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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内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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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冬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那些黑暗的角落、堆叠的杂物后面仔细扫过。巷口尽头,通向稍微开阔点的主路方向,似乎有一个模糊的黑影极其快速地一闪,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

太快了,快得像是错觉。

郭冬临站在门口,冰冷的夜风灌进他单薄的衣衫,让他打了个寒噤。

他死死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刚才那绝不是错觉!有人!有人在外面偷听!而且身手极其敏捷!

他慢慢关上门,插上门栓。转过身,看着床上虚弱的京献

京献摸索的手终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用尽最后的力气塞进郭冬临手里,声音破碎得几乎听不清:

“拿着……藏好……千万……别让人……看见……交给……何…何雨…”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袭来,鲜血再次从他嘴角涌出。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软了下去,只剩下急促而艰难的喘息。

郭冬临低头,看向自己粗糙的手掌。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

那是一块旧怀表,黄铜外壳,布满了磨损的划痕,边缘甚至有些凹陷变形,显得极其普通,甚至有些破烂。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京献微弱的体温。

何?何先生?是谁?

郭冬临看着掌中这块冰冷、破旧的怀表,又看看床上气息奄奄的好友京献,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不安和沉重的责任感,像这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了他早已被生活压弯的脊梁上。

这破表,这垂死的好友,还有门外那鬼魅般的窥伺者……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却本能感到极度危险的世界。

他粗糙的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那块冰冷的怀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掌心的老茧摩擦着冰冷的金属外壳,那沉甸甸的份量,像一块冰,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发慌。

军统局京城站地下三层,那间冰冷、压抑的禁闭室。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毫无遮挡地泼洒下来,将狭小空间里的每一粒浮尘都照得无所遁形。空气里是消毒水和陈年铁锈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张冰冷的铁桌,两把同样冰冷的铁椅,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何雨昂坐在靠门一侧的铁椅上,深灰色的中山装依旧一丝不苟,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柄入鞘的利剑。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只有那双眼睛,在强光下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穿透空气,落在对面那人身上。

周志远斜靠在另一张铁椅里,姿势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松弛,甚至有些轻佻。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脸上那副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朝着顾慎言的方向,挑衅般地吐出一串烟圈。

“何组长,”周志远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没想到吧?咱们这么快,又在这种‘亲切友好’的地方见面了。”他特意加重了“亲切友好”四个字。

何雨昂没有回应,甚至连眼睫毛都没颤动一下。他的目光越过周志远,落在他身后那面空荡荡的、刷着惨绿油漆的墙壁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

他非常讨厌人类的无知

周志远对他的沉默毫不在意,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也更加刻毒:“怎么?还在琢磨是哪里漏了破绽?啧啧,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何雨昂,你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那份‘天衣无缝’的瑞士信贷分析简报,会栽在一个快咽气的小杂鱼手里吧?”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凌:

“你那份报告里,关于北美账户资金流向的关键推断,依据的是哪家机构的原始数据?嗯?是不是……‘海燕’三天前从纽约发回的那份加密简报里的附表三?”

何雨昂的眼皮,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周志远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嘴角咧开的弧度更大了,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

“巧了!真是巧了!”周志远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夸张的“惊奇”,“就在今天下午,行动队接到密报,在你们家附近那片贫民窟里,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你知道从他身上搜出了什么?”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何雨昂那张依旧平静无波的脸,仿佛想从中榨取出一丝裂痕。

“一份抄录的密电码!还有……一份内容,跟你那份瑞士信贷报告里引用的附表三数据,几乎一字不差的……手抄件!”

周志远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而那份密电码,经查证,正是‘海燕’最近一次联络使用的临时密钥!何雨昂!”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拍在冰冷的铁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烟灰缸都跳了一下。

他身体前倾,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顾慎言,脸上那点虚假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狰狞的指控和扭曲的快意:

“你还有何话说?!‘海燕’的密电码,绝密级的原始数据,怎么会出现在那个跟你住同一条巷子、被你的线人郭冬临关照’的男人身上?!你还敢说,你跟那个代号‘石匠’的男人没有勾结?!你还敢说,你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将国家最高机密泄露给敌特?!”

禁闭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周志远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惨白的灯光下,他因激动而扭曲的脸显得格外可怖。

何雨昂依旧沉默着。他缓缓抬起眼,迎向周志远那双喷射着毒焰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如寒潭,没有愤怒,没有辩解,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上演一出荒诞剧。

这份极致的平静,反而像一盆冷水,浇在周志远熊熊燃烧的怒火上,让他更加狂躁。

“不说话?默认了?”周志远狞笑着,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姿态

“何雨昂,你完了!人赃并获!铁证如山!泄露国家核心机密,通敌叛国!够你吃十回枪子儿的!你那些功劳?哼,狗屁!不过是掩盖你间谍身份的幌子!等着吧,站长的签字一到,老子亲自送你上路!让你那些狗屁功绩,给你陪葬!”

他恶毒的话语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就在这时——

“砰!砰!砰!”

禁闭室厚重的铁门被从外面猛烈地、急促地拍打着,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响声,盖过了周志远的声音。

那拍门声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绝望,像垂死野兽的撞击。

周志远被打断了表演,脸上闪过一丝暴怒和被打扰的不耐烦,厉声喝道:“谁?!干什么的?!不知道规矩吗?!”

门外传来一个看守惊慌失措的声音:“周……周副科长!是……是那个郭冬临!他……他疯了!非要闯进来!说……说是有天大的事!是关于那个男人的!”

何雨昂的线人郭冬临?!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禁闭室里凝固的空气!周志远脸上的暴怒瞬间僵住,转为一丝惊愕和难以言喻的阴沉。

何雨昂那一直平静如水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波澜。

“让他滚!”周志远反应过来,厉声咆哮,“擅闯机要禁地,活腻了!给我轰出去!”

“轰”字刚落,门外猛地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和看守的痛呼,紧接着是门锁被强行扭动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哐当!”

禁闭室厚重的铁门,竟然被一股蛮力从外面硬生生撞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身影猛地挤了进来!

是郭冬临!

他此刻的模样狼狈到了极点。头发蓬乱,沾满了尘土和汗水,结成绺贴在额头上。脸上有新鲜的擦伤,嘴角带着淤青,身上的粗布褂子被撕破了好几处,露出里面结实的、古铜色的肌肉。

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两个看守正死死地拽着他的胳膊,试图把他拖出去,但他那双码头苦力练就的臂膀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是像根钉子一样钉在了门口。

他的目光,像两道燃烧的探照灯,瞬间穿透禁闭室内的混乱,直直地射向周志远!那眼神里,燃烧着愤怒、恐惧,还有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

“周志远!”郭冬临的声音嘶哑、破裂,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小小的禁闭室里,带着不顾一切的指控

“是你!是你打死了京献!是你派人去偷他的东西!是你害了他!”

他猛地抬起那只没被抓住的手,粗糙的手指死死地指向周志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血珠:

“你这个畜生!为了害人,杀死京献!他…他咽气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何先生!”

在所有人惊愕、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下,郭冬临那只布满青筋和老茧、微微颤抖的手,奋力挣脱了一个看守的钳制,伸进了自己破旧的衣襟里。

他摸索着,动作笨拙而急切,仿佛握着的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他全部的希望、全部的愤怒、全部的赌注!

他掏了出来!

一块黄铜外壳、布满划痕和凹痕的旧怀表!

在禁闭室惨白得刺眼的灯光下,那块破旧的怀表,被郭冬临那只布满老茧、微微颤抖的手高高举起,黄铜外壳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像一块沉默的、沾血的控诉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看守拉扯的动作僵在半空,周志远脸上那副胜券在握的狞笑瞬间冻结,像一张拙劣的面具骤然碎裂,露出底下猝不及防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何雨昂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锐利地聚焦在郭冬临身上,落在他高举的手掌中那块沉甸甸的金属物件上。

那深邃如寒潭的眼底,终于掀起了清晰的波澜——一丝了然,一丝震动,更有一丝冰冷的锐意一闪而过。

“胡说八道!”周志远猛地回过神,像被踩了尾巴的毒蛇,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变了调,“哪来的疯子!污蔑长官!给我拖出去!立刻!马上!”他气急败坏地冲着那两个发呆的看守咆哮,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一丝被戳破的恐慌而扭曲着。

两个看守被吼得一哆嗦,更加用力地去拖拽郭冬临。

“放开他。”

一个平静得近乎冷酷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嚣。

何雨昂站起了身。他依旧是那副挺拔如松的姿态,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截然不同。不再是之前的沉默隐忍,而是一种久居上位、掌控全局的冷冽威严。他目光扫过那两个看守,眼神锐利如刀锋。

看守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僵住了,被何雨昂那无形的威压所慑。

何雨昂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易中海那张因愤怒和激动而扭曲的脸上,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郭冬临,你说,京献临终前,让你把这个交给我?”

“是!何先生!”他用力点头,赤红的眼睛里涌动着悲愤的泪水,声音哽咽,“他一直念着……‘交给何先生’……他说……这东西……要命……有人要害他…害你……”他颠三倒四地说着,每一个字都浸透着京献临死前的恐惧和托付的沉重。

“一派胡言!”周志远彻底慌了神,他绕过桌子,试图冲过来抢夺那块怀表,“何雨昂!你别听这疯子胡说!这是敌人的圈套!他想把水搅浑!这破表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藏着炸弹!快!快把它缴了!”

何雨昂看都没看他,只是向前一步,对着郭冬临伸出了手,掌心向上,稳定而有力:“给我。”

郭冬临看着何雨昂那双深邃、沉稳的眼睛,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他不再挣扎,用力挣脱看守最后一点无力的拉扯,踉跄着向前一步,将那块冰冷的、沾着他汗水和京献最后体温的旧怀表,重重地、郑重地放在了何雨昂的掌心。

黄铜外壳入手冰凉,沉甸甸的质感异常清晰。

周志远的手已经伸到了半途,僵在那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绝望。

何雨昂无视他,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捏住怀表边缘,指腹在表壳侧面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小凸起上,用特定的节奏和力道,连续按压了三下。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机括弹开声响起。

在周志远骤然收缩的瞳孔和易中海惊愕的目光注视下,那块看似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旧的黄铜怀表的后盖,竟然应声弹开了!

没有齿轮,没有表盘。

表盖之下,是一个被精心掏空的、极其微小的空间。里面没有炸弹,没有毒药。

只有一张被卷成细筒状、几乎只有小指甲盖大小的、薄如蝉翼的米色纸张!纸张的边缘被极其精确地切割过,严丝合缝地填满了那个小小的空间。

何雨昂小心翼翼地将那卷微型纸筒取出,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走到铁桌旁,借着惨白的灯光,用指尖极其谨慎地将纸筒展开。

纸张虽小,展开后却是一张清晰的微缩胶片底片!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极其微小的、排列规律的点状符号和一些手写的、同样微缩的字母、数字组合。

何雨昂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扫过胶片上的内容。那些在普通人眼中如同天书般的符号和代码,在他眼中却清晰地拼凑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信息流。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胶片上,清晰地记录着:

【代号:夜莺。身份确认:瑞士信贷苏黎世分行高级客户经理。真实身份:轴心国金融渗透网络核心节点之一。近期关键指令:利用北美空壳公司‘地平线贸易’、‘太平洋联合’作为跳板,向代号‘秃鹫’(疑为南美某军火商)转移巨额资金,用途不明,疑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采购定金。资金转移路径:……】

这赫然是何雨昂那份关于瑞士信贷分析报告中,关于北美账户资金流向最关键、最核心,也是他推断已久却始终缺乏直接证据链支撑的那部分!

“海燕”那份加密简报里的附表三?那只是冰山一角!这份藏在怀表里的微缩胶片,才是真正的核心铁证!

它直接指向了“夜莺”这个核心节点和“秃鹫”这个危险目标,甚至标明了资金转移的隐秘路径!

这份情报的价值,足以瞬间扭转国府对欧金融情报战的被动局面,甚至可能影响盟国对轴心国经济制裁的策略!

何雨昂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射向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的周志远!那眼神里,不再是审视,而是洞穿一切的冰冷杀意!

京献……石匠……原来他传递的,从来不是什么普通信息,而是这种足以改变局势的战略级核心证据!

而他,竟然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用生命保护了它,并最终将它送到了自己手上!

周志远在何雨昂那洞穿一切的目光下,仿佛被剥光了所有伪装,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惧。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冷汗像小溪一样从他惨白的脸上淌下。

何雨昂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那块打开的怀表内侧,靠近表盖铰链处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

那里,用极其精细的刻刀,刻着两个极其微小的中文字,笔划深峻,带着一种冰冷的、属于过去的印记:

【周潜】

周潜?!

顾慎言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两个微小的刻字上——【周潜】。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他脑海中所有关于周志远的档案碎片:

籍贯模糊,早年经历语焉不详,八年前凭借其姐夫副站长的关系空降情报科……原来如此!所有的遮掩,所有的平庸,都是为了掩盖这个被刻意抹去的、带着特殊印记的旧名——“周潜”!

一股冰冷的寒意,夹杂着洞悉阴谋的锐利,瞬间席卷了顾慎言的四肢百骸。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不再是穿透,而是像两把淬了剧毒的冰锥,直直刺向面无人色的周志远。

“周潜?”何雨昂的声音不高,甚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却像裹挟着西伯利亚寒流,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砸在死寂的禁闭室里,“好名字。埋得够深。”

周志远——或者说,周潜——身体剧烈地一晃,仿佛被这两个字抽走了所有力气,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死人般的灰败。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眼神涣散,充满了彻底的绝望和难以置信。

他精心策划的构陷,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在何雨昂念出那个被尘封的名字的瞬间,土崩瓦解。他完了。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何雨昂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他小心翼翼地合上怀表后盖,将那承载着扭转乾坤之力的微缩胶片紧紧攥在掌心

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传递来的沉甸甸的分量。他转向门口那两个呆若木鸡的看守,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看住他。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通知站长,即刻召开紧急会议,级别:绝密。”

看守被何雨昂身上骤然释放的冰冷气势震慑,下意识地挺直背脊,大声应道:“是!何组长!”

何雨昂迈步向外走去,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周潜(周志远)彻底崩塌的世界之上。

他没有回头,径直走出禁闭室那扇厚重的铁门,将身后那张绝望扭曲的脸和令人窒息的空气彻底关在了里面。

走廊里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深灰色的中山装勾勒出挺拔的轮廓。他步履不停,目标明确——站长办公室。

手中的怀表紧贴着掌心,那冰冷的触感和其中蕴含的灼热秘密,像一团无声燃烧的火焰,驱散了地下三层的阴冷。

一份足以撬动国际棋局、将外交僵局撕开裂口的关键证据,正随着他坚定的步伐,刺破这重重阴谋的黑暗,即将投向它该去的地方。

他走到站长办公室厚重的橡木门前,抬手,指节在门板上敲下清晰而有力的三声。

笃。笃。笃。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战鼓敲响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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