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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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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头痛,只把魏嬷嬷吓得魂都飞了,“快快,把金丹吃了!”

她连忙扶着女儿把金丹给她喂了进去。

但罗霞却只摇头。

“娘为了这金丹的恩情,闹出这许多事来,可女儿也没觉得吃了这金丹就好了呀?还不如不吃。”

“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你这病,再是神丹妙药,一时半会也不能好,总要吃个三五年了,娘供得起!且你今日,竟又摔了头......”

她说着,只怕今晚女儿还要发病出事,一面要去寻医,一面又道,“若是西安府的大夫不成,明日我便跟二爷说了,带你去河南看病!咱们去河南,你这病,娘无论如何都给你治好!”

*

魏嬷嬷的女儿霞姐犯了病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滕府。

邓如蕴这才听闻了此事,秀娘也没想到,最后那两个骗子竟然闹成了这般。

此事连滕越和滕箫兄妹都惊动了。

魏嬷嬷是家里的老人了,陪在林老夫人身边几十年忠心耿耿,而她丈夫,也就是罗霞的父亲又是跟着滕老爷死在战场上的,滕家一向待魏嬷嬷如同自家亲眷。

当晚,罗霞的状况似乎不太稳,魏嬷嬷急着过来求了滕越,“老奴想拿二爷的帖子,去请个可靠的大夫回来。”

滕越二话不说就让从影去拿了帖子

不过他问了魏嬷嬷一句。

“霞姐是被人打了吗?什么人这般嚣张?”

只是他这个问题,让魏嬷嬷如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总不能告诉滕越,打了霞姐的,正是她找来折腾邓如蕴的人。

魏嬷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打断了牙和血吞,说是不知什么街上的混混干的,就先不必追究了。

邓如蕴和秀娘也在旁边,秀娘听了这话几乎要笑了。

没想到一直欺负她们的魏嬷嬷,也有今天。

邓如蕴对此只暗暗摇了摇头。

她又能留在滕家多久呢?但愿魏嬷嬷以后收敛些吧。

大家彼此相安,过完这两年,日后人海茫茫,谁还会再见到谁?

......

魏嬷嬷这只鬼手被抓了出来,又作茧自缚,秀娘跟她家姑娘小声道,“我觉得咱们柳明轩留都干净了,姑娘身边一个小鬼都没有了。”

邓如蕴笑了笑,她也这样想,但晚间洗漱完准备睡下的时候,忽然觉得也未必。

她这床上,只怕还有个小鬼吧?专门把人往旁人怀里踢的那种。

邓如蕴今晚说什么,都要把床上的这只鬼给镇住了。

她转头就找秀娘寻了四个桃木做的小摆件来,桃木摆件不值钱,但关键时刻却管用。

秀娘告诉她家姑娘。

“姑娘每放一件,就朝着那方向念两句咒语,保证今晚绝不会有小鬼捣乱。”

邓如蕴也只能司马当做活马医了,照着秀娘的话练了练咒语,把桃木件摆到床榻四角。

滕越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念咒,没留意他。

他却侧着耳朵听见她在床边嘀嘀咕咕。

“南方大仙,镇压小鬼,责无旁贷!北方大仙,捉拿小鬼,今夜显灵......”

滕越努力抿了嘴,才没笑出声来。

但他只当做没看见,换了衣裳也洗漱了一番,随她到了床上来。

邓如蕴虽然放了桃木件也求了神,但睡前忍不住瞧了身侧的人两眼。

万一,她所谓的小鬼不是小鬼,而是这个又高又大的活人,秀娘的小桃木件还能镇得住吗?

她这么想了,低头琢磨了一会。

她先跟滕越说,昨晚的薄被太薄了些,但家中没有翻晒好的中厚的被子,于是今晚只能分睡两床被,两人各睡各的。

大活人没什么意见,温声道好。

邓如蕴入睡总是快的,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滕越往自己枕头下的角落里摸了摸,摸出来一只桃木做的小玩意,他凑着幽暗的床脚灯光看了看,竟然是只桃木乌龟。

男人不禁默声笑了起来,一只缩头小乌龟,真能镇得住床上鬼吗?

他拿过来把玩了一会,又给她放回到了原处,听见她已经呼吸绵长地熟睡了,便同前两日一样,将她捞过来,只不过这次,要连人带被子。

滕越瞧着蜷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的人,便把她拢在被子中,整个团了过来。

这事本是顺畅的很,滕越也是做惯了的,谁料这次,他只把她捞过来了一半就捞不动了,有一股力气扯着她,将她定在了原处。

秀娘的桃木件还真显灵了不成?

滕越愣了一下,又轻轻拉了她一下,却见床脚,她的脚腕从锦被下露了出来。

一根红绳拴着她白皙的脚腕。

她竟然把她的一只脚,栓在了床尾的柱子上!

滕越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来。

而邓如蕴被他这一拽又一笑,也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同他笑意浓重的眼眸对在了一处。

男人低头问了过来。“蕴娘睡觉,还在脚上栓绳子?”

邓如蕴本就有些懵,这下被他问得更懵了。

不应该是她问他,为什么她睡得好好,他要把她弄过来吗?

她眨了一下眼,“我、我怕鬼。”

她怕了他这个活鬼了。

可他却一脸的淡定,全然没有被戳穿坏事的羞愧,反而顺着她这话道了一句。

“那蕴娘以后们都到我怀里来睡吧,我身上的血气,只怕比秀娘的桃木件要好使许多。”

他直接把话说了。

邓如蕴愣了一息。他不装了?

但她还没回应,却见男人已经转身到了她脚下。

滕越见那红绳栓得还挺紧,他不知她是怎么拴着绳子睡着的。

分两床被子还不够,镇上桃木件还不够,她还用生栓了她自己。

所以,最后这一道,其实根本就是在防他的,是吗?

心眼子倒还挺多?

滕越好笑得不行,他低下头去,给她解开系在脚腕上的红绳子。

灯火虽暗,但红绳鲜艳,她这样系着自己,红绳映照下来的她白皙的脚腕,有种特殊的观感。

他破费了两下工夫才给她完全解开了来,可回头却看见她眨着眼睛坐在锦被中,似是对他方才的话有些懵,碎发垂在衣领间,而衣领滑在了肩下,露出她被灯火染成暗黄色的小巧的锁骨。

滕越身形顿了一顿。

他向她这么看过来,她这时已经回了神。

“有桃木件我就不怕鬼了,我还是自己睡吧。”

她说着去拉被子,但两人的被子早已纠缠在了一起,邓如蕴这么一拉,只把滕越的被子完全都拉到了她这边。

男人全然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之中。

冷热内外瞬间交替,有什么一路向下,往间出涌动聚集而去。

他只看着她,而她好似也察觉了帐内气氛的不对之处,连忙就把被子往他身上还了过来。

只是两床薄被实在纠缠地太紧了,她这一还,把自己的被子也还了回去。

她没把他盖上,反而她自己的身形也露在了空气之中。

男人低垂着眼眸笑了。

邓如蕴不知道他笑什么,但他擡手,手掌轻轻落在了她的腰间。

“腰好了吗?”

邓如蕴下意识便道,“早就好了。”

她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

而男人已一把扯下了身前的亵衣,壁垒一般的前胸敞露出来。

他声音忽然低至近哑。

“我可以吗?”

“啊......”

......

他今晚身如焦炭,安静的夜晚帐中,他的心跳像是原野上的跑马,响亮而飞快。

可他却一直耐着,常年搭箭握刀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妻子细嫩的肌肤上游走。

他的脸以散着前所未有的热,似乎泛起了红一般,眼神不敢总落在她身上,但手下却顺着细滑的曲线游走不叠。

他之前从未有这般时候,邓如蕴也跟着他心跳快了起来。而这样的游走又像是在一片荒野里四处点火,火把所到之处,火势顺势而飞。

不时她身上也完全热了起来,好似地龙中又添了三成的火,但相比地龙的干燥,眼下的帐中湿热节节攀升。

邓如蕴说不清是汽,是汗,还是水。

她已经不成了,干脆侧过了脸去。而他也耐到了尽头,回身握着她,潜入了湿热水汽弥散的水中。若说之前她总有些适应不来,可这一次,他半探半入着竟全然没进了其间。

他如今已经不是焦炭了,而是一只洒满了浓酒的湿碳,他整个人烫得惊人,但凡是贴了她的地方,都像是要把她也点燃了一样。热气搅动着帐中风云四起,又热又大的物件让人招架不住,她也像湿了酒的火炭,不断地在这催动下吐露出浓稠的酒意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如蕴恍惚地看着灯,以为那是天光要亮了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

她大喘了两口气,已经想要直接昏死过去睡上三天三夜的时候,他忽的又将她抵在了床边扣在怀中。

他气息重重地看住她,“蕴娘再给我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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