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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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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如此,他们心里大致晓得,陛下多半没穿衣服,若是冲撞玉体,免不了挨罚。

屋子里的人根本不知外人如何作想,正打得难解难分。

拓跋嗣武功由公羊月亲授,又连续征战柔然多年,说一句骁勇善战不为过,没有刀法加持,近战不输她,甚至身体素质更强,荆白雀凭借内功,无法完全拉开差距。

事已至此,看来今夜只能铩羽而归。

荆白雀要翻窗而走,拓跋嗣见她开溜,趁她鞋湿踩地,抓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用力一拉,地面沾水本就湿滑,荆白雀向后一仰,四面并无着力点,她只能凭空扭身,要再踹一脚拓跋嗣借力,但拓跋嗣早已料到她的后招,堪堪避开,顺势钳住她的胳膊,两人一齐滚到地上。

荆白雀不敢犹豫,立刻翻身压住他的脖子,两人你拉腿我扯手,平躺在地上,谁也不肯先放手。

“拓跋嗣,我告诉你,你明日还要早朝,别逼我打人打脸!”

“你倒先打起人来了,我问你,你为何在我寝宫?这是魏王宫,不是你大夏统万城,你别太放肆!”

荆白雀心里暗骂一句倒霉,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要不放肆一点,岂不是亏了,索性略微松手。拓跋嗣以为她脱力,立刻将她往回拉,荆白雀翻身往他怀里滚时当机立断,屈膝往上顶,拓跋嗣脸色一白,侧身躲开,两人又拆了三招,拓跋嗣怒气狂飙,又回身用身体的重量将她猛然压住。

荆白雀后背被顶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无法卷腹推开他火热的身体,向后磕在地面上,磕得她头晕眼花。

“你刚才往哪儿踢!”拓跋嗣手肘锁住她的喉咙,又用两腿压住她的膝盖,对这个女人果然不能太温柔。

荆白雀直勾勾盯着他:“是你逼我的!”

“你本就是我的女人,只不过是当不当皇后的区别,如果你只是想吸引一下我的注意,我可以宽恕你擅闯我的寝宫,你可以走了,不过,赫连玉,你若是得寸进尺,别以为你……就可以……你真以为我为了和夏国结盟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真麻烦!”

荆白雀却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沉下气分析眼下的进退。

能不能得手是一回事,想不想动手又是另一回事,他若是真想下狠手,现在就能压爆她的气管,他若留手,不论他怎么说,都指向一点,他有所顾忌。

荆白雀并不关心他顾忌的具体是什么,只心里恶狠狠想,他若退一步,自己则不能再进,拓跋嗣身份不同于寻常人,又不能用死斗的法子,真把他打伤打死。

还是只能迂回行事。

于是她目光一沉,翻手两指靠在他内关xue上,打小臂内侧伤害最小,但经络走向却能让整条臂膀发麻。

果然,脖间的压力一松,荆白雀以极度柔韧地姿势,手刀扫向他的后颈。

拓跋嗣抽气,偏头让开。

荆白雀起身即走,拓跋嗣不甘,扑上去将她整个人吊住,全身几乎盘在她身上,荆白雀没法将他踢开,两人一起滚向床榻。拓跋嗣手臂上移,本能用外侧肌肉护住她脑袋和脖子,但荆白雀的后背没那么幸运,撞了个严实,随即闷哼一声。

她微微张唇,被水泡过的肌肤苍白,衬得红唇娇艳。

拓跋嗣心神一漾,忽然低头,想要吻上去。

!!!

荆白雀只觉得脑子都快被震麻了,还以为生出幻觉,可越来越近的肌肤又提醒着她,并不是眼花。她挣了挣,情急之下被锁气机,竟然没挣开,只能在心中默默祷告一句:“桓照啊,你可别怪我狠!”

“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我发现我们宫里有个面生的宫女,鬼鬼祟祟,是不是你派来监视我的,这么防着我还来娶我!”

她蓦地一说话,拓跋嗣只觉得煞风景,僵在原地,荆白雀趁机甩臂一撞,将他撞开,同时把桓照留下的一个牌子扔了出去,掸掸衣服站起身:“你最好查一下,你身边有没有叛徒,小心你的小命。”

拓跋嗣却没有生气,本就红晕成团的脸好像更红了,酒劲上头,他捡起牌子,又往前逼进一步:“你在关心我?”

“我怕你死了,我莫名其妙成了夏国的大英雄,你想……”

拓跋嗣身法一变,忽然又贴了过来,他动手不狠,却很刁钻,似乎动了心气,非要将她制住,就像草原的狼王,锁定了猎物后绝不罢休。荆白雀不想再与他纠缠,脑中闪过几个招式,然而她的预判却落空——拓跋嗣根本瞧都没瞧,他只是借着酒气揽住她的腰,嘴唇在她唇角边挨了一下,戛然而止。

“你说我想什么?”

荆白雀动手推人,他却熊抱上来,还想再低头:“你真的知道我想什么吗?”

荆白雀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神色,她收回了推搡的手和待出的冲拳,忽然举臂捞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那一瞬间,拓跋嗣的眼底迸发出惊喜的光彩,然而,就这呼吸之间,荆白雀脱离控制,一脚踹出,居高临下望着他,却又没多看一眼,转头就走。拓跋嗣迷惑而茫然望着她的背影,苦笑:“在敦煌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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