那间陋室里获得的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安心”,更是渺小得不值一提。他的目光,早已穿透了眼前的高墙。

他放下笔,身体微微后靠,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铁栏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

北平的春天,气息已经隐约可闻,墙角或许已有顽强的草芽在萌动。

但何雨昂知道,真正的惊雷,还在地下深处酝酿、奔涌。联系上老陈(陈山河),只是时间问题。

他留下的暗桩和与组织约定的特殊联络渠道,终会将信息传递过去。

而一旦身份确认,他将不再是“嫌疑人何先生”,而是以对革命事业立下卓着功勋的“深瞳”身份,堂堂正正地走出这囚笼。

到那时,所有的旧账——与刘庆仁遗留网络的最后清算,与四合院里那些积年的龌龊恩怨,都将迎来最终的、彻底的厘清。

深渊此刻的静默,不过是风暴降临前最深沉有力的序章。

至于四合院里那点可怜的喧嚣、恐惧和扭曲的狂欢,不过是这宏大时代棋局边缘,一粒微不足道、即将被历史车轮无情拂去的尘埃。

就在这万籁俱寂的囚室中,何雨昂的眉心,那常人无法察觉的烙印,极其轻微地悸动了一下。

一段来自遥远南洋、跨越重洋的意念碎片,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他意识深处漾开微澜:

“…主人…信风…已转向…南方的船…即将…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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