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日本人发现泄密(2/2)
那不是面对死亡威胁时的肾上腺素激增,而是低维碳基生命在直面某种超越理解、如同宇宙常数般冰冷浩瀚的绝对高维存在时,灵魂核心发出的、无声的、逻辑崩解般的终极警报!他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被抽干冻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空转,几乎要撕裂腔壁!
后背的冷汗如同液态氮般瞬间浸透衬衣,紧贴皮肤,带来刺穿骨髓的冰寒。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因极致的认知冲击而骤然收缩至针尖大小!
这令人窒息的、维度层面的灵魂震颤,只持续了普朗克时间尺度般的一瞬。
何雨昂已经移开了目光,仿佛刚才只是拂过一片无意义的星际尘埃。
他什么也没说,没有对亨利的道歉做出任何语言、表情或肢体上的反馈,甚至连一丝被打扰的能量涟漪都未曾产生。
他只是平静地、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伸手虚扶了一下自行车龙头(尽管它纹丝未动),然后推着车,步履恒定地走进了胡同外街道上弥漫的雨雾之中,背影很快被灰蒙蒙的混沌吞没。
亨利僵立在原地,如同被超低温瞬间冷冻。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疯狂撞击着无形的冰壁,每一次搏动都带来眩晕和认知断裂感。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也毫无知觉,扶着湿冷墙壁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
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像一道来自高维宇宙的降维打击,彻底湮灭了他之前所有基于人类社会学和心理学构建的推演模型。
“holyotherofGod…”(圣母玛利亚啊…)他靠着冰冷的砖墙,用母语发出近乎崩溃的呓语,声音干涩得如同两颗中子星摩擦,“he’s…ahorizon…Awalkgsgurity…”(他…是一个事件视界…一个行走的奇点…)
那双眼睛…那绝对的、非人的平静…那灵魂层面的维度碾压…这个何雨昂,绝非任何已知的生化武器或间谍技术所能解释!
他身上的秘密,其恐怖程度,足以让东京的干尸之夜和战场上的诡异死亡显得如同孩童把戏!
一个巨大而冰冷的、足以冻结思维的未知,如同黑洞的视界,将亨利的灵魂牢牢吸附其中。亨利直觉他与京城城外日本被大屠杀的事件绝对有关系!没有原因就是来自一个老特工的直觉!亨利的直觉救过他很多次,他相信他的直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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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下午,天津老龙头火车站。
冰冷的雨幕笼罩着庞大的站区。凌晨三时五十分的“疾风号”特别军列如同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缓缓驶入指定的7号月台。
车身上覆盖着泥泞和煤灰。负责押解的“影武者”小队成员如同绷紧的弓弦,两人持枪警戒在连接站台的车门处,目光锐利如鹰;
三人守在位于3号车厢尾部的特制钢制囚室外;队长则带着一名队员在月台上巡视,警惕地扫视着空旷的站台和远处模糊的货仓轮廓。囚室内
“磐石”被沉重的镣铐固定在座椅上,脸色灰败,嘴唇干裂出血,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死死守护着意识深处的秘密。
站台远端,伪装成铁路检修工的游击队员,借着雨声和庞大机车蒸汽的掩护,如同幽灵般剪断了通往月台主照明控制箱的电缆。
瞬间,整个7号月台及相邻区域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只有火车自身昏暗的灯光和远处信号灯提供着微弱模糊的光源。
“警戒!最高级别警戒!保护目标!”影武者队长低沉而急促的命令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就在这视觉被剥夺、人类本能警惕性被放大的混乱瞬间!
“噗!噗!噗!”几声安装了高效消音器的枪声如同毒蛇吐信,精准地撕裂了雨幕!月台上巡视的影武者队长和另一名队员应声倒地,眉心一点红痕!
紧接着,几枚特制的、燃烧迅速且无烟无焰的强光爆震弹从不同方向被精准投入车厢连接处和月台中心!
刺目的白光瞬间爆发,伴随着低沉的轰鸣!足以致盲致聋!
“敌袭!守住囚室!”车厢内的影武者反应极快,训练有素地背靠囚室钢壁,枪口指向可能的突入方向,同时朝着强光来源处疯狂扫射!
然而,袭击者显然对“疾风号”的车体结构和囚室位置了如指掌!
几声极其轻微的定向爆破声响起,囚室顶部一处相对薄弱(用于通风兼射击口)的装甲板被特制炸药精准撕开一个缺口!
一个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液体,带着特种绳索滑下!强光中寒芒一闪,守在囚室门口的两名影武者只觉颈侧一凉,意识便瞬间陷入黑暗!另外一名队员的子弹打在钢壁上,只溅起几点火星。
“磐石同志!坚持住!”滑下的身影低喝一声,手中特制的钨钢切割刃瞬间斩断精钢镣铐,将一件厚重的防弹雨衣披在磐石身上,架起他就从炸开的缺口向上推!上方早有接应,迅速将两人拉了上去!
整个过程发生在令人窒息的三十秒内!从断电到救人成功,如同精密的手术刀划过!
当增援的日本宪兵和车站警备队吹着凄厉的哨子、乱哄哄地冲进7号月台时,强光尚未完全消散,烟雾弹制造的薄烟仍在弥漫,只留下几具影武者小队的尸体
被暴力破开的空囚室,以及车顶上迅速消失在雨幕、货仓迷宫与复杂铁路网中的几个幽灵般的影子。
“磐石”被成功救出!一场堪称艺术的特种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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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如同引爆了一颗精神炸弹,在北平特高课本部轰然炸开!
“马鹿野郎——!!!”特高课课长佐藤浩二(与梅机关佐藤同名不同人)的咆哮声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震得办公室灰尘簌簌落下!
他双眼赤红欲滴血,额头青筋暴凸如盘踞的毒蛇,猛地掀翻了沉重的红木办公桌!文件、茶杯、电话机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影武者’玉碎?!‘夜枭’被劫?!废物!帝国的奇耻大辱!你们都应该切腹!切腹一百次!”
他像一头彻底失控的疯兽在办公室里横冲直撞,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路线!时间!车次!月台!连囚室位置都一清二楚!十五分钟的窗口期被掐得死死的!
这绝不是巧合!内鬼!叛徒!就在我们中间!就在这栋楼里!给我挖!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揪出来!!!”
整个特高课瞬间被拖入了血腥炼狱般的自查风暴!
*所有接触过“夜枭”案和押解计划的人员,无论级别高低(包括佐藤自己的副手),全部被拖进刑讯室!
特高课最残酷的专家亲自操刀:水刑、电刑、神经药物注射、感官剥夺…惨叫声日夜不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呕吐物和肉体烧焦的恶臭。
佐藤浩二如同恶鬼般坐镇刑讯室隔壁,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把人弄成白痴,也要撬开嘴巴!
负责外围警戒和车站协调的几名普通宪兵和铁路职员,被反复盘问、隔离审查、精神折磨,几近崩溃。
他们被要求回忆袭击前每一个细节:月台上是否有可疑水渍?是否有异常气味?风吹过铁轨的声音是否有异?
*机要一课被彻底翻查!所有与“夜枭”押解相关的文件流转记录、通信登记(包括内线电话)、甚至废纸篓里的纸片都被收集分析!佐藤亲自带着放大镜,逐字逐句寻找可能的密写或暗号。
特务们调阅了过去几天特高课内部所有关键位置的监控胶片(尽管模糊不清),一帧一帧地反复观看,分析每一个人员的微表情、动作轨迹、停留时间,寻找任何可疑之处。
甚至派人重新检查了何雨昂当天进入和离开特高课所经过的路线、停留过的机要一课办公室地面、他接触过的文件柜和桌面,试图寻找可能掉落的头发、皮屑或指纹以外的痕迹(尽管这超出了当时的技术常规)。
这场风暴刮得如此猛烈血腥,连梅机关也感到了强烈的冲击波。
犬养健看着特高课发来的措辞近乎歇斯底里、要求“无条件立即全面配合调查”的紧急公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特高课这次是脸面、精锐、核心机密尽失,佐藤浩二已经疯了,像一条见谁咬谁的疯狗。他必须谨慎应对,避免引火烧身。
很快,一个在残酷刑讯下精神彻底崩溃、大小便失禁的低级参谋在意识模糊中嘶喊:
“文件…那份文件…梅机关…送文件的秘书…他碰过文件…”这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把,瞬间照亮了佐藤浩二疯狂血红的眼睛!
“何雨昂!”他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
“是他!一定是这个支那人!他接触过那份文件!给我查!
往死里查他那天的一举一动!他接触了谁?停留了多久?眼神瞟过哪里?说过什么话?把当天所有当值的警卫、给他开门的、给他递文件的军官、甚至他路过时在走廊里扫地的杂役,都给我揪过来!立刻!马上!”
他猛地抓起仅剩的一部电话,直接拨通了梅机关犬养健的专线,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犬养机关长!关于贵机关秘书何雨昂,我特高课有最高级别叛国嫌疑!请贵机关立刻控制此人,并移交我特高课本部!立刻!否则,我将视为梅机关包庇叛徒!”
特高课的恶犬,带着疯狂的杀意和血腥气,终于将致命的獠牙,毫不掩饰地扑向了何雨昂。
然而,当所有相关人员的证词和物理证据被汇总到佐藤浩二面前时,一个无法逾越的物理事实,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了他疯狂的怒火上:
***警卫证词(多人一致):**何雨昂进入特高课本部后,直接由专人引领至二楼机要一课办公室,全程未离开警卫视线。
在办公室内停留时间极短(约3分钟),仅与当值军官(田中中尉)有简短文件交接对话(“文件送达,请签收”-“放那吧”)。
交接完毕即由警卫陪同离开,直接走出大门。全程未接近通往地下区域的楼梯口或电梯(该区域有独立警卫把守并登记)
机要一课当值军官(田中中尉)证词(在刑讯威胁下):
何雨昂进来时目不斜视,只将文件放在指定位置(铁皮柜上文件堆),说了句“梅机关签章文件”,得到回应后立刻转身离开。
未触碰任何其他物品,未在室内多余停留,未与室内其他人员(包括争论地图的特务)有任何眼神或语言交流。
文件在其离开后一直堆放在原处,直到归档员取走。
文件送达机要一课时间为下午14:15,归档员取走文件时间为14:50(在何雨昂离开后近40分钟)。
显影药水必须在文件送达归档后、被归档员接触的极短时间内使用才有效。何雨昂在物理上不可能接触归档后的文件。
在何雨昂行走路线、停留处及接触物品上,未发现任何异常物质,仅采集到其本人指纹
从二楼机要课办公室到关押“磐石”的地下三层核心囚室,需要经过三道独立的、有武装警卫24小时值守并严格登记的铁门,且全程处于监控之下。
何雨昂当天**从未**接近过通往地下的入口,他的行动轨迹被严格限制在二楼特定区域,时间短暂,且有警卫全程“陪同”
他**没有任何物理可能**接触到囚犯或获取囚犯的关押位置信息!
“八嘎…八嘎…”佐藤浩二看着汇总的报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狂暴的怒火和…一丝无处发泄的、更深的恐惧。
…内鬼隐藏得比想象的更深?他感觉一张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大网笼罩着特高课,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对何雨昂的指控,在铁一般的物理限制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梅机关内,犬养健看着佐藤浩二后续发来的、语气虽依旧强硬但明显缺乏直接证据的“补充协查通报”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的弧度。想把锅甩给我?呵呵!
他拿起电话,打给何雨昂办公室,声音平淡无波:“何桑,特高课那边有些无理取闹的噪音,不必理会。你手头那份关于华北资源调配的报告,下班前我要看到分析摘要。”
他挂断电话,眼神深邃。
风暴暂时绕过了四合院那盏昏黄的油灯,但阴云从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