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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剑?赠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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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冷地照在他身上。

乔斐就在师兄身边,江歧御剑的速度越来越慢。

万剑山其他剑修察觉到有人掉队时转身,发现江歧停在了半道,定定地望着路面。

为首的陈晦长老问:“怎么了?”

江歧不知道该怎么说,师尊的教诲是让他克己,久而久之,那股冲动就被他全部释放到追求剑术之道上,直到那一天在余响台,他才明白,追求剑术的意义。

可那是小义,或许连小义都算不上,眼下看来,或许是私情。

私情是很难放到台面上讲的,更何况自己的血脉不允许这份私情的发展。

江歧望着妙音门与裴氏弟子的气息完全消失在庭院的防护阵内,收回了目光。

“走吧。”

陈晦没有多问,闵石发现师侄满脸苦大仇深,露出八卦的笑容。

一众剑修继续向掩月门御剑而去,闵石慢悠悠地蹭到落单的师侄身边,撞了撞他的肩膀,“臭小子,怎么了?”

江歧目视前方,没有回答。

闵石早就习惯了江邢他们师徒的扑克脸,明明舞剑的时候那么潇洒,实际却是拧巴又闷骚。江歧不回答,闵石也知道他在不爽什么事,无非就是看时樱跟裴彦站在一起不开心了。

作为师叔,他跟徐芷师侄一样站江歧,除魔大会,他可得好好给师侄还有小时门主创造机会。

不能像师兄和明宗主那样留下遗憾。

可闵石万万没想到机会如此难等。

*

除魔大会的初衷是为了讨论如何对抗魔域的扩张。

魔潮和魔境无端产生之后,就变成弟子在魔境探索时的所见,寻找魔境生成的原因,从而找到寻回被魔潮吞没的失地的方法。

近百年来,除魔大会又变了味,变成了朝天宗吹嘘自己,强行推广天梯的平台。

道义和谦逊在贪婪面前节节败退。

先是天工阁不欲在除魔大会上见到朝天宗,阁主让出正气盟盟主之位。

凌霄宗宗主不想看到掩月门掌门那张因攀附朝天宗而嘚瑟的老脸,不再参与除魔大会。

……

修仙便是修心中的道,天工阁和凌霄宗,不过顺道而为。

可修仙资源就这么点,本该是你的你不抢,贪婪恶人拿了不念感恩,只会想要更多。

最终便如现在修仙人所见,朝天宗一家独大。

撇开除魔大会的阴暗面,至少开放擂台以及门派弟子切磋这两项固定环节还是有趣的。

擂台于除魔大会正式开始前开放在掩月门主峰的山腰。

这是一块悬空的,约五十尺见方的石台,台上没有半点陈设,空空如也,四周也没有围栏,一失足便是万丈深渊。

擂台不配套任何上下的法门,若是自己没有本事,也没有法器上去,无形中就被免除了资格。

也是啊,都修仙了,谁还想看没本事的修士在上面打猫猫拳呢?

光是切磋没有彩头那可没意思了,开放擂台从早上食时开到日入,在擂台上站到酉时最后一息的修士将会得到一件玄字下品法器。

黄字上品法器的售价在上万上品灵石的价位,若轮到玄字,至少还得加个零。

更何况市售的法器未必是真货,散修大多不愿当那个冤大头,但掩月门愿意拿来当彩头的法器就不一般了。

若是与人商量好,站在擂台上,谁也不打谁呢?

擂台看似平平无奇,实际暗藏玄机,若场上没有产生有效战斗,它就会把台上所有人都掀下去。

时樱刚放下东西就带着弟子,乘坐天工阁赠送的轻便型灵舟前往开放擂台附近看热闹。

轻舟刚停稳就看到擂台上站着七名散修,其中五人看上去很沉稳,像是打擂老手,盯着对手在场上游走,剩下俩男的穿得骚包,人也骚包,各占一角,对视着开始摆姿势。

战术游走的五人见状,皱了皱眉头,立刻御风腾起,暂离擂台。

下一秒,擂台骤然倾覆,把穿着红的紫的、紧身短衫的骚包男修掀了下去,两人始料未及,尖锐爆鸣在山间回荡。

擂台缓缓归位,提前腾空离台的五位落回擂台。

时樱以为他们还会继续相互警戒着走动,直到寻找到合适的攻击时间,没成想落回擂台的下一秒,炽热的火诀、符咒引来的紫电映照在巨刃之上,“叮叮哐哐”的,擂台上热闹起来。

“天工阁前后更新了五版,这一版本的擂台几乎没有出现误判。”

看出了时樱的疑惑,裴彦在一旁解释。

“那天工阁把这东西借给除魔大会的主办方收费了吗?”

提到灵石,时樱收敛笑容,变得一本正经。

听到时樱的问题,裴彦也严肃起来,“天工阁离开之后,擂台就留在了正气盟……听上去,好像没给过的样子。”

时樱幽幽叹了口气,“炼器门派真是财大气粗。”

说曹操曹操就到,吴一物站在由他自己改良过的高速移动石板上,飞速接近他们的灵舟。

妙音门弟子没看清他脚下的石台,误以为他冯虚御风,羡慕得不行,若是能在演奏时保持如此灵巧的走位,就能应付许多战斗场合了。

吴一物在轻便型灵舟前立定,妙音门弟子这才看清他脚下有一方小小的石台,石台上又用法器固定了脚面,弟子们顿时没那么羡慕了。

眼前的天工阁青年还是那副提不起劲的表情,但在师长的叮嘱下总算捯饬了下外貌,倒也人模狗样的。

“师祖请您去坐坐。”

时樱早就料到反对朝天宗的那几个门派,尤其是天工阁在研究过自己带回来的神器碎片后会找上自己,半点不惊讶。

裴彦自然地说道:“我也一起去。”

吴一物伸出手拦了一下,“就叫了时门主一个人。”

站在相同的战线上,裴彦不会在公开场合跟天工阁的人急眼,时樱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回来陪你喝茶。”

时樱迈出灵舟的甲板,吴一物从默默从芥子囊中掏出另一块石板,她莫名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几分期待,“想让我试用这个石板?”

“石板速度太快了,金丹期的我没办法驾驭,你帮我试一……”

吴一物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樱打断了,“没门。”

“啧。”吴一物收起石板,乖乖在前面给时樱带路。

时樱的身影消失没多久,一名冷着脸的剑修从另一个方向御剑而来。

是江歧。

“时门主呢?”

江歧的视线在穿天青色新衣服的妙音门弟子之间一溜,问道。

站在船尾与人传讯的裴彦转过身来,他今天穿着鹊灰描暗金的锦袍,在船尾不打眼,时樱向来不会穿这么暗的颜色,江歧一开始压根没注意到他。

两人视线相撞,脸色阴沉了一些。

江歧只是失去了魔鼠群之后的记忆,之前的都还清晰如昨。

细细想来,他们于余响派初见已快过了一年了。

啧,裴彦同时樱也认识一年了,甚至还比自己早两天。

念头划过江歧的脑海时,他被莫名产生的妒意吓了一跳,从小被教导要中正平和,压抑虚、苦、妄、执。

可压抑并不代表就会消失,江歧恢复神智醒来之后,常为这些情绪所苦。

真要他远离产生这些情绪的源头,江歧自问做不到。

或许魔境对自己的影响尚未消失,就在江歧犹豫着要不要等时樱回来,还是先行一步离开时,他听见自己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裴彦扬起一侧的眉毛,“我跟她一起来的。”

江歧忍不住想:一起来就必须一同行动?

“她去哪儿了?我能去找她吗?”

裴彦深吸一口气,“江道友的身份有些特殊,本届除魔大会暗潮涌动,妙音门根基并不稳固……你懂我意思吧。”

江歧的胸口像是被细小的针扎了进去,不疼,却足以令他感受到异样,他微皱眉头向后退了半步。

“我只是想告诉她,白玉剑不必还给我。”

“什么剑?”

裴彦的问题脱口而出,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近来时樱腰间确有一柄秀气的剑,那剑与她的气质相配,时樱还在上面垂了金色樱桃状的剑饰,他误以为是她在魔境中获得的宝物之一,便没多问,线下看来,那剑或许与想起有关。

“裴少主原样与她说,樱樱自然会明白。”

被裴彦点破血脉问题,江歧说出盘绕在心头的亲密称呼时,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听到他从“时门主”改叫“樱樱”,裴彦有些吃味,面上却是不显,“我会转达的。”

江歧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妙音门与裴氏共用的灵舟。

还没离开众人视野又迅速折返,裴彦还没来得及扬起“首战胜利”的微笑,就被迫收了回去,“做什么?”

江歧:“你会帮我把话带到的,是吧。”

裴彦阴沉了一双眼,嘴角仍带笑,“我在江兄心里连这点信誉都没有了?放心,商人总是讲究诚信的。”

江歧也是直率,“觉得拜托给你,心里不踏实。”

两人本就只有点头之谊,剑修的话差点叫裴彦维系不住温润如玉的人设,后者假笑着,“怎么会呢……”

“那我走了。”

江歧点了点头,总算是离开了。

裴彦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咂了咂嘴,心想:本想替你好好传达,你这么不信任我,那我只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无奸不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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