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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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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18

“您是不该与外男接触,”宿僖哑声赞同,又状似低落般道,“至于奴才……”

他刻意停顿,好让桑夏自己领悟他的未尽之言。

桑夏果真慌乱起来,慌忙解释:“宿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呢?

她脸上火辣辣的,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是她心思不正,竟然将宿僖也视为外男了呀。

这宫里头,只有太监能自由出入后宫,谁会想到要与太监讲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呢?

只有桑夏自己,对宿僖抱有不一般的想法,将他视作男子,所以才在这些事情上格外羞涩、格外在意。

可是,她这样做,该多让宿僖伤心呀。

桑夏深深自责起来,连宿僖撩着她的长发缠在指尖把玩都顾不得了,恨不得对天对地发誓,只求宿僖不要伤心难过:“对不起,宿僖,以后,从此以后,我再不避着你了,你与我而言,与姐姐同样重要。”

与淑嫔同样重要。

还远远不够。

只是他醒悟的太晚,事到如今只能文火慢炖,急躁不得。

宿僖笑了笑,似乎听进去了似的,有了桑夏的保证,他去了几分心结,情不自禁又凑近了些,向她表忠心:“奴才此生便都是小主的人了。”

寻常宫人表忠心,大多说些“大恩大德”“马首是瞻”之类的话,偏宿僖不一般,要挨得那样近,低声呓语说从此便是她的人,愿意将身子给她,愿意将心也给她。

桑夏半边身子都软了,鬓边痒痒的,她想躲开,又怕伤了宿僖的心,于是再害羞也强迫自己忍下来,哪怕听到宿僖说的那些模糊暧昧的话语,也只当他在认真剖析自己的内心,表达忠诚。

宿僖毕竟曾读过书呢,也许,读书人说话都是这样有文采的吧?

桑夏想起皇帝,陛下说话也与寻常人不一样呢。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便飘远了。

宿僖何其敏锐,瞬间就觉察到了她的神思不在自己身上。

这叫他又自卑又恼怒,明明从前,只要在他身边,桑夏就绝不会想起旁人。

他恨恨咬牙,不用猜就知道那个“旁人”是谁。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面颊,顺着天鹅般的脖颈慢慢往下滑落,最后堪堪停留在领口。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明明一言不发,却飞速将桑夏的神思拉了回来。

宿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做这种事呢?

她想躲开,可是念及宿僖的心情,又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躲,会伤了宿僖的心。

她拼命催眠自己,宿僖和姐姐,和春来与秋霜一般无二,不是外人,更不是外男。

可宿僖的指腹在她的肌肤上,轻柔地揉撚。

春来与秋霜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吗?

她感到迷茫。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应当是从前在冷宫时做了些粗活的缘故,这点粗糙本可以忽略不计,偏他刻意用了些力道,而桑夏的肌肤又是那样娇嫩脆弱。

红痕微微浮现。

宿僖居高临下,心中闪过几缕暴戾,那样的殷红,在那样雪白的肌肤上,深深印入他的脑海。

*

桑夏一连得了半个月的盛宠。

一时间,宝仪宫风光无量。

皇帝对昭贵仪的宠爱,后宫人尽皆知,桑夏跟着淑嫔去皇后宫中请安时都能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如芒在刺,

幸好她不是张扬的性子,向皇后请安时依旧谨小慎微,做足了礼数。皇后颇有主母风范,对待任何一位嫔妃都极为温和大气。

众人中,只有贵妃不屑于遮掩心思,对桑夏冷哼一声,言辞中对她颇为不屑。

“不过是个卑贱奴仆,也配和本宫平起平坐。”

贵妃意有所指。

她的声音不小,桑夏听得清楚,却如同鹌鹑般垂首静坐,丝毫不打算为自己辩解。

她无意与诸位娘娘争辩。

她能忍,淑嫔却断不能忍受贵妃对桑夏的羞辱。

淑嫔生育有功,生下的又是一对龙凤胎,只要她的母族日后不犯下诸如谋朝篡位之类的死罪,一对儿女可保她一世荣华富贵。

因而淑嫔虽然只是正三品,在这样的场合却也敢和贵妃呛声:“贵妃娘娘说这话,难道是在指摘圣上吗。”

本宫当然不是——对上淑嫔毫不躲闪的视线,贵妃原本还打算发作音量骤然降低,回忆起自己先前做过的事情,终究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与淑嫔对话,“呵,本宫不屑与你多言。”

淑嫔的气定神闲,衬得贵妃愈发蛮横无理。

上首,皇后淡淡扫来一眼,并不将嫔妃们的小打小闹放在心上。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

皇后发话,底下的嫔妃都讪讪闭嘴,暗中瞧热闹的人俱是一凛,不敢再多说什么。

桑夏坐在淑嫔身旁,颇为依恋地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偷偷侧头看她,眼中满是敬佩。

姐姐,好生厉害。

她的小表情明明白白写着这样一句话。

这些言语交锋对自小便在贵女中打转的淑嫔来说不过寻常小事,本不值一提,可桑夏的表情太过崇敬,淑嫔被她这样崇拜地看着,心中大为满足,不由得骄傲地扬起头。

皇后坐在上首瞧得一清二楚,她年少嫁与皇帝,与他相敬如宾许多年,早没了情爱之说,因而才能对所有妃嫔一视同仁。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感情这样要好,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淑嫔与昭贵仪的感情果真很好,连本宫都羡慕极了。”

宫中妃嫔众多,其中不乏有不得圣宠,想要攀附皇后娘娘的,只是皇后的喜好比皇帝还要难揣度,许多嫔妃向献殷勤,皇后从来都是淡淡的。

有妃嫔酸溜溜想: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哪里入了皇后娘娘的青眼。

忽然被皇后点名,桑夏吓了一跳,像是顽皮的孩子偷偷做小动作被夫子发现一般,慌里慌张低下头。

她对皇后娘娘的敬畏甚至大过于皇帝。

淑嫔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名门贵女,还是头一次在这样的场合略微失态。只是她到底比桑夏稳得住,藏在衣袖下的手与她相握,同时对皇后坦然一笑。

离开皇后宫中后,桑夏尚有几分不安:“姐姐,我们要向皇后娘娘告罪吗?”

淑嫔缓步走着,生产后她的身子大不如前,咳嗽两声道:“皇后娘娘宽宏大量,想来不会与我们计较这些。”

淑嫔姐姐这样说,桑夏便安心许多。天气渐暖,今日阳光正好,她便央着淑嫔一同去御花园逛逛。

御花园的花争相开得艳丽,姐妹两人携手同游,其乐融融。

只是不巧,在凉亭遇到了贵妃与玲容华。

从前贵妃设计,致使玲容华陷入假孕风波,后来事情败露,原本与淑嫔平分秋色的玲容华遭皇帝厌弃,而贵妃身为幕后真凶,却只得了不痛不痒的几声训斥。

玲容华从此便记恨上贵妃娘娘。

眼下,恰是她在御花园的暗中抱怨被贵妃听了去,贵妃便罚她在御花园跪上两个时辰。

玲容华不肯,贵妃就指使身边的两个奴才强行压着她下跪。

双方正僵持不下,玲容华远远瞧见有人过来,顾不得许多,即刻高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只是等那两人走进,玲容华才隐隐感到后悔。

竟是她的死对头淑嫔。

贵妃再胆大妄为,到底不敢光明正大当着旁人的面藐视宫规,越过中宫皇后去惩处妃嫔。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两个太监松手,嘴上依旧不肯认输:“怎么,淑嫔今日也要管闲事吗。”

淑嫔做足礼数,向贵妃行礼,桑夏跟在她身侧,也跟着福身行礼。

“谈不上闲事,只是同为宫中姐妹,见到了便来打个招呼。”淑嫔盈盈一笑,“谁人不知贵妃娘娘向来体恤后宫姐妹。”

贵妃斜眼看她,原也打算刺她一句,又怕这这两人合起伙来颠倒黑白,自己孤立无援,嘴唇抿了又抿,到底没再说话。

玲容华被夹在昔日宿敌和贵妃之间,只觉自己如风雨中飘摇的浮萍,谁都没法依靠。

唯一令她庆幸的,便是昔日淑嫔早产,其中亦有贵妃的手笔,凭她对淑嫔的了解,她绝不会与贵妃联手磋磨自己。

淑嫔无意掺和进来,正打算离开,遥遥瞧见不远处一道明黄的仪仗,面色一变。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凉亭中的几人神色各异。

这个时候,圣上怎么突然有兴致独自在御花园闲逛?

玲容华最为欣喜,只觉得今日连老天爷都在祝她,当即调整神情,几息后,眼角便有了晶莹的泪花。

“贵妃娘娘饶命,臣妾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挡了您的路,都是臣妾的错……”

她跪在地上,身姿微晃,好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

就会在陛

贵妃暗中瞪她一眼,望向皇帝的目光带了几分委屈与不甘。

“陛下,”她娇滴滴唤道,“您都好久没来臣妾了。”

在众人期盼的注视下,万众瞩目的皇帝丝毫没有理会她们的打算,目光黏在淑嫔身侧便再也移不开了。

“昭昭,今日怎么想起来逛御花园了。”他对旁的女子置若罔闻,只一心问桑夏,“朕原想去寻你的。”

霎时,原本没有被注意到的桑夏便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在场诸位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身上,将她吓得好一顿哆嗦。

桑夏低着头,声音都在发抖,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儿缩到淑嫔身后:“臣妾见过陛下……”

淑嫔也适时将她往身后带了带,福身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她这一声出口,凉亭中的众人才恍然惊醒般,齐刷刷跪地行礼。

皇帝一副才注意到她们的模样,在玲容华期盼的目光中皱了皱眉:“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玲容华顶撞臣妾,臣妾气不过,便罚她在这里跪上一刻钟。”贵妃赶在众人面前开口,“陛下,臣妾身为贵妃,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皇帝只听众人心声便知真相如何,他看了眼玲容华,平淡地“嗯”了一声:“既然如此,便罚玲容华禁足三月吧。”

闻言,不光玲容华面色苍白,连淑嫔都暗道一声不妙。

她们入宫晚,虽没亲眼见过贵妃盛宠时的情况,却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消息。

从前以为多少有几分夸大其词,今日瞧见皇帝对贵妃的偏袒,竟与传言相差无几。

是她粗心大意,贵妃手段拙劣,却做了那么多事还能全身而退时,她就该意识到皇帝对贵妃的偏袒。

淑嫔微微蹙眉,不打算当着皇帝的面与贵妃作对,心中已经思量着如何带着桑夏脱身。

几人中,唯有贵妃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娇俏地唤了一声“陛下”。

皇帝过去确实偏宠贵妃。

贵妃跋扈、张扬,可在皇帝眼中,这恰是她有别与旁人的地方。

她是后宫少见的心口如一的女子,初入宫时便敢给他甩脸色,二八年华的少女,仰着一张面若桃花的粉嫩容颜,问他:“你便是这世间最有权势的人么。”

皇帝觉得她有趣极了,于是每当她与旁人起争执,神气又大胆的求他做主时,他都会毫不犹豫站在贵妃这一边——哪怕许多时候是贵妃过分张扬跋扈。

贵妃姓朱,是从一品节度使朱意明的独女,生来高贵,入宫后却对自己的姓氏十分不满,认为朱同“猪”,旁人唤她朱妃,背地里定在嘲笑她。

她央着皇帝给自己一个封号,皇帝却不以为意道:“既如此,朕便晋你为贵妃,这宫中只你一个贵妃,朕命众人不准唤你的姓氏,可好?”

凡此种种,足以见贵妃曾经的风头。

只是她太过自负,以为自己与帝王两情相悦,情根深种,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最后终于将皇帝的耐心耗尽,收回自己的宠爱。

今日终于又见圣颜,贵妃喜不自禁,便如从前一般想将陛下带去自己的灵虚殿。

皇帝却懒洋洋抽出衣袖:“不必了。”

他念在过去的宠爱,曾几次三番容忍贵妃犯下错失,只是她愈来愈恣意妄为,也将皇帝越推越远。

都不过是些俗人。

皇帝心中暗叹,目光落在桑夏身上,忽然无奈一笑。

唯一罕见的珍宝,令他惦念不忘的、如同琉璃般澄澈的人儿,却叫他求而不得。

【好想与姐姐安安静静地逛御花园呀……】

这样的场合,她被护在淑嫔身后,脑子里却只想这一件事。

这么多嫔妃中,只有这个对他满不在乎的人,最令他惦念不忘。

皇帝故意道:“昭昭,你陪朕逛逛。”

又被陛下刻意提起,这下,贵妃那满是敌意的眼神毫不遮掩地落在了桑夏身上。

被皇帝从淑嫔身边带走时,桑夏低低地垂着头,如同被疾风骤雨打落叶片的花朵,可怜兮兮又分外惹人怜爱。

将旁人远远抛开,皇帝慢步走了一会儿,听着她心底的小声啜泣,身子骨都酥了半边儿:“昭昭,在想什么?”

他语气平和,桑夏与他单独相处时没有从前那般惧怕,因着心中惦念姐姐,甚至敢颇为幽怨地望他一眼:“陛下……”

她期期艾艾:“臣妾、臣妾想与淑姐姐一同——”

“淑嫔养着朕的两个孩子,身子骨又不大好,还是朕陪你逛一逛吧。”皇帝打断她的话,佯装生气,“怎么,不愿和朕一起?”

桑夏连连摇头。

好在皇帝政务繁忙,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回御书房去了,桑夏松了一口气,由生兴亲自送回宝仪宫,见到淑嫔后她才真正感到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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