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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落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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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樱眼尖地注意到说出这话的“散修”很快消失在下层的观众席。她可见惯了带节奏还有水军造势的手段,哪能不明白这是有人蓄意引导舆论走向?

但她不在乎。

张不凡也发现观众风向不对了,同时注意到场上那位左支右绌的音修好像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在朝天宗法器的作用下,擂台上又是一阵飞沙走石,飞扬的砂石折射出锋利的冷光。

自上场以来一直被动挨打的松和以音阵格挡回去,砂石的走向发生了偏转,竟反朝着朝天宗弟子而去,后者没料到对手能反击,向后退却的步伐有几分慌乱,还是被砂石风阵的边缘撩到了脸和手。

“妙音门弟子松和认输。”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松和在第一次反击得手后宣布认输。

朝天宗弟子向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此时松和已行了礼,封锁擂台的结界也缓缓打开,他便失去了趁机重创对方的机会。

不过他也无所谓,在擂台上遛着打妙音门已经足够给朝天宗挣足脸面了,便龇个大牙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朝天宗弟子都这么蠢吗?”灼华忍不住小声吐槽。

“好了,这里还有人别说了。松和想必已经把朝天宗弟子身上这一套法器装备摸清楚了,等他回来你们就跟剑修师兄们去商量应对策略吧。”

时樱拍了拍灼华的肩膀,后者吐了吐舌头,朝隔壁灵舟走去。

下一场切磋开始之后,场上就没什么人讨论朝天宗与妙音门之间的对决了。

张不凡不爽了。

没有血,没有残忍的高阶法器,甚至没有人受伤,除了开头时几个门派的抗议之外,朝天宗与妙音门的切磋根本乏善可陈。

张不凡感到恼火,像是走在路上好好的,又被石头崴了脚。

这场切磋对大局毫无影响,可事情不按照他的预想进展,没能看到音修被高阶法器凌虐得血肉横飞,没有给在场所有人带来冲击的一幕,他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愤恨地望向时樱,后者同裴彦交谈了两句,便带着两名弟子径直离开了此地。

张不凡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了心情。

说不定,朝天宗是留了一手打算在小队切磋时给他们一次痛击?

和妙音门一队的有谁来着?

是裴氏和万剑山的弟子,很好。

如果朝天宗故技重施,重演曾经在擂台上的悲剧,裴氏和万剑山定然不会放过朝天宗,自己想要的助力这不就来了吗?

还得预防裴氏和万剑山在擂台惨剧中与妙音门的联系更加紧密。

自己可以稍加挑拨,就说若没有妙音们朝天宗弟子根本不会对万剑山和裴氏下死手,这两家听到这话不就对妙音门同样恨之入骨了?

妙计,真是妙计!

张不凡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袋灵光,好似下一秒裴彦、江歧就要与时樱结仇了。他又用精神胜利法把自己安慰好了,嘴角挂着轻浮的笑,转身离开切磋现场。

时樱离开擂台,还真不是去筹谋什么,而是单纯需要休息了。

她连轴转了太久,再撑下去药王谷的林妹妹又该找上门了。

她沉入内景调息了一个昼夜,窗外斜阳垂落,渲染了烟霞。

解除阵法后,院内的嘈杂涌入了窗缝。

“灼华你的攻击性也太强了,往后稍稍!都快站得超过章会心了!”

“松和你步法走错了,都快踩到别人的脚后跟了,别低着头走。”

是万剑山的闵石长老指导弟子们切磋呢。

“思君子”四人看似走的是曾经出道组的路子,但山雨欲来,时樱希望他们也能学习实战的诀窍,万一出了任何岔子,他们在外至少能自保。

妙音门壮大之后,明里暗里太多势力想宰了他们来杀鸡儆猴。

但不是默默无闻、与世无争就能少些敌人,合欢山镇的修士们都那么低调了,不还是遭遇飞来横祸?低调弱小并不能避祸,强大起来才有出路。

时樱垂着双腿在床沿边,听着院外的切磋,发了会儿呆。

敲门声起落,是近来常跟在裴彦身边的弟子裴尚。

“时门主,少主让我过来提醒您,掩月门请各位门主、长老过去,要给大家接风了。少主说,他在门口等您。”

“谢谢,我过会儿就来。”时樱跳下卧榻,用除尘咒随意清洁一番,便出了门。

院子里几位弟子已切磋了好久,大家发髻散乱、衣衫褴褛,看起来十分狼狈。

见到时樱,松和与灼华才想起来要捡起自己的偶像包袱,匆忙给自己上了一套除尘,勉强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又端正了站姿。

“练得挺认真啊。”时樱笑眯眯地经过,“闵石长老不去接风吗?”

闵石挤出一声“哼”,“今天擂台一事,掩月门似乎还向着朝天宗,他们之间估摸着也就是内部矛盾,这次的除魔大会估计还就那样。”

“您不去,定是陈晦长老代劳了。”

闵石又“哼”了一声。

时樱还需要闵石帮忙多给弟子指导,便哄道:“待晚辈去接风席上顺点美酒犒劳您。”

闵石笑了,“惯会借花献佛,赶紧去吧。”

待到时樱离开,闵石方才想起一件事,狠狠一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没让江歧过来守着?他个木头一个人在外头等,得等到猴年马月!”

*

掩月门的环境,与其门派的名字一样清静幽雅。

山间云雾衬得花月朦胧。接风的宴席设在山峰开凿出的湖泊之上,弦月溶在湖中,游鱼在莲叶的根茎间穿梭。

湖泊中央有一片石台,聚时能形成比擂台还大一圈的台子,散时又如小舟,每位宾客能各自分开,又不妨碍彼此交谈。

时樱的坐席被安排在边缘,旁边还有一丛立得老高的荷花荷叶,有意将她边缘化隔离。

裴彦的坐席则被安排在掩月门附近,与端木氏临近。

时樱乐得自在,还没开场就恨不得躺进花影间;坐在众人瞩目位置的裴彦不能与时樱讲小话,过会儿大概率又得应酬那什么张不凡,郁闷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万剑山、天工阁、药王谷这三大门派自然也被安排在前面的好位置。

周弱水可不理会这些弯弯绕绕,挪了个垫子,步履轻盈地凑到时樱所在的坐席,“反正妙音门就你一个,姐姐过来挤挤。”

时樱往旁边挪了挪,两个女修一合计,趁其他人不注意,催动灵力索性把大半个石台都挪进了荷花堆里。

两人就这么躲在荷花荷叶之间,看掩月门掌门和知名赘婿张不凡亮相。

“明明是主家却拖到所有人都落座了才登场,是觉得所有人都期待那一张老脸和一张丑脸?”

周弱水从随身的锦囊里抓出两把瓜子吐槽。

掩月门掌门说着几百年都不带变的开场白,什么正气盟所有门派应当心向一处,云云。

“他自己放个屁都比这句话要真实。至少,真实的臭。”

周弱水说话并没有可以压低声音,但掩月门掌门周围满是汲汲营营之辈,如同被赞美的苍蝇包围,角落里的嘲讽自然不会落到他们的耳朵里。

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戳了戳她的后腰,原是时樱带了能护腰靠背的软垫,此刻正用软垫戳她。

周弱水不再注意宴饮那一头的动向,接过软垫往花影里倒过去。

瓜子嗑上了,怎么能没有八卦佐餐。

周弱水打开了话匣子,就从掩月门说起,说掩月门如何从在朝天宗的授意下脱离凌霄宗;说掩月门的掌门曾经也是个攀高枝的“倒插门”;说掩月门的法修就是三板斧,灵力常常在战斗到一半时无以为继,因此又被叫作“肾亏门”。

“肾亏,哈哈哈哈。”

时樱笑得和周弱水蜷缩到一起。

花影之外,觥筹交错时的客套话远远地传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江师侄通过闵石联系我,让我帮妙音门的时候,我都没想到你能壮大得这么快。真是长江后浪。”

时樱半躺着朝周弱水作了个揖,“多谢弱水姐姐相助,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是会出一身冷汗。‘号钟’给他们倒是无所谓,但被说成攀附朝天宗,这污名就难洗了。”

周弱水支起身子盯着时樱,“说起来,你和江师侄到底怎么回事?”

时樱曾经向粉丝们澄清过无数次绯闻,已是无比熟练,“是很好的朋友,魔境里的好战友。”

周弱水盯着时樱的眼睛许久,企图从中发现羞涩或是心虚之类的情感,时樱不避不让,坦然回望。周弱水失落地垂下肩膀,“是真的不喜欢呀。一点好感都没有?”

“江师兄是很优秀的侠士。”

一旦涉及男女情爱,时樱的回复就会变得格外正经。

周弱水:“我懂,这叫好人卡。那跟裴彦呢?你是怎么看他的?”

时樱正要做出相似的回答,宴饮的中心发生了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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