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答案。（2/2）

“对不起……是我不该自私。”

“哼，我也自私，但你得听我的……”

“你疯了！这样做你会吃尽苦头的！”

“时间由我定。而我……看到了很多个你。强大得让我害怕。看来未来的你，也没少吃苦。”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但如果那真的是我，我一定不会伤害你。因为我爱你。”

“哼……那我就放他们进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声音渐渐消散。

当李阳再度恢复意识时——

映入眼帘的，是写满英文的黑板，和高中时那位总爱发火的英语老师。

她察觉到了李阳的视线，转身精准地扔来半截粉笔头，正中他的眉心。

“李阳！学习好就能上课睡觉了吗？给我站起来！”

李阳捂着额头坐下，指尖那一点被粉笔击中的微痛异常清晰，将他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稍微拉回现实。教室里嘈杂起来，同学们开始讨论刚才的例题，或者商量着下课去小卖部。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笔记本上，但眼角的余光却无法从身旁的同桌——陈梦希身上移开。

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萦绕着他。

不是清晰的记忆，而是一种……情绪上的惯性？一种深植于本能的条件反射。看到她微微蹙眉思考老师刚才留下的问题，他心里会没来由地紧一下，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她是不是不舒服？”

这个念头来得突兀又毫无根据。陈梦希脸色红润，呼吸平稳，明明好得很。

他甩甩头，试图驱散这怪异的感觉。

然而，当他无意中看到窗外天空飞过的一只鸟，其投下的快速移动的影子掠过窗台时——他的心脏猛地一缩！

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如同冰水泼身，让他几乎要从座位上弹起来！肌肉瞬间绷紧，进入了某种连他自己都不理解的戒备状态。

可……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蓝天和一只普通的鸟。

“你怎么了？”陈梦希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传来。她注意到了他瞬间的僵硬和变得锐利的眼神，那眼神完全不像一个普通高中生，倒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东西的战士。

李阳猛地回神，发现自己拳头不知何时攥紧了，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没……没什么，刚才好像眼花了一下。”

陈梦希眨了眨大眼睛，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多问，只是嘀咕了一句：“奇奇怪怪的。”便继续低头整理笔记。

她的笔袋放在桌角，是一个可爱的卡通造型。李阳的目光落在上面，又一个毫无关联的碎片蹦进脑海：冰冷坚硬的金属墙壁，一种类似消毒水却又更刺鼻的气味，还有……一种手握某种沉重武器时的踏实感？

这些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留下的是更深的迷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周围的世界明明熟悉而真实，他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身上沾染着洗不掉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灰尘和血腥气。

下课铃响了。陈梦希和几个女生说笑着走出教室，她的笑声清脆悦耳。

李阳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那股强烈的、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再次涌现，强烈到几乎让他窒息。可他甚至不明白这冲动从何而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修长，属于一个学习还不错的少年。但就在刚才，它似乎本能地想要去握住根本不存在的武器，去对抗一个看不见的威胁。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那些梦……真的只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