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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生的养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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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一会儿,雪球终于融化到中心,中心是一块坚冰,季雅眯着眼睛看清了白色细雪覆盖下的坚冰一角,那正是时樱的裙摆。

叶栀子同季雅几乎愣在当下,他们连呼吸都忘了,目光追随着两团灵火,细白的沙雪部分已完全融化,等人高的细长锥形冰晶暴露出来,时樱保持着单手前伸的姿势陷入了沉眠。

谁都不敢放任思绪触及那个不吉利的词语,火系同伴催动体内剩余的灵力,灵火再度蹿升数寸。

好在这层坚冰没那么顽固,他们与时樱之间的阻隔消失了。

季雅三两步向前,接住时樱。

白及切脉后,点了点头,众人松了口气,赶在将自己锁进石头的朝天宗弟子蹦出来前,打扫了战场,离开了魔境……

时樱安静地听完后续,又问道:“除了你们,还有谁也一起回药王谷了?”

乔斐道:“那位体修大哥和两位掩月门弟子求我们帮忙,跟着上了我们的灵舟,那位魔修也打晕捆着带上了。”

时樱关切询问,手掌抚上坐在床边的叶栀子的脸颊,“大家有受伤吗?都没事吧!”

叶栀子望向时樱的眼神包含依恋,如同幼鸟,小心地擡起手掌附上时樱的手背,“大家离开得早,遇到林长老之后,内外伤情都不再扩散,就连当时消耗巨大的明觉大师都痊愈了。”

“那就好。”时樱含笑看了沉月一眼,又问,“我昏迷几天了?”

“三天不到。我们从魔境出来已是半夜,到银湖镇与林长老汇合,大约平旦至日出的时候乘坐灵舟出发,午时不到抵达药王谷。”

叶栀子回答得一丝不茍。

时樱心想:还好,不算太迟。

“江歧呢?到了药王谷,总该有办法让他恢复心智了吧。”

“师兄入谷后就被另外几位长老接手了,长老们将他带到了另外的灵岛上医治,我刚去看了一眼,师兄还没醒过来,长老们忙进忙出,我就没好意思问。”

乔斐咬了咬下唇,显然是在意的。

“横竖我也没事,去守着你师兄吧。”

乔斐摇了摇头,少年的目光很亮,接触到时樱的之后,又闪躲起来,语气像是在和谁闹别扭,“闵师叔也赶来了,我呆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

时樱嘴角翘起,“那,谢谢你来看我。”

少年剑修摸了摸鼻子,声如蚊蚋,“应该的。”

正欲打听魔修的情况,一声巨响落入门外院落,沙土如雨般散落。

乔斐立刻回身,右手紧握剑柄,浑身紧绷、戒备地望向门口。

医修的怒吼紧随而至,熟悉的声线穿插其中:“臭小子,你往哪儿去!”

是万剑山的闵石长老。

乔斐常年冰封的小扑克脸上闪过一线疑惑,病房门为剑风破开。

着素白中衣的江歧面色凝冻,透过病床前人影的缝隙寻找时樱,目光接触到的一刹那,冰雪消融。

江歧哪管身后的鸡飞狗跳,撇了不知谁的佩剑,大步朝时樱走去。

“我说过了!她要静养!是谁在我的病区里闹事!”

隔壁屋补觉的林宝儿被吵醒,咆哮着冲了出来。

闵石长老御剑落地,却见江歧拨开人群,挤开叶栀子,强行分开两人交握的手,理所当然地把时樱的手包住,坐在她的床畔。

闵长老扬起一侧眉毛,“嘿”了一声。

“如何?是暴走了吗?”

“人呢?闵石,拦住他了吗?”

参与会诊的药王谷长老,一位接一位落入院内。

闵石拦住药王谷的长老们,企图给他的师侄留点面子,“哈,没事没事,马上把他劝回去。”

被挤到一旁的叶栀子冷着一张脸,以谴责的目光紧盯江歧的后脑勺。

乔斐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明觉大师倒是心平气和地一礼,“既然时施主无碍,贫僧先走了,不打扰施主休息了。”

江歧一瞬不瞬地望着时樱。

明觉与闵石擦肩而过,裴彦恰好抵达,顶着林宝儿的死亡视线,跟在闵石后头进了时樱的病房。

裴彦立刻被眼前这“脉脉不得语”的氛围震惊了。

他们什么时候发展这么快了?

“闵长老。”时樱朝他微微点头,算是行礼,她用力往回,发现自己的手被江歧紧紧握着,抽不动不说,对方还用委屈的眼神看自己。

闵石向时樱解释,“江歧被送来后一直昏迷,几位长老听了白及和徐芷的病情记录后,决定会诊,这讨论到一半,他忽然醒了,醒了之后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抢了把剑就往这里飞。小时门主,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劝劝他,把他劝回去好好接受会诊呗。”

什么解铃系铃?时樱腹诽,还是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闵石又打趣道:“他这傻子模样可得赶紧治,万一被人看到了,又得说万剑山问道峰出个叛徒不说,还得出个傻子。”

闵石当真没把江邢叛变的事儿看得多重,玩笑张口就来,殊不知乔斐听了刺耳,下意识求助地望向时樱。

“长老所言极是,江歧的身份也是棘手,我已与伙伴们立下守誓咒,必不会叫万剑山难办。”时樱强行将玩笑拉回到正经事上。

闵石听了一愣,望向尴尬无措的小师侄乔斐,旋即挠了挠脸颊,“到底小时门主考虑得周全。”

“闵长老,麻烦您将他们带出去,给我一点时间,保证劝江歧乖乖回去治疗。”

病房再度安静下来,裴彦没有跟着离开,而是站在房间的阴影处。

他窥探到自己决定留下当电灯泡时那点别扭,望向病床边的两个人,正撞上时樱那双似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她冲自己笑了一下,又把注意力转向江歧。

裴彦觉得自己的心跳,太吵了。

“是醒来之后发现我不在,所以跑出来找我了?”

江歧点了点头,时樱无奈地笑。

裴彦垂着头,听到她柔和且宠溺的声音,喝醋喝得牙都要倒了。

时樱挠了挠他的耳后,“你知道自己在生病吗?”

“我没有,我可以保护你。”江歧似乎不太认同,拱着她的手心垂下脑袋。

时樱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那你相信我吗?”

裴彦眉心微蹙,听出了些许不对劲。

江歧毫不犹豫地点头,“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的。”

“你在使用剑阵之后,会陷入短暂的呆滞,我在蛇窟的时候救了你一次,你还记得吗?”

江歧的眼中闪过慌乱,他握住时樱的手腕,“真的吗?我,完全不记得了……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吗?”

时樱心想:倒也差不离,于是点头承认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歉意染上江歧的眉眼,仿佛一只湿漉漉的幼犬。

看着他这幅模样,时樱都不好意思太过欺负他,“那你跟着屋外的闵长老回去治疗,等我方便走动了就来看你,好吗?”

江歧期待地望着时樱,“真的吗?”

还不等时樱回答,他又摇了摇头,“你要好好修养,等我好了,我来看你!”

“嗯,快去吧,别让长老们等急了。”

江歧恋恋不舍地离开床边,一步三回头地跨出房门。

病房的门缓缓合上,裴彦从阴影中走出,“江道友是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时樱长舒一口气,侧过身把靠枕整理了一下,指了指脑子,“魔气把他整成小傻子了。”

“什么样的傻子就只粘着你?”

裴彦轻笑一声,笑得醋意横生。

时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真要听的话,我能给你编出十几条理由,事实是,我不知道。”

裴彦是擅长察言观色的聪明人,被她这么一看,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上来,“张不凡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樱敲着床边的案几,一下又一下。

向来只有裴彦这么对别人造成压迫,易地而处,听着有节律的敲击声,他不由地紧张起来。

揣测她的心意成功了吗?

自己近来的决策都做对了吗?

妙音门的情况她会满意吗?

“他怎么了?我才刚醒,谷外的事我一概不知。”

裴彦松了口气道:“你不是留了锦囊给我,要我多加注意,一开始我还困惑你指的谁,过了几日就明白了。话说,宣桐魔境十魔洞试炼结束后,发生了几件大事,都跟这家伙有关。”

“跟我倒杯水来,嗓子疼。”

时樱指挥裴少主端茶送水,完全没有一开始把他当投资人的态度,后者倒也乐意,用灵力把山泉水温了再送过去。

裴彦望着时樱,她仰脖喝了水,淡青的血管在凝雪般的皮肤下涌动,他顿感口干舌燥,迅速收回视线。

时樱把杯子往他手里一塞,“继续说呀,怎么跟说书的似的,吊人胃口。”

裴彦垂眸,盯着杯沿上浅淡的唇纹,深吸一口气,从袖内的衣袋里掏出一封信,“你看看吧。”

时樱抽出信纸,抖豁开来,第一句话便惊得她竖起眉毛。

——

裴兄: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已是重来一遭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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