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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岁的江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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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同伴们一觉醒来发现冷脸剑修变成了粘人狗狗,鉴于两人的武力值,他们强迫自己迅速接受现实,并保证出去之后守口如瓶。

也有轻易接受不了的。

乔斐结束了早课,收招时擡头看了眼粉云间的枝丫,师兄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她招招手,师兄便弯腰凑近了听她说话。

他们是不是凑得太近了。乔斐有些不满,眉眼也随之阴沉下来。

像是察觉到了不寻常的视线,江歧分出些许注意力,他朝师弟望去,只是那目光从面对时樱时的温驯变成了冷硬的警告。

乔斐用阴沉的目光回应。

下一秒,时樱偏过脑袋低下头,乔斐的脸为花影遮挡,留给他足够时间调整表情。

乔斐表情学习的路上,参照物总是选择得不好,要么师父江邢,要么师兄江歧,两人都是冰块脸,他也就学出个小冰块脸。

好在与时樱同行的这段时间里,他受到感染,把微笑学会了。

时樱跃下枝头,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小乔斐好勤快,有个事和你商量下,我想学剑,能不能教我?最基础的就好。”

她刚说完,紧跟在身后的江歧便皱起了眉头。

“基础剑法,嗯……”

乔斐还没来得及思考从哪里开始教学,江歧便站到了他们之间,背对师弟,面对时樱。

时樱:“怎么了?”

江歧撇下眉毛,看起来十分委屈,“我会,我教。”

时樱半张着嘴巴,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江歧的粘人有些超乎她的想象,程度较之昨日更甚。

江歧稍稍让开一些,将身后的师弟露出了一半,随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乔斐到底是个少年人,微笑瞬间消失,他盯着师兄的后脑勺,再度回到小扑克脸的状态,“师兄你现在的状态欠佳,还是多休养为好。”

“基础剑法,我没忘,切磋。”

江歧表情严肃地转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师弟,试图用这种方法将他逼退。

这叫什么事儿啊!幼儿园小孩掰头?时樱无奈地想。

“好好,你教。”

她不得不妥协,以免心智更低龄的这位不管不顾地去挑战自己的师弟,然后把营地弄得一团糟。

乔斐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好,时樱抱歉地朝他挤挤眼。

“我在树下修炼。”

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我随时盯着。

时樱长舒一口气,她真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场合,自己真不是做幼师的那块料。

“现在,学?”

见她盯着师弟的背影,江歧挪过去用身体遮挡住时樱的视线,又拉回她的注意力。

“我用什么学?你的佩剑对我来说是不是偏长?乔斐与我身高相……”

借剑的话题还没来得及说完,江歧又道:“等我。”

他解下芥子囊,在里面翻找了好一阵,取出一柄稍短些的剑递给时樱,半眯着眼睛时刻注视两人的乔斐看到那把剑立刻瞪圆了眼睛。

这是把剑鞘和剑柄都是白色的佩剑,白色的剑柄是一块通透的玉料,触手温良,剑格、剑首还有剑鞘上的链子都是金色的,白玉与金让这柄剑的外观看上去十分秀气。

她瞥了眼江歧腰间那柄,剑柄和剑鞘一水儿的玄色,莫名让人感到肃杀。

江歧的一双凤眼亮晶晶的,无声地催促她赶紧拔剑看看。

时樱双手分别握住剑鞘和剑柄,“噌”的一声脆响,剑身如秋水,即便在暗日之下也能反射出透亮的光,她体内的水系灵力与之共鸣,一股暖流经过她的灵脉流向四肢百骸,精神也为之一振。

剑并非簇新,剑柄和剑鞘上还留着些许磕碰和剑痕,但它的上一任主人将它保养得很好,是能感受到使用痕迹,是承载过美好回忆的旧物。

“它是?”时樱忍不住询问白玉剑的来历。

江歧的眉峰再次高耸,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急得眼尾发红,却找不见半点有关的记忆。

“那是师兄不再用木剑后的第一柄剑,是师父亲自寻了材料,委托铸剑峰峰主锻造的。里面融了水系晶石,为了压制师兄体内难以驯服的火系力量。”

乔斐解答了时樱的疑问。

时樱明白:若是立刻把剑退回去,江歧不光不会收下,可能还要伤心,可他现在算是修仙界的“非民事能力行为人”,她只能先借用一阵,等江歧完全康复了,再找个机会还给他。

“谢谢。”

时樱擡手捏了捏江歧的耳廓,微凉带茧的指腹划过他泛红委屈的眼尾,他想不起旧剑的来历,表情看上去丧丧的,如同离群难归的雁。江歧用鼻音轻声应了,伸手合上时樱的手背,脸颊用力地在她的掌心贴了贴。

“好了,别撒娇了,不是说要教我吗?赶紧开始吧。”

过了一会儿,时樱抽回手,转移了话题,她实在不想当着乔斐的面,哄他那幼稚粘人的师兄。

对于江歧的教学,时樱本没抱什么期望,教的不对,大不了偷偷找乔斐开小灶。

没成想,十招的基本招,江歧教得格外认真。

若是遇到时樱剑举得不够平之类的情况,他会用剑鞘轻敲她的手臂、腰背、肩膀等该加强发力的地方,用力不大,却让时樱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哪里不到位。

乔斐在不远处盯着两人,看着看着便陷入了幼时回忆中。

江邢不常在问道峰,他需要闭关、需要远游,归期不定,没什么教导弟子的时间,因此,乔斐的基础剑法是跟着师兄江歧学会的。

问道峰峰顶苦寒,但是他们居住的半山腰气候适宜,那时候江歧也不过十五六的孩子,每天像是小大人一样,天刚擦亮就把乔斐叫醒。

小乔斐打着呵欠,在场院上练习基础剑法。

小儿贪睡,晨练时候脑子是糊的,出剑是歪歪斜斜的,江歧不善言辞,不会说什么“剑出不正则人不正”这样冠冕堂皇的屁话,只会绷着一张小脸,用剑鞘轻敲他的腰背。

不重,却足以把瞌睡虫敲走。

就这样瞧着樱姐和师兄,乔斐回想起了问道峰清晨的寒风,草叶上的露水,还有幽长的鹤鸣。

“十招简单,每天要练,之后切磋。”

江歧很满意自己两个时辰的教学成果,在时樱收剑后,脸上带着小得意,凑了上去。

时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夸江歧两句。

三日后,初次外出探查地形的小队回来了,他们看起来很疲惫,又很兴奋,尤其是跟着一起出去的白及,他呼喊着两位同门的名字,举着两个药草盒跃上巨木。

“徐芷、川柏,我又发现了两株外头见不着的药草!”

休整一日后,徐芷带着白及补足了四分之一区域的地图,与时樱、乔斐等人开始第二轮外出探查,江歧也在此列。

他本是伤员,实力不明,伤的又是脑子,理应留守,可他一见到时樱要离开便跟上去,谁都无法转移他对时樱的注意力,往复数次,时樱只能做主将他一并带走。

谁能顶得住他那种“以为自己要被抛弃而不知所措”的表情?

“刚刚拒绝他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大恶人。”徐芷无奈地摇头,嘴角带着笑揶揄道。

时樱:“希望能尽快找到丹方上的药草进行治疗,他这样我也有点吃不消。”

徐芷没说话,脸上满是吃瓜群众特有的暧昧笑意。时樱很熟悉这种笑容,是嗑的拉郎即将成为官配时的笑容。

本轮探查,是向营地的西面进发,白及带队的那一趟去了营地的北面,据他所说,西北方向有一处魔压异常庞大,需小心应对。

既然是探查地形、补全地图、寻找药草,难免各处游走,但他们始终秉承“速杀就打,不对劲就跑”的原则,第一天的行动堪称顺利。

暗日不再释放可怜的照明,魔境的夜晚降临了。

时樱守夜,江歧也不休息,睁着眼睛有样学样地坐在她身边。

晚风吹动树叶,发出令人不安的沙沙响声,仿佛夜行魔物出动。

对时樱来说,在春境警戒周遭动静不及冬境那么便捷,冬境地上有积雪,能用水系灵力辅助,春境这儿若不下雨,她的水系天赋无用武之地,只能凭借金丹后期的敏锐五感捕捉周遭的动静。

就这么紧绷了两个多时辰,江歧忽然从坐姿转为单膝着地的蹲坐,暗夜中的身躯恍若捕猎时蹲守时机的豹子。

时樱也跟着紧张起来,紧握玉笛。

“来了!”

江歧话音刚落,便闪身而出,身形淹没在黑暗中,唯有拔剑出鞘的声音留下。

时樱唤醒了休憩、修炼中的同伴,追随江歧的步伐冲了出去。

出现的到底是什么魔物?

他能应对吗?

还是他感知错了?

时樱丢掉找不到答案的问题,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得把人安全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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